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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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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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有个人曾出现在赵国,属下们拿不准,招我过去看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失望。”唐临沂看着她,眼眸中有种深深的柔和宽容“你先前就说,虽不愿离开慕家,仍愿以你爹娘为父母,可若是有缘能见亲生父母一面,人生才算圆满。我这次去赵国,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亲生爹娘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慕云歌惊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唐临沂道“按理说是不在了,不过师父一向聪慧,若她有了什么法子死里逃生,也未可知。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赵国的人也只是说出现在那里的人身份可疑,最终没有核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后来人又跟丢了,他们六神无主,才让我过去。”

    “赵国那边的墨者是怎么发现她的”慕云歌心中一跳,能摆脱墨门监察的人,必定都有两把刷子。

    唐临沂脸色一沉“这人大胆,竟闯入了赵国墨者总部的藏里,将文卷案宗翻得一团乱,可奇怪的是,她就拿了一页竹简,又从藏里逃走了。若非她腿脚有残疾,墨者们怕是连她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竹简什么内容”慕云歌敏感的觉察到其中关键的点。

    唐临沂深深看着她“是关于你的记载。”

    轰然一声,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慕云歌只觉得双目眩晕,险些立足不稳。

    怪不得唐临沂不告诉她,光是这些消息,就足以让她感到分心。什么人会闯入戒备森严的墨门藏,偷走写着自己的身世来历的一页竹简如此大的风险,如此得不偿失的成果,若非是她谁会这般不计后果

    “你查到了什么”慕云歌声音都在颤抖。

    唐临沂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说“这人闯进藏后就无影无踪,我穷尽全力,也只追查到一点线索,她如今该是到了大魏。至于去了哪里,我暂时还没查到。”

    慕云歌闭了闭眼睛,不知为什么,眼前突然晃过那一张熟悉的面容。

    那日早晨,魏时带着她去买早点的那家包子铺,那人的眼神、举止,无一不让她感到亲切。那时候她以为是前世的因果,未曾细想过,除了那一层关系,是否还有别的可能。

    如果

    如果她就是云娆呢就算不是云娆,那是不是也极有可能是云娆身边的那位钜子令守护人

    慕云歌紧张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她很理解为何唐临沂不愿告诉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了

    她在屋中走了片刻,终于抬头看向唐临沂“我想,有一个人,你或许可以去仔细查查。但千万要小心,她若知道你在查她,说不定就会离开,再难找到。”

    “什么人”唐临沂一愣,意外她竟有线索。

    慕云歌看向城北,凤眸染上一丝哀伤“城北有家包子铺,专卖点心,做得最好的焦糖软糕我尝过,很是好吃。那个老板娘,也瞧着有些眼熟”

    焦糖软糕一入耳,唐临沂的腰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豁然抬头,眸中盛满了惊愕。

    。。。

第303章 两个父母会面() 
焦糖软糕

    那是他和师兄云霄年幼时最喜欢吃的东西。为了他们师兄弟两个,师父每日早上都会早起,在小厨房忙碌半个早晨,等他们练了攻,就端出来作为奖励。后来云霄师兄夭折了,师父就再也不做这个点心,直到后来又有了云歌。师父带着云歌回到墨门,偶尔心情好,也会做这个点心给他吃。

    来不及等慕云歌再说,一阵风拂过耳畔,唐临沂的身影早已晃到了凝碧阁外。

    慕云歌跌坐在椅子上,心中七上下,已被这些话惊得手脚酸软。

    她闭了闭眼睛,将起伏不定的情绪压了下去。听着屋外萧瑟的寒风,想起那间并不起眼的铺子,唐临沂急切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迷失在往事里一样。

    “佩欣,备马。”她吩咐身后的佩欣。

    佩欣应声退下,她站起身来,镇定的打理了自己的头发,将厚厚的披风系好,将风帽兜住满头的秀发,去往府邸后门。一路走,她一路告诉自己,要稳住,切记不可以心急激动,坏了大事。这些话好像起了作用,翻身上马时,她的心已是沉静如水。

    当然,藏在这平静下的波涛汹涌,慕云歌刻意忽略了。

    魏时带慕云歌走过的路好在还记得,慕云歌策马而去,直奔城北的包子铺。怕马蹄声响惊动了旁人,临到转角,她先下马,将马匹寄养在一家茶馆,徒步往包子铺走去。

    在她的记忆中,在佩欣的嘴里,包子铺永远是人山人海,可今日,这小小的铺子大门紧闭,竟是未曾开门。

    慕云歌的百影无踪已有了很大的进步,看了一圈地形,转到旁边的巷子里,脚步微晃,人已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院。

    这包子铺打杂的伙计不少,都在后院里择菜,筛面,人人只觉得有什么晃过,回头看时,又什么都没了,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浑然不知她已步入了内庭。

    内庭比后院看起来更干净清幽,庭中一株参天古树比屋子还要高很多,冬日里旧叶早就落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依稀看出是一株杏子树。在杏树底下,还架着一具秋千,木板上堆满积雪,显然很久未曾有人坐过。

