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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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风水师-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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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一听傻了眼,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呀,警察都来到面前了他们居然还要开炮?小余对安良说:“液氮罐会爆炸,叫二组不要开火。”

安良拿着最后一个烟花,抬头看看铁桥仍是一片白雾,低温危险还没有解决,他狠狠心说:

“没办法了,二组注意,等船接近到桥东二十公尺,烟花爆炸就发榴弹。”

安良侧身看看河面,小机轮已经回到铁桥前面减速滑入桥底,他点着烟花向船扔去,对着船上大叫:

“船马上要爆炸了,跳!”

船上的工人本来已经站到船舱顶,拖着管子准备往桥上喷液氮,眼看着烟花扔向自己,又听到安良的警告,船里船外七八个人一翻身就跳进河里。这一个烟花在水面炸开,燃烧得特别灿烂,彩光映红了整条铁桥,安良透过桥中间的水雾看到对面有几个小孩正开心地向桥中间跑过来,两个女士正上气不接下气在后面追着。

安良不假思索地跳起来,一颗子弹从他身旁擦过扯起一股急劲的气浪,可是他已经完不顾自己的活死,下一秒钟就是液氮机轮的大爆炸,没有人知道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他屏着呼吸扑进白雾中,左脚一踏上被液氮凝着白霜的桥面,皮鞋底马上被粘住。安良抽出左脚又跳出右脚,当他越过白雾滚落桥面时,一双鞋子成了铁桥的一部份,这时两个小孩已经来到他面前。

雇佣兵借着烟花爆炸声的掩护向机轮打出一发榴弹,机轮上的液氮罐应声炸开,激起冲天水浪,从天上纷纷扬扬漂下来一片小雨,在红色的水浪中,安良一手一个抄起两个惊呆的小孩狂奔向桥对岸,被迎头赶来的警察紧紧抱住,两个女士抱起孩子吓得自己哭起来。

安良眼前一花,看到几个记者对着自己不停放闪光灯,他喘着粗气搭着警察的肩说:

“你们……你们的记者来得很快啊……”

当警察来到铁桥,使徒会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停下来,托米马上给赶赴美国找《龙诀》的连太郎打电话。连太郎知道亥时的断桥行动失败,而且铁桥还被警察控制住大为懊恼,托米连忙追问结果,连太郎愤愤地说:

“托米少爷,这是德莱克教堂全局的命脉所在,铁桥的存在直接影响星期天的售股签约,你要有对方突然拒绝签约的心理准备。”

托米站在关了灯的教堂会议室里,看着美因河两岸长串的警车灯说:

“如果我们得不到这笔资金,还可以低价卖出部份抵押证券,但是这样的话就要等到星期一下午华尔街开市。现在看来安良有足够的智慧猜测到你的每一步棋,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连太郎说:

“攻击,我们只能攻击。我们没有能力攻击他们的资金和总部,所以只能自保,但是我们可以攻击他们的风水师。你要全力解决安良,我解决安芸,只要可以得到《龙诀》,无论付出什么都会在最后赢回来。”

托米的额上冒出冷汗,安良对断桥行动的及时反击使他明白,真正的风水师之间根本不需要见面对话,战斗只会在风水局里突然展开,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很明显安良的风水技术和你不相上下,他可以猜到你的战术,你应该也可以猜到他的战术,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攻击我们的什么地方?”

“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我们的资金链,可是从哪里下手很难说,估计威斯银行总行是最大的目标。只要总行四周不会出现古怪的东西,那里的风水格局是经得起冲击的,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主动反击。现在铁桥没有断,德莱克教堂的风水就会受流年破坏,他如果够高明的话会直接攻击教堂的‘龙心之位’。”

托米无法理解这个东方式的概念,疑惑地问:“什么?”

