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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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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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回一点她当初的活泼。

    那些世家子弟虽出身不差,论性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大伙儿见他带了女伴来,知道他前些时日纳了个妾室,忍不住调笑起来。

    “这又是哪个楼子里的?小模样倒也不差!”

    “邱兄此言差矣,就这气度,楼子里可教不出来。是小户人家的闺女吧?怎的就配给了你,糟蹋了,糟蹋了!”

    他斜眼看去,陆令萱的脸色刷地就变作了雪白。

    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胡说什么,她是金陵按提巡抚使家的千金小姐……”

    “得了吧,千金小姐?!哈,千金小姐会给你做妾?”那个邱兄嘻嘻笑着打断他:“不过你说是,我就当她是吧。说真的,那些深闺千金小姐玩起来可无趣得很,还真不如楼子里的姑娘有点味道,在床上够泼辣,那滋味,啧啧……”

    “行了,少喷几口粪,也不怕得罪人。”邱兄旁边的公子见势头不对,忙拐了拐手打断邱兄,打了个圆场:“开始打球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他冷哼了一声,心中犹自不舒服,转过头,声音稍稍放柔了些:“你去那边树荫下,太阳晒不着,凉快一些。”

    “夫君这边少了一个人,不如让妾身顶替吧。”陆令萱白着脸,却微微一笑。

    他一愣,乍然觉得那双眸子里,多了些熟悉的感觉,等反应过来时,已是点了头。

    他找士兵要来一身小些的军装,让陆令萱更换。在帐篷外等人时,那些个世家子弟都在吃吃的笑,嘴巴在不干不净的讨论这次这个能宠多久。

    他也配合的笑,却在陆令萱出来时,体贴的伸手要搀扶她。

    她却不屑一顾,不理会他递过来的手,抓着马鞍,踩着马镫,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挥了挥手中的球杆,似乎在试手感。

    这一手颇为漂亮,几个世家子弟立即叫了声好,也都各自上马。

    他策马到陆令萱身边,穿了军装的她把头发梳了起来,本就高挑的个子透着一股飒爽英挺,格外诱人。身边的几个世家公子,包括那个邱兄,嘴巴上虽然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的总在瞅她,没来由的让他好一阵心烦,便冷了脸:“待会儿跟着我,不许乱跑!马球可是不长眼睛的!”

    她没有答话,却提了缰绳,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魏云逸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开球的锣声响了,他领着她满场绕圈,寻找合适的时机进宫。

    有人把球传给了他,他来不及跟陆令萱说话,周围已有人包抄过来,忙引球离开。就是这么一刹那,陆令萱就被分开了。

    他顿住马忙四处寻找,定睛在人中发现了她好好的骑在马上,骑术不弱,总算放了心,放开手脚玩了起来。

    原来,她不但骑术很好,竟连马球也打得不赖,中途进攻了几次,几乎无人能拦得下来。

    打到中场,几个男人都对她刮目相看,还未到下半场,几个男人都对他说,下次再打,让他记得把人带来。

    “下次,还在的话再说吧。”他抿紧了唇不答。

    大伙儿都知道这个还在的话是什么意思,男人们推了推他:“你啊,悠着点吧,背着这么多人命在身上,要是惹怒了陛下,小心你那条小命呀。”

    他们说着话时,陆令萱仍旧是骑在马上,目光飘忽的看着远方,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鬃毛。

    下半场开始后,她依旧是专心打球,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果然,中途他将马球传给陆令萱,看她带球往对方阵营里跑,对方四个人包抄过来她也不躲时,他忽然明白了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竟是想自尽!

    这种情形,要是从马背上倒栽下来,怕是被乱马踩踏,瞬间就成了尸体!

第422章 魏云逸·心意() 
想明白了这事,一股怒火就心底弥漫开来。

    他怒喝一声:“陆令萱,你找死是不是?!”手中的缰绳却一下子就勒紧了,强硬的调转马头,往她的方向冲过来。

    陆令萱的马儿直接往人堆里冲去,横冲直撞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他眼尖的看到那只马腿正在流血,陆令萱束发的簪子已不知去向,想来是她用簪子刺痛了马儿,这是存了必死之心了,被马儿践踏而死,亏她想得出来!

    他用力抽着马屁股,马儿吃痛,向陆令萱的方向冲去,终于在陆令萱冲进马群之前,将她的马儿拦了下来。

    狂奔的马儿压根拉不住,他使命拽着缰绳,手心火辣辣的痛,一直跑到球场边缘,终于停稳。

    陆令萱脸色苍白,垂下头看着他的手心,讷讷不言语。

    他没时间去探究她的想法了,余怒未消,马鞭指着她,嘴里发狠:“要死给我死远点,别死在我跟前!”

