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打开后,全场哗然。
“空的,空的,两个人的篮子都是空的。胡一凯夫妇什么都没有选。”主持人激动地说着。
“那么请问胡先生,您为什么什么都没选啊?”主持人十分好奇地问。
胡一凯深情地看着骆洛,他没想到骆洛会和他选的一样。
“骆洛,我曾经送给你很多东西。但是它们都不足以代表我对你的爱。在这里我郑重地把自己送给你,希望你能接受。我承诺,我永远是你的奴隶。我愿意照顾那个好吃懒做、八卦聒噪、毫不淑女的骆洛,直到永远。”
骆洛的心被幸福狠狠地撞了一下。
“好让人感动的表白啊!”主持人庄乐乐陶醉地说,“那么我们来看看胡太太刚才是怎么说的。”
“我的老公从来没对我讲过什么甜言蜜语,但是我希望他今天会说他把自己送给我,并告诉我他还是愿意继续做我的奴隶,愿意继续照顾我。”这是骆洛出商场时拍的DV。
全场顿时一片惊叹声和掌声。
结局是,胡一凯和骆洛的默契和深情征服了全场。两人以第一名的好成绩成功地进入了复赛。
初赛后,两人回到家,相对无言。
骆洛还沉浸在幸福中。而胡一凯在尝试着如何开口。
“骆洛,你能原谅我吗?”胡一凯酝酿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骆洛完全不在状态,她疑惑地看着胡一凯。
“骆洛,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问的那个问题。我终于能确定我爱的是以前的骆洛。我的心直口快、自然单纯、毫不做作的又有点野蛮的骆洛。我不应该不知足的。”胡一凯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前段时间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甚至欺骗过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请你放弃那个《疼夫宣言》吧,让以前那个骆洛回来,我要告诉她我很想念她。”
此时此刻,骆洛还能说什么呢?面对着胡一凯真诚地写满歉意的脸。骆洛除了幸福外,除了训夫成功的喜悦外,还有丝丝自责。
这一切都要胡一凯来承担吗?
这出闹剧终于欢欢喜喜地收场了。胡一凯和骆洛收起这个结局,又开始新一轮的生活。
至于比赛的最后结局,他们一点都不在乎了。
军号滴哒滴,林妖妖语录:
姓丘的黄毛小子的确有点损,对于自己射出去的那支箭从不实行“三包”。既然消协不管这事,那就还得咱老百姓自己动手。因为婚姻,是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相识了,相恋了,结婚了,但革命并没有完结了。婚姻需要经营,婚姻需要互动。既然时代会变,感情会变,那么,在婚姻围城里的男男女女自然也要变。偶然向后看,在过去的征服中,团结一致向前看。有句广告词说得好:互动,一切皆有可能(此处略有改动)。
齐步走:爱情蛋白质
齐步走:爱情蛋白质(一)(1)
我和朵朵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中的一对男女,就像几米漫画中所描绘的,忙碌在城市的喧嚣中,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终于,我们证明了地球是圆的。
那一年,我22岁,朵朵24岁。
朵朵最擅长张牙舞爪地扑在我“娇弱”的身上喊我小p孩,说自己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说她洗过的碗比我吃过的面条多,说自己看过的女人裸体比我多……
每到这个时候,我会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让她感觉她压着的只是一团棉花,然后开始有力的反驳:
“你说的这三点,我都承认。因为我不爱吃面,不爱吃米饭,我喜欢大碗吃菜,那样才是享受人生!那样才过瘾!而且我不像你那样可以自由出入大学女生浴室,我唯一见过的女人真实的裸体就是朵朵这个十恶不赦的小坏蛋的。”我很少能这样精辟的正面回答朵朵的。
朵朵最不乐意人家称呼她小坏蛋,这个时候,她会凑到我的脸旁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是女流氓,你说我坏蛋是对我最大的亵渎……”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流氓”,我自然是笑得一脸的无辜。
认识朵朵的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还是一个“青春如花,目光如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嫩小伙”。不过朵朵的出现,倒也着实让我这个嫩小伙“眼前一亮”。当然,这是她逼我这么形容的。她显然对自己的外表并不是太自信,所以我也就将计就计,也爱讨好地跟她说,性格决定一切,没想到这丫头倒也果断,毫不犹豫地扇过来一巴掌纠正道:“明明是态度决定一切,你别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文盲!”
“KAO!我是文盲。作为文盲的我,自然没有特别多的语言来讨好这个自我得不得了的女人了!”这“女流氓”有的时候还真把我惹急了。
“别以为你比我大两岁就高傲得不行!在这多出的两年里,似乎就你经历了世人难以体会的沧桑?地球在这两年里,就已经发生过了7次大碰撞,恐龙至少也已经灭绝了500次以上了!”——当然,这后面的话,我通常是不敢说的,要真把这“女流氓”给惹“毛”了,那吃苦的可是我呀!