    在杏树旁边,是两间方方正正的屋子。其中一间的门敞着,能看见简约的床榻桌椅。另一间却房门紧闭,似乎有人在说话。

    慕云歌轻手轻脚晃过去,立在墙角,便听到了屋子里的说话声。

    “我跟清婉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希望没给你造成不便。”一个清润的男声陡然传入耳膜,慕云歌听在耳中,只觉得手脚虚软,差点滑倒在地。

    身后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竟是魏时。慕云歌骑马从街头穿过,竟连他在路边都没看到,神色仓惶。他怕慕云歌出事,这才跟来,没想到竟在这里听到慕之召的声音,显然,慕之召和肖氏也来了好大一会儿了

    他满眼疼惜地摇了摇头,扶着慕云歌的手稍稍用力,让她不致于滑倒。

    慕云歌眼中含泪,满是感激,紧紧握住他的手,这才仔细听屋子里的说话声。

    “也没有什么不便的。”铿锵有力的嗓音清脆,似乎含着一种杀伐的沉稳气度“如今我认识的人中,我也只认你们夫妇。”

    屋中沉默片刻,肖氏的声音就柔柔的传了出来“云歌被我们照顾得很好,你不必担忧。你若得了空,可以到慕家来,要是怕云歌知道,我就说,你是我从前在京中的朋友。她对我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多半不会起心追问”

    “我已见过她了。”那铿锵的声音又起“她已长成了大姑娘。听说,皇帝亲自给她赐婚,把她许配给了魏时。魏时那个小子我见过,还算沉稳,也有心,配得上她。”

    慕之召道“誉王殿下对云歌很好,你可以放心。”

    肖氏也道“誉王殿下说,等四月云歌及笄时,他会着人上门提亲。云歌的及笄礼,你是否想来观礼”

    “及笄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那声音感叹“想当年我生下她的时候,本以为她活不成”

    肖氏趁热追击“是啊,及笄是她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你若不来,只怕也是遗憾的。”

    “你不用担心她会知道,这些年我们待她如同己出,她心中也从不怀疑是我们的孩子。你若去了,我总有办法让她不起疑心的。”慕之召努力劝道“那日魏时会来提亲,算得是双喜临门,我们都希望你来。毕竟,你是她的生母”

    毕竟,你是她的生母

    魏时听到这句话,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慕云歌。他虽听慕云歌说过她不是慕家的孩子,可哪比得上亲耳听到来得震撼

    慕云歌的心中已是惊起了滔天巨浪,身子再度虚晃,眼中却越发明亮。

    原来,今日慕之召和肖氏出门并非是为了拜访宋家,而是前来邀请她的生母去参加她的及笄礼。原来,慕之召和肖氏早就知道这人是谁,知道她来了京城。原来,爹娘和母亲一直都有联系,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为何心里还是难过得几乎崩溃

    屋子里的对话就此陷入了僵局,云娆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沉默不语。慕之召和肖氏都不好催她,等了好久,才再次听到她说话“我也很想去,可我不能去。”

    “为何”肖氏急了。

    云娆低声说“如今慕家在京城太过瞩目,云歌又是你们的嫡长女,她的及笄礼,少不了会有很多权贵到场。虽然如今我容貌尽改,但从前与不少人有过结交,难免会被认出来。一旦有人认出来,皇帝就会知道,到时候又要掀起无畏的风波。当年一点滴水之恩,已劳累你们十几年,我心中早就过意不去,怎肯再把你们卷入我的恩怨中来”

    肖氏想起女儿,嘴角挂起幸福的笑容“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救了之召,便是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就是再难,也要为你办到不是再说,当年若不是有云歌,我还不知要多久才能从失去长女的阴影中走出来。云歌这孩子,是我慕家的福星。”

    当年她刚嫁给慕之召,成宝寺的僧侣就断言,说她一生若非有贵人,子嗣也终是镜花水月。那时候她和慕之召都不信,岂料第一个女儿刚出生,不久就夭折。后来就是好几年都不曾有第二个孩子,家里的妾室也都一无所出。

    后来,云歌来了慕家不久,她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健健康康的慕瑾然。

    再想想如今,瑾然平安长大,她又为慕之召添了一对双生子,若说云歌不是慕家的福星,她是死都不信的

    一开始对云歌好,也是存了对她的感激之意,后来才转变成母女情分的

    云娆听她说了这些,又再次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若皇帝知道我还活着,多半会迁怒于你们。他们大魏皇室素来迷信转生一说,他见到了云歌就这般对她,多半是以为云歌是我的转生。云歌是我的女儿,是在离开他后生的女儿,他最是阴狠,云歌还能否保命,我着实没有把握,怎敢冒险”

