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进来一个士兵,“君上,三所有人吃完干粮喝完水,准备作战完毕,就等君上命令”。
赵一听后,大喜,他大声喊道:“好,马上出发,这一次我要亲上血肉战场!”。
赵一走出帐外,看着密密麻麻的火把,朗声喊道:“锐秦的儿郎们,是我们虎贲军为荣耀而战的时刻了,这一战只许消灭敌人,胜不许败,只许进不许退”。
外头一万几千人的兵马,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南郑城城外。
赵一屹立己军军阵最前列,一脸严峻,对着身边手下道:“传我命令,全军就位,准备冲杀——破敌阵!”。
赵一此举已经很明显,今晚就要攻下南郑城。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赢子婴痛下杀招,他赵一当然不甘人后的啦。
不再有多余的试探佯攻,杀嬴子婴一个防备不及。
赵一又对身边一名传信兵道:“你迅速想办法混入城中,告诉城中潜伏的三千名习作换上战甲,火速增援!”
前几年他已经让大量武装间谍前去汉中郡,照估计,此刻南郑城便是云集了最少三千名锐秦武装间谍。
旧秦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锐秦军阵地西面,音响宏大振奋人心的冲锋鼓刚一敲响,浩浩荡荡的呐喊声充斥天地,旧秦军出动三分之一的兵力,分三路从正面,双翼攻来,似三股红色的浪潮冲涌而来。
赵一与士兵们屏住呼吸,周围的士兵憋足了气,紧握手中兵器,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与浩浩荡荡的呐喊声,锐秦军寂静的可怕,百丈。。。。。。五十丈。。。。。。红色浪潮越来越近,十丈。。。。。。透过火光他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旧秦敌对同胞士兵那狰狞的面孔,一会之后他们就要将手中兵器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些血脉相连之人的胸膛,而对方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赵一与众兵士心中的杀气已经攀升到了极点,前阵的所有人大吼一声:“杀”,锐秦大兵像无数只利箭倾射而出,锐秦军手中的火把朝敌军扔来,天空中咋时像出现了无数只萤火虫。
赵一和他的士兵们眼中只要一个目标,敌。
妄想用人多扰乱阻碍他们冲锋的势头那是不可能,在旧秦军密密麻麻的人头出现在锐秦军战阵之前的时候,他们早已折损了好些兵马。
箭如雨下。
锐秦大兵劲弩好生了得,一刻钟便能射杀一大片。
两军步兵对垒,冲杀血斗。
瞬间步卒相碰,就像巨浪拍打在坚岩之上,厮杀声,刀剑击碰声响起,那刺入胸口抽刀而出迸发的鲜血便是溅射出来的浪花。
赵一与勇敢的普通士兵陈立德身先士卒,带头冲杀在最前锋,虎贲军士兵一字排开,除了组装好的轻弩车,他们中间再没有任何空隙,赵一带着敢死队如尖刀从中间冲入敌阵,越冲越远,二百名敢死队的士兵一下子就被围中间。
但是即便是这样,旧秦军却无一人不敢上前和敢死队缠斗。
不畏死的敢死队士兵步步为营,正面出击压迫与敲打旧秦军,同时保持紧密攻防兼备的阵型,只要有士兵倒下死亡,后面必有人补上,绝不给敌人留下空隙,左右兼顾,时刻保持只有前方是敌人,只要有旧秦军冲入攻击范围必集中合力将其击杀。
赵一血淋淋的一身刚从人海中杀出血路,突然看见敢死队被围在其中,拼命厮杀,苦苦挣扎,人数越来越少,眉头一皱,大喝道:“锐秦虎贲军没有孬种,坚持到最后一滴血!”
