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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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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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原地愣了老长一会儿,程小程要回衡阳了?她真的要回衡阳了,自从上次一别,再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压抑着对她的思念,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要回来了。

    想着,想着,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有人说,初恋是岁月留下的简约,大凡走过年轮的沧桑,一种对初恋近乎朴素的思念也越发枝繁叶茂起来,因为经历太多人生的风雨,透视太多红尘的坎坷,蓦然回眸间,初恋,便成了一种灵魂深处挥之不去的追求。

    我对程小程的感情正是这样,她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女人,更是我十九年以来,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不为别的,只为她那一句特有的‘九娃’。

    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复杂,复杂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有时候却复杂的很简单,简单到除了她,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

    阿大见我没说话,伸手推了我一下,说:“小九,好好的,你哭啥?是不是想你的小情人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紧张地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八月八号左右!”他不确定地说。

    一听这话,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紧张,这也没办法,自从上次见过程小程,已经快一年,对她的思念就如周星驰电影中的一句台词,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想着,我开始憧憬程小程回衡阳的事,先领她回一趟学校,那里是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也是我们相爱的地方,还要领着她去我们这边最高的山。我记得她说过,早晨的朝阳不是美,而是希望,她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开花,能结果。

    想着,想着,我有些入神,嘴角扬起一种叫幸福的微笑,完完全全地沉浸在程小程回衡阳后的幸福。

    就在这时,那阿大开口了,他说:“小九,你先别高兴太早,蒋爷跟范老先生领你的小情人回衡阳是有要求的。”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什么要求!”

    “范老先生的要求是,老王的事,就此打住,而蒋爷的要求的是,这三个月你不能待在衡阳,必须去一趟湘西。”他说。

    “为什么?”我惊呼一声。

    他罢了罢手,说:“这是他俩的意思,如果你同意,三个月程小程便能回到衡阳,如果你不同意,恐怕还需要等上两年才能见到你的小情人。”

    “对了,你的小情人在西藏的情况有些特殊,那些喇嘛不会轻易放她离去,必须由蒋爷、范老先生以及吕神仙三人同时前往西藏才能接她回来,就算两年后,你去西藏也未必能见到你的小情人。”阿大补充一句。

    “呵呵!”我冷笑一声,脑子瞬间便冷静下来,刚才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令我失去最基本的思考能力,现在听阿大这么一说,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当下,我就问他:“这是蒋爷的意思还是范老先生的意思?”

    “这是他们俩的意思,至于原因,我相信你心里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吸了一口烟,拉着我朝他的墓碑店走去。

    我罢了罢手,语气有点冷,说:“有事在这说就行了,没必要去墓碑店,那店门太高,我怕跨不过去。”

    他微微一愣,苦笑一声,就说:“小九,你无须把我当成仇人,从某个角度来说,你是我长辈,我阿大再无心无肺,也不会害你,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蒋爷,他会提这么一个要求,应该有他的考虑。”

    我明白他那句长辈的意思,暗指我是蒋爷的小师弟。但是,这两个要求我决计不能同意,先不说去湘西,单单老王的事就此打住,可能吗?

    完全没有可能,老王于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哪怕那蒋爷是我师兄,依旧代替不了老王在我心中的分量。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哪能只顾自己的爱情,便置老王的事于不顾,就算见到程小程,我良心难安,人活于世间,站,要对得起天,跪,要对得起地,中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念头至此,我冷笑连连,就对阿大说:“抱歉,他俩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说完,我径直朝纸扎店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我不信那范老先生昨天夜里还在遛马村,今天便去了西藏,那阿大明显在哄骗于我。

第475章 印七(100)() 
刚迈开步子,没走几步,那阿大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说:“小九,你不再考虑考虑?那可是你的小情人!”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特么也是火了,一个转身,一拳砸在他胸口的位置,怒道:“你们怎么知道程小程,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西藏?”

    “这个”他表情一愣,神色有些慌张,支吾道:“这个,这个你要问蒋爷,我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我冷笑一声,“蒋爷呵呵,我的好师兄!”最后那三个字,我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这也没办法,程小程的事,我并未告诉任何人,只有郭胖子、杨言知道这事,现在连远在曲阳的蒋爷都知道程小程的事,这特么算什么事。

    那阿大见我语气不善,面色先是一愣,紧接着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说:“蒋爷,我搞不定他,您亲自跟他说说?”

