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洋鬼子立刻把霍元甲的话翻译给卡洛夫听,卡洛夫听完,哈哈大笑,借假洋鬼子之口,说道:“契丹人,我和你的较量就像大人和小孩之间的比试~~你还是回去吧!”
霍元甲闻言,笑道:“我不计较~除非你怕我!”
众人听了二人对答,哈哈大笑
卡洛夫指了指地上刚才被他折弯的一块厚铁板,说了几句俄语,翻译马上说:“卡洛夫先生问,你的骨头能比钢铁硬吗?”
卡洛夫板起了脸,说道:“那么按照你们契丹人的比武方式,我们签订生死状。”
霍元甲懒得跟他啰嗦,伸手把卷成一团的铁板抓了起来,双手握住铁板两头,像抻面条一样,卷成团的铁板被霍元甲三两下反折就舒展开了。不等卡洛夫从惊骇中清醒过来,霍元甲丢掉铁板,抓起地上的铁链,再展神力,只听见“咔吱”一声,铁链被拧断一节,再拧,“咔吱”一声,又断掉一节,转眼功夫,整条铁链全被拧断,碎铁环落了一地。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响成一片,不少中国人激动得直掉泪。
卡洛夫完全惊呆了,像只大狗熊似的傻站在那里。霍元甲走下台来,面不红,气不喘,心口不狂跳,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生死状而已~拿笔墨来~!”霍元甲一伸手
假洋鬼子赶紧说道:“卡洛夫先生不是专门来比武的,所以没有事先准备好生死状。不如约定三天后比武,到比武之时再签生死状?”
霍元甲哈哈大笑,说道:“何必三天?现在就来较量一番如何?”说罢霍元甲拉开了架子,“不是世界第一大力士吗?怕什么~~”
在场观众也一起起哄,“对,现在打~现在打~”
卡洛夫听不懂中文,假洋鬼子翻译之后,卡洛夫看着自信满满的霍元甲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说道:“我们欧洲人比武是有规矩的,你要和我打,就得依我的规矩来。”
“行~就依你~!”霍元甲说道:“三天之后比武,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谁不来,谁就是孬种。”
在中国观众一片欢呼声中,霍元甲和徐天宝离开了大戏园,坐上马车回到紫竹林马头
路上,霍元甲说道:“徐少难得来一次天津,我应该相陪,但是三日后比武,我想闭关修炼几天。”
徐天宝笑道:“俊卿兄不用担心,我看这个俄国毛子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不过俊卿兄也不可轻敌。”历史上,霍元甲确实吓跑过两个洋人大力士,但是在这个已经被改动了时代,霍元甲的命运还会那么延续吗?
霍元甲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来没有和洋人交过手,不知道他们使什么武功。”
徐天宝说道:“我早年留洋,据我所知,俄国人有种武术叫做西斯特玛。”
西斯特玛起源自公元10世纪的俄罗斯地区,跨越11个时区的广大地域遭受到了各不相同的入侵者,入侵者的铁蹄践踏的同时也促进了文化的融合,尤其是武术,各种带有地域色彩的武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了融合,产生了最原始的西斯特玛,据说俄罗斯民间传说中的英雄博加特耶尔(Bogatyr)使用的就是这种武术。这种别具特色的武术却逐渐成为了俄罗斯局部地区的一种广为流传的武术。后来由于局势的混乱,这些零散分布的小村落的农民开始用简陋的武器甚至农具保护自己,西斯特玛在这种情况下慢慢地发展。
俄罗斯地域的庞大决定了征兵的相对困难,小村庄及城镇的分散性使得早期的沙俄政府相当头疼,最终经过当时地区上议院的研讨,确定了在这些小地区实行临时征兵制,其体制类似于先进的雇佣兵。在战争需要时,男子从城镇和村庄招募而来,当战斗结束则回到村庄或城镇继续原本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早期的西斯特玛在实战中得到了细化与发展,据传从某一时候开始西斯特玛成为了这些小地区类似传统的存在,成了男子的必修课。此后,西斯特玛由于其本身的实用性逐渐被推广,开始走向其他地区,并在不同地区的传播中融入了当地的技术特色,在主体技术一致的情况下形成了多种不同的风格,更加适应不同人群的需要。据说在那时各城镇村落之间甚至开始了相互的较量与交流,好友之间也会开展相互的切磋,西斯特玛可以说进入了一个黄金发展阶段,并且逐渐成为了俄罗斯传统文化中的一部分。西斯特玛是一种动作有些象太极的格斗术。西斯特玛本身强调“放松”与“省力”,打击时强调“借力打力”,防守时强调“卸力”,讲究以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打击效果,和中国的太极有相通的地方,故而后世也有人称其为俄式太极。
“太极?四两拨千斤?”霍元甲听徐天宝这么一番介绍,心里大概有了底
第二天,路过紫竹林大戏园门口的人,都看见大门上贴了一张海报,上面的意思是,卡洛夫大力士昨夜收到沙皇命令,要他立即回国参加宫廷健美大会。这显然是一个借口。卡洛夫被霍元甲吓跑了!