敢死队全营散了开来,两人一对相互掩护从敌人空隙杀入,不求杀敌,只求渗透,直接冲入敌人后排,片刻之后,敢死队残余士兵像沙子一般渗透入敌军之中,两军不再是前仆后继的正面冲杀,而是乱战成一团,似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一般。
由于敢死队全营的渗透,陈立德和他身后的八百名勇士才有了喘气之息,从内围厮杀开来。
一个时辰之后,围攻过来的旧秦军越来越少,可是却没有人有逃跑的意思,就算被砍断手臂,就算身上无数伤口,依然露出狼一般的眼睛冲了上来,直到一个一个倒下。
总算抵挡住了第N波攻势,敢死队与主力营也损失惨重,两营士兵一边往前猛攻一边给地上那些呻吟痛叫的旧秦军同胞在胸口补上一刀,将受伤的士兵安置在后方,趁下一波敌人攻击前的空隙包扎伤口。
赵一又打飞了数十名敌兵,他对着敌阵中吼道:“赢子婴,你这个软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骨肉同胞血流不止!”。
不过他的这一句质问并没有应答。
从昨深夜到今日凌晨,他的虎贲军一千人已经剩下身后不到二百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个个表情麻木,已经忘了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旧秦军的伤亡,可就夺得惨不忍睹。
南郑城外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旧秦军士兵的尸体。
断肢残臂,血沫横飞,血流遍野。
怎一个恐怖惨烈的凄惨哀景了得!
赵一转身对着虎贲军剩下的不到二百人喊道:“你们怕死吗?”
杀得手都软了的众人表情麻木,零零碎碎的应了他一声,“我们和君上一样,不怕!”
赵一惨笑,又问道:“死了,你们的老婆就是寡妇,你们的儿子就是孤儿,你们的双亲就无子送终”,此话一出,不但没有一个锐秦虎贲军士兵眼神带着恐惧,就连敌军一些兵卒听到他的话的士兵也受到了影响。
心太软再也忍不住,怒喝道:“等会我们一起团战,我一定带你们活着回家!”。
“我老爹死的早,他的尸骨就是埋葬在这关中之地,兄弟们,死并不可怕,公子扶苏和蒙恬老将军常说保家卫国就是我们成为士兵的职责,其实你们当中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字,我说的简单点,我们今日在这里战斗就是为我们的亲人而战,假如怯战便相当于亲手举起刀对准我们自己的亲人。”
众多军士听完,眼神充满希望,那是无惧的希望,人的潜力是无穷尽的,身体会累,但心不会。
南郑城城门口,旧秦军顽抗分子的尸体又堆满了一大层,连城门都快给堵住了。
不如城门当头的第一人,便是赵一。
短短五六个时辰的激战之中,赵一已经成功斩首三千众,虽然,这成绩比起相遇暂时来说要逊色得多。
杀了这么久,干翻了N多条家狗,赵一也没数清楚,赢子婴还剩下多少个兵。
“我不会放你入城来的!”
赢子婴此刻正站在赵一的面前,尽管他知道赵一的战刀可没有妇人之心。
一声暴喝之后,赵一的青铜刀剑剑锋直逼赢子婴而去。
打斗中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半点犹豫。
剑杀五连招,劈砍九段式。
再一个当空斩立决。
又一个倾斜飞击波。
最后一击掏心窝。
疯狂得淋漓尽致的赢子婴的结局很是悲惨。
一米六七的他,竟然被赵一这个残忍的刽子手给“五马分尸”了。
什么叫做“五马分尸”?