    说完,他纵马离去,可走了几步,忽而又回头补了一句:“给我在这里站着,再敢乱来,别怪我魏云逸不拿你当人。”

    “是。”他以为她不会答话,却听见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带了几分自嘲:“你当我是人,我便暂且当自己是人吧。”

    他的心猛地一颤,竟再也没了打马球的兴致。

    折身拉了她,发狠发狂的将人抱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不打了,我们回府。”

    刚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们没看到陆令萱的马儿的状态,只当是马儿失控差点引发血案,此刻见陆令萱脸色苍白,魏云逸又神色不安,只当是美人吓着了,魏云逸忙着献殷勤安抚,忙都围过来劝说:“看来是吓着了,云逸还是先带她回府去吧,找个郎中开些安神药,别落下了什么病来。”

    “嗯。”他不知为何心情极为糟糕,胡乱的点了点头,这就回府了。

    晚些,曹曼丽便听说了陆令萱在球场上被惊吓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魏云逸有些许宠爱陆令萱,她便给陆令萱送了些安神药。

    他听说后,当即赶到了陆令萱的房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碗药打翻了。

    回来将自己的衣袖一闻,便知汤中下了不少藏红花,陆令萱若真喝下去,怕是从此与子嗣再也无缘。

    他冷了脸,再一次对曹曼丽起了杀意。

    但他压住了,对他而言,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回淮南。上次父王秘密来信说,父王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怕是熬不到他回淮南的时候了。他心中很是着急,若是现在露了痕迹,怕是也命不久矣。

    陆令萱……

    他重重叹气,他拿她没有办法!

    心底有个声音说,正确的做法是疏远她,将她闲置在这空空的淮南王府;或者,就直接宠个够,假借人手,送她去阎罗王那里,也好过多受苦楚。

    可另一个声音总是在这些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斩钉截铁的否认了。

    他舍不得,总是想时时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总是想牵着那双手不放开;总是想在院中为她按一架秋千,在夜晚时推她越过高墙,看看外面繁华的世界,像自由一样;总是忍不住幻想,有朝一日她会有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像他,又像她……

    他想,自己真是梦靥了!

    就在一日日的犹豫中,他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那双日渐黯淡的眸子复又多了些许光亮。大约是那日球场之后,在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就会如此。

    对于这种目光爱慕他的神色,他真的太熟悉了。

    他窃喜着,徘徊着,渐渐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有时候,他会把陆令萱召到自己身边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让她静静的坐在书房里读他的书,让他偶尔抬头时能看见,他就觉得开心。有时候,他会让陆令萱奉茶,她泡的茶总是带着一点幽香,不冷不热,非常趁他的心意。有时候,他会半夜里突然很想念她的容颜,就忍不住甩开曹曼丽或是什么新人,跑到她的院落中。她若没睡,他就会冲进去抱着她,她若睡了,他就站在窗户边,轻推窗户看她一眼。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在别人看来,陆令萱冷淡无趣,尽管低眉顺眼骨子里是大家闺秀的傲气,她那令人八卦非常的身份也常被丫头们拿来诟病。

    他知道她在淮南王府也过得并不好,连丫头都敢挑衅她,她手臂上的淤青从来没少过,更别提背上那些被曹曼丽弄出来的鞭伤。

    她一直在默默忍耐着,仿佛一座压抑的火山,喷发过后就沉寂下来。

    直到那一日。

    那一日,魏无真来他的府邸上做客,两人在席间饮宴,说到雅宴不可无乐,陪着的曹曼丽便说:“不如把萱妹妹叫来吧,听说萱妹妹未出嫁前,是金陵有名的才女,歌舞琴艺都不凡呢!”

    “哦?你府上还有这样的妙人?”魏无真来了兴致。

    他心口一沉,怀中的曹曼丽如同长了刺,让他浑身难受,但魏无真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仿佛在试探他的心意一般。他只好保持着拥人入怀的姿势,用最自然不过的语气说:“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扫地出门的嫡女,沦落给我玩耍的妾室,哪是什么妙人?既然你们觉得无趣,就让她过来好了。”

    丫头去找人,他握着酒杯,酒水清澈,好似能映出她的表情一样,他再也笑不出来。

    陆令萱来了,跟在丫头身后,怀抱着自己的七弦琴,进来之后福了福身,坐好,开始抚琴。

    琴声悠远,令人心驰神摇,曹曼丽犹不满意:“光有琴声有什么趣味,不如边弹边唱?”

    她听了这话,唇上血色全无,抬头看向他。

    那眼神透着一股期盼,她在无声的恳求自己,她并非卖唱的艺人,本不该用来虞人。她有自己的自尊,此刻,她只希望自己给予她尊严。

    可是他不能。

    若是他点头,她没有的只是尊严;可一旦他点头,她丢掉的只会是性命!

    他心口苦涩,微微颔首:“唱吧。”

    她眼中的光彩轰然碎裂,紧咬下唇,定定的看着他。几个呼吸后,她转开了目光,他才觉得自己后背僵直,原来自己一直在恐惧。

    陆令萱的歌喉很好,清润的嗓音并不婉转,但她唱的曲儿也都带着几分杀伐刚气,并不俗套。一曲唱完,魏无真还鼓了掌,跟他讨要:“既然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不如送给了我。我府邸里正缺一个这样的。”

    直觉告诉他要点头,可脖子僵硬,这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虽然可有可无,可好歹也是八抬大轿弄到府里来的,陛下也是知道的,还说总得有个人管管我,若是送了你,我怕我跟陛下交代不了。”

    “不就一个妾室,府邸里少的妾室还少了吗?”曹曼丽含笑半真半假的说:“再说,陛下日理万机,哪还记得你府邸里进了个妾室这件事?”

