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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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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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府里有大管家色旺朱马,虽然尼玛每次都听色旺朱马说贝勒府里是亏空亏空,可亏空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破产,到也是个奇迹。

尼玛笑道:“听说那个振华机器公司的老板徐天宝想要租地?”

巴博尔抢先说道:“是啊,他想租我翁牛特旗的地。”

尼玛看了看五大三粗的巴博尔,又看了看刁钻精明的金喜通,“该不是你们两个都想那个徐天宝租你们的地?结果闹纠纷,打官司打到我这里来了?”

金喜通赶紧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和那个徐天宝说好了,如果要我介绍巴博尔给他认识,继而顺利租到翁牛特旗的地,就也要租我敖汉旗的地。”

尼玛笑骂道:“你娘的,人家早说金喜通是个刁钻的黄鼠狼,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金喜通只是笑笑

“那么,你们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向我炫耀你们又要发财了吧?”尼玛问

“当然不是,我们是想来借贝勒你的卫队用一用。”金喜通说道

“胡闹~”尼玛差点拍桌子,如今白音达赉和陶克陶胡、巴布扎布闹得正凶,自己那二百人组成卫队,就是天天驻扎在自己的帐篷外,尼玛贝勒都觉得不安全,想把他们从自己身边借走?门都没有

尼玛摇头说道:“你们自己不也有卫队吗?”

金喜通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那十多个护卫吓唬一下老百姓还可以,那天看见白音达赉的手下,象老鼠见了猫。”

巴博尔也说道:“我哪儿也差不多,卫队就那么几个人,实在不能抽更多的丁了。”

尼玛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他娘的,难道我阿鲁科尔沁旗就人多的可以出借不成?”

金喜通摇了摇头,说道:“就借几天,让那个汉人看看咱们有卫队,可以不怕马匪,让他们安心租我们的地啊。”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巴博尔也说

尼玛想了想,说道:“要借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租你们多少地,就得租阿鲁科尔沁旗多少地,只能多,不能少~”

“这~~汉人要租多少地,又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金喜通说

“你可以说服他嘛~~”尼玛坏笑道

★★★★★★

78翁牛特部

这时,丁开山凑到徐天宝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徐天宝微微皱眉,随即又微笑如初

金喜通是个精明人,他发现了徐天宝神情的变化,便问道:“徐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的?”

徐天宝这才说道:“方才我部下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哦?形迹可疑的人?在哪里?”巴博尔忙问

丁开山说道:“就在西面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那两人形迹古怪,既不像放牧的,也不像是打猎的、采药的。从我们离开元宝山开始,就一直远远地跟着我们。我们动他也动,我们停下,他们也歇下饮马。”

布日古德双手插腰,问道:“也许只是碰巧呢?”

丁开山笑道:“不可能,他们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但是胯下骑的却是两匹骏马,奇怪啊,穷苦人家怎么骑得上那么好的马?”

布日古德又说道:“那么你看见他们带枪或者弓箭了吗?”

“那倒没有~“丁开山答道

“既然没有兵器,你怕什么?”布日古德轻蔑地笑道

丁开山垂在体侧的手开始缓缓摸向腰间,一对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布日古德,拖着调子说道:“那是藏在旁边的草地里了。”

布日古德依旧笑道:“那只是你疑神疑鬼瞎猜的,你们汉人呐~~”

金喜通赶紧拉了拉布日古德的袖子,打断了布日古德,巴博尔也赶紧凑上来圆场,“布日古德老弟,你是不是昨夜的酒还没醒?说胡话呢?”

布日古德冷哼一声,走到一边去了

丁开山说道:“我可以肯定,有马匪盯上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马匪?”金喜通问道

丁开山得意洋洋地曲起手臂,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笑道:“这点儿把戏,都是爷爷我当年玩剩下的。”

金喜通和巴博尔大惊,忙问徐天宝,“徐老板,这可如何是好?”