消息传开,全天津的老百姓个个扬眉吐气,从此霍元甲名声大振。
为了进一步造声势,徐天宝干脆出钱,在紫竹林打戏园为霍元甲打出了一个广告,广告上写着:专收外国大力士,虽有铜皮铁骨,无所惴焉,结果没有一个外国人敢来挑战。
随后,徐天宝进一步行动,花钱让记者给霍元甲又是拍照片,又是写专访,一时间,天津的每一份报纸上都拿“民族英雄霍元甲”为头版,一登就是五天。这时候,对中国人来说报纸还是新鲜玩意儿,更是没有遇见过如此密集轰炸的炒作计量。于是,天津大街小巷、茶馆妓院、男女老少、以至于天津、直隶一带的武林前辈也都在谈论霍元甲。也许是因为国人受多了“洋气”,对这个敢于和洋鬼子叫板的霍元甲充满了敬佩。
经过一番前期准备,由霍元甲任门主的精武门终于成立了,比原来历史上早了6年。
正式开馆那天,除了与霍元甲有交情的徐天宝、以及徐天宝请来的会友镖局的李尧臣、刘德胜、礼和洋行的海因里希、以及王庆之请来的天津巡警局总办曹嘉祥有点身份之外,前来观礼和道贺的人并不多。霍元甲到丝毫不以违忤,毕竟自己是后起之辈,徒弟能拿出手的也就是带艺投师的刘振声。霍元甲心态平和,但是不代表人人都能做到。霍元甲前脚迎曹嘉祥进门,踢馆的人后脚就来了。
只见来人四十多岁,方脸大嘴,浓眉大眼,穿着蓝色短褂。身材较矮,体格却很粗壮,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下盘很稳固的技击高手。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年轻人,只是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走到大门口,就冲站在那儿迎客的刘振声大声嚷道:“我们今天是来踢馆的,如果你们输了,就得摘下精武门的牌匾,离开津门。”
刘振声是个性情朴质的老实人,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免有气,但是依旧笑着说道:“这位师傅,敢问是哪个武馆的前辈?”
那人看了看刘振声,没有作答,似乎在表示你还不配问
他身后一个年轻人上前一步,答道:“这位是我师傅,金虎门门主辛镒。”
54霍元甲旋风3
刘振声笑笑,拱手道:“今天是我们精武门开馆的好日子,不过家师杂务缠身,辛门主此时来访,恐怕招呼不周。”
辛镒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周不周的?,新开武馆,事先却连个拜帖也不送,这太说不过去了~”
说罢,辛镒大大咧咧地径直进了大门,刘振声也不好阻拦
辛镒进了门才发现,来贺喜人虽然不多,但是天津华界两位巡警局的总办和副总办赫然在坐,而且还有个洋人在场。辛镒心里暗道:“霍元甲看来还是有些人脉的,不是普通的乡巴佬,自己今天前来踢馆,倒也不能硬来。
刘振声快步走在辛镒身前,抢先说道:“师傅,金虎门辛镒辛馆主,前来~~前来道贺。”刘振声终究还是没有说辛镒是来踢馆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么贺礼都没带,就带来一帮徒弟,明摆着是来踢馆的
王庆之站了起来,对辛镒说道:“辛馆主,你说是来道贺的,怎么两手空空啊?”
