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石宝宝比较熟悉,你怎么看他的态度?”我看向乔伊丝问道。
“那胖子平常心眼多,比他两位哥哥更具心计,反倒是石三天要比他哥哥跟弟弟显得憨厚,我先前之所以说石三天偷走苏苏的尸体,那是因为他平常太过于在乎苏苏,才会有这么一说,要说具体证据,我没有。”
那乔伊丝说完这话,冲我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掏出耳塞听起音乐来,隐约能听到她听的是黄家驹那首海阔天空。
见此,我也不好再问她,就跟郎高交换一个眼神,意思是,现在咋办?是进去柴房把苏梦珂背出来,还是跟在石宝宝身后去找石三天,把事情问个究竟。
郎高抬手指了指柴房,说:“死者为大,先把苏姑娘尸体找着,其它事情交给苏家去办。”
我嗯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将柴房的门打开。刚开门,就传来一股霉味,那气味刺鼻的很,这令我眉头皱了起来,看来石宝宝说的是真话,只有长时间没使用的房间才会有这股霉味。
我抬手煽了煽霉味,就朝柴房内看去,这柴房大的很,约摸有八十来个方,由于光线问题,最里面的位置看的不是很清楚,就知道这柴房靠近门的位置,只有简单的几样东西,上面有一层深灰色的霉迹。
看到这里,我朝墙壁瞥了一眼,想寻找灯泡之类的开关,令我失望的是,这柴房并没有开关,有得只是刷的雪白雪白的墙壁。
“陈八仙!”郎高在后面拉了我一下,问道:“有没有觉得这柴房有些奇怪?”
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有什么奇怪?”
“这墙壁白的有些过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几样发霉的东西,又指了指墙壁,说:“你不觉得这两样东西过于显眼了么?”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问他怎么说。他伸手摸了摸墙壁,“按说这柴房很久没人用,墙壁应该会变成米白色,绝对不是这种纯白,还有这墙壁有些潮湿,并不像长期没使用,相反,我觉得这柴房经常被人使用。”
一听这话,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拿我们农村的红砖房子来说,长时间没人使用,墙壁会起壳,说白点,就是墙壁那层石膏灰会掉,哪怕在墙壁掺合一些工业胶水,只要长时间没人使用,墙壁都会有一些起壳。
“你的意思是,石宝宝说谎?”我看着郎高说。
他点了点头,说:“那胖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搞不好尸体就是他偷走的。”
听着这话,我着实弄糊涂了,那石宝宝为什么要说谎?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有找到苏梦珂的尸体才是正事,其它事情都是小事。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就让郎高站在有光线的位置,我则顺着微弱的光线朝最里面走去,倘若莲姑姑感应的没错,苏梦珂应该在这柴房内。
而眼前这柴房有光线的地方只有几样发霉的东西,没光线的地方又暗的很,压根看不清楚,只能走到那里摸索一番。
约摸走了十来步,那光线越来越弱,可见度也变得越来越低,我耸了耸鼻子,这柴房内除了霉味,根本没尸臭味。
这令我开始怀疑莲姑姑的话,要知道苏梦珂身上尸臭味可是越来越重,假如她真在这柴房内,凭我的嗅觉,绝对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尸臭味。毕竟,我是吃死人饭的,对死人身上的气味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
带着几分疑惑,我脚下朝最里面走了进去,也不晓得咋回事,左脚刚迈进那黑暗的位置,身后就传来‘哐当’一声,这声音特别大,愣是吓了我一大跳,扭头一看,柴门被关上了,整个柴房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郎所长,郎所长,郎所长!”我心头一惊,连忙喊了几声。
四周一片寂静,如死水一般寂静,没有任何回音,我有些急了,又喊了几声郎所长,还是没得到任何回音。
玛德,咋回事,只是柴门关上了,怎么人也不见了,我朝门口的位置又喊了几声乔伊丝,跟先前一样,没任何动静。
这下,我心头隐约有些不安,也顾不上四周一片漆黑,猛地朝门口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抬手就捶了下去,奇怪的是,这捶下去地方有些柔软,压根不像捶在门上。
第528章 收鸟(49)()
我心头一惊,根据先前的记忆,这个位置绝对是门,可现在手头传来的感觉却是异常柔软,咋回事?难道我记错了?
当下,我朝左边移了几步,抬手又捶了几下,入手的感觉还是柔软的很,这令我心头隐约升起一丝不安,难道这柴房布了什么阵法不成?
