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絮语 刘宝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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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絮语 刘宝彬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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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媚态,是女人特有的武器,只不过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袭人在宝玉身上使尽柔情、媚态的浑身解数,当然不光是为取得宝玉的欢心,更主要的是为实现她梦想的做宝二爷的侍妾“姨奶奶”的目的。然而,在今天有些女人以柔情和媚态为武器,在向男人进攻的时候,她们的根本目的绝对不是袭人那种梦想,而是受男人腰包里金钱的驱使。有些女人为了金钱,不仅用媚态,甚至用丑态、用灵魂去讨取男人的青睐。
  有的女人只为了几十元或几百元的钞票,向不认识的男人谄媚,在街上公开拉客,在电话里主动勾搭嫖客,那种丑态已经达到令人作呕的程度。她们不管香的臭的,小的老的,美的丑的,只要有钱,就会向你出卖一切。歌厅、酒店的“三陪”小姐,逢场作戏、媚态十足,她们装着柔情,使用各种手段,引诱你把自己的口袋掏空。桑拿浴、洗发厅向来都是公共卫生的场所,然而现在也被色情笼罩着变了色。哈尔滨市一家报纸的记者对洗头房做了一次暗访,颇令人大开眼界。在花园街一家洗发城,小姐在给客人洗头时,三下两下挠完后,小姐便马上提议:“大哥!进屋我给你按按吧,保你舒服又满意。”客人推辞道:“家里媳妇管得严。”小姐嘴一撇道:“既然都迈进这扇门了,还有啥怕的?来吧,快进屋。”在革新街一家洗发屋的小姐更大胆,当有人刚从屋门前经过,屋内的小姐便敲着门上玻璃频频招手。看到客人犹豫的样子,就有两名身穿薄衣的小姐从门里冲出来,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已被连推带拽的拥到屋里,一个妖艳女子一把从背后将客人抱住,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帅哥哥!你身体好捧哟,我好喜欢你哟。”被领进包房后,小姐上前扒客人的衣服,并十分麻利地把灯关掉。这样的情节看上去好似小说家的想象,实际上这是千真万确的。这里羞耻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尊严没有了,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和堕落。记者仔细数了一下,在奋斗路上,从革新街到文昌街短短200米长的路上,竟有17家洗头、洗发屋变成了变相的色情场所。那么这样的“洗发房”在哈市究竟还有多少?从事出卖色情的小姐究竟还有多少?恐怕谁也很难说清。这种谄媚者的女人,有的学者称之为“小姐经济”,已经构成我国经济中的一个成份。据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潘绥铭教授的一篇文章介绍,公安部门统计:从1984年到1997年全国查处的卖淫嫖娼者212万人次,平均每年20万人次,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数字现在仍然是有增无减。至于没有查处出来的卖淫者有多少,那肯定比这个数字要多得多。
  在街头谄媚的卖淫者,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几张钞票而已,而层次高一些的谄媚者那就绝不仅仅是为了几张钞票为满足,而是有更大的胃口、更大的欲望,男人稍一不慎就很容易掉进女人张开的网里,难以自拔。武进市有个公司承包人张某,虽然已30岁出头,但长相靓丽,颇有姿色。他的公司资金不足,红火不起来。她在生意场上已经滚打好几年,知道有些男人喜好追求什么,她瞄准了有个国有厂的厂长杨德亮不仅是个好色之徒,而且厂里经济实力雄厚,把他击中不愁资金弄不到手。于是,她经过一番重新包装,照照镜子看看相信他会对自己感兴趣。她主动“送货”上门,几声杨厂长叫过去,翻了几下秋波,杨德亮被这个女人的媚态,不由得筋骨酥软,心花怒放,当即表示:“好!今天傍晚我上你公司看看。”张某的公司在郊外,杨去后张不谈商情谈爱情,一个伸臂,一个投怀,这对男女叠成了一个身影,超前“投资”,事后收益,这位谄媚的女人从这个杨厂长手里“借”出50万资金。目前有多少有权势的头头脑脑们,只要被谄媚的女人情网一撒,无不成为网中物,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这种丑恶现象腐蚀了干部,助长了腐败风气,污染了社会环境,危害了社会治安。现在虽然加大打击力度,但净化社会环境的任务依然十分繁重,不可轻视。
  这里还要说到一点,把谄媚的女人看成是危害社会的祸水是不公平的。如果没有那些追腥逐臭,专爱在女人身上讨享乐的“花心”男士们的市场,岂会有出卖色相的谄媚女人?如果贾宝玉开始就对袭人冷冰冰的不予理睬,那么袭人再会谄媚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所以,要净化社会环境,禁绝谄媚女人占据市场,那么首先还需要男士们守住自己的阵地。
  《红楼絮语》之17
  大观园里的一次扫黄
  在《红楼梦》第73回里,贾母房内一个14岁做粗活的名叫傻大姐的小丫头,在山石背处检到一个五彩绣香囊,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小头心性愚顽,又无知识,心下打量“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丫
