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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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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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歌抬头看向她的碗里,却见她的银碗也黑了一圈,里面正是乌鸡党参汤。

    雅兰哭道:“奴婢近来体虚,郎中说有条件要多喝些鸡汤,今日这汤很补,奴婢就给自己盛了一碗,等稍稍凉些就要喝的。”

    慕云歌也早知不是她,听罢微微点头:“起来吧。”

    “谢谢小姐!”雅兰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又磕了两个头,才从地上起身。

    慕云歌略略一想,转头看着玉莹:“你说,是雅兰指使你下的毒?”

    “是,雅兰每次都在天黑的时候来,前天来的时候,穿的是件水蓝色罗裙,以前雅兰也穿过,是老爷上回去北方带回来的,所以奴婢认得。”玉莹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雅兰否认,她也纳闷了:“而且,声音也跟雅兰一模一样啊!”

    雅兰一惊:“水蓝色罗裙?前些天送去了洗衣房,奴婢今儿早上才取回来的呀!”

    慕家家大业大,奴役分工也是明确。二等以上的丫头为了能够专心伺候主子,是不用干洗衣扫地这些粗活的。

    “给我传洗衣房的人!”慕之召听了半晌,这才明白,雅兰也是被人陷害了。敢将他慕家人玩弄在鼓掌中,他越发怒不可揭!

    慕云歌却依然冷静,她面色凝重地看向慕之召:“爹,贼人既然有心,定然会手脚干净,传洗衣房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

    慕云歌的目光落在玉莹身上,她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人!

    “玉莹,你抬起头来!”慕云歌居高临下地看着玉莹,目光中带着几分威压,凝声说:“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雅兰,只是凭着那身衣服和说话的语气,推测出是雅兰的,对不对?”

    玉莹愕然地点了点头。

    慕云歌接着说:“好,你闭上眼睛。”玉莹照做之后,她又说:“现在,我们不是在饭厅,而是在你的房间外。你刚刚见过了大蛮,满心欢喜,忽然,她叫住了你。”

    她说得缓慢,声音柔软,好似春风拂面,带给人无尽的放松。她每说一句话,玉莹的面容就变化一次,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惊愁,说到最后一句,她面上还停留着惊愕之情,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慕云歌见状,心中长长舒出一口气。

    真的有用!

    想不到魏时给的一本奇书,竟的有这样的奇效!

    因她喜好医术,除夕夜魏时过来,送了她好几本书,其中就有一本《天下杂医》,里面说,天下间最高明的医术不是医病,而是医心。书里详尽地论述了作者的观点,他认为医心最难,是人的灵魂病了,可灵魂最难碰触,不能对症用药,最好的办法就是疏导。言语的疏导效果一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灵魂直接接触,而接触的办法就是使一个人在医者的领导下,进入一个环境中,在这个环境中,她会回忆起使自己灵魂病了的根源,从而移除这个根源,人的灵魂就会痊愈。

    书中还叙述了好些进入灵魂的办法,慕云歌当时觉得观点很是新奇,不由上了心。

    玉莹的“病”是受了威胁,难免会忘记很多东西……

    刚刚,她也是受到启发,突发奇想:如果是玉莹先入为主,错将凶手认为是雅兰,那如果让雅兰重回现场,将她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凶手不就无所遁形了吗?

    慕云歌心中微微紧张,稳住声音越发温柔地说:“她叫住了你,你回了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受她蛊惑一般,玉莹的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闪过一丝害怕,很快又强颜镇定:“屋子外有一棵冬青,旁边有好些常青藤,好黑……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正看着我。我好害怕!她的眼睛好黑,我觉得浑身发软,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大蛮,我好害怕,救我!”

    说到后面,玉莹几乎崩溃了。

    慕云歌连忙稳住她,低声说:“别怕,玉珊姐姐的房间就在旁边,她在屋子里,你很安全。你看清楚,那个人有影子,是人!”

    玉莹呼吸缓慢了些,她果然看到了影子,松了口气:“是人,是人!我看到了她的脚边有影子,啊,她穿了一双翠绿色绣鞋,鞋面上绣着百合花。”

    见她情绪稳定了,慕云歌又道:“你再仔细看看,她还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

    “啊,裙子,她的裙子右下角沾了一块泥巴,还湿了一块。她的腰好细,这裙子大了,她穿起来好空。我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她的耳朵上戴着耳环,是月白色珍珠,珍珠下缀着碧绿的弯月。她的头发……咦,她的头发好短,只到肩膀一点点。”玉莹说着,发出一声惊呼。

    慕之召听到这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雅馨。

    月白色珍珠,下坠碧绿色翡翠弯月……那是上次外出生意回来,他送给雅馨的礼物!

    短头发……这府里的女眷,头发最短的就是雅馨!