他的凄惨死相便能够让某某某有一种很好的感性体会。
第三章 最后的顽抗必将被彻底粉碎
陕西郡平都县,赵一再次投入五万军队,争夺陕西郡重要关口城市的道路,此时对平都县的争夺已经关系到整个战局,如果平都县失去,胡亥、赵高的伪秦大军就能顺利撤回到陕西郡郡治狄道城,再给他们诸多休养生息的时机,指不定这帮定时炸弹还会捅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而锐秦铁军绕道去狄道城,至少要耗十多天时间,这两天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胡亥赵高为了自保,很可能会把对秦国虎视眈眈的匈奴人请来。
为了夺取平都县这座险城,锐秦统帅赵一不惜投下了他的王牌军队,八百特种兵,清一色的锐秦皇宫大内侍卫中的精英之精英所组成。
但他还是不敢把锐秦全国兵力压上,毕竟其他敌对势力也要分去重兵以应付。再说,陕西郡里,赵高还存留着多少精兵猛将赵一尚未知晓。
派去潜伏弄情报的锐秦间谍,已为赵高手下发现并全部杀死。
如果全军压上,极可能就会是他的失败而告终。
两万军队投入到争夺恶战之中,而其他三万人则暂时以逸待劳,作为预备队机动使用。
他们盯着胡亥赵高伪秦军的城防大营,在锐秦铁军的进攻压力下,赵高麾下左右将军同样也不敢投入大军,赵高他本人也无法投入太多的军队,平都县并不算大,只是城墙极其高大。
并不宽敞的空城内,容不下这么多军队厮杀。
赵高派出一万军队包抄锐秦铁军的辎重粮道,其余五万大军在城外则和锐秦铁军继续对峙,城内还有几万士卒。不过他却把希望多寄托在家族先祖的神明庇佑身上。
共计二十万大军在战场之上惨烈厮杀,那场景,怎是一个悲壮可以形容得了的。
战场上,金戈铁马,鼓声如雷,在狭长的空地上,在那登城抢城楼的过程中,两军惨烈地鏖战,步骑厮杀,箭矢如雨。
一批批锐秦步骑倒下,可后头紧随而至的军队呐喊着、呼喝着,继续猛扑上前,伪秦军的大旗和锐秦铁军战旗交织在一起。
为了尽可能多地抢占对方的阵地,双方杀红了眼以至于双方对阵中间,战死多时的残人残马堆积成一道墙。
一处山丘上,赵一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后军己方的重甲骑兵和伪秦军轻装骑兵的短距离厮杀。
锐秦铁军骑士们娴熟的骑术和他们的坚固盔甲,成了不对等的战场优。
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但是伪秦军死伤惨重,斗志却依然高涨。
可能这根胡亥这个伪皇的“正统”地位有所关联吧。
伪秦军皆是愿意追随和效忠于他,哪怕这个皇帝只会玩女人、只会吃喝拉撒。
赵一的目光落到己军重甲步兵后面,已经列队整齐的突击步兵身上,他们已经亟不可待,跃跃欲试。
赵一并不急于让他们出战,现在还不到他们登台亮相演出唱大戏的时候。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显然还不是刀刃的时刻
他已经看见,在高过三十丈的平都县城头后面,不知从何时起也同样排列着一支精锐的重甲步兵,大约六千人每个人穿着和锐秦铁军没有多少区别近乎一样的黑玄色铠甲。
那便是伪秦军最精锐的将士。
同样在远处的一座山丘上,赵高麾下的伪秦囯尉方杜旭心急如焚。
面对锐秦铁军数日连续不断的围击,他们粮食已经快要断了。
至多撑不过下周
尽管可以杀马,但对天生喜爱战马的老秦人来说,杀马如杀人,战马就是他们的骨肉手足好兄弟,杀马就意味着会让军心彻底崩溃,比断粮还要严重
“步骑最后一队,全体杀上!”
方杜旭投下了他的最后的预备队,为了确保重创并击退锐秦铁军,他已经将所有能动的战士都扔到一线战场去跟锐秦军人拼杀去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毅然将最后残存的预备队全部投入了战场
这原本是当年赵高和胡亥为了血洗并镇压咸阳朝堂中的所有反对势力而从大秦所有正规军部队挑选出精锐,每个人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勇士,他们拥有最好的战马,拥有和锐秦野战军团完全一样的装备,他们便是陕西郡最强悍的步骑,是赵高胡亥这批逆党的军事安全保障。
伪秦军迅变化阵型,战场上的一万伪秦军从两边分开,六千步骑混合军杀进了狭长的战场,他们的冲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已经战了两个时辰,略显疲惫的锐秦前军开始支持不住,节节后退。
赵一这会郁闷死了,上个月在陕西大山一个人打飞干翻了5000刺客,但却落下了右腿的剑伤。不是咸阳王城已经无将可调,不是自己受伤无法上阵厮杀,自己的手下军士如何会打了五六天都攻不进小小的平都县破城。
将军的勇猛破阵跟战场的最终胜利,那是直接相关着的。
“第七营步骑混123456789队,全军压上,弓弩阵全军火力掩护!”赵一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风,大风——’
锐秦铁军阵营中嘹亮的战歌和军号声响起,前军将士如潮水般退下,三万主战部队的步伐俨如泰山般凝重,一步一步向伪秦军靠近,他们六千人一排,站列成六排,锋利的战刀和铜矛寒光森森
方杜旭虽然害怕,不过看到锐秦军舍命奉陪的气势,他心底的勇气也被激发。
他就不相信,没有大将冲锋陷阵的赵一,今儿个能活着回到咸阳享乐子去。
他大吼一声,“全军集结,随我冲阵!”