  正要拿给贾母看,不想正碰见邢夫人走来,她笑嘻嘻的拿给邢夫人说:“真是个爱巴物儿,太太瞧一瞧。”邢夫人接过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问她从那里得来的,说道:“快别告诉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呢。”这傻大姐吓得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头而去。邢夫人把这个绣春囊塞在袖里,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来,且不形于声色。
  一日,王夫人来凤姐处,一言不发走至里间坐下,气色更变,喝命:“平儿出去!”一时大家咤异紧张起来,平儿带众小丫头一齐出去。凤姐不知什么事也着了慌,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里扔出一个香袋来说:“你瞧!”凤姐忙拾起一看,也吓了一跳。王夫人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这样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捡着,还亏你婆婆看见,不然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丢在那里?”还说:
  “让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还要也不要?”凤姐又急又愧,登时紫胀了面皮,双膝跪下,下保证说:“不但我没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下保证的。”王夫人听了凤姐的话也相信,但不肯就此罢休,决意要把这个不长进下流种子弄来的玩艺儿弄个清楚。正在此时,邢夫人的陪房、也是方才邢夫人让她把香袋交给王夫人的王善保家的走来,见王夫人还在盛怒,便出主意说道:“如今要查这个是极容易的。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丫给他们个冷不防,带着人到各处头们房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她的了。”于是,由王善保家的策划,凤姐协同,王夫人拍板的,在大观园内开展一次抄捡扫黄的秘密行动,便这样决定下来。
  当日晚饭后,王善保家的请凤姐一并进园,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婆子处抄检起,然后到怡红院中,直扑向丫头们的房门去。王善保家的搜了一回,又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袭人过来打开盖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挨次搜过后,看到晴雯的箱子,问:“是谁的?怎么不打开叫搜?”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来。王善保家的也觉没趣儿,细细的看了看,亦无有耐的私物。当这一行人来到箫湘馆内,将丫环房中的箱笼抄检一番,只发现宝玉换下来的寄名符儿,一副束带上的帔带,两个荷包及扇套。王善保家的以为查出了男女私情的物件,遂忙请凤姐来验视。凤姐说:“宝玉和她们从小在一处混了几年,这是宝玉的旧东西,不是什么稀罕事。”于是,她们又来到探春的院内,探春也猜着必有原故,遂命开门而待。一时众人进入房内,探春故意问:“何事?”凤姐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所以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儿。”外号“玫瑰花儿”的贾府三小姐探春过来厉声说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检,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可不能!”王善保家的搜看完,直到凤姐说:“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察明白了。”探春才让她们走。当她们来到贾府四小姐惜春房中,谁知竟在入画箱中搜出一大包银锞子来,共三四十个,又有一副玉带版,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凤姐见了也吓黄了脸。入画只得跪下哭诉真情,原来这些东西是贾珍赏她哥哥的,怕她叔叔赌钱,故悄悄的由老妈妈带进来叫她收着。凤姐便命人记下,将东西交给周端家的暂且拿着,等明日对明再议。接着这伙搜检人员又来到迎春房内,在司棋箱中发现一双男子的棉袜并一双缎鞋,又有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个同心如意,还有一封表弟给表姐司棋的情书,约在园内相见。司棋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儿,她出谋划策本想趁扫黄之机整整她最恨的人,不想把自己外孙女的私情暴露出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羞又臊,只恨无地缝可钻。这场大观园的扫黄大抄检,非旦没有把那个“绣春囊”的失主搜出来,反倒将司棋、晴雯两个俏丫环置于死地,几个唱戏的女孩逼人空门而收场。