    她因为身子不好,有段时间一直掉头发,后来问过了寺庙里的和尚,说头发上阴气太重,容易招邪,就请了师太主刀,将她原本到屁股的黑发剪短,成了齐肩长发。如今两年过去,那头发却好似不长一般,刚过肩膀。

    慕之召想到的,慕云歌自然也想到了。

    她呼出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好,现在,现在听听她说些什么。”

    玉莹仿佛得到指示,将当日的对话说了出来。

    ……“好你个玉莹,慕家的规矩你不知道吗?竟敢背着老爷夫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来!”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你的丑事,我要告诉老爷和夫人。按照慕家的规矩,丫头奴役触犯禁令,女的要被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供人赏玩,人尽可夫;男的就阉了送去做龟公,一了百了,想想,真是惨啊……什么,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我?我不缺银子,我要的地位你也帮不了我……呵呵,你要是能为我当牛做马,我放你一马也可以!”

    ……“你说,你说,只要不伤天害理,我什么都答应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里有一包东西,我要你元宵宴的时候放到汤里去。”

    ……“元宵宴不一定是要我去帮忙的,我……我……”

    ……“放心,往年元宵宴大厨房忙不过来,都是你们去帮忙的,今年也一样。这是不是毒药,不是毒药哦,就是一点点补品,能补得各房的贱人都下不来地起不来身迎不了老爷而已!”

    ……“不,我不……我不能对不起夫人!”

    ……“你不做?好,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娘住在乡下吧?听说你心爱的大蛮哥的父母也住在这里,我还有一包东西,如果是放在你们两家的水井里,你娘跟你爹就可以团圆了呢!”

    玉莹的表情时而哀求,时而可怜,时而憎恶,时而害怕,她的语气也随着角色的转换,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哭泣。等最后一句话语落下,她仿佛受惊过度,软倒在地。

    慕云歌柔声说:“别怕,她走了,你回到房间里睡着了。这些都是一场梦。好,睁开眼睛,看看我。”

    随着她的话语,玉莹睫毛轻轻掀动,果然睁开了眼睛。

    慕云歌双手拢在袖中,目光如电地扫向雅馨。

    一直沉默着的雅馨这才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淡定从容地走到桌前,缓缓跪下:“大小姐以为是奴婢?”

    “不是你,还有何人?”慕云歌见她举动,心中涌起一股不妙。

    雅馨太过胸有成竹,难道,还真是自己冤枉了她不成?

    雅馨抬起头,嘴角带着淡漠的笑容:“雅兰都可与被人冤枉,奴婢也可以是被人冤枉的!凶手可以偷雅兰的裙子,也可以偷奴婢的耳环,装成奴婢的短发。”

    她这样一说,慕之召心里也疑惑起来,他想起雅馨这么多年的陪伴,她的温柔体贴,怎么也不像是处心积虑要自己的性命呀!

    慕云歌听了这话,反而越发肯定,凶手就是雅馨。她微微一笑:“佩英,许管事,玉珊,你们三人去搜她的房间,遇到可疑的物品全都带过来。”

第107章 一波三折() 
佩英,玉珊和许管事听了,都点点头,三人同去搜查雅馨的房间。

    慕之召听了女儿安排,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肖氏的手背。

    佩英是女儿的丫头,玉珊是肖氏的丫头,许管事是自己的人,慕云歌此举,是照顾到了自己和肖氏的感受,既不包庇,也不中伤,确是当家主母该有的风范。肖氏教得极好,女儿如今已颇有大家闺秀的风采,绝不输于那些官宦之女!

    雅馨听了慕云歌的安排,只是轻笑一声,并不答话。

    不久,三人回来,佩英站在慕云歌身后,低声说:“什么都没有,她屋子里空荡荡的。”

    玉珊则是福了福身,回禀她:“小姐,奴婢等人仔细查看过雅馨的房间,里面除了一些衣物和用具,什么都没有。”

    许管事对慕之召点了点头,证明两人的话属实。

    难道真是冤枉了雅馨?

    慕之召心中顿时一阵内疚,他近来真是被层出不穷的恶*件整怕了,竟然怀疑起跟了自己快九年的雅馨来!

    雅馨自打小产过后,身体一直不好,跪了这些许久,脸色苍白极了。他不禁心疼,连忙走上前来,伸出手要将雅馨扶起来。

    慕云歌皱了皱眉头,雅馨比她想的要狡猾得多,看来她早就预防到了会有这样一天。

    雅馨顺着慕之召的搀扶站了起来,她膝盖刺痛,微微靠着慕之召,柔弱又无助,却扬着脸明媚而诡异地笑着说:“既然是要查,只查奴婢一个人的房中只怕不妥,应该全府的一起查才对。老爷,你说是不是?”

    “对。”慕之召这时已经糊涂了,点头同意:“许管事,你带两个人,将下人房里都查一遍。”

    许管事不敢不依,带了几个家丁,很快去执行。

    王叔带了人来,将饭菜一一验过,撤下去一个有毒的乌鸡党参汤,和一盘干冷拼盘。又给大家换过了餐具,才回到偏厅等待。

    肖氏道:“玉莹和大蛮虽不是主谋,然而背着主子做出这等事情来,也轻饶不得。云歌,你说该如何处理?”

