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实在看不惯这喇嘛,只想敲他一笔,不然,这心里老感觉不舒服!
他一愣,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说话,我连忙说,“大师,您不会想说钱财这等俗物,入不了您的法眼吧!”
他脸色一红,倒也没生意,就说:“既然陈九先生这样说,僧自当愿意。”
“拿来!”我直接伸手朝他探了过去,这也怪不得我,主要是我心里对这喇嘛实在是反感,总觉得要敲点东西过来才舒服些。
“这个,僧”那喇嘛支吾起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没带钱,也懒得跟他再说什么,就给了他一个卡号,让他到时候把钱打过来。
随后,我领着李建刚跟陈二杯直接回到自己病房,按照我的意思是今天回衡阳,那李建刚说我身上有伤,让我养好伤再回衡阳。
我当时考虑了一下,一是我身上的确伤,行动有诸多不便,二是程小程还在这,我想待她离开后,再回衡阳,说白了,我还想最后看她一眼。
就这样的,我们商定三天后回衡阳。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我一直待在病房内,与程小程只隔了一面并不厚的墙壁,好多次我想过去看她,每每想到那喇嘛的话,我只能压下心中的念头,双眼无神的待在病房内。
第四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我当时睡的很轻,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立马睁开眼,一番爬起来,挨着墙壁听了起来。
“三师兄,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就算是死,我也想跟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
“不行,师傅说过,你只有三天时间,如今已过去四天了,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小师妹,僧就想不明白了,红尘中的情情爱爱,真有那么令人生死相许?”
“三师兄,你不懂爱,不懂相思一个人,我能看出来他是爱我的,我不想就此跟他分开,两年多时间了,我无时无刻不受这种相思之苦,三师兄,求你了,给我三年时间,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够了,小师妹,你这样做,哪有半点修佛之心,如此下去,毁灭将是你的终点。”
“就算是毁灭,我也跟默默地看着她!”
紧接着,哐当一声,是关门的声音。
当下,我哪里敢有半点犹豫,猛地朝门口窜了过去,打开门,正好见到程小程从门口经过,我一把拉住她手臂,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我有些蒙了,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她眼眶流了出来。
第1048章 人皮棺(2)()
一看这情况,我吓了一大跳,这特么怎么回事呀,连忙问她:“小程,你怎么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鲜血哇哇往下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好似像开口说话,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格外诡异,就像数万只小鬼窃窃私语,令人极端不断不舒服。
我急了,猛地喊了起来,“医生,医生!”
令我失望的是,医生没喊来,反倒那将喇嘛喊了过来,他先是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是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一些听人不懂的话,想必是西藏那边的梵语。
随着那喇嘛开始念梵语,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程小程眼眶的鲜血越来越少,渐渐地竟然止住了血,而地面则已经被染成了血海,最为恐怖的是,程小程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没一丝干净的地方。
就在那喇嘛停住梵语的一瞬间,程小程眼眶内的鲜血在这一瞬间完全止住了。
这一幕看的我一愣一愣,玛德,活见鬼了,这什么梵语,怎么会比神仙妙药还要灵验。
陡然,那喇嘛站起身,从我手里一把抱过程小程,冷声道:“陈九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便是她动了凡心的后果!”
我有些懵了,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怎么,你难道真想看到她死?”他面色一冷。
我没有说话,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双眼一直盯着他怀里的程小程。
“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别因为自己的私欲,断了她的生机!”
说着,那喇嘛抱着程小程回病房去了,我想跟上去,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说实话,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应对这一切,若不是我亲眼看到这一幕,我还以为那喇嘛在忽悠我!
可,现在。
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宫主!”
就在这时,那李建刚走了过来,一见地面全是血,吓得脸色当时就白了,在我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急道:“宫主,你没事吧,这血是。”
我直愣愣地看着程小程的病房,就像失了魂的人儿,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不可能。
那李建刚推了我一下,又说:“宫主,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回过神来,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说:“准备东西,回衡阳!”
