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在旁边躲着就行。”
安宁的语气有点气烘烘,胡丽红毫不介意就那样歪着头笑眯眯看着他。
接连又挨了几下,安宁再没精力顾及胡丽红,苦苦思索转败为胜的方法。后来他想到上一次自己被困水晶墙壁里面时脑海中黑衣男对他说的话。那一次他按照黑夜男的提示,集中精力终于靠自己的能力化险为夷,这次姑且再试一试。
想是这样想,不过很快安宁发现,在战斗中凝聚精神力实在是困难得很。老头也学精了,再出手时用了窍门动作变得无声无息,安宁只得靠气味来判断对方的方位。这虽不能让他足以躲避攻击,但好歹也能通过闪躲卸掉攻击中大部分的力道,同时开始集中自己的精神。
过了一会儿,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渐生出来且越来越浓。安宁觉得精神饱满似乎可以更精确地感觉出老头的攻击路线。抓住一个机会,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老头果然中计,一脚踢到安宁小腹之后脚踝被一把牢牢抓住。安宁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抓住了老头,满腔怒火终于有处发泄。他反手转身呈半蹲状,用尽所有力气将老头狠狠地摔地上。老头惨叫一声现出身形,被摔得鼻青脸肿的他显得更加肮脏不堪。他瞪着一双死鱼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宁。安宁不解恨,此时见他已经现出了实体又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虚脱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行啊,帅哥!干得漂亮!”
这时候胡丽红拍着巴掌走到安宁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安宁没有理她往旁边挪了挪,脸扭向一边。
“哟,这还生我气了。你心里是不是怨我刚才不帮忙?”
安宁还是没有说话,胡丽红也把脸扭向一边,对着死鱼眼老头。
“喂!你还不快滚!”
老头瞧了瞧安宁又看了看胡丽红,不甘心地化作一阵旋风不见了踪影儿。
第十九章 太奶奶离世()
“哎,你怎么放他走了?”
安宁气得站起来顿足捶胸。≮;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胡丽红咯咯一笑:
“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放了不足为患。何况,做事要留有余地,不能太绝。”
“你倒是菩萨心肠,知道不知道刚才他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我就知道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
“别生气了,他呀,就当是让你练个手而已。你总得成长起来,最起码先得有点自保的能力。”
“这么说这是你安排的?”
“那倒不是。我本来也安排了,可等我来了之后发现了他已经在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兴许是你那位大太奶奶派出的小喽啰吧。”
安宁想了想,老头口口声声要的药丸到底是什么?而“爷爷的爷爷”给自己的药丸又有何用处?结果胡丽红却说她也不知道。安宁又开始打量起胡丽红,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看得胡丽红白嫩的脸开始泛起红潮。
“喂,没见过美女啊!就算没见过也不用这么看吧,看得我肉疼。”
安宁却是一撇嘴,说道:
“什么美女!我在想,你这小狐狸干嘛老跟着我?不会是我哪辈子救了你,现在你来报恩吧?这种事情电视剧小说中常常有,太乏味了。”
胡丽红脸色一变,竟然有点紧张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谁是狐狸精!”
安宁嘴角泛起一抹狡黠地笑,得意地说道:
“胡丽红!就是红狐狸呗,从这名字也分析出来了,当我白痴啊!你呀,要是一开始叫个什么胡娟啊,胡芝啊,或者胡翠花啊……我也许没那么容易猜到了。”
“闭嘴!胡翠花是我家族中的前辈,我怎么可以叫了这名字。”
胡丽红撅起小嘴。安宁却笑嘻嘻地接着说:
“这样啊,那你可以叫葫芦啊,壶把儿啊,壶盖儿啊……哎哟……”
安宁说不下去了,因为胡丽红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胡丽红嗔怒道:
“哼,你在乱说你有什么事情我再也不帮你了。”
安宁眨眨眼睛思索了一下,翻了她一眼:
“无事献殷勤?你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要么……要么你就是看我长得帅,看上我了……”
说到后面,安宁转身撒腿就跑。经过这一阵的休息,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不少。胡丽红愣了一下,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叫你乱说!我有事要你帮忙倒是不假,可你小子这张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父亲一脸沉重地走进安宁的房间轻轻叫醒了他。看着一脸凝重的父亲,安宁的心变得忐忑起来。果然,父亲叹了口气,低沉说道:
“快起来吧,你太奶奶没了。”
安宁没有太多的惊讶,愣了片刻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来到太奶奶家。等他到了后发现,全家人带着悲伤早已到齐,乡邻中一些长辈也都在。有的人在张罗着丧事所需要的物品,有的人在拉准备通知的亲友名单……而太奶奶此时已被穿好了寿衣安静地躺在门板上,像是在熟睡。她的脸盖着一块手帕,看不到她脸上的喜与悲。
看着忙里忙外的人们,安宁觉得自己倒像一个局外人。此刻他并没有感觉到悲伤难过,更多的只是麻木。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而梦醒了,太奶奶就在自己身边。