    “陛下不记得归不记得,就怕哪天想起来,那更麻烦了。”他坚持的看着陆令萱,手中的杯子却越握越紧。

    好在魏无真并非真的要跟他要,他不同意,也就微微一笑,略过了去。

    但曹曼丽却从这件事上,看到了他被藏得很好的真心。

    隔了一日,曹曼丽趁着自己出府,邀请陆令萱去后花园里赏花,期间两人一同用了点心。他听说后,忙去陆令萱的院子里看人,人却安然无恙。他稍稍放了心,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疏忽,差点要了陆令萱的命。

    那日的点心中,曹曼丽用了些巧妙招数,给陆令萱服下了剧毒蚀骨。

    这毒发作很慢,服下后七天才会毒发,毒发前毫无预兆,让人防不胜防。

    陆令萱毒发那一日,他正好在场,而且是一个尴尬的在场。

    陆令萱不知怎的触动了他书房的机关,看到了他父王秘密写给他的几封信。

    这些东西若是送到武帝跟前,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它们太重要了,重要到关系淮南王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他看着那张脸,扬起的手心握着毒匕首,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陆令萱睁大眸子看着他,缓缓将东西放回去,退回自己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裙,笑了笑,开始翻看书籍。可是还没翻两页,他便亲眼见到她前一刻还在温柔浅笑,下一刻骤然白了脸色,捂着胸口摔在地上。他忙上前去搀扶,手刚刚碰到陆令萱,她就惨叫了一声,碰一下,就疼一下。不多时,她已是汗如雨下,昏迷不醒。

    他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怒气冲冲的冲到曹曼丽的院子,却在开门的刹那间定住了脚步。

    他不能去质问,甚至要装作毫不觉察!

    他握着拳头,深深的呼吸,再深深的吐息,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再悄无声息的离去。

    他亲自给陆令萱诊脉,又去查了典籍,知道她是中了蚀骨剧毒。没有曹曼丽的解药,他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帮她减轻一点痛苦。

    那一日,陆令萱在他跟前再一次毒发,他便用低低的声音喃喃自语:“听说用地根索和曼陀罗合用,可以止痛。”

    但后一句他没说。两者合用,可以止痛,但以毒攻毒,长久服用,她此生便不能再说话……

第423章 魏云逸·相思() 
在陆令萱看来,他舍不得杀陆令萱,却用药毒哑了她。怕是他自己也是那样认为的,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终于在曹曼丽传出有身孕的消息后,眼中的亮光完全熄灭,连一点余温都再也看不见。

    她就是那样的性子,爱恨决然,他爱透了,也恨透了!

    可他百口莫辩。

    曹曼丽绝不可能有孕,在曹曼丽来淮南王府不久,他就用药让她永不可能生育,这个所谓的孩子来得蹊跷突然,似乎只为了一个目的。

    果然,不到半个月,曹曼丽就假装被陆令萱推倒,摔了个流产。

    女人心计是他无法理解的,可他相信那个目光伸出埋藏着清高傲慢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算计另一个人的。曹曼丽跑到他跟前来哭诉,他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既然流产,为何不见一丝恐慌伤心?你真该照照镜子,跟你比起来,陆令萱更像是流产的那一个。”

    曹曼丽愣在那里,片刻后,收起了眼泪冷冷一笑:“不错,我就是陷害的她。”

    “为什么?”他低声的问:“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跟她何关?”

    曹曼丽定定的瞧着他,忽而哈哈大笑:“跟她何关?魏云逸,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为了什么欺骗陛下,我又是为了什么陷害她,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他在心底说,可是你要的我给不了,也不会给。

    曹曼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从我来到你身边的那一天起,我就背叛了陛下,他要我做的,我一件都没有做。我知道你很多秘密,你跟淮南王秘密通信,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整日里想回淮南,我也明白得很。你说,我若是将这些都告诉了陛下,你还活得了吗?你心尖尖上的陆令萱还活得了吗?”

    他本是平静的听着,听到后来,心中涌现出陆令萱惨白消瘦的容颜,一股难言的怒气蓦然涌上来。

    他声色黯哑:“你现在也可以去告诉陛下,但你要知道,我若要死,你,你曹家满门,通通都是我的垫背。你既然做了我的妾室,这分量你就自己掂量掂量!”

    他不想再看这张容颜,转身就走,吩咐府内的人不准曹曼丽离开屋子一步,对外,就说她小产后身子虚弱,不能主理事务。他趁机将所有家事都交给了陆令萱,她是陆家嫡女,学习掌家是嫡女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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