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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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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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奔了过去。

    “陈九,别逼我动手,要知道这社会,车祸多,死个把人,还是常有的事。”那游书松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而是紧盯游书松,杨言跟高佬等人则向前走了一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陈九,就个人而言,挺佩服你的,为了所谓的八仙,可以舍弃一切,眼里只有死者,换成我做不到你这样。换句话说,我是正常人,有七情六欲,没你那么绝情。”

    那游书松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让我摸不清他的意思,正准备开口,那杨言一把拉住我,说:“九哥,这人有传染病,切莫靠近他一米之内。”

    一听这话,我有些懵了,还以为杨言是开玩笑的,就见到他沉着脸,脚下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几步,继续道:“面色微黄,双眼泛红,手臂、脖子、有红疹子,这是梅毒的象征。”

    这话一出,最先反应过来不是我,而是游书松身后那三名光头大汉,他们像见鬼了一般,立马朝后面退了几步,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游书松,好似在责问那游书松。

    玛德,解气。

    我一掌拍在大腿上,先前我一直在纳闷,这游书松脸色咋不对,没有上次见他那么红润,敢情是得了梅毒,这特么当真是恶人自有恶报。

    “胡说,老子活撕了你!”那游书松怒吼一声,朝身后那三人挥了挥手。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三人居然动都不动,直愣愣地站在那,支吾道:“游大哥,他他他说的是真话么?您您您真有梅毒?”

    “草泥马,老子与你们朝夕相处,你们不相信我?”那游书松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语气也是激烈的很。

    “可可可杨哥说,他他他看到你吃红霉素,还还说您染上梅毒了。”那光头大汉支吾一句。

    这话一出,那游书松脸色一变再变,双眼冒火地盯着光头大汉,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怒道:“你特么听谁说的,老子的身子,老子能不知道么?”

    话音刚落,围了几十人过来,领头的那人我认识,是先前放我进村长家的大汉,他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定在游书松身上,轻声了游大哥。

    哪知,那游书松脸色一怒,厉声道:“杨白凡,你特么跟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那杨白凡一脸疑惑地看着游书松,“游大哥,您这是咋了?”

    “玛德,你敢阴我!”那游书松扬手就要打杨白凡,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杨白凡连忙朝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地说:“游大哥,注意身子!”

    看着这一幕,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就瞥了杨言一眼,低声问道:“这是咋回事?”(。)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五彩棺(14)() 
那杨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我挤了挤一个眼神,又朝那杨白凡看了看。

    我特么算是明白了,敢情杨言与那杨白凡有啥关系?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杨白凡对我提过杨大龙,莫不成这三者有啥关系?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三人的关系。不过,舒心的是,游书松感染梅毒的事肯定坐实了,原因在于,他身后那些人看他的眼色明显不对劲,一个个好似都在防着他。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边的游书松已经公分杨白凡掐了起来,而边上那些光头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敢上前。

    看到这里,我心中有个想法,那杨白凡应该与杨言商量过,这是联合起来坑游书松。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幕,跟我猜的差不多,那游书松在来湖北之前,在长沙某医院检查过身子,而杨言当时正好在那医院考察,与杨白凡一商量,便联合唱了梅毒这么一处戏,而事实的真相是,那游书松只是出了一些红疹子,并没有什么梅毒。

    至于杨白凡与杨言的关系,我只能说,他俩不相识,完全是误打误撞。

    很快,那游书松跟杨白凡俩人分开了,而他们身后那些光头大汉,纷纷开始站队,约摸有三四个人站在杨白凡身后,剩下几十人悉数站在游书松身后。不过,那些人虽然站在游书松身后,面色却是古怪的很,与游书松一直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杨白凡,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回去之后,你自己看着办!”那游书松双眼闪过一丝阴厉。

    “游大哥,冤枉啊!我是真心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那天我是真的看到你在吃药!”说这话的时候,那杨白凡声音特别大。

    随着这话一出,游书松身后那些人光头大汉,有三名朝杨白凡走了过去。

    “行!今天老子算是认栽了!”那游书松放下一句狠话,也不再理会那杨白凡,而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那时候以为他真有梅毒,立马朝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说话。不过,我看他的眼神格外怪异,特别是高佬,盯着游书松,嘀咕道:“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学人嫖/娼,中招了吧!”