    “按规矩,都变卖了吧?”慕云歌低下头,长睫毛掩盖掉眼中一丝悲悯。

    玉莹和大蛮脸色惨白,大蛮跪着挡在玉莹身前,将头捣鼓如蒜:“小姐,小的做错了愿意一人承担,都是小的引诱玉莹,她才犯了这种错。要罚就罚小的一人,求小姐放过她吧!”

    玉莹一言不发,眼睛不断地看向饭厅的几棵柱子。

    慕云歌知道她心中所想,冷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为你二人坏了慕家的规矩,以后这府邸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来人,先关押在柴房,明日叫牙婆子来处理了吧。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敢寻死觅活,慕家定然向你二人的爹娘追讨卖身钱!”

    一席话说完,玉莹眼中的光也被绝望浇熄。

    当即,两个家丁将这两人都拖了下去。

    慕之召扶着雅馨坐回去,许管事查房还要好一会儿,他重新吩咐开饭。慕瑾然早就饿得不行,抱着一个白面馒头啃着,得了允许,欢天喜地地狼吞虎咽,引得慕云歌暗自发笑,饭桌上的气氛才又微微缓和了一些。

    等这席晚饭吃完,夜色已经很厚。慕瑾然困倦地在慕云歌怀中睡了过去,佩英抱着他先去休息。

    等佩英回来,许管事等也查完了房,捧着一堆东西放在了大厅里。

    许管事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慕云歌,又看了看慕之召,最终选择对慕之召回话:“老爷,老奴带着人去各房查了,都很正常,只是查到小姐院里,在佩欣的床底下,才翻到了一些东西。”

    佩欣一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许管事。

    慕云歌也站起身来,她忍住心中的震惊,沉住气上前用手翻了翻桌上的一堆东西。

    却见是一双翠绿色的绣鞋,半只明月耳环,和一顶短头发的假发。绣鞋和假发做工精巧,尤其是那顶假发,用了树脂做皮,上面的头发竟是人的头发,一根根沾上去,足够以假乱真。

    慕云歌慢慢抬起头来,看了雅馨一眼。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雅馨这样淡定了,她的后招在这里!

    雅馨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扬起的嘴角看似淡然,却蕴含着十足十的挑衅。

    佩欣噗通一声跪下,她惊得呆了,好在跟着慕云歌这些时日也算见惯了大风大浪,口齿依然伶俐:“老爷,夫人,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会下毒毒害主子们?有人想陷害奴婢,趁机脱身,望老爷明察!”

    慕云歌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听雅馨似笑非笑地说:“佩欣是小姐的丫头,铁证如山,小姐莫非要说她是冤枉的?”

    肖氏喝道:“休得胡言,佩欣是云歌的贴身丫头,怎会下毒毒杀云歌?”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慕之召,柔声说:“老爷,佩欣这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虽然活泼,看起来不如佩英稳重,心地却最是善良不过,我绝不信是她!”

    慕之召哼了一声,认真思考肖氏的话,其实也有一番道理。

    他正要让佩欣起来,雅馨又说话了:“奴婢也决不信是佩欣,佩欣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小姐又刚刚执掌了慕家的大权,说不定将来老爷和夫人故去,半个慕家都是小姐做主。少爷又一贯听小姐的话,就是把整个慕家都握在掌中也是可能的。佩欣这个小丫头,将来也是大管家啦,怎会做出这种事?”

    她这番话明着是说佩欣不可能,话里的意思却直指慕云歌。

    慕之召心中一跳,狐疑地抬头,扫了一眼慕云歌:是啊,佩欣是不可能,但女儿若有异心,想独吞慕家,指使她下毒呢?

    慕云歌被他眼波一扫,心中也是一寒,嘴巴发苦,爹这是怀疑她了!

    佩欣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气得小脸通红,连自己也顾不得,大声说:“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以为老爷会信你吗?”

    “奴婢就是随口一说。”雅馨温柔一笑:“若是不做亏心事,又怕什么?”

    “都住口!”沉默的慕之召忽然一声怒吼,压住了所有人的声音。他站起来,指着佩欣冷声喝问:“我只问一句,是不是你!”

    佩欣连连摇头,她被冤枉不要紧,可小姐一心为了这个家,老爷怎能听信雅馨的话,怀疑小姐呢?她为慕云歌心疼,气得眼泪直掉:“老爷,奴婢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夫人和小姐的事情,更没有在汤里下毒!”

    慕云歌忍住心中的愤懑,起身福了福身:“爹,你这是怀疑女儿了吗?”

    慕之召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肖氏眼中含泪,低声道:“老爷,云歌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怎能……怎能……”

    慕云歌闭了闭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上前一步,让佩英将前些天肖氏交给她的各房各库钥匙拿来,搁在桌上,又将账簿等捧来,递给许管事,才退后一步,跪在地上,埋着头说:“爹受了贼人蒙蔽,认为女儿处事不当,女儿无话可说,这就把掌家权交还爹娘。只是,云歌心疼爹娘的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指使佩欣下毒!”

    肖氏连连点头,附在慕之召耳边说:“老爷,虽说云歌不是……可这么多年,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慕云歌耳力今非昔比,这句话自然也落在了耳中。

    她震惊地抬头看向父母,眼中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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