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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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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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暗影的第一要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魏时就算再不相信,在秋狝上也存了点心思。按照规定,他们这些孩子军是不需要领队的,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小团体,带着侍卫去打猎,最终也能从武帝那里得到丰厚的奖励。

    魏时和魏鄞各自领了五个侍卫,正要出发,魏鄞却没有像前几年一样各分东西,而是缠着他,非要跟他一路。

    魏时也准了,兄弟两个带着十个侍卫,跟大家去往不同的方向。

    一路上,魏时发现魏鄞似乎在有意将他带离大部队,几次想改变路线,都被魏鄞绕回原道,这个方向过去,就要走出鞍山的范围。

    魏时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魏鄞却固执的不肯掉头,还怒气冲冲的带着自己的五个侍卫往前冲。不久,魏时就听见魏鄞去的方向传来虎狼啸声,他怕魏鄞吃亏,当即赶过去增援。

    然而到了那边,根本没看到魏鄞,自己却陷入了狼群的包围中。

    那一次情形万分险恶,他身边的侍卫全军覆没,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最终全靠侍卫拼死相救,才从狼群里救下了他,他顺着山涧一路飘出鞍山范围,被人相救,才险险保得性命。脱险回京时,他冷静下来分析,很快就明白了这是魏鄞设下的毒计,回京路上便小心谨慎,才逃过了数次围杀。

    魏鄞听说他回京之后,又是负荆请罪,又是在母妃跟前哭诉,言辞之间却从未承认是自己的局,只说自己冲动离开队伍,才害得兄长受罪。

    这些并不真诚的言语听在魏时耳中难免心生寒冷,只是看着母妃失落的容颜,才提不起计较的心。

    这后来,兄弟两面和心不合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随着魏鄞长大,魏时更擅长掩饰,在外人看来才亲密无间而已

    慕云歌听完这些,不禁心中升起一丝怜悯,长在帝王家,外人看来风光无比,其中艰险苦楚,怕是只有这些皇子才能体会吧前世,魏善至就总在她耳边念叨自己年幼时被宫婢欺凌的事情,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只是比起魏善至,魏时这种别人看不见、自己说不出的苦楚,怕才是最煎

    只是

    慕云歌蹙起眉头,低低的重复了一句“顺着山涧飘出了鞍山吗”

    想着这些,抬头再看眼前这张脸,记忆里似乎有什么在滚动,却被压制住了,呼之欲出之际,令人脑袋钻心一样的痛。

    她捂住自己的头,暗想,回府之后,一定要问问爹娘

    这一日两人心中各自有事,难得没有花前月下,魏时将慕云歌送回府,便告辞回誉王妃。他还有很多软禁之后的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否则,这一日的表演必然功亏一篑。

    慕云歌满怀心事回到慕家,正遇到慕之召出门,父女两个在门前遇见,慕之召见她神思恍惚,便特意将她叫住,问道“今日进宫可是不顺利瞧你的脸色这样白。”

    慕云歌摇头“倒也没有不顺利,只是回府的时候同殿下多说了几句,勾起了很多疑惑。爹,你以前是不是带我去过京城”

    “怎么这么问”慕之召笑道“你也知道你的身世,以前为了保密,对外都说是养在外面辟邪,五岁才接回慕家。你小的时候,好多人都来慕家看你,说是关心,其实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们哪敢带着你四处走动别说来京城,你岁以前,连家门都不曾出过。”

    慕云歌沉思了半天,才说“今日殿下跟我说了些旧事,说他曾在秋狝上被狼群所伤,顺着山涧漂流出鞍山才得救。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些好像不是我记忆的东西,好像好像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他”

    “这怎么可能”慕之召失笑“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记忆”

    说完,慕之召摸摸她的脑袋“别整天想这些,再过几日就是春试开考,你可要争气呀,爹等着你考个女状元回来呢”

    慕云歌却笑不出来,那种似乎记起来,却又感觉很零碎的东西,让她很是苦恼。

    忽然,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快步转身,往梅少卿的府邸跑去

    。。。

第327章 忘川水() 
梅少卿听说是慕云歌来访,满心欢喜之下,连披风都没来得及披,直接就冲了出来。

    慕云歌也很是着急,一把握住他的手,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立即就问“师兄,劳烦你现在给我诊脉”

    “好端端的干嘛要诊脉”梅少卿奇怪的嘀咕,忽然一下子顿住脚步,回身看她“你今日进了宫,莫非在宫里”

    “好端端的,干嘛乱猜”慕云歌嗔笑着摇头“是我自己觉得有些疑惑,可是自己诊脉又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请你也诊一下脉,看看跟我所想是否符合。”

    “吓我一跳。”梅少卿这才笑起来。

    疑惑没了,精神就集中了,他将手指搭在慕云歌的脉搏上,凝神感受她的脉搏。好半天,他才抬起手,只是眉间的犹豫又多了些“你的脉象真是奇怪,明明看神色就觉得很疲劳,但脉象却是正常的,云歌,你近来并没有服药吧”

    “没有。”慕云歌低声说“师兄,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会让人忘记一些东西”