辛镒笑道:“我们江湖儿女,武夫一个,没那么多讲究,霍老弟不会责怪吧?”
霍元甲一看来者不善,心里有了戒备,但是依旧笑着迎了上去,“原来是辛馆主,有失远迎。”
辛镒看了看曹嘉祥,曹嘉祥只是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辛馆主莫不是踢馆来了?”
辛镒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和霍老弟商量事情来了。”
霍元甲客气招呼辛镒坐下,这时刘振声端来一杯茶,霍元甲亲手接过茶碗,捏住杯碟递给辛镒,说道:“辛馆主,请用茶。”
辛镒伸出一只手去接,却发现那杯碟好像是长在霍元甲的手里,自己拉了拉纹丝不动,于是辛镒假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举起双手来拿杯碟,结果还是拿不动。
霍元甲笑着说道:“再请茶~”
辛镒无奈,只能不拿杯碟,而是直接从碟上拿起茶碗,随便喝了一口,众人见状,无不莞尔。
辛镒喝了茶,便大声说道:“其实今天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霍老弟的武馆不要挂精武门的牌子。”这话甚是无礼,如遇到脾气暴躁的人,恐怕已经就此开打了
不过,霍元甲依旧笑道:“精武者,精诚团结,习武强身,不知道精武二字哪里冒犯了辛馆主?”
辛镒说道:“我金虎门在天津虽然不敢称第一,好歹也是排的上好的。你开了一个精武门,听着和我的金虎门差不多,这算怎么回事?又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辛某人沾了你的光!”
“误会~误会!霍某绝无此意。”霍元甲摇了摇头
辛镒说道:“我也觉得这里面有误会,这不,才来找霍老弟商量嘛,趁着误会还能解得开,早点换个名字就是了~”
霍元甲收起了笑容,说道:“招牌以及挂了,哪有摘了改名的?”
辛镒笑笑,撸其袖子,说道:“如果霍老弟执意不改,那辛某也没办法,这个光沾了也就沾了。”说罢辛镒占到厅堂中间,说道:“之前武馆琐事繁忙,也没机会和霍老弟讨教武艺,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以武会友,切磋一下如何?”
霍元甲笑了笑,“我今日有贵客,恐怕不方便。”说罢霍元甲看了看曹嘉祥
辛镒却满不在乎,说道:“切磋武艺,点到即止,玩玩而已。”
霍元甲再次敛起了笑容,说道:“那好,就切磋一下,点到即止。”说罢霍元甲也来到大厅中央,拱手道:“辛馆主,还请手下留情。”
辛镒冷哼一声,脚步张开,身体半蹲,十指张开成虎爪形,摆了个虎蹲山的架势。金虎门传授的武艺是虎形拳,在福州、闽侯、长乐、南平、三明、仙游、莆田等地流传较广,属南拳类,清乾隆年间,永福县批口村李元珠所创。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为拳意,创编了虎尊拳。
练虎形拳以一双“虎爪”占最重要地位。“虎爪”是将五指分张,然后各自往掌心勾曲有如爪状。使用“虎爪”必须气沉丹田,力贯指尖;不出则已,一出务必制敌伤人,五指抓向对方仿似以钢钓伤敌。且一旦发力,最好能配合一声“吼”叫,由丹田突然发於喉部;此为“虎啸”之声,但用以配将气力贯透双臂,更用以增加威势,使敌人闻而栗,因此丧失战意。
果然,辛镒一身爆喝,把猝不及防的王庆之等人震得耳内嗡嗡作响。随后只见辛镒右手前托,左手放至胸前,同时左脚向左侧跨步,双爪如风,旋风的交错向霍元甲来,果然有百兽之王老虎的威风。在在场的其他人眼中,辛镒的一对虎爪晃得只剩下一团团模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楚动作,均不由骇然,暗想身为一馆之主,武功果然了得。