“为什么!”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早点离开这里,万一惹到程小程再次动了红尘念头,下一次可能会死亡,不,十之**会死亡,毕竟,人体的血液是有限的。
我不想再看到这一面,转身朝病房内走了进去,立马收拾东西,又让李建刚将陈二杯叫过来,最后在医院缴清费用,一行三人急匆匆朝十堰火车站赶了过去。
路上,那李建刚好似问我怎么走的这么急忙,我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陈二杯好似知道怎么回事一般,一路上也没说话。
我们到达火车站时,时间是早上9点半,那李建刚说他暂时离不开十堰,需要在这边忙碌点事,又说他子女身子有些不适宜,只能送我们到火车站,至于衡阳,他说以后空下来会亲自去。
我表示理解,毕竟,乡下就这样,烦事颇多,就告诉他,我离开十堰这段时间,由他暂代宫主之位,一切事物由他说了算。
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十堰,我想了一下,近期应该回不了,就说八仙宫竣工时再回来。
随后,我又跟他寒暄了一番,他买了一些车上吃的零食以及一些水果,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我们进入火车站,匆匆买了两张火车票,就在我刚拿到火车票的一瞬间,我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扭头一看,我有些懵了,玛德,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那人,我整个脸色阴了下去,语气自然也不好了,要说这十堰市,我最恨谁,非这人莫属。
“怎么?你好似不愿意看到老夫?”那人微微一笑,满脸老褶子都挤到一块了。
“不愿意!”我很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对于眼前这人我恨不得生吃了他,但,因为目前我们两人属于合作关系,不好直接撕破脸。
“呵呵!”他一笑,也不生气,笑道:“你不是答应带老夫带一场丧事么,老夫自然得跟着你。”
我哦了一声,也不好直接发脾气,就说:“道虚,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用五彩棺害了那一家人,另外,你待上河村挺好,为什么非得跟我跑出来。”
他笑而不语。
这让我差点没气疯,这老家伙是不是吃多了闲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直接领着陈二杯朝火车站的候车厅走了过去。
至于道虚,说实话,上河村的丧事已经办好,我完全没必要再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只要他稍微有些不顺我意,我会毫不犹豫将这老家伙赶走,甚至有可能弄死他。
我们买的是下午三点的火车票,离开车还有段时间,我们俩人找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去,那道虚像幽灵一般出现坐在我们左边,一直看着我们笑。
大概是中午十二点的样子,我们正准备吃点东西,陡然想起郎高没来,这让我差点没大骂出口,一直惦记着程小程,居然把郎高给忘了,连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几秒钟时间,电话接通了,那郎高只说了一句话,“九哥,房子已退,我回家一趟,有空再联系。”
说完,他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奇怪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怪,边上好像很噪杂,隐约有尖叫声。
我担心他出事,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电话直接处于关机状态,这让我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就觉得郎高应该遇事了,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第1049章 人皮棺(3)()
打了七八个电话后,我实在是无奈了,又通过一些渠道给郎高那些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他们的回答惊人的相似,都是一句,“不知道!”
这让我在火车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那道虚凑了过来,“陈九,老夫与你商量一事怎样?”
我担心郎高,哪里有心情搭理这老不死的,就说:“没空!”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道虚又凑了过来,“陈九,你确定要这样对老夫?”
我特么想揍他,我记得郎高跟我说过,他怀疑这道虚与王木阳早就达成协议了,我对他的态度自然更差,干脆不理他,直接朝陈二杯走了过去,又示意陈二杯跟我换个位置,目的是离那老家伙远点。
让我奔溃的是,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那道虚哐当一声,直接倒在地面,一把拉住我,对着我就是一顿哀嚎,大致上是我撞了他,要我送他去医院检查。
我我我特么也是醉了,这道虚好歹也是曾经的玄学协会会长,现在用这下三滥的办法对付我,也不怕掉身价。
当下,我面色一冷,“人要脸,树要皮!”
他毫无声息地笑了笑,立马换上一副哭丧的表情,双手不停地拍打地面,嘴里哀嚎,“来人呐,这年轻人撞了老夫想要跑!求大家主持公道。”
我我想打人,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揍一个人,道虚他做到了。
“够了,演尼玛戈壁!”我冲他骂了一句。
不骂还好,这一骂,边上围了不少人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大致上是说我没公德心,撞了人不负责,又说我没家教等等,都是一些难听的话。
我特么真是受够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被道虚这么一闹,我特么更没心情了,好几次抡起拳头,想揍死那老家伙,都被陈二杯给拉住了。
“小子,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那道虚冲我讥笑了一句。
我特么算是明白了,这老家伙估计是有事找我,又知道我不会轻易答应,这才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这让我对道虚不由刮目相看,本以为吧!玄学协会会长,好歹也是最牛逼的协会,做事应该会讲究点面子。
而现在,我是彻底想不明白了,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贵人的想法,真特么奇特。
无奈之下,我特么只好服软,毕竟,边上有那么多人在,总不能就这样干耗着吧,万一招来巡警,我估摸着,想要回衡阳都有些难了,就在道虚面前蹲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他面色一喜,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早就该这么说了,免得老夫行这无良之事。”
“你特么也知道这叫无良之事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领着陈二杯朝火车站外面走了过去,打算随便找家快餐店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那道虚走到我边上,“陈九,这顿老夫请你!”