连太郎的电话里传来呼啸的风声,他正开着车飞驰在美国马里兰州的田野上。他以为托米听不清电话声于是大声说:

“这是风水局的心脏位置,被击破‘龙心之位’的风水局就会被彻底破坏。德莱克教堂左边是最高的钟楼,钟楼下面的一楼地下室就是‘龙心之位’,现在那里是存放经书的地方,我们要守住那里!”

“他会用什么来击破,我们怎么防守?”

连太郎说:“他会用火性的攻击,可是不一定是放火,可能用高温、热风、强光之类的一切热能,我们要先把经书转移到东面地下室,那里至少要做好防火,派人盯住那里。”

托米知道这些后心情略为稳定下来,慢慢地合上手机。

连太郎坐在黑色的林肯轿车里,转头看看正在开车的雪。雪的脸上平静得象一件静物,剪平的留海和齐平的女学生短发让她看来起看个日本艺伎偶人。虽然从使徒会的风水变化,他早就看出会有叛变的事情发生,可是叛变是不是一定来自亚洲部的‘天使’?在议会内部会不会有叛徒?都是他一直怀疑的事情。

连太郎没有在议会里提出自己的推算结果,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内部猜忌,而且这种猜忌很容易惹到自己身上。同时他一直对雪很疑惑,在东京地下基地被攻击的当天,只有雪幸存下来,她报告说地下基地里的‘天使’全部阵亡,可是前几天传到使徒会的新闻片,连太郎和其他会员一眼就认出这些银行劫匪肯定是‘天使’。在议会上他当面否认了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推卸责任,还是条件反射地为雪的谎言掩饰。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雪在说谎。

连太郎用手背轻轻滑过她的脸,心里对雪说:

“真的只是幸存者吗?有什么藏在这张美丽无情的脸后面?”

安良被警察捉住审问了一晚上,大部份时间在解释为什么嘴唇上贴着假胡子,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桥上。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星期天的早上,他洗完澡换上睡袍,给自己冲一杯咖啡瘫倒在大厅里。昨晚的刺激一直没有平静下来,因为警察虽然代替他们把铁桥守住了,可是这仅仅是序幕,他想得更多的是使徒会下一步要干什么。

小余拿着一份《英文早报》递到他面前,安良看到头版相片赫然印着自己抱着两个小孩冲下铁桥的雄姿,相片里的安良动作矫健眼神坚定,张大嘴巴歪着胡子扑向镜头,背后是冲天的水花和火焰,场面火爆有如巴拿马战场。

头条标题写着《液氮船铁桥下意外爆炸,纽约客勇救桥上小童》,内容说因为液氮工业船事故使铁桥受到急冻,导致吊梁严重受损,幸好没有倒塌也没有人员伤亡,现在铁桥已经被市政封闭,抢修后才能继续使用云云。

安良弹一下报纸说:

“这个记者拍得真好,可惜我嘴唇上粘了一团脏巴巴的胡子,要不然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我,嘿嘿……”

小余坐下来说:

“那时真是很危险,液氮罐就在你脚下爆炸,一般炸罐时罐壁会破开,罐顶会整个飞出一百多米,如果正好打到桥上,你就死定了。”

“对了,你怎么对液氮这么熟悉?”

“我读书时学的是化工,这些只是安全常识,没什么特别。”

安良看着小余点点头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眼睛一转脑筋又动到别处去了。

“小余,你是学化工的,会不会做炸弹?”

“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你肯定会,我想做个很逼真的炸弹,就是象搞不到军火的恐怖分子做出来的二流货,效果要很猛,不过我不需要它爆炸……怎么样,做一个吧?”