却见霍元甲神色不变,双手一扣,不可思议的扣住了辛镒的手腕关节间隙处,虎爪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擒拿时。有道是双手拿单手,单手拿手指。除非你真的力气比对方大上很多,否则以单手去拿对方单手是很愚蠢的行为。真的万不得已必须单手拿单手的话,最好去拿对方腕关节的间隙,其次是肘部的麻筋。用手指尖端的部位紧紧扣住这些部位,会令对方产生剧烈的疼痛感。不过这些部位面积不大,加上在灵活的手部,想要准确的拿中,没有非常的准确度和惊人的眼力是无法拿得中的。
方才霍元甲向辛镒敬茶,其实就是在试探辛镒的力气有多大,经过刚才的敬茶试探,霍元甲已经心中有底,这才不慌不忙的同意和辛镒切磋。
辛镒吃了一惊,双腕间隙剧疼令他脸色大变,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的辛镒蓦然暴喝了一声,忍住手腕间隙的剧疼,猛力的将双爪向前凑,抓住了霍元甲的胸口衣襟,然后用力的向上一抛,想把霍元甲扔出去。
哪知霍元甲的双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辛镒一抛不成,反倒使得手腕受力更大,顿时疼的满脸是汗,但是辛镒凶性却被激发了出来,他一矮身以饿虎扑食式向霍元甲当胸扑下,一付恨不能将霍元甲撕碎的表情。左手奋力挣脱霍元甲的控制,以一招黑虎掏心直攻向霍元甲的胸口,霍元甲不避不让,被结结实实的击中心窝,一声闷响,霍元甲后退了半步,扣住辛镒右手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分开。
辛镒恼羞成怒,还欲再攻,却见霍元甲拱手道:“辛馆主的武功高强,虎爪神威无敌,霍谋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只是以武会友,不分胜负,如果辛馆主觉得意犹未尽,改日换成霍某登门拜访,如何?”
霍元甲的话里软中带硬,言下之意,你要是继续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过乍一听,确实霍元甲向辛镒在示好。
辛镒也是几十年老江湖了,哪能听不出弦外之意?于是,辛镒把疼到有些抽搐的双手背到背后,笑着说道:“古人说拳怕少壮,霍老弟果然是年轻有为,我们这辈都老咯。”辛镒言下之意,自己不是武艺不如霍元甲,而是因为霍元甲年轻力壮,才占了上风。其实辛镒不比霍元甲大几岁,硬说这种话给自己解围,听得刘振声等人心里暗笑:说这话也不嫌丢人?
55香烟战争
霍元甲顺利的开办精武门,徐天宝在天津布下一颗重要的棋子。
开馆仪式结束后,王庆之就送曹嘉祥会警局,临走时,王庆之对徐天宝说道:“贤弟,再过几天,曹总办就四十岁了。做寿那天,天津名流都会到场,你也备上厚礼,前来参加。”
徐天宝欣然应允
曹嘉祥,字希麟,广东顺德人。1870年代,容闳促成清政府决定派遣学生留学美国,曹嘉祥考选入内,于1874年作为第三批幼童赴美留学。先就读于哈德福特的WestMiddlePublicSchool,1877年进入HartfordPublicHighSchool,后来考入圣克劳大学学习理化。1881年,幼童留美事业夭折,曹嘉祥随众归国,入天津水师学堂,毕业后供职于北洋海军,历任“镇远”铁甲舰枪炮大副、烟台水师提督署提调、北洋海军兵备处一等参事官,曾参加中日甲午海战并受伤。1902年8月15日,袁世凯代表清朝政府在天津从外国列强手中收回天津统治权,当日,天津巡警总局即告成立。曹嘉祥出任天津巡警总局首任总办。
根据曹嘉祥的中学同学——耶鲁大学任教的菲尔浦斯教授,在其《自传》中,专门设置有一个章节——《中国同学》,关于曹嘉祥的节选内容如下:
我在高中最亲密的朋友是CHO(这位“CHO”是曹嘉祥),他严肃而庄重,在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有教养懂世务的人。在课堂上听他解读恺撒是一种博雅的教育。几乎每个周末,CHO和我都要到西哈特福德去打猎,主要是打金翼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