    不一会儿功夫,那阿大将手机递了过来,说:“有啥事只管跟蒋爷说。”

    我没有理他,接过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传来蒋爷爽朗的声音,他说:“小九啊,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一听这话,我不咸不淡地跟他解释一句:“手机坏了!”至于程小程的事,我则没有提出来,我在等,等蒋爷主动提出来。

    令我失望的是,蒋爷绝口不提程小程的事,跟我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

    约摸说了两三分钟,我有些急了,也顾不上谁主动不主动的,冷声道:“师兄,程小程的事,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他呵呵一笑,说:“你不提这事,我差点就忘了!”

    听着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姜是老的辣,这蒋爷也特么是厉害,才跟阿大说了程小程的事,现在居然来句,差点忘了。

    我深呼几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没好气地说:“既然师兄记了起来,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番,您老怎么知道程小程的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良久过后,蒋爷开口了,他说:“小九啊,自从你从曲阳回去后,那陆秋生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便跟郭胖子打听你的事,我也是从陆秋生口中知道程小程的事。”

    说完,我正准备说话,那蒋爷又开口了,他说:“对于程小程的事,我先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哈,等有机会我会补偿你。”

    听着这话,我有些纳闷,以蒋爷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跟任何人道歉,他怎么会忽然跟我道歉,就算我是他师弟,也绝无这个可能。

    于是,我就问具体怎么回事。他说:“陆秋生为了感谢你在曲阳对他的帮助,邀请我、范老先生还有那吕神医三人共同前往西藏接程小程,原本我们打算过几天就去。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令我们不得不向你提几个要求。”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我只能告诉你,每个人头上有片天,天上有人,过多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你,小九,我是你师兄,决计不会害你!”他说话的语气很真挚。

    我一愣,我头上有片天,天上有人??啥意思?微微抬头看了看我头上,啥也没有啊,难道是指。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个猜测,为什么蒋爷不直接说明白,非得打这个哑谜?难道说,他不方便说话,还是像电影里面一样,他的手机被监听?

    念头至此,我也没继续再问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小屁民除了接受能说啥?就算说了,也就是句屁话,没得半点作用,倒不如坦然的接受,人活着,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自由?

    想了一会儿,我选择相信蒋爷,在这个问题也没过多询问,就跟他道了一个歉,又问他老王的事就此打住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说:“老王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范老先生为人温和,想必也不会害你,毕竟,他跟师傅老人家的交情很深,决计不会坑你,他应该也是为了你好。”

    听着这话,我沉默了一会儿,既然蒋爷不愿说,我也不想为难他,便匆匆地跟问了一些关于程小程的事。

    这次,蒋爷很豁达,他将程小程在西藏的事大致上跟我讲了一下。

    他告诉我,程小程现在跟正常人无异,三魂七魄俱在,身子也是健康的很,更没有出现电视剧中的失忆。这令我放下心来,就如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你若安好,我便天晴。那时候的我如果知道这句话,必定会视其为座右铭。

    俗话说,万事有好的一面,便会有坏的一面,程小程在西藏的确过的挺好。不过,有一件事,却令蒋爷他们束手无策。

    据蒋爷说,程小程的命理有问题,西藏那些喇叭就她的命理只说了几句话,双生花一朵,命里难独活,遁空入佛门,尚存一线生。

    我问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蒋爷支吾老半天,说了一句令我奔溃的话。他说,程小程只有入佛门的命,染不得半点尘世的七情六欲,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听着这话,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面,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我记得当初在县城的时候,那喇嘛留过一句话,‘八仙难过海,双生不独活,修得三年佛,人间能团圆’。

    当初那话的意思是,程小程有三年佛缘,便能归到尘世之中,并未说需要遁入佛门,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她在西藏到底发生啥事了。

    想着,想着,我脑子乱得很,立马弯腰捡起手机,不得不说一句,这诺基亚就是耐摔,愣是一点破损的地方都没有。

    捡起手机,蒋爷已经挂了电话,我顺着号码拨了过去,不到几秒钟时间,电话就接通了,我本来打算问蒋爷,程小程在西藏到底咋了。

    哪里晓得,我只字未提,他便说了一句话,将我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

    他说:“小九,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只能随波逐流。至于程小程的事,我这次去西藏会替你打探清楚。另外,我提的那个要求,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还有老王的事,你别追查下去了。记住,眼睛看到的,未必就真的。”