    那游书松听着这话,差点没气疯了,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厉声道:“陈九,老子把话放在这了,宋广亮的丧事我办定了,若是有人敢捣乱,老子弄死他。”

    “呵呵!”我冷笑一声,“自古以来,都是由民意决定一切,若是你真想办这场丧事,可以让给你,前提是,你得让下河村的村民同意你的所作所为。”

    我这样说,是在赌,赌下河村村长已经将村民说服,不然,就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思,只会耽误死者的吉时。毕竟,死于清明的人,唯有早日入土为安为妙,万一耽搁了吉时,于死者不利。

    那游书松听着这话,正准备开口,他边上一名光头大汉用手指碰了他一下,让我好笑的是,那光头大汉生怕惹上梅毒,只是碰了一下,立马将手缩了回去,其速度之快,简直罕人生之见。

    “游大哥,那陈九先前进过村子。”

    “什么!”那游书松面色一愣,转身就是一个耳光煽在光头大汉脸上,怒声道:“你们这群饭桶,不是让你守在门口么,怎么还放他进去了?”

    “怎么?怕了?”我在边上讽刺一句。

    “你陈九,行,老子就不信下河村的村民都是白眼狼,老子这些年在村子砸了这么多钱,他们哪个敢忤逆我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那游书松也是急了,再无平常那股云淡风轻。

    “好呗!”

    我丢下这句话,也不再说话,就听到那游书松朝村内喊了一声。

    不到三分钟时间,从村内涌出不少村民,一个个卷着泥腿子,扛着锄头走了出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

    一看这阵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让他们表个态,扛锄头干吗?莫不是村长改变了主意?又或者说,村长没有说服村民,这是打算将我们赶出去。

    就在我胡思乱想这会功夫,村长领着一票人走了过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说:“书松啊!莫怪叔伯们不帮你,实在是咱们农村人思想守旧,不敢相信一个身染梅毒的人。”

    这话无疑是在游书松身上割肉,这不,那游书松二话没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不晓得咋回事,他喷出来的鲜血特别红,看的我有些于心不忍,特想安慰他,就朝前走了一步,说:“书松兄弟啊!你该烧香还神勒!还好只是梅毒,要是惹上艾滋,你这辈子也算是到了尽头。”

    “你你你们!”那游书松气的浑身抖了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气的吐血,今天算是见识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那游书松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就见他掏出手机一看,由于气急的缘故,他并没有自己接电话,而是将手机交给他边上那光头大汉。

    让我想笑的是,光头大汉接过手机,又在边上捞了一片白菜叶,在手机上擦了擦,方才摁了一下接听键,不到十秒钟,那光头大汉脸色一沉,就说:“知道了。”

    说着,那光头大汉不知道怕霉素还是咋回事,并没有将手机还回去,而是喊了一声,“游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游书松到了奔溃的边缘。

    “有人说,您您在办丧事的时候,惹到煞气,说是只要接触您的人,便会倒霉,倒大霉。”

    那光头大汉解释一句,继续道:“听听说,是咱们人在镇上买东西的时候,由于那人跟您接触较多,现在现在神志不清,在镇上发羊癫疯,而而宋广亮家属,也也也取消了您的丧事,好好像打算请八仙宫办丧事。”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郎高的同学在镇上起了作用,也不说话,笑呵呵地盯着游书松。

    “陈九!”那游书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我,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吧!好,好,好一个陈九,竟敢算计我,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不讲江湖道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听着这话,我心头隐约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总觉得这游书松留有后手,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怕他拿死者动手,倘若真是这样,整件事将会变得格外棘手,说白点,那游书松办丧事,怕我动手脚,而我办丧事,同样怕他动手脚。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跟村长商量的时候,是打算让村长将游书松赶回北方。

    可,看眼下的情况,这游书松恐怕不会轻易撒手,更为重要的是,我发现他正在跟那光头大汉低声说着什么,而那杨白凡而不停地朝打眼色,意思是让我赶紧走。

    我倒是想走,问题是,不跟游书松把这问题解决,最终受罪的终将是死者,还有就是苏梦珂的死,我必须讨回一个说法,甚至是弄死游书松。

    念头至此,我直接无视杨白凡的眼神,朝游书松那个方向迈了一步,冷声道:“现在结果已经非常明显,我希望你尊重刚才的约定,就此离开!”

    我知道这话特别苍白无力,但是,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这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呵呵!”那游书松面露狰狞之色,一字一句地说:“陈九,我送你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我有些担心游书松会做疯狂的举动,正准备说话,他做了一个动作,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双眼恐慌地看着他。(。)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五彩棺(15)() 
只见,那游书松冷笑连连,目露红光,面目狰狞,掏出手机,只说了一句话,“别躲着了,出来!”