不过还好,朵朵这人记性不好,前一分钟她还用苍蝇拍子追着我满屋子地跑,后一分钟她就已经在厨房里做水果沙拉,并“亲切”地喊着“锄禾哥哥,快点来吃当午妹妹的沙拉。”——呵呵,女孩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可爱。
在这里,还是有必要提一下我和朵朵的首度相逢。这“第一次”是在城市一个偏僻的图书市场里。从大学起,我就喜欢在周末或是闲暇的时候跑到这里来淘宝。这一天,也照例待了一个下午,终于选到了自己心仪的一本书,便匆匆忙忙地付款走出了大门。
前脚刚迈出去,就听到从我右后方10米处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叫声——“谁拿走了我的《爱情蛋白质》?”
这样有特色的声音,让我无法不回头看看“声源”——这是一个瘦弱的女人,若排除她的声音,光从外貌来看的话,绝对算是个邻家女孩。只是……
我不敢想了,只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中塑料袋里的书——这是我的一个优点,总是喜欢仔细地确定一下那些麻烦的事情与自己是无关的。
“见鬼!”我似乎遇到了这辈子第一件想不通的事。因为我发现一直被我捏得牢牢的书,此时却鬼使神差地成了那个女人口中的《爱情蛋白质》了!
……
接下来发生的事便是老生常谈了,我和朵朵的相识也便从这一刻开始。
只是第二件想不通的事也很快出现了——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怎么会落入了朵朵的魔爪呢?要是早料到被她盯上的后果是“魔鬼式的部队训练”,我那天才不吃饱了饭没事干来逛什么图书市场呢!
关于谁追谁的问题,朵朵一直都很得意。
她鬼魅地微笑着,用汤勺勾起我的下巴:“姑娘我勾着你来追的我,你明白了没有?”
见鬼了!
这是一个晴朗周末的午后,阳台上,我和朵朵慵懒地蜷缩着:我凝视着前方发呆,因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爱好。朵朵则枕着我那被她视作“人肉枕头”的肚子,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而那本被我视做“命运克星”的《爱情蛋白质》盖在她的身上。显然,她是看书看得睡着了——这是她常干的事情。
突然,朵朵睁开了眼睛,身体直勾勾地坐了起来。我甚至以为我的前方出现了鬼。只是
,这之后发生的事,竟比见鬼还可怕。
朵朵钩住了我的脖子,很严肃地盯着我:
“你说,要是我们分手了,是不是该留下些什么以纪念我们的这段感情呢?”
“哼,哼,朵朵呀朵朵,明眼人都知道,你那胳膊肘明显不怀好意,还搞不清楚地说分手了留啥纪念!”朵朵的那句无厘头的话让我嘀咕了。
看我没说话,朵朵转过了身,拿起那本“克星”,还是那么严肃地,像个牧师:
“你知道不知道,在人体中有一种叫做‘爱情蛋白质’的东西?美国的生化学家做过实验,说是在这样的物质作用下,8至30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让男女之间相识、约会,乃至结合和生子了。而在这些过程结束后,双方都不会再有心跳及冒汗的情况了。”
然后,她仰起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当我打算开始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女流氓居然故作矫情,先我一步,将我那话噎在了喉中:
“亲爱的,我们结婚好不好?……趁我们还没有冷却的时候。”
结婚?我怔了一下,然后就陷入了沉思。如果我们结婚了,是不是意味着军训般的魔鬼生活就来了?这个“流氓教官”,可能会花多少的“精力”和“体力”在我的身上啊!即便我是个世间罕见的勇夫,也不可能在未来的几十年的岁月里,永远让这个“当午妹妹”高潮迭起啊?想到这里,我的思绪犹如迪克牛仔的歌一样,飞到了“几万英尺”的远方了。
而此时的朵朵,显然已经体会不到我的沉重了。她用那纤细的手指辗转在我的手臂上弹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爱情蛋白质?什么鬼东西呀……”
……
有的时候,朵朵就有那么大的魔力。20天以后,当我的思绪还在“几万英尺”的地方饱受她对我的“恩赐”,而人却已经在“几万英尺”的现实生活中和她结婚了。哦,不,朵朵说,那叫试婚。
一个苹果被咬了一口之后,你就不能把它放在一边。因为苹果里有一种酚类物质,会让苹果的果肉发生氧化而产生色泽上的变化。如果在一段时间内不赶快吃掉的话,那个苹果就会变得脏兮兮的好像烂掉一样,让你再也没有胃口品尝,只能抛弃。
朵朵常常用爱情蛋白质的理论来教育我。
的确,婚后的生活,就像那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必须把自己投放进去,来不得一丁点的懈怠,否则,任何一根警惕而敏感的神经只要嗅到了一点点的厌倦和疲乏,就很可能爆发一场空前的感情危机。
所以,婚后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很努力地维持这段感情。我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了:白天的时候,她在一大堆孩子面前“手舞足蹈”,我则坐在偌大的隔间里,耳根清净地面对一大堆的数字与程序;夜晚的时候,我可以抱着花骨朵一样的她,听她谈天说地。然后睡觉……
女人是一种充满好奇的动物。婚后的朵朵特别喜欢向我提问,而且问题的主题都是雷同的,我也不得不向这位女教官阶段性地汇报思想。诸如,问我想她了没?问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问我和她在一起好不好?作为学员的我也只得耐心的向朵朵教官解释,当然,也从不忘记拍拍她的马屁,学员拍上司马屁只有好处没坏处,嘿嘿!我说她聪明,因为她懂得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个下马威;说她可爱,因为她会在适当的时候以傻笑掩饰她的罪过;说她坚强,因为对我的偶然冷嘲热讽,她可以坚强地忍受着……当然,末了,总忘不了说她性感,因为这是任何女人都想听到的一个词语。
忘了说一点,我们家朵朵其实很有见地。她喜欢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满嘴的胡说八道。她曾说过,要在床头安个机关,一拉线就会有小木偶跑出来跳脱衣舞。她说这样叫我起床的方式比较科学,也比较人道。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像卫斯理搜了整个地球找到了一个有特异功能的奇人,然后请求他为他找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KAO,老婆呀,想要用脱衣舞叫我起床,你就不会自己跳么?!