第476章 印七(101)() 
听蒋爷这么一说,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琢磨那句,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就在我愣神这会,电话里又传来蒋爷的声音,他说:“小九啊,万事有因必有果,不必在意其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言尽于此,剩下的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你永远要记住一句话,就算这世界所有人都嫌弃你,我蒋天生一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师弟。”

    说完这话,他没等我回话,便把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后,我在原地愣了一下,脑子一直在想蒋爷到底几个意思,特别是他最后那句话,令我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小九,蒋爷跟你怎么说?”阿大走了过来,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摇了摇头,冲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点燃烟,深吸几口,就问他:“阿大哥,范老先生什么时候离开东兴镇的?”

    “今天一大清早便走了。”阿大吸了一口烟,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抽闷烟。不知不觉一根烟燃烧殆尽,阿大又给我递了一根烟,替我点上,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大约抽了十来根烟,我舌头有些发麻,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我知道,这是醉烟了。

    阿大劝了我几句,让我少抽点烟,对身子不好。但是,眼下的事情,我只能靠香烟麻醉自己,我不敢回遛马村,我怕回了遛马村,那些八仙问我是否找到范老先生,问我有没有找到毒害老王的真凶。

    想着,我心中烦躁的要命,现在老王的事情还没解决,程小程在西藏又出事,至于蒋爷让我去湘西,恐怕是苏梦珂出事了。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两人是湘西,一是乔伊丝,上次给她电话,她在衡阳,应该不是她出事,再者说,就算她出事,蒋爷也不会跟我说什么,毕竟,乔伊丝跟蒋爷不熟。

    二是苏梦珂,自从手机掉了,一直跟她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恢复的怎样。更为重要的是,苏梦珂的家境财大气粗,有能力请到蒋爷。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苏梦珂在湘西应该是出大事了,不然不会惊动蒋爷。

    念头至此,我心中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网吧上qq,通过qq询问一下苏梦珂的事,二是立马回遛马村,先将老王的事情处理完。

    想了一会儿,我最终决定先回遛马村,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老王的尸体。

    想通这些,我没有任何停留,跟阿大随意的扯了几句,又跟他问了一下郎所长的事。他告诉我郎所长的事情不需要我担心,说是郎高家庭背景厚的要死,新来的庞所长,顶多是关他一会,过不了几天就放出来。

    听他这样说,在郎所长的事情上,我没有过多的询问,便在镇上租了一辆摩托车回到遛马村。

    一进村,我就见到池塘旁边围了好多人,都是遛马村的妇人以及我们八仙,青玄子则站在一旁,双眼盯着池塘,好似在思考什么。

    那青玄子是第一个发现回村,一见我,就朝我走了过来,我问他找到老王的尸体没,他沉声道:“刚才十几个八仙用渔网在池塘捞了半天,人没捞着,反倒捞了老王平常用的一随身用品。”

    说着,他伸手朝人多的地方指了一下,说:“那些八仙看到老王的随身用品,都在哭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正准备朝那些八仙走过去,那青玄子拉了我一下,沉声问道:“小九,你在东兴镇收获怎样?有没有找到范老先生,他怎么说?”

    我瞥了他一眼,情绪低落的回了一句,没找到,范老先生已经去了西藏。

    他脸色微微一变,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去看过看看,顺便拿一样老王的随身用品留个念想。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刚到池塘边上,我眼尖的看到地面躺着一个打火机,那打火机奇怪的很,外皮是洋铁皮,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与范老先生还有吕神医的符号是一模一样。

    看到那符号,我浑身抖了起来,这个打火机我见过。过年那会,老王正是拿这个打火机点燃,只不过,那时候他把符号用是一块红色的皮革沾了起来,当初我也没在意。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些八仙见我过来,闪开一条道,我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冲了进去,一把抓起那打火机,看了看,我敢百分百确定,范老先生的衣领,吕神医的药箱都是这种符号。

    令我疑惑的是,这个符号刻在药箱上,代表吕神医是神医,刻在衣领上,说明范老先生是扎纸匠也说的过去。但是,这符号刻在打火机上算几个意思?还是说,老王有着另一个身份,他跟范老先生以及吕神医,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不然,他们为什么共同拥有这么一个符号?

    想到这里,我紧紧地攥着打火机,伸手摸了摸那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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