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些,那支枪说不定也是老江送给他的,然后再转手交给汪兆铭。那个老江办完事之后肯定溜之大吉,至于马良玉,因为咱们放出消息,说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他可能存在侥幸心理,说不定还在奉天省内。”
刁宝说道:“未必,王提调不是没抓到马良玉吗?依我看,马良玉一定是跑了,或者是躲起来了,只要把他老婆抓来严刑拷打,一定能逼问出马良玉的下落。”
常荫槐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我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把详情告诉老婆,依我看,从他老婆身上下手,一定没用。”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只有看孙煃那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正当徐天宝这头绞尽脑汁想顺藤摸瓜的时候,在大连旅顺日本租借地与金州县交界地一处偏僻的乱葬岗上,两个人正伏在一棵老树边窃窃私语
“动手了吗?结果怎么样?”
“动手了!我亲眼所见,那家伙一连开了三枪,都打在胸口和肚子上,徐天宝当即就倒在地上。”
“那人怎么样了?逃掉了没?”
“没有,已经服毒自尽了!”
“好~这样一来死无对证,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这笔账统统会算到革命党头上~~”
“幸亏我机灵,趁着混乱,连忙混出城去,听说城里已经戒严了。”
“好~~这是我们当家的赏你的~!”
“老江,我发财也少不了你一份~~”
这对在乱葬岗窃窃私语的人正是马良玉和那个神秘的老江,这个老江不是别人,正是日本间谍江大辫子——道见勇彦。
乘着马良玉转过身去数钱的功夫,道见勇彦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鸡腿橹子,照着马良玉的后脑勺就是一枪。
吧唧狗
马良玉应声而倒,脑浆和鲜血喷在那棵歪脖子老树上
道见勇彦从马良玉的尸体上拿过钱袋子,轻蔑地笑骂道:“支那人真是低劣,为了这点钱就可以自相残杀,你们不配拥有如此富饶的土地和资源。”说罢,他掂了掂钱袋子,揣进自己怀里,收起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他没有注意到,几条黑影已经在暗中盯住了他。
道见勇彦哼着小曲走出了乱葬岗,正要往大路上走,忽然脚下一绊,道见勇彦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重重挨了一击,道见勇彦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他被冷水泼醒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密室之内,几个身穿他从未见过的制服的男子正站在他身边,在他面前还有一个中年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中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道见勇彦心里有些惊慌,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
“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指示马良玉向革命党提供假情报?你为什么人办事?”那中年人冷冷地问道,这个中年人便是王永江
道见勇彦不理他
王永江也不罗嗦,朝那几个壮汉一挥手,“用刑!”说罢,王永江起身出了密室
密室门外,徐天宝和药元福正站在那里,王永江问徐天宝道:“大人,已经把此人的照片找洋行的人确认过了,人没错。只是他嘴硬的很~~”
徐天宝笑笑,不置可否,心中暗道自己这套审讯手段就是当年俄国克格勃的审讯手段的翻版,俄国特工的审讯手段可是世界闻名,比满清十大酷刑厉害多了。不过,既然抓到了江大辫子——道见勇彦,那么此事一定就是日本人背后指示的。就算他不开口,自己也要让日本人付出代价
玩阴的?行啊,小鬼子,老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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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佐世保海军基地,位于日本九州西北部,属长崎县。临佐世保湾,湾长水深,为天然良港。原为一荒村,1886年设海军镇守府后作为军港发展迅速。四周被山环绕,进口航道的西面又有五岛列岛作为屏障,是一个天然良港。它北靠佐世保市,由九州岛的西彼杌半岛和针尾岛围成,呈一个不规则的“Y”型。佑世保海军基地既是日本传统的造船基地之一,也是日本旧海军的军港之一,1905年日俄战争中联合舰队就诞生于此。这是因为,该基地处于朝鲜海峡(对马海峡)的南端东侧,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当年日本之所以能在对马海峡的战斗中取得辉煌胜利,佐世保基地良好的地理条件和由此产生的作用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决定因素。
夜晚的佐世保军港没有多少灯火,除了导航用的灯塔之外,大部分地方都是黑乎乎的。岸上虽然有探照灯和巡逻的士兵,但是显然只是例行公事。海风催动着海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柔和且有节奏,大部分日本士兵都进入了梦想。
忽然,几十个黑乎乎的脑袋露出了水面,那是一群蛙人。他们带着潜水镜和氧气面罩,手里拿着能够发射利箭的鱼叉枪。其中人一人伸出手来,在空中来回指挥了一番,其余蛙人随即会意,点了点头之后,又潜入水中。
几个蛙人游近岸边的时候,哗哗的水声引起了日本哨兵的注意,哨兵甲问哨兵乙,“你听到什么了吗?”