  大观园里那场扫黄大搜检,只不过是贾府的统治者们借题发挥,对女奴的人性进行一次摧残而已。而今天各地开展的扫黄打非所取得的成果看,确令人触目惊心,真是不扫不知道,不扫不得了,不扫社会环境净化不了。现在,非法制造、贩卖毒害青少年的淫诲的黄色书刊、录相、光盘已成为污染市场、毒害群众、危害社会治安的一个重要因素,也是一部分人非法制造、贩卖黄色黑货,谋取暴利的有效手段。多年来虽然国家三令五申予以禁止,进行严厉打击,但各种制造、贩卖的窝点依然不断改头换面,进行私下交易、销售的势头仍居高不下。今年1月,黑龙江省政府召开的第11次全省“扫黄”、“打非”工作电话会议上,在总结去年的集中行动和专项治理工作中,全省取缔黄色音像电子经营单位174个、书报刊经营单位158个、收缴黄色录相带22万盒、书刊42万册,激光唱盘28万张、立案24起。这是做为成绩来总结的,并且提出全省行动,穷追严打,举报有奖,“扫黄打非”再出重拳的部署,这仅是一个省的情况,其实全国可能还有更为严重的地方。这可以让我们从反面看到社会上黄毒泛滥已经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
  充满淫秽、情节下流、不堪入目的录相、光盘是明显列为打击的对象,那么黄色书刊应黄到什么程度才能列为被禁之内?最近哈尔滨市一13岁女孩在书摊上买了一本《微光中的亲密猎人》卡通书拿回家,她妈妈粗略的翻看一下,发现里面是各种姿态的裸体美女、男欢女爱的画面不加任何遮掩。她气愤的把这书拿到公安部门,结果被告之;这本卡通还达不到国家规定的“淫秽”标准,不属违禁之列。可见,扫黄禁列的淫秽黄色书刊其危害程度已达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哈尔滨市的一位新闻记者于去年7月在街头书摊上调查时发现,书贩们公然向读者推销充满淫诲内容,情节低下,不堪入目,宣扬色情淫乱的黄色书刊。在建国街夜市上看到一本《欲火难熬》的书里,赤裸裸地描写淫荡、纵欲行为的细节描绘。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捧着书贪婪地看着。书贩见他被吸引住了,便直言相劝:“买吧!这书市面上根本看不到,都是黄书、禁书,在我这买半价。”有些黄色书刊封面和书名就带有浓厚的淫秽的意味。他在书摊上看到什么《回春术》、《富豪性生活》、《男妓》、《夜欲》、《夜半人魔》、《欲望之火》、《女流氓》等书的内容都公然描写乱伦、嫖娼、性交易,宣扬社会丑恶、阴暗的一面,对那些思想意识不健康、趣味低下的人和尚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青少年们,无疑会成为一支支毒箭,腐蚀他们的心灵,甚至引上邪路。黄书卷土重来,极待荡涤严打,施以重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一些不法的制黄、贩黄者,受金钱的驱动,挖空心思、千方百计的钻政府和工作漏洞的空子,绞尽脑汁的扩大制造、贩卖黄货的领域和手段。现在裸照已经上网,“半裸女”扑克牌上市,福建信息台贩黄成灾。黄色的货源市场又出现新的趋向,执法扫黄者们远远跟不上制黄贩黄的速度和规模。只是采取王夫人查抄大观园的办法,彻底扫除黄毒是不可能的。
  《红楼絮语》之18
  宝玉过生日
  《红楼梦》第62回,这日,是宝玉生日。因为贾母、王夫人为老太妃送灵没归,不曾像往年热闹,可是来祝寿的人仍然不少。张道士送了四样礼,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宫星官、值年太岁、周日换的锁。家中常走动的亲戚也先一日来上寿。他的舅舅王子胜送来一套衣服、一双袜子、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蝌又送了巾扇香帛四色寿礼,薛姨妈、凤姐及众姐妹都送有各种礼物。因宝琴也是这日生日,两家皆办了寿酒,互相酬送,彼此同领。午间,在芍药栏中红香圃三间小敞厅内,筵开玳瑁,褥设芙蓉,四桌酒席,团团而坐。头一桌宝琴岫烟二人在上,平儿面西,宝玉面东,探春又接了鸳鸯来,二人并肩对面相陪;西边一桌是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惜春,还有香菱玉钏儿;三桌上尤氏李纨,又拉了袭人彩云;四桌上便是紫鹃、莺儿、晴雯、小螺、司棋等人团坐。还请了两个女先,弹词上寿。因为给宝玉上寿,宝玉房里的芳官几个二等丫头午间没有上席吃酒,特叫厨房柳家的给送过去上等菜肴。
  宝玉的祝寿活动至此还没有完,怡红院里的8个丫环还要凑份子给宝玉做生日。于是,《红楼梦》里单有“寿怡红群芳开夜宴”这一回说的就是这事。这日掌灯时分,管家林之孝家的和几个管事的女人来到怡红院,上夜的女人都迎出去了。林之孝家的看了不少,吩咐道:“别耍钱吃酒,放倒头睡到大天亮,我听见是不依的。”众人都笑说:“那里有这么大胆子的人!”接着林之孝家的又嘱咐给宝玉焖些普洱茶喝,又听宝玉叫袭人的名字,便教导宝玉说,对老太太、太太拨过来的人,嘴里尊重些才是,就是猫儿狗儿轻易也伤不得它,这才是受过调教的公子行事。唠唠叨叨半天才走,晴雯等众人好不耐烦。这些人走后忙命关了门,接着把一张花梨圆炕桌放在炕上,有人摆酒桌,用两个大茶盘做四五次方把各色果子搬运了来。那40个碟子皆是一色白彩定窑的,里面自是山南海北干鲜水陆的酒馔果类。两个老婆子蹲在外面火盆上筛酒。袭人等一一斟上酒来,袭人说:“且等一等再搳拳,虽不安席,在我们每人手里吃一口罢了。”于是,以袭人为首,端在唇上吃了一口,其余依次一一吃过,大家方团圆坐了,这表示对宝玉生日的祝贺。正要猜酒行令,有人提议把宝钗、湘云、黛玉也请来。宝玉越发高兴,忙叫连探春也一并请来。晴雯、麝月、袭人怕让小丫头们请不来,须得自己亲自去请,接着又派人去请李纨、宝琴、香菱,不久这些被请的人先后都陆续来到,炕上又并了一张桌子方才坐开。席间行令,晴雯拿了一个竹雕的签筒来,里面装着象牙花名签子,摇了摇放在当中,大家嘻笑着吃酒行令,输家饮酒看签互相取笑儿,好不热闹。
  直到二更以后,临时照管黛玉生活的薛姨妈打发人来接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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