    这话倒也是事实,慕之召无言以对。

    魏时乍然听到武帝的名字,又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整个人也都是一僵。

    他竟不知道,原来父皇和云歌的生母还有这样的渊源

    可是,真相就是真相,不管两个人愿不愿意,那些真相还是接踵而来。屋里人并不知道他们在外间,仍是自以为保密的说着体己话。

    慕之召道“他当不至于这般,他真发现了,心中多半也明白,云歌若在,你就在。云歌若没了,你也就没了。”

    “你不了解他。”云娆嘴角涌上一抹冷笑“他其实谁也不爱,谁也不信,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一个在那个位置上呆久了,大概都会变成那样冷血。德贵妃陪了他多年,他不也能狠得下心来,纵容别人给她下毒吗你们以为是为何这么多年,他一直记恨着德贵妃当年私自放我出宫的仇怨,又担心裴家坐大,会夺了他的江山”

    魏时和慕云歌的手越握越紧,两人脸色苍白,看着彼此都是一阵悲戚。

    就在这时,内庭又走进来一人。

    魏时拉了拉慕云歌,两人本想藏进更深的阴影里,可已经来不及了。

    进来的唐临沂早就看见了慕云歌,他顿住脚步,显然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更快到了这里,捧在手中的一包东西砰地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刚才心急火燎的离开慕家,先去了一趟墨门,拿了些东西,没想到这么一耽搁,竟让云歌抢先了一步。看云歌的样子,还不知道她已看到了什么。魏时也在,他的心顿时一紧,被什么阻塞住了一般。

    就是这一声闷响,屋子里的人是何等高手,立即有了警觉。

    “谁”一声厉喝传出,伴随着这身喝问,大门轰然打开,带起门脚一片灰尘。云娆快速从中窜了出来,慕之召和肖氏紧随其后,也走出了房门。

    三张脸,在看到慕云歌和魏时的刹那间,陡然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

第304章 旧事() 
“云歌”

    “云歌,你听我说”

    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争先恐后地跟她说话,可瞧见她渐渐变得平静如水的脸色,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转而变作了一脸惊讶。

    唐临沂不忍的别开头,想了想,走到云娆身边。他看着眼前这张脸,满是冷清可怖,半面烧伤从眼角一直迷漫到脖子,浑然不似从前那样绝美。从前,师父走在街上,男女老少都会忍不住回头目送她远走,师父是那么美那么美

    唐临沂的眼泪滚滚落下,哽声说“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云娆和慕家夫妇只是一直望着慕云歌,不言不语,目光哀伤又内疚。

    慕云歌看着她们,终于开了口“爹,娘母亲”

    这一声母亲一说出口,剩下的话就好像开了口的洪水,一起汹涌而至,因为想说的太多,反而不能正常言语。

    云娆听了这声母亲,身子猛地一个虚晃,很快站稳,清冷的面容现出剧烈动容,可奇怪的是,她却没有一滴眼泪,或许是眼泪早就流干了,已无可令她崩塌的情绪。但是,激不激动不是眼泪来评价,而是表情,是刹那间爆发的动作。

    她往前一步,不顾唐临沂的招呼,向慕云歌伸出手。

    她的脸毁坏严重,五指却细腻白皙,修长而迷人。慕云歌看着这只手,前世的记忆里,她曾无数次的握住过,不知是否还如同当初一样的触感

    慕云歌却不敢伸出手去回握,不为别的,只因慕之召和肖氏站在云娆的身后,她这一步迈出去,是否会让爹娘感到伤心,她委实拿不准。

    肖氏却没云娆那么情绪内敛,见着慕云歌平静的表情,眼泪立即就滚滚落下,她扶着慕之召的手臂,有些许的呜咽“云歌你早就知道”

    慕云歌闭了闭眼睛,随即点了点头。

    是,她早就知道,知道自己不是慕家的孩子,知道自己的生母叫做云娆。可是她以为云娆已经死了,活着的希望只有一点点;可是她以为自己的爹娘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可他们只是碍于故人情分收养的她,她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爹娘一直知道自己的生母还活着,并且跟生母有所来往

    说到底,被瞒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人

    “云歌,你听娘说”肖氏哭着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让肖氏的心都碎了“爹娘不是有心要瞒着你的,只是,我们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慕云歌诧异的低喃。

    肖氏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不信,说得又快又急“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你祖父带着你爹外出做生意,途经池林郡时,发生了一件意外。你祖父跟你爹救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母亲吗”慕云歌猜测。

    肖氏摇头“不是的,她姓宫,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她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不知因何缘故,沦落成了官奴。你祖父救下她时,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只好将她带回了慕家修养。后来她伤好之后,便在慕家住了一段时间。直到两年以后,她忽然离开,说是门里召唤,不得不离去。祖父很喜欢她,又不想勉强,只好放她离去。她一去就是十几年,你祖父也因病去世,你爹接管了家业,便开始跑生意”

    “进屋说吧。”云娆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叹了口气,将他们全部带回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慕云歌心中全是谜团,刚坐下,便急切地问“后来呢”

    “我来说吧。”慕之召拍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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