平都县城门大开,城门万余守军弃了阵地,迅速出城集结。
他们绕过城下锐秦军和自己同伴的腥臭尸体,和城外城防大营的主力军会使。
而后,就是伪秦军守军军团几万人的全军冲阵了。
‘咚咚咚’巨大的皮鼓声骤然敲响,几万伪秦军一声呐喊,他们掀起如惊涛骇浪般的气势,扑向锐秦铁军的坚甲铁壁,扑向赵一麾下不畏死将士的锋刀利刃。
双方轰然相撞,杜方旭大吼一声,锋利而强劲的铁枪劈下,将迎面一名锐秦军先锋都尉从肩膀斜劈成两半。
战死都尉的鲜血喷溅他一脸。
战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铁枪闪过一道弧形的寒光,回转劈来,从后面将两条战马之上的两个骑兵军官削平脑门,然后一个霹雳回旋棍法,他们的战马轰然倒下
“先杀马再杀人!”
方杜旭大喊一声,挥刀向另一名落马的敌军铁甲骑兵劈去。
时已近黄昏,一排雨点打在赵一脸上,他惊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天空已是黑云低沉,电闪雷鸣,一场暴雨突然降临。
倾盆大雨中,方杜旭眼睛都杀得血血红红了,他刚刚得到消息,八百锐秦铁军已经出现在陕西郡郡治狄道城,胡亥赵高伪秦政权所在地八十里处。
他已经决定退兵,可是他无法在对面将近十万铁军的猛攻之下全身安然而退。
“该死的反贼赵一,竟然故意拖延我军主力,原来是想迂回侧后偷袭狄道城。用兵如神,难以预料。难不成,你赵一真是白起再世?!”
方杜旭心中怒火滔天,他知道时辰不多,自己败局已定,
他将盛怒发泄到情报失误的斥候部裨将身上,这时,一名伪秦军偏将催马疾奔而来,“禀报大将军”
方杜旭精神一振,是不是赵丞相的援军开来了?
他知道一支伪秦步骑混合军团三天前从狄道城过来,那么他就可以用这个援军消灭赵一部,如此一来,只要锐秦统帅被秒,锐秦铁军自然就跟着一起败了。
这才是当前的逆转乾坤之法。
方杜旭这么一想,很自恋地佩服起自己来了。
“援军到了没有?”
“回禀大将军,援军被消灭了,但狄道城外面的路口,已为锐秦军用巨石堵死了,我们过不去!”
“浑蛋!”
方杜旭大怒,挥手抽去,“舍命回城懂不!”
斥候偏将不敢躲闪,任火辣辣的一巴掌抽到脸上,他低下头道:“锐秦军将士骁勇善战,我们两千人轮番攻击守路口的五百敌军,伤亡很大却突破不了他们的防线!”
方杜旭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向前挺进的敌军,咬牙切齿下令,“算了,现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顶住敌人的强攻!”
“诺!”
左右领命而去。
........
倾盆大雨中,五万锐秦铁军将士无处避雨,他们静静地站立在雨中,没有人说话,前方敌阵传来了伪秦军军进攻的战鼓声,鼓声透过雨雾,传到主阵统帅赵一的耳朵中。
“全军结阵,以死迎敌,发动主力强攻!”
一些将领和士卒蓦地回头,注视着统帅赵一,一字一句大声回应道:“为君上而死,振兴锐秦,赳赳老秦,誓杀逆党!”
赵一默默点头,泪水从他眼中奔涌而出,看到这些身上有着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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