说着,他率先走在前面,领着我们去了一家看上去挺高大上的酒店,我特么也没客气,一坐下直接来了一句,“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饭菜送上来。”
那服务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说了一句令我吐血的话,她说:“先生,我们这是自助餐。”
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玛德,这脸丢大了,也不说话,就干坐在那,而道虚掏了三百块钱给那服务员,估计是看人家服务员生的漂亮又给了一百块钱小费。
还真别说,用了小费服务挺好,我们吃啥,只需说一声,立马有人送了过来。
不一会儿工夫,端了七八个菜肴在我们面前,我正准备开吃,那道虚朝我罢了罢手,“陈九,先说正事再吃!”
我本来不想理他,不过,看在他请我们吃饭的份上,就问他,“什么事!”
他想了一下,神色有几分沉重感,“前几年,老夫有个亲戚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被谁动了手脚,在棺材内部钉了一层人皮,后来那亲戚天天晚上给老夫托梦,说他在阴间天天被一群人撵着打。”
说着,他抬头看着我,问我:“陈九,你是抬棺匠,这事可有方法破?”
听着这话,我想了一下,棺材内被人钉人皮,这特么也太恶心了,以前听老秀才说,有些人生前杀猪宰牛多了,死后,为了令其安生,会在棺材内钉上一层猪皮、牛皮,说白了,就是希望阴间的猪牛害怕死者。
而这种钉人皮,却不是这个意思了,就像古时候,一些大富大贵之人死后,会采用各种陪葬品,而陪葬品里面,也有些人会采用活人,其意是希望死者在阴间有人照顾,活的滋润。
大概是汉初之际,掀起一股人皮风,据野史上记载,当时富贵人家死亡后,十人有六七人会在死者棺材内钉上一层人皮,用当时的话来说,人皮,福也,顾家也。
古人认为,人皮乃人身上的精华,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其人皮更为珍贵,追究其原因,当时的人认为,人一生要经历大大小小的磨难,最终以皮囊之躯抵挡了那些磨难。
首先遭殃的是,乞丐。原因在于,乞丐一生所经历的磨难足够多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乞丐更是那些富贵人家眼中的饕餮珍宝。
也正是如此,那时候的乞丐,一旦让富贵人家遇到,十之**难逃厄运,会被活生生剥掉一层人皮钉在棺材上。
当时的皇帝刘邦,一看这情况,乞丐好歹一条生命,如此扼杀,这社会还不乱了套,立马颁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是,严禁捕杀乞丐。
奈何,当时的人皮风,已经深入人心,岂是一道圣旨能解决的,便由明面转到案暗地,每到夜晚,大量乞丐被扼杀。
刘邦一想,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就让张良帮忙想个办法。
要说张良,不愧是个绝世人才,他当时想的办法,很简单,以杀止杀。
当然,这个杀,并不是说杀人,而是利用一股谣言,改变那股人皮风,谣言的内容大致上是,人活了一辈子,身上病痛缠身,属于极晦气之物,一旦钉在棺材上,会招孤魂野鬼,更会让死者不得安宁。
第1050章 人皮棺(4)()
这谣言一出,当时的一些富贵人家有些不信,主要是这谣言出现的太巧合了,还是偷偷摸摸找了一些老乞丐毒杀,剥皮。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近十年时间,直到有一次,京都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人皮上,当时的工部大臣有个叫管跃的人,平日里利用职业之便,贪污不了不少钱财,家境也算的上富贵,他家有一老父亲年迈近百,眼瞧就要一命呜呼了。
这管跃心中一想,时下圈内正流行人皮风,便打算替他父亲谋一张上好的人皮,当下就命家中的管家去外面寻人皮。
说到这管家,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当然,这是相对管跃来说是小人物,放在外面,这管家也是个人物,一处府门,四处张罗要一张上等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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