小余挠挠头说:

“炸弹我真的不会做,不过你说做个会产生剧烈化学反应的容器应该是可以的。”

“那还不是炸弹。”安良对小余说:“今天就要做出来,今晚我就要用,你做个电子表定时引爆,时间调到星期一中午……”

小余又想了一下:“不行不行,做这个是犯罪行为,伤害人的事我可不干。”

安良信誓旦旦的说:

“不让它爆炸。就是放在一个地方,绝对不会伤害人,我什么时候害过人了,你相信我。再说我非要用一个炸弹不可,要是你不做的话我就要叫那帮雇佣兵做了,他们会用手榴弹地雷之类的东西,失手爆炸的可能性更高。”

“真的不要拿去炸东西,炸人更不行啊。”

安良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说:“我发誓,什么都不炸。怎么样?要什么原材料?”

小余吱唔着说:“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想炸到哪个程度。”

“炸起来死一层楼的人就差不多了,而且技术上不要太专业,炸弹做得简单粗暴一点,尽量用日常物品做原料,否则就不象恐怖分子了。”

“简单的话……高氯酸钾加硝基苯吧,只要量够大的话可以炸一层砖木结构的旧楼。”

安良脸上露出笑意:“太好了……什么钾什么基苯?哪是什么呀?”

“简单说就是把皮革上光剂淋到烟花上然后点火,然后就会……”

安良心领神会地说:“啊哈!果然有办法,看来带你来德国没有错,快去找人办这事,我还要和达达聊聊天。”

安良拿起电话就接通达尼尔:“YOHO!好兄弟,你看到新闻了呢?我上报纸头条了。”

达尼尔要和欧洲的交易员配合工作,只有半夜才可以和欧洲的人全面沟通,所以他已经在安良风水事务所连续几天日夜工作没回家,他开口就用黑人腔骂:

“你出风头很容易破坏我的计划,要是他们知道我们要下手提前准备就麻烦了。”

“使徒会也有风水师,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没有布局他们就已经要打断铁桥,现在你还想背后捅他一刀吗?不,天真的孩子,现在我们已经在街头打架了。”

达尼尔说:

“良,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星期五威斯银行股价自动下调5%,这是对我们计划很大的支持,这个头由他们自己打开比我们动手好得多,起码我们省了几百万欧元。你今天布局就行了,不要做任务动作,星期一再动手。”

“什么时间?”

“明天法兰克福时间下午2:30,这个时间正好是华尔街早上9:30开市,我想造成被华尔街市场下跌拖累的效果,你看时间上行不行?”

“明天是丙午日,使徒会德莱克教堂的座向是午山子向,午时12:00下手的话效果会更好,你那里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资金和股票都调度到攻击仓位了,我只要下单交易员就会接着完成,可是我想不出你定的时间有什么事实效果,而且中午12点也不能给市场造成资金来源的假象,你有更好的理由吗?”

安良为难地说:

“嗯……没有,我只是从风水的角度纯理论地提出一个建议。但是市场环境加上对方的反应会使事情变得很复杂,你的计划也不一定就可以百分百的顺利执行,不如按风水原理用时间冲击教堂的格局,攻击提前了不一定是坏事……”

达尼尔想了一下,用手擦着黑黑的胖脸说:

“这样吧,明天十一点再通电话,我们看实际情况再定计划,反正等我下单交易员马上就会动手,就算是十二点也会赶得及。”

安良刚放下电话,小余坐在转椅上转过来问他:

“我刚刚在网上看到警察已经完全封锁了铁桥,桥上没有行人走过,凯撒大教堂的煞气还会冲过来影响使徒会吗?”

'奇'“当然可以。”安良舒畅地呷了一口咖啡说:“煞气就是一股气,用马特维的话说这是流动的宇宙微波,只要桥的形状还在,没有人走不是问题,有几条警察拉来的拦路条也不是问题,微波就可以一路震荡着从北岸经过桥面弹到南岸……嗯,和马特维混久了自己也象个科学家。”