人在黑暗中,头脑会变得异常清醒,经过短暂的诧异,我深呼几口气,开始分析起来。刚进门,这柴房与普通柴房没啥差别,愣要说点差别的话,那就是柴房最里面过于漆黑,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外面的光线给阻挡一般。
想到这里,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柴房真的布了阵法?
我死劲揉了揉眼睛,想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线,令我失望的是,压根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玛德,这什么破柴房,我暗骂一句。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抽烟的人还是有些好处的。这不,在面对黑暗时,我立马想起身上还揣着打火机,掏出打火机,滑了几下齿轮,火机燃起一丝微弱光线,将四周几米内的地方照的清清楚楚。
抬眼看去,就发现,我所在的位置哪里是什么门,而是站在原地压根没动过。
我面色一变,如果我刚才没动,那先前我的动作是?难道这一切是幻觉?我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剧烈的痛疼告诉我,这一切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发现这一现象,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头皮有些发麻,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我明显动了,脚下却站在原地?
‘呼、呼、呼’我猛地呼了几口气,扭头朝身后看去,柴房还是柴房,唯一不同的是,柴房内没人,郎高不见了。
我有些急了,脑子将进柴房后的事,一一分析了一番,这过程根本没任何问题,要说这是梦境,掐自己大腿肯定不会痛,要说这不是梦境,我为什么还是站在原地?这根本不舒服逻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也不敢乱动,主要是怕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过于奇怪,我心里压根没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允许在原地待的过久,我只好再次滑燃打火机朝四周瞥了一眼,所见的东西跟先前一样,房内所有东西都是那个摆设,不同的是房内没人。
“郎所长,郎所长!”我喊了几声。
没任何回答。
这令我心头愈来愈不安,抬腿就准备朝外面走去,哪里晓得,刚抬腿,脚下就传来一阵酥麻感,险些摔倒,好在我反应还算快,一手插在地面,才勉强将身子支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发现手掌的位置传来一股潮湿感,现在是大热天,柴房一般都干燥的很,怎么会有潮湿感。
我微微一愣,滑燃打火机看去,就见到地面有一滩水泽,隐约有些异味,耸了耸鼻子,这异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我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那水泽,又放在鼻子处闻了一下,竟然有一股很淡的农药味,我心头大惊,怎么会是这股气味,难道说,乔家地下那个洞的尽头就是这柴房?
想到这里,我心头大喜,如果地下那个洞的尽头是这柴房,也就是说莲姑姑感应到的方向是正确的,苏梦珂十之**就在这柴房。
当下,我立马站起身,由于腿脚有些酥麻,我在大腿猛地拍了几下,奇怪的是,这次拍大腿竟然没传来丝毫疼痛感,而是剧烈的酥麻感令我眉头皱了起来。
我记得先前掐大腿是传来一阵疼痛感,怎么这次会是酥麻感?我再次掐了掐大腿,还是酥麻感,那先前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
这一变化让我瞬间冷静下来,这柴房有古怪,有大古怪,绝非我想的那么容易,一定有某样东西干扰到我思路,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要知道人的六感是不会骗人的。
我想了一会儿,脑子乱糟糟的,压根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脑子只记住一件事,苏梦珂在这柴房。
咋办,咋办?
我心急如焚,明知苏梦珂就在这,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乱动,只要动一下,很有可能会招来更多的怪事。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心头一狠,决定往最里面走去,至于郎高,我实在没精力顾及他,一则柴房内没见到他人影,二则郎高是练家子,身手不错,就算遇到啥危险,他也能解决,绝对不会有啥生命危险。
于是,我一边滑燃打火机,一边朝里面走了过去,约摸走了三四步,我耳尖的听到房内好像有动静,起先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就把右耳给堵上,倾耳听去,的确有动静,好像是脚步声,哒、哒、哒。
柴房内还有他人,我首先想到的是郎高,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绝对不是郎高,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来,那人应该是穿皮鞋,只有皮鞋踩在地面才会传来哒哒哒,而郎高穿的好像是那种布鞋。
我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桥洞那几天,郎高跟我说过那布鞋的来历,说是上警校那会,他母亲给他缝了三双布鞋,我当时就说,21世纪了,穿解放鞋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堂堂一所之长咋还穿布鞋。
他说,那布鞋是他母亲熬夜缝的,再贵的鞋也抵不过他的布鞋。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紧,警惕地朝四周瞥了一眼,想寻到那发声处,令我失望的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反倒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哒、哒、哒。
随着那哒哒哒声越来越近,我整颗心悬了起来,一双眼睛死劲盯着四周,也不晓得咋回事,这柴房内的气温逐渐降了下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忽然,我感觉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我整个人都懵了,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面,怎么会怎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不符合逻辑。