哨兵乙答道:“一定是海豚啦,不要大惊小怪。”
哨兵甲不死心,走进岸边探出身子看了看,“海豚毁在这么晚的时候来到这里的浅水区吗?”就在哨兵甲打算再往外探出身子看个仔细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从水下一跃而出,一把将哨兵甲拉下了水
哨兵乙以为哨兵甲不慎落水,赶紧跑来查看,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随后,十几个蛙人从水下爬上堤岸,并迅速四散开来
五分之后,蛙人们纷纷重新潜入水中
又一个五分之后,佐世保军港内到处腾起一朵朵的蘑菇云,军火库、岸边码头、岸上的营房、船厂的员工宿舍、码头边的几艘艘日军练习炮舰、锈迹斑斑的老旧岸防炮台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化为碎片。整个佐世保军港刹那间就便成了地狱般的火海!有一部分的日本人慌乱中冲了出来,嚎叫着的,疯狂着的,惊吓的傻了的,但是他们很快就被周围的火海无情的淹没。更多的日本人则是在睡梦里便死去了,这也许会令他们庆幸,没有醒来被活活烧死吧!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日本另一处重要的军港吴港也发生了连环大爆炸,岸上的造船厂、职工宿舍、在建船舶和装配码头、军火库等重要设施统统葬身火海。稍晚一些时候,位于福冈县八幡村的八幡制铁所也遭到破坏,这座6年前刚刚投入生产,被日本人寄予厚望的大型钢铁厂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基本不存在修复的可能。除此之外,为八幡制铁所提供煤炭的筑丰煤田的几个大型煤矿也发生大爆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之外,还使得这几处煤矿在短时间无法恢复生产。
对于这次神秘的攻击,日本方面一直没有能够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情报部门也始终没有找到可疑的对象,成为了一桩悬案。
徐天宝在办公室里,看着相关的新闻报道,一面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肋骨,喃喃道:“不够,还不够!”
177东北鼠疫
随后,日本沿海地带又遭遇了几次袭击。日本人很快就学乖了,他们发现袭击都发生沿海地区,于是立刻加强了巡逻,还在水下布置了水雷和渔网。其实,徐天宝的水下克隆人军团不是不能突破这些阻碍,只是徐天宝不愿意过早的暴露自己在水下的实力,所以及时下令停止进攻,改为地面进攻。
于是,满铁附属地的日本移民再一次大规模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时间,日本民众谈“南满”而色变,不管满铁和政府给予多么优惠的条件,打死都不移民南满。负责移民计划的满铁总裁后藤新平收到各方面的诘难,如坐针毡。
不过,随着《日韩合并条约》的签订,日本人的不安很快变为兴奋。而徐天宝也因为东北发生鼠疫大流行而不得不把注意放在扑灭鼠疫上。据后世考证,1910年这场席卷了中国东北,造成六万人死亡的鼠疫疫情最早发生在俄国,而传播鼠疫的,最初并不是老鼠,而是旱獭。
20世纪初,人们发明了一种工艺,只要对旱獭的皮毛进行适当加工,其成色堪比貂皮。一时间,旱獭皮成为世界皮革市场的新宠,价格连年看涨。1910年,每张旱獭皮的售价比1907年猛涨了6倍多。巨大的利润吸引了众多中俄商人。他们纷纷招募华工捕杀旱獭。1910年仅从满洲里一地出口的旱獭皮就由1907年的70万张增加到250万张。