    话音刚落,从东边走过来一人,那人不高,只有150的样子,一身白色衬衣,头发梳的油蜡发亮,不是别人,正是在遛马村消失的小老大,黄毅。

    一看到他,我只觉得浑身都是懵的,就连高佬他们也是如此,直到杨言拉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就听到那小老大笑道:“九伢子,最近咋样?”

    “呵呵!”我冷笑一声,强忍心头的愤怒,脑子不由想起遛马村的一幕,当时,小老大莫名其妙的消失,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没想到,他居然跟游书松一伙的,也就是说,遛马村那场丧事,之所以出那么多事,十之**与这小老大脱不了关系。

    那小老大见我没说话,笑了笑,走到我边上,掂起脚,盯了我一会儿,笑道:“九伢子,几个月不见,咋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何必呢!人啊!活着不是服务别人,而是让别人服务自己,这才是人。你看看你,就这张脸,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啊,唉!当真是少年老成!”

    听着这话,我没有说话,双眼一直盯着他,紧了紧拳头,我想打他,特想,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我任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九伢子啊!”他掂起脚拍了拍我肩膀,沉声道:“听哥一句话,别干八仙了,跟我混得了,你看看我,在首都有三套房子,长沙两套,大连五套,最近又在衡阳买了两套,你再看看你,老家还是土砖房吧!啧啧,同样是人,同样是吃死人饭,差别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有些钱,我嫌脏手!”我冷声一句。

    “脏手?”那小老大好似听到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九伢子,你就属于那种吃不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自古以来,钱,永恒不变地主宰着这社会。”

    说话之间,他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好几扎人民币,我稍微瞥了一眼,那塑料袋里面全是人民币,估摸着有二十万左右。

    那小老大掏出人民币后,淡声道:“九伢子,你我同学一场,我也不为难你,更不想与你争斗什么,这里有二十五万,再加上书松的十万,一共三十五万,全部给你了,拿着这些钱,你可以回家给你父母盖一栋好房子,也能是光宗耀祖了。”

    说完,他将三十几万块钱往我面前一推,声音陡然一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要这些钱,但是呢!我黄某人送出去的钱,从不收回来,我会拿这三十五送给外人,例如,原八仙宫宫主,又例如一些黑/份子,再例如你身边这些八仙。”

    听着这话,我诧异的盯着眼前的小老大,在学校那会,他性子特仗义,对身边人也是颇为照顾,这才多久不见,他性子大变,已经懂得怎样诛心了。就如他说的那样,假如我不拿这些钱,他把这些钱送给别人,丧事最终花落谁家,尚是模棱两可的事。

    我最担心是,他找过韩金贵,以韩金贵爱钱的性格,别说三十五万,一万就能让韩金贵倒向,至于我身边这些八仙,杨言、高佬、瘦猴应该不会被收买,而李建刚、风调雨顺四兄弟以及东兴镇的一些八仙,我是真心没啥把握。

    有时候真想说一句,钱,这东西,真特么害人,偏偏每个人都想要。

    一时之间,我愣在那,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听到那小老大将眼神抛向我身后那些人,继续诱/惑道:“诸位,有没有想拿这个钱的?我承诺,只要你们点头,这些钱全部是你们?”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杨言就说:“钱的确是好东西,有些东西却是金钱永远无法衡量,例如我与九哥的兄弟情。”

    “杨医生说的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大义面前,钱财如粪土。”这话是高佬说的。

    这俩人一开口,那瘦猴走到我面前,沉声道:“陈八仙,我不会说话,但是,只要你需要,无论天涯海角,我瘦猴永远站在你身后,钱这东西,够花就行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多了还累人。”

    这话一出,整个场面稍微静了一下,那李建刚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宫主,我李建刚从十几岁开始抬棺,见证了这二十年来的丧事变化,深知现在丧事越来越乱,毫无章程可言,而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这辈子认定了你这个宫主,我相信你会让丧事来一场大变革,一场惠民的大变革。”

    “我们相信你。”

    风调雨顺四兄弟同时开口道。

    “陈八仙,你是我们东兴镇八仙的骄傲,钱,我们自己可以赚。”

    东兴镇几名八仙纷纷表态。

    随着我这边的人表态,那小老大笑了笑,也不再理我,而是朝下河村村长看了过去,笑道:“村长,这三十五万,足够让你们村子焕然一新,就连那泥巴马路也能换成水泥路,还有你们村子的堂屋、池塘、田地、住宅,只要拿了这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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