朵朵才不理会我的想法。她一边和我讲述着新时代的生活,一边去厨房叮叮咚咚地忙碌起来,只是这效果实在是不敢恭维。因为我的胃,对她的厨艺,依然没有太大的信心。大凡能入口的也就只有总数的二分之一吧。可朵朵自己倒不这么觉得,她常常喜欢在“酒足饭饱”之后,扑倒在我身上,让我对她那桌装入肚中的菜肴做一个评价。冒着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危险,我想说……我想说:
“其实,朵朵做菜的手艺……还是……不错滴!”——不过嘛,对于自小被尊为“便当女孩”的朵朵,真的是不容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出自内心的,因为我感觉到了原来朵朵也是有贤妻良母的一面的。
要想让我服服帖帖地听朵教官的话,她不拿点本事出来,我哪肯从容就范呢!呵呵,看来以后朵朵在厨艺上还要再加把油喽!
我是一个忙于出差的人。婚前的日子,我对于“出差”向来是无所谓的,反正来去也都只是一个人罢了。婚后的日子,倒真是有了一份牵挂。至少得时刻记着给老婆带一份精美的礼物回去——以证明我确实是去某一个地方出差了。至于每天煲一顿电话粥,那当然是更少不了的事了。不过这些好习惯也是在朵朵的床头训兵中给练出来的。
有一天,朵朵半夜打电话给我,电话的那头,她委屈地哭诉着:“我饿了。”
我的脸当时就有点发绿——凌晨2点,她饿了。
我对朵朵说:“你应该在冰箱里放点速冻食品,比如水饺。”
“我只会做水煮鱼,不会煮饺子。”半夜三更地,她倒反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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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耐心地进行讲解,比如沸腾之后应该再加冷水,再沸腾,再加水,如此反复饺子才会熟而不烂。
朵朵则拿着手机在厨房里发出哦哦哦的声音,丝毫不理会我滴血的心——这手机的漫游费呀,都是钱呐!
然后她突然惨叫一声:“我做好了!吃了。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88。”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凌晨2点半,我睡意全消。而在我遥远的家里,朵朵同志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韭菜猪肉水饺。水饺?我突然想起,家里似乎从来没买过速冻水饺呀。
看来,我的确是见鬼了。阴险的老婆呀,原来你是在搞“远程掌控”啊!
这就是不公平的世界,这就是可恶的让人哭笑不得的朵朵。将我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就连梦,都做不完整!
第二天照例煲电话粥的时候,朵朵照常兴奋地跟我聊她一天的琐事,说今天一个小孩子给她带了她最爱的“士力架”;说今天回去的时候,买了一本七月份的《瑞丽》……我只是努力地听,没说些什么,因为凌晨的睡眠还没补回来,心情也没调整回来。
朵朵倒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语气变得矫情了不少:
“老公啊,你是不是累了呀?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呀?等回来了,老婆给你炖木瓜银耳哦!乖乖!”
又是木瓜银耳!朵朵的看家工夫!我笑了,心情也舒展了些。突然意识到,原来男人也是喜欢甜言蜜语的。
我和朵朵之间就是这样兴致盎然地吵闹地过着“试婚”生活,一半演戏,一半叫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朵朵是个很擅长回忆的女人,她很喜欢把我们之间刚认识的时候的许多细节拿出来细数。有时候看着她陶醉的表情,我就在想,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动物,即使时光流逝,曾经的美好,或许也能填补她们心灵对爱与温情的渴求。
只是,当两个人把温柔的故事都讲完的时候,是不是就到了该沉默无语的时候了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公司要开始整体改组,我也突然间地忙碌起来。持续的加班,超负荷的工作,一连串的数字,一个个的程序,让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我甚至已经没有工夫去理会朵朵时不时的无厘头调侃了,只是偶尔确信她还在我身边,确信她也是那样忙碌着工作和生活。
可是到了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因为现在的朵朵已经很少提到过去了,几乎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