第529章 收鸟(50)()
只见,我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二十左右的年龄,嘴角微微上扬,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左边的眉毛有一道伤疤,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袍,手上是一对黑色手套。
一见到这人,我浑身抖了起来,伸手指着他,颤音道:“你你你”
他坏笑一声,学着我的样子,颤音道:“你你你”
这下,我再也受不了这一幕,脑袋嗡嗡作响,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他他为什么跟我长的这么像,我整个人剧烈的抖了起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快奔溃了。
“嘿嘿!”那人冲我坏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也没再说话,而是朝黑暗中走了进去,渐渐地,他身影消失在我视线内。
紧接着,打火机也随之熄灭,整间柴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若不是我坐在地面,我甚至会怀疑,刚才那一切肯定是梦境。
我猛地拍了脸颊几下,这一切是真的,刚才那个黑衣人是真的出现过,可,他为什么会长的跟我如此相像,就连眉间那道伤疤也是如此相像,唯一的差别是,我看上去属于憨厚那种,而他属于放荡不羁,给人一种江湖浪子般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在遛马村时,有人用手机拍到我照片,照片上那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刚才那人是就是陷害我的元凶。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翻身从地面爬了起来,冲着漆黑的房间猛喊:“出来,出来,有本事你tm出来。”
一连喊了七八声,没任何回音,四周静得有些可怕,就好像那黑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随后,我又喊了好几声,还是那样,这让我莫名其妙变得有些躁动不安。进入柴房之前,我就感觉这柴房会扯出很多事情,没想到居然真的扯出很多事,先是没找到苏梦珂的尸体,后是知道石宝宝的一些事,再后来又冒出一个黑衣人。
难道这柴房藏着什么秘密不成?还有那黑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跟游书松、温雪走了么?
一连串问题压在心头,令我脑子越来越乱,整件事也变得扑朔迷离,压根找不到任何头绪。
一时之间,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能愣在原地,双眼无神地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在原地足足愣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一丝丝凉意袭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正是这个寒颤令我思绪拉回到柴房。
说实话,我恨不得立马逃离柴房,这房间太诡异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陷入幻觉还是刚才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就觉得整个人的精神处在一个奔溃的边缘。
可,苏梦珂在这柴房,我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她的尸体肯定会被转移,想要再次找到她尸体就是万难的事了。
想通这些,我挥去心中那些负面情绪,抖了抖腿,搓了搓脸,这一番简单的动作让我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滑燃打火机,继续朝最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那打火机不知是没气了还是咋回事,忽然就熄了,我滑了几下,那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这唯一的光源也彻底没了。
玛德,我心里暗骂一句,摸黑朝里面走了去,这柴房诡异的很,我大约走了七八分钟时间,愣是没找到墙角的位置,就知道这七八分钟我脚下一直没停过。
这让我再次陷入沉默当中,我记得刚进入柴房时,这柴房只有八十来个方大,用正常房间来说,八十个方的房子,一分钟足以从左边走到右边,可现在我在房内转了这么久,压根没看到尽头。
人在黑暗中遇到这种事情,脑子只会产生两个想法,一个是拼命逃离这个地方,一个是守在原地,等待救援。
我想过守在原地,也想过逃离这里,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这样做,只能再次硬着头皮继续走。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知道脚下走的有些酸痛,身子更是疲乏的很,便随便找了一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地面凉凉的,湿湿的,应该是坐在水泽上。
人呐,要是走的疲劳了,别说坐在水泽上面,哪怕坐在碎铁上,也不想动,而我正是这样的人,一屁股下去,再也不想起来了,只想着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会再继续。
约摸休息了十来分钟,本以为能驱除一些疲劳,哪里晓得,越是休息眼皮变得越重,居然泛起困来。
我死劲地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剧烈的困意袭来,令眼皮不争气地闭上了,整个人的精神也随之变得恍惚起来。
恍惚间,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怪异的很,我明显睡着了,却能清晰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冷气,痒痒的,凉凉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
我想睁开眼睛去看,可,眼皮始终睁不开,想伸手驱走那人,可,手臂根本抬不动,只能任由那股冷气吹在我脸上,就这样,那股冷气一直对着我脸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子稍微恢复一些,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就发现上空吊着一盏瓦斯灯泡,将我身子四周照的通亮。
令我奇怪的是,我四周摆满了白蜡,那些白蜡有序的摆着,将我整个人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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