    “有。”梅少卿想了想,肯定的说“南楚的忘情蛊,西赵的忘川水,北燕的汤,还有咱们东魏的无尘散,都能达到这个效果。不过,这几样东西都很少见,北燕的汤已经完全失传,西赵的忘川水也是难以寻觅,只有南楚的绝情谷还留存至今。”

    “那效果呢”慕云歌问。

    梅少卿道“效果当然也不一样。最好的西赵的忘川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忘川之水,能忘凡情,传说中的孟婆汤也是用忘川水加上人尘世的眼泪所煮,所以忘川水一直被烦恼的世人追寻。其次便是东魏的无尘散,服下之后就会前尘尽望”

    “这些就不说了,服下忘川水的人,有没有可能会把忘掉的东西重新记起来”慕云歌只关心这个。

    想来想去,当年她是四岁半来到慕家,可之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大家都说那时候她还小,不记得很正常。可她偶尔也会想起一些,记得一开始自己总是哭,记得第一次见慕瑾然什么样子,而这些只相隔了一年,怎么可能忘记

    只有一种可能,宫姑姑为了她能生活得更好,曾想办法让她忘记了一些东西

    母亲曾在赵国生活,宫姑姑也一直潜伏在赵国,所以宫姑姑手中有的,应该是赵国的忘川水

    梅少卿仔细回想了一下,便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有。据说据说啊,我也不知道真假。据说西赵有个将军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为了让仇人的女儿安心跟他一起生活,就喂她服下了忘川水。两人一同生活了二十几年,忽然有一天,这个女人受了些伤,跟以前的情景相似,一下子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气愤之下,这个女人就把将军杀了。这个故事若是真的,便只能说忘川水也不能让人前尘尽忘,可见人心之善恶感觉,是不会被轻易改变的。”

    慕云歌点头,是啊,人的心要是那么容易被改变,她就不会这么执着于复仇了

    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福了福身,问道“师兄既然知道忘川水有解药,可知道如何解”

    “解不了,大概还是要靠自己回想起来。”梅少卿摇摇头,很快抓住了她没有说完的话“师妹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慕云歌的身世此时尚且是保密的,慕云歌也不好明说,含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今天从宫里回来,翻看了一下上次魏时给我买的书籍,发现其中有一段诉说人的记忆的论述看得不明白,正好我也想不起来我五岁以前的事情,就想着师兄学识丰富,这才过来造访。”

    “原来如此。”梅少卿放了心,看着她的眼波又柔又软,语气也放轻了些“过些时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去年没来得及准备好东西,今年你想要什么”

    “还早呢。”慕云歌哑然失笑,现在才二月,而她的生辰可是在四月呢

    梅少卿说到这里,满目黯然“虽说还早,可提前一些想,总归是没错。去年还能为你庆祝生辰,今年怕是不行了。扬州府那边闹了瘟疫,陛下让我前去,我这一去,怕是两三个月都回不来”

    “什么时候动身”慕云歌脸色微变,忙问“是什么瘟疫师兄可有把握”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瘟疫。看扬州府那边传回来的奏报,初步判断是鼠疫。”梅少卿淡淡的说,眉目间却没太多担心。

    慕云歌却提起了心,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就有些微微生气“瘟疫的种类多,传染性又强,若无万全的把握,师兄怎么敢去师父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他老人家怎么熬过剩下的这半辈子”

    “云歌担心”梅少卿满眼喜色。

    慕云歌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必要掩饰,握着他的手,诚恳的说“我对师兄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可却有十足十的兄长之意。师兄要去这样凶险的地方,我当然是担心的。师兄,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活着,你懂吗”

    梅少卿望着这张脸,久久回不过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苦笑,好半天,才收起所有的悲伤,露出灿烂的笑容“知道了知道了,云歌你真不愧是我爹的徒弟,越长越像我爹了”

    见慕云歌神色犹自没有半点松弛,他便笑得更深了几分“你放心吧,我才不会糊里糊涂的就去那种地方呢。我已经让州府官员将疫情奏报详细写给我,等去了扬州府,我也会先在周边查看。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去治瘟疫,不会有事的。”

    慕云歌长舒了一口气,又叮嘱了一些小事,才告辞离开。

    回到慕府,慕云歌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毒经、秘药等一系列的医书,寻找一个能解开忘川水的方子。

    可找来找去,古书典籍中关于忘川水的注解也不过就是梅少卿说的那一个故事而已。

    慕云歌极为无奈地放下医书,只能暗自告诉自己,那不过就是年幼时的一些蛛丝马迹而已,找到了也不代表什么,找不到,也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了。

    如果注定要想起,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何苦执着于这些,反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现在,当务之急该想的,还是如何将魏善至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如何为父亲洗血那一身的冤屈