“老八~你有经验,你说怎么办?”徐天宝镇定自若,好似没事人一样

丁开山说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暗处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要依以往,马匪出来了,一般只打劫汉家商旅,不碰你们这些王公贝勒。”说罢丁开山问金喜通和巴博尔,“两位老爷可以派几个熟悉附近地形的人,暗暗盯住这两个人,眼下只要差人把这两个人盯紧喽,同时还要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就可以。可如果要是太阳落山了,这两人还跟着,那就要小心了。”

金喜通和巴博尔立刻派人去监视可疑人物,自己则继续和徐天宝商量租地的事情。因为在翁牛特旗,巴博尔贝子是主人,所以由他敬第一杯酒,巴博尔笑着举起酒杯刚要敬酒,只听门外一阵喧嚣,随即一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闯了进来

“混账~放肆!”巴博尔一下就把酒杯砸了个粉碎,指着那黑铁塔一般的汉子说道:“脱脱,你好大的胆子,没看到我在宴请贵宾吗?”

被唤作脱脱的汉子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天宝,便扭头对着巴博尔贝子说道:“我听说贝子要把草场出卖给汉人?这事是真的吗?”

巴博尔冷冷道:“如果是真的,你想怎么样?”

脱脱悲伤地答道:“那么,又会有几百户牧民流离失所,会有上千人无家可归,他们活不过今年冬天。望贝子三思。”

巴博尔贝子平静地问:“回答我,脱脱,这是谁的草原?”

脱脱答道:“贝子您的。”

巴博尔说道:“既然是我的,那就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那么,我自己的东西,想卖便卖,要送就送,这难道错了吗?犯了祖宗律法了吗?”

脱脱顿时语塞

巴博尔笑道:“脱脱,我知道你是翁牛特旗最勇敢的巴图鲁。这草原是上天赐予我的,是祖先留给我的,我要是卖了就对不起上天!所以,我不会卖,世世代代不卖!”

脱脱惊喜地问道:“贝子当真?

巴博尔面露不悦之色,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嗯?”

脱脱赶紧折腰,诚惶诚恐地说道:“奴才失言了。凡是从贝子爷口里出来的话,句句真金白银!”

巴博尔这才满意地颔首,说道:“我只是把土地租给汉人,所有权依旧是我的。”

脱脱顿时又急火攻心,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贝子爷,以前租给汉人的地,有哪片是收回来的?”

这回轮到巴博尔语塞了,他立刻望向金喜通,希望他出“声”襄助

金喜通巴不得巴博尔的地租不成,好让徐天宝全部租他敖汉旗的地,此时哪会帮忙?于是金喜通假装看不见,不理不睬。

巴博尔又望向布日古德,布日古德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嗯喝~嗯喝~”关键时刻,徐天宝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名叫脱脱的朋友,容我许某人说两句好吗?”

脱脱望着徐天宝,愤愤地冷哼一声,算是表示默认

徐天宝说道:“我确实想租贵旗的地,但是我保证,我一不会让牧民流离失所,二不会把好好的草场变成沙漠。”

脱脱不客气地说道:“你们汉人主意多,我们怎么相信你们呢?”

徐天宝说道:“我会在我租的土地上开办工厂和矿山,失去草原的牧民可以优先来我的厂里工作。另外,愿意继续放牧的,我们会传授你们更先进的牧场养殖技术,总之,我们会保障你们的生活,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衣食无着。我敢保证,只要你们愿意和我合作,将来的生活会远比现在好。”

脱脱笑了,说道:“谎话,我们蒙古人养了几百年的牛羊,你们汉人种了几百年的田地。难道要种田的汉人来教放牧的蒙古人怎么养羊?”