'书'星期一的清晨一扫多日的阴云冷雨,这样的好天气让安良兴奋不已,尽管他早就从天气预报中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当一缕阳光照向古典华丽的屋顶,他仍然笑得全身发抖。太阳还没有照到街面,安良已经戴起太阳眼镜。他的脸用油彩涂成黑色,还切了两片半圆苹果塞在两颊,在腹部绑上一个枕头,嘴上粘了一圈胡须,穿上大衣后象个大腹圆脸的快乐胖黑人,当然,这个灵感来自他的坏朋友达尼尔。

他在凯撒大街最早开的咖啡店里找了一个在街角的露天位子,小余头上戴着地拖一样的长假发,象个傻瓜毫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一手按着咖啡桌,一手扶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这里是凯撒大街和艾博大街的十字路口,往西走十分钟就是法兰克福火车站,向东走十分钟就是银行林立的金融街。四周是法兰克福最古老的街区之一,附近有三百多家中小型银行,威斯银行总行就在安良坐的位置的斜对面。

安良手上的报纸有一篇不大不小的文章,标题是《内幕人士称:威斯银行三年假帐,欲掩盖惊人亏空》。

小余莫名其妙地看着安良说:

“有没有那么高兴?现在还不知道效果呢。”

安良拿着手机不停给自己拍照片:“我要把相片传回去给达达看,这造型真是挺酷的,只是一嘴苹果味不方便喝咖啡。”

安良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苹果汁,他拍了几张相片后又放大图片检查自己的脸有没有脱色,然后发到达尼尔的手机上。小余不安地问:

“我们这么高调,还不穿防弹衣,会不会被人在街头暗杀的?”

安良看着手机里的相片笑着说:

“穿了也没用,这种地方要暗杀一般都会走过来照头上打一枪,打中的话基本上是死定了。如果从远处开狙击枪,防弹衣根本挡不住,你忘了那些反坦克枪呀,铁桥都可以打个洞,我们穿钢板也得死。不过你扮得这么难看,不会有人认得你,我这个造型嘛,倒是开始要为达达担心了,嗯,我得提醒他一下。”

今天天气好转,在家里闷了几天的市民开始走到街上,太阳没有升起人流就开始出现。加上这里正对着火车站,随着第一班火车进站,凯撒大街开始热闹起来,安良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斜对面的威斯银行总部还有两个小时才开门,可是门前已经有上百人在排队。他们在星期天就已经收到了有良心的银行内部人士发来的电子邮件,邮件上的内容比报纸上登出来的更惊人:原来威斯银行是纳粹党的秘密据点,而且最终目的是为了不断亏空侵吞储户的存款,现在国际刑警组织正对银行进行秘密调查,可是威斯银行上层却准备以倒闭为借口,做好了席卷全部资金潜逃的准备,上周五的股价突然下跌5%就是因为银行上层抢先抛售而造成。

这个电子邮件通过达尼尔在前一天深夜发给了威斯银行每一个客户,无论是储户,投资者,借贷业务客户,还是持股的大小股东。

当天晚上,威斯银行的提款机就已经被反应快的人全部提空,可是银行职员还没有上班,直到人们发现提款机里没有钱了,于是产生了更大的恐慌。于是一条手机短信在威斯银行的客户中飞快流传:“威斯银行的提款机已经没有现金,快到银行去!”

排队的人群里有男女老少,几个白发苍苍爷爷奶奶颤巍巍地排在最前面,神情极为紧张地向银行的小玻璃门里张望。安良看看四周人流越来越多,于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排在队伍里的一个穿吊背工装裤的大个子工人,他放下电话后突然从中间跑到银行门前,拍着门用德语大叫:

“快开门,你们这群纳粹分子,我要取回我的钱!快开门!”

他的举动引了路人围观和队伍里的喧哗,可是他仍然不依不饶地在玻璃门前折腾,不久又多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加入他的声讨,玻璃门被摇得咣咣作响,气势汹汹,很快就引来了警察关注。

警察劝止了激动的工人,从银行里匆匆忙忙走出来一个经理向大家解释:网上流传的是恶性谣言,银行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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