旱獭一旦染病就会失明、失声、行动迟缓,并被健康的同类逐出巢穴。有经验的猎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染病旱獭,他们绝不会捕猎有病的旱獭。但闯关东的新移民,却没有这样的经验。他们往往还会因为染病旱獭容易捉,而大量捕杀。在东北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中,猎人们渴了喝一口雪水,饿了就以旱獭肉为食。鼠疫病毒就这样,最先由病旱獭传染给了这些捕猎者。集得十几张獭皮后,猎人们便寄宿客栈。这些客栈简陋之极,往往几十个人挤在一张大炕上。冬天为了保温,这里门窗紧闭,一旦有人感染鼠疫,全客栈几乎无人能够幸免。
在1910年春夏之交,俄国西伯利亚就已经发生了疫情,但西伯利亚人烟稀少,居住分散,再加上俄国方面控制严密,疫情没有扩大。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此时的沙俄在发现疫情后,并没有立即通知清政府,也没有采取任何人道主义的救援措施,而是将约3000劳工关进旧列车的铁皮车厢,很多人活生生地被冻死在里面。劳工的住房用具也被俄国人全部焚毁。尔后,俄国人又先后将一万多难民驱逐出境,并用火车押往长春。这些难民被送往长春后,又遭到了日本占领者的阻挠,日本人以避免鼠疫传播为由,不许难民下车。因此,很多人其实没有死于鼠疫,而是死于寒冷和饥饿。
哈尔滨,死亡人数5693人!
长春,死亡人数5827人!
奉天,死亡人数2579人!
一时从城市到乡村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在人们心头,重重地压着两个恐怖的大字:鼠疫!疫情肆虐之处,百业俱废,民生凋敝,社会经济生活出现全面恐慌。通过史料记载,焦润明记述如下:政府强令关闭了疫区所有戏院、妓馆等娱乐场所,导致优伶“沿街求乞”,妓女“困坐日久,毫无生路”。在奉天,因鼠疫引发了人们的挤兑风潮。在吉林,因交通断绝,致使市面乏货,百姓苦不堪言。在哈尔滨,鼠疫亦影响到大豆等粮食作物的出口。学校因鼠疫流行而停课,工矿停工停产也极为普遍。
徐天宝连夜把伍连德从天津的药厂紧急招到奉天,伍连德坐着徐天宝的奔驰专车从天津日夜不停地赶到了新民。一进巡抚衙门,就见巡抚衙门里人人戴着一个大口罩。
徐天宝也不例外,一见到伍连德,徐天宝便急切地问道:“东三省爆发了鼠疫,应该是从旱獭身上传出来的,现在已经死了一万多人,伍大夫有没有信心扑灭疫情?”
这时候,东三省总督锡良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新民,一进门便大声叫道:“伍大夫来了没有,伍大夫来了没有?”
伍连德向锡良行礼,“我就是伍连德,拜见总督大人。”
锡良看了看伍连德,也不客套,便说道:“时间紧急,伍大夫,本官就不和你客套了,要钱、要人、要拆屋子烧房子,你尽快开口,我给你一道手令,谁敢阻拦你,或者托三阻四,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天宝也说道:“伍大夫,振华公司附属医院有名叫支文秉的大夫,是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另外,还有一些自愿参与和朝廷聘请的外国医生,比如法国医生曼斯莱博士、英国医生嘉森、日本医生守川歆显等。他们会和你一起去灭灾。”
伍连德皱了皱眉头,说道:“帮手多是好,可到时候谁说了算?”