徐天宝也笑了,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科技一日千里,远不是你这样一辈子没离开过草原的人能了解的。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信,到时候你就信了。”

脱脱说道:“我知道,就算我来劝说贝子,贝子爷也不会回心转意,但是长生天在上,我要你发一个誓,如果你令得三道坎子那里的牧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那么你就要受到最恶毒的诅咒。”

“好~!发誓就发誓!”虽然这种发誓没有任何实际效果,但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挺相信这种毒誓的。

“长生天在上,我徐天宝发誓,要是我租的土地上的牧民因为我的缘故流离失所,衣食无着,那我就天打五雷轰,人神共弃,不得好死。”徐天宝举起手,指天为誓

脱脱这才似乎有些满意了

巴博尔喝斥道:“脱脱,你还不快退下?”

“~是~主人~~”脱脱低下头,张开双手退了出去

巴博尔这才尴尬地说道:“都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说罢,巴博尔再次拿起一个酒杯,感激地向徐天宝敬酒,“徐老板,真是难为你了!”

徐天宝只是笑笑

巴博尔赶紧对仆人喊道:“来人呐,把羊乌叉端上来。”说罢,巴博尔笑着对徐天宝说道:“徐老板从他乡来,我命令我的厨子倾其全部技艺,盛情款待,一定让您大饱口福。”

羊乌叉是蒙古语全羊宴的意思,是蒙古族宴宾待客的特色大菜,在吃羊肉时,忌讳双手抱着骨头,用牙齿撕咬。除厨子手中执刀外,餐桌上还分摆着很多利刀,自己切割羊肉也很轻松。观看蒙古人分解羊体时的用刀准确和敏捷,无异于观看一场才艺表演,蒙古刀在他们手中简直能玩出各种花样。锋利的刀刃能直接插入羊体的各个关节。在我们看来羊关节到他们手中,缝隙似乎宽了许多,刀尖在肥厚的羊肉中翻转几下,一侧肋条就齐刷刷的被切割下来。分解能手可以做到关节上不留刀痕。

上过羊乌叉之后,跟着上的菜是古勒岱,“古勒岱”既是羊杂的新鲜吃法,又是储存吃法。它很象广东,四川的腊肉汤,味道鲜美,口感劲道。古勒岱的制作采用刚宰杀的羊内脏,用洗净的油肠做包装,将胸膈肌肉,羊肺先切割成长条,同小肠一起装入油肠内,装至一半时顺势将油肠翻套过来,整个填充物就包裹在油肠之中,最长的可达2米以上。新鲜古勒岱,现做现煮,味道十分鲜美,油而不腻,绵软适口,余香持久。

两道荤菜之后是一道小点心名叫棋旦子,蒙语叫豪日海包布,它是用羊油、羊奶和成的面团,切成手指头大小的颗粒或条状,放进油锅炸成,吃起来干脆酥香。

随着巴博尔的击掌声,歌舞助兴的时间到了,首先出场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蒙古小伙子,他表演的舞蹈是《玉海青舞》。这是一个蒙古族宫廷舞蹈,经常在宴会上表演。玉海青,便是白海青,蒙古萨满教有白海青图腾,此舞是从萨满教舞蹈中演变而来,是男性独舞,表现海青鸟的凶猛矫健,倒也符合蒙古人尚武的民风。

随后表演的是《十六天魔舞》,十六天魔舞是元代很有名的舞蹈,一般提到元代的歌舞艺术,总要把它拉出来做代表。这种舞的具体表演方式,根据《元史》的记载,是十六个宫女,把头发梳成若干小辫,带着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上穿金丝小袄,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妖艳致极,性感逼人。她们每人手执法器,其中一个执铃杵领舞,姿态各异,诱人眼目。另有十一位宫女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做出各种性感的动作作为伴舞。元代的末代皇帝元顺帝就十分爱看这种舞蹈

众人正看得高兴时,忽然有人来报,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已经骑马向北而去

“向北?”巴博尔大惊失色,“那里不是索伦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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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翁牛特部2