    魏时说了要收拾魏鄞,果然说到做到

    他收拾魏鄞的手段非常简单,简单到让慕云歌觉得匪夷所思,不费吹灰之力。

    魏鄞在京都一向是以包养男宠出名的,常年留恋乐禾坊里那几个清倌人,偶尔为了逼真,还会上演一些争风吃醋的戏码。

    这一天晚上,魏鄞又跟淮南王的大儿子魏云龙在乐禾坊争清倌人,两人言辞激烈,不知不觉中就争吵了起来。魏鄞和魏云龙扭打在一起,不知怎的,竟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丢尽了脸面不说,正好被魏善至瞧见了。

    魏善至既是监国,又是兄长,难免多说了魏鄞几句。

    魏鄞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虽然没跟兄长争吵,但神色间颇为满不在乎。

    这不免让魏善至这个监国很不高兴,神色郁郁的回到府上,细想魏鄞的态度,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喝了几杯闷酒。

    他满肚子的心事想找人说,可想想陈王妃那个母老虎,就什么兴致都没了。一抬头,正巧朱怡如经过,他便叫住了她。

    朱怡如俏脸含笑,问了事情的经过,柔柔的靠着魏善至,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将那双手臂往身上某个柔软的地方贴去,若有若无的胸膛轻轻蹭着,安抚了魏善至焦躁的情绪,才柔声道“依贱妾之见,殿下倒不必如此烦恼,说不定,这还是殿下的机会呢”

    “机会什么机会”魏善至停住送往嘴边的杯子,诧异的挑眉。

    朱怡如搂着他的胳膊,娇声劝道“难道殿下真如此天真,以为陛下不会考虑魏时和魏鄞吗不要忘记了,魏时在陛下跟前最为得宠,而魏鄞身后,却站着整个裴家。就算他们不想当皇帝,可裴家呢裴家怕也不会愿意的。”

    魏善至点点头,这个他早就想到了。

    他握紧拳头,凝声说“你以为我不想除掉这两个隐患吗可惜”

    “要除掉他们有什么难的”朱怡如抿嘴一笑,媚眼一抛,欲言又止。

    “小妖精,你有办法还藏着掖着,还不快说”魏善至重重的亲了她一口,又紧紧扣住水蛇腰,手往秘密花园探去,缠绵中撕咬呢喃“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他埋首在朱怡如的脖颈间,亲吻缠绵时,眸中却露出几分不耐烦。

    这个朱怡如,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吊他的胃口,全然没把自己当她的男人吧

    这种被践踏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若非朱怡如对自己还有用,他才没有闲功夫伺候她

    朱怡如没看见他的脸色,给他逗弄得咯咯直笑,贴近他的耳边,眸中露出几分寒色“魏鄞最大的靠山就是裴家,若裴家没了,他不过就是街边的一条野狗。至于魏时殿下莫非忘了,这人最大的破绽,就是慕云歌”

    。。。

第328章 惊变() 
“你说得简单,我难道还不知道魏鄞靠的是魏家,魏时的破绽是慕云歌”魏善至牙关紧咬,几乎想立即推开她,只得强忍着说“关键是裴家根深蒂固,慕家又固若金汤,根本无法攻破。”

    “若殿下信得过臣妾,此事就交给臣妾来办吧”朱怡如嘻嘻笑着,亲昵的吻了吻魏善至的胸膛。

    魏善至垂下眼眸,朱怡如不提点,他倒是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所想的还更有心机和手段,更擅长使用阴诡计谋、算计人心。此事交给她来办,说不定还真能成。

    他想到这里,面露喜色,再看朱怡如的一张俏脸,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又回到了曾经令他心动的娇媚。他心思一动,搂紧了怀中人用力啃了啃,才道“你若能够办成此事,便是奇功一件,将来我登上帝位,金銮宝殿上少不了你的位置”

    这话一出,便是应允以她为后了

    朱怡如大喜过望,心噗通噗通直跳,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全部的热情都送了上去。

    魏善至鼻尖闻到她身上的浓香,只觉得沁鼻香气令人蠢蠢欲动,身下不由控制的有了一股冲动。他将朱怡如打横抱起,二话不说直奔室内。

    好一番抵死缠绵,直把朱怡如伺候得连声娇喘,贴着魏善至的胸膛温存,双眸水光盈盈,好不诱人。

    这是两人成婚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圆房,个中滋味自不必说,朱怡如出了这间房,仍觉得心跳如雷,甜蜜满满。她握着手绢,想着魏善至给自己的承诺,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尽全力,为他除掉这两个对手

    朱怡如没看见,暗夜之中的墙角,穆如烟的身体如同僵直的枯树,已在那里站了很久。

    穆如烟从墙角转出来,瞧见朱怡如含笑离去的身影,嘴角蓦然露出几分冷笑“奇功一件金銮宝殿上少不了她的位置魏善至,你倒真是会为她打算”

    她虽不曾为魏善至生儿育女,可好歹也是魏善至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女人,是他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郑重承诺要一生举案齐眉的女人。他成为监国这些时日,也是她为了他的前途四处走动奔波,将这个陈王府掌管得一丝不紊,免他后顾之忧。可他竟全然看不见这些,精虫上脑,就不管不顾,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对另一个女人许诺,要扶持她的对头做皇后跟自己作对,全然不为自己着想半分

    穆如烟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都寒透了,戾气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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