锡良脱口而出,“当然你说了算。有什么事情,有徐抚台扛着,徐抚台扛不住,还有我锡良呢。”
伍连德向二人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大人这么信任我伍连德,那我伍连德只有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了。如鼠疫不灭,我伍连德却不回来。”
为了发现东北大鼠疫的流行根源,1911年1月,伍连德在哈尔滨建立了第一个鼠疫研究所。而当时中国的医疗卫生条件是极其简陋的。从医疗技术上说,当时中国通晓西医的人才极为稀少。普通的诊治技术、实验设备更是无从谈起,甚至起码的验尸和解剖实验,都不为法律所允许。从民众来说,由于科学知识的缺乏,民众对传染病的观念也十分淡薄,更不知如何预防,仍循有旧的生活习惯。因此伍连德等人此次远赴东北疫区,不仅担负着抗击人类第一号烈性传染病的重任,而且要克服落后的医疗卫生条件,还要用科学的方法与一些固有民俗做顽强抵抗。
通过对医学界已有成果的研究和深入疫区分析病例,以及徐天宝事先的点播,伍连德少走了很多弯路,很快便确定了1910年东北大鼠疫鼠疫菌的贮存宿主是旱獭,并弄清了鼠疫杆菌能通过飞沫传播。为了防止医护人员感染鼠疫,伍连德在徐天宝的帮助下,给每个医护人员都配备了加厚的二十四层纱布口罩,有效地减少医护人员的风险。
伍连德把东北的鼠疫确定为“肺鼠疫”,提出“肺鼠疫”的结论和防治方法后,一开始并没有被日本、法国、俄国等国鼠疫专家顺利接受。法国籍的北洋医学堂首席教授梅尼1911年1月2日到达哈尔滨,曾要求由他代替伍连德来担任东北防疫的统管,他不听伍连德的建议,仍然按照防治腺鼠疫的老经验,在哈尔滨的医院里,梅尼未加任何防护地检查了四个病人。11日,梅尼教授就去世了,显然他是被传染了。
这个轰动事件,使伍连德的方法被推广开来:病人送往鼠疫医院,接触者被隔离,所有人佩戴加厚的口罩(后来被称为“伍连德口罩”),调动军队封城,切断交通,以及焚烧尸体。整个防疫局势被扭转了
伍连德的疫情控制手段严格而刻板,规矩虽然复杂,但运行良好。他的方法开始实行一个月内,哈尔滨的鼠疫死者累计达到三千四百三十一人,最严峻的一天死亡一百八十三人。一个月后,到了1911年3月1日,死亡人数下降为零。
这场鼠疫攻坚战共调集士兵、警察、医生和其他勤杂人员近三千人,借用俄国铁路局的120节车厢以及学校等设施,牺牲医务和其他服务人员297人,历时7个月,一场疫区范围从满洲里到北京、天津、济南的抗击鼠疫的斗争,取得了最后成功。
伍连德注意到,那一年的春节,东北中国居民遍地燃放鞭炮,人们相信鞭炮对扑灭鼠疫显示了神奇的威力,还有中国人相信吸食鸦片可以抵御鼠疫。中医生意特别兴隆,但是31个登记的执业中医师,17人死于鼠疫。
就在伍连德和中国上下齐心剿灭鼠疫的时候,日俄企图借此在东北继续扩大侵略地盘,因而准备随时对清政府的防疫工作进行干涉。日本和沙俄先后照会满清朝廷,说要排除医疗队进入中国,保护自己在中国的侨民。为了保护医疗队的安全,又需要配备一定比例的军队随行。
徐天宝立刻从黑皮那里调取了后世关于这次鼠疫的全部资料,集中挑选出了能够证明这次鼠疫完全是由于沙俄政府不负责任的行为而引发的资料,随后将他们发到全世界的知名报刊媒体,同时也在中国国内的报纸上头版头条进行刊登。
由于东北出了日本和俄国的移民之外,也有大批欧美移民感染鼠疫而丧命,所以消息一出,一时间国际舆论哗然,全世界的唾沫星子都朝俄国老毛子脸上喷去,骂得老毛子灰头土脸,只能放弃了所谓的特遣医疗队计划。
而日本人显然比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