我要前去你也去,狭小日本无生计。

隔海彼岸是中国,四亿民众期待我。

我无父而又无母,无依无挂无惜别。

情人眷恋别离苦,梦中相会可倾诉。

告别故国少年华,征尘仆仆满伤疤。

不愧丈夫男子汉,笑语声中胡须拂。

长白山上晨风吹,挥剑仰望雁南归。

北满原野望无际,茅舍渺茫不欲回。

故乡离别十余载,屹立满洲大马贼。

出没高原密林间,叱诧风云兵五千。

今日吉林城郊外,马蹄声声几徘徊。

明日急袭奉天府,长发迎风驰骋出。

闪光雷电草上飞,五万猎物又归谁。

飞奔疆场舞刀枪,壮龙洒血黑龙江。

晴空高悬银白月,戈壁沙漠枕过夜。

在索伦山的山崖边,两个三十多岁的人能用日文哼唱着这首诗歌。此歌是上世纪初期,由一些梦想建立大#东#亚国家的日本青年在来到中国东北地区的时候创作,作词人是宫岛郁芳,由鼓吹投身大陆的宫崎滔天演唱,此歌曾在当时流行于中国满洲及日本国内的青年中。从歌词中可以看出:日本梦想殖民中国、占领中国进而灭亡中国的野心。

唱这诗歌的人,身穿短衣马褂,后脑上留着长长的发辫,完全是一副中国人的打扮。

高个子的对矮个子的说道:“道见君,今天会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夜晚。”

矮个子地笑道:“桥口君,满蒙将是我们大展宏图的地方。

这2个中国人打扮的人,其实都是日本人。高个子的名叫桥口勇马,日本陆军少尉,桥口在中国化名乔铁木,此人奉命在中国东北收编东北土匪,组成一支“东亚义勇军”,搅乱俄军后方,人称乔总帅。

矮的那个名叫道见勇彦,是日本明治维新“三杰”之一西乡隆盛的部将道见十太郎之子,其父在明治十年日本西南战争中为主殉葬。此人性格暴戾乖张,中学时就充当过暴力团头目,以充任打架斗殴的指挥、逃学鬼、降级大王而闻名。后来,道见致力于学习汉语,研究中国问题,“立志投身于中国大陆的谍报活动”。1902年进入中国,在上海充当出版中文书籍的作新社成员,期间先后到中国的汉口、宜昌、重庆、香港、厦门、台湾等地旅行,并开始模仿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蓄发留辫子,还起了个中国名字——江仓波。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后,道见以为大显身手的时机来到,便辞去作新社工作,跑到北京日本使馆求见武官青木宣纯大佐。以军火、日元为诱饵,收罗东北的数支匪队,挂起“东亚义勇军”的旗号,撒开人马刺探俄军的军事部署,炸毁辽河大桥,袭扰俄军的运输队。与此同时,附近村屯的民众也遭受这股匪队的洗劫,而腐朽的清政府却标榜“中立”不敢得罪这支由日本人控制的匪队。可怜当地民众横遭蹂躏,水深火热。

道见勇彦一本正经地说道:“清国实在太大,日本无法一口气将它鲸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肢解~就像蒙古人吃烤羊一样。”

桥口勇马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已经通过安置在喀喇沁王府做教师的河原操子做掩护,切断了海拉尔方面的铁路,现在又汇合了巴布扎布、白音大赉和陶克陶胡的一千蒙古骑兵。这场战争,俄国人输定了。”

“大日本帝国万岁!”道见勇彦低声喊道,他不想让蒙古人和手下的其他中国人发现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

桥口勇马也低声喊道:“天皇万岁。”

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又在悬崖边站了片刻,这才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帐篷

这时,两个蒙古牧民打扮的人正站在道见勇彦的帐篷门口。

“嗯?你们是石田君的手下?”道见勇彦认出了来人,“你们来这里干嘛?”

对方一缩脖子,向道见勇彦深深鞠躬90度,“我们奉命前来通知桥口君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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