接下来的两天安宁继续在麻木中渡过,机械地做着他该做的事。直到老人家的遗体即将火化,才突然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太奶奶真的离开了,莫大的悲哀一股脑儿地涌来,泪水也像决堤的海夺目而出再也止不住。往日的点点滴滴放电影般回现在脑海中,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老人家,那种绝望的悲伤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当太奶奶的遗体被推入炼人炉的刹那,除了心碎的悲伤他感悟到了好多。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即便如太奶奶那样长寿也终有离去的一天。活着的时候拥有得再多,死了也带不走什么。人这一生可能会觉得有许多不如意,总觉得有许多的愿望没有实现。争名夺利,虚情假意,短短几十年的光阴过得心力交瘁。其实到两眼一闭的时候,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总统还是贫贱低下的乞丐,都要化作一把灰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不是说要我们得过且过不思进取,而是要懂得宽容和珍惜。什么重要?活着最重要。什么宝贵?健康的身体,温度的亲情,坚实的友情,甜蜜的爱情,这些才是最宝贵的。
太奶奶走了有几天了,这时全家人都在准备晚上的迎七。头期的说法大家都晓得,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回家中,家人在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准备一顿饭,之后便要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与“头七”前到处飘荡,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该在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甚至有的地方习俗;还要在家里的地上铺上一层面粉;第二天早上看面粉上是否会有脚印;根据脚印的形状就可以知道故去这位亲人下辈子转世会轮回成为什么。
在安宁家这边还要包饺子,老人多大岁数没的就要包多少只。仪式结束后这些饺子和普通供品一样,大家可以吃掉。按当地的说法吃这些东西有好处,因为上面有先人的庇佑。
到了晚上一切准备早已就绪,全家人正在搭好的梯子旁集体祭拜。按当地习俗,这个场合下和老人最亲近的人或者是老人最惦念的人,有可能看到老人或者听到老人的声音。安宁很是期待,要算起来自己应该是太奶奶最疼爱的吧。
过了很长时间,全家人都在低声啜泣却没有谁看太奶奶到或者听到她的声音。安宁从最初的期盼变成了现在的失落,心里烦躁得狠。
寂静的夜本来是月朗星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起了雾。起初是薄薄一层,到后来居然变得越发浓郁。全家人终于发觉,变得有些紧张不安。
“哎呀,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
妹妹安娜嘟哝着。
“安娜,别吱声,保持安静。”
奶奶严肃地叮嘱她,安娜果然闭紧嘴巴不再出声。安宁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觉得这来路不明的雾大有文章。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阵阵冷风刮过,冷得彻骨。这还不算,本来有风吹过雾应该会散去,可这时身边的雾不但没有变稀薄的迹象,相反却更加浓烈。
不对!这雾和这风都有古怪。
安宁正思索着,耳边却传来打斗的声音。尽管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浓雾之中视线受阻不敢冒然到处走动,唯恐吓到家人或者被家人误伤。
“呸!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来这里撒野,看奶奶我怎么收拾你们!”
听得出,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奶奶。安宁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扯开嗓子喊道:
“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小宁啊,你不要动!谁也不要动,都乖乖呆在原地。几个不成气候的脏东西,我教训教训它们。老头子,你动作快一点!”
全家人果然都没有动,也或是动的动作太轻安宁没能听得到。四周静静的,只能听到奶奶时不时的叫骂声和忽忽挥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第二十章 挑衅()
过了有半只烟的工夫,终于听到爷爷气定神闲地对奶奶说:
“好了,玉香!这边一切已准备ok!”
这老头子,还来了句英文。
紧接着安宁听到奶奶似乎低低的念着什么,随着她大喊一声“起!”,空气中传来几声阴森森地惨叫声。同时浓雾开始流动起来,没一会儿散得一干二静。爷爷俯下身,从几个不同方位捡起几枚铜钱收了起来。
全家人绷紧的神经这时才敢放松下来,边活动着筋骨边议论纷纷。这时安娜跑过去拍拍奶奶的肩头。
“行啊老太太,真没想到你和老头儿还这两下子。”
“没大没小!快给你奶奶擦擦汗。”
在爸爸的斥责下安娜吐了吐舌头,找了条毛巾递给奶奶擦汗。安茜用手锺着胸脯大口地喘着气,问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的额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打的。她用安娜递过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操起的桃木剑正握在另一只手中。她擦去了额头的水分,不温不火地说:
“还能是怎么回事,定是那女人搞得鬼。”
全家人都点头表示认可。安宁很是奇怪,怎么那些过去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难道自己是最后知道真相的吗?不过还没等他问出口,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传了过来。安宁循声望去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只见一大堆骷髅人像雨后春笋般相继从大门旁边的地下钻了出来,咯咯咯的声音正是他们走路时关节发出的响动。
他们走得虽然不快,但这场面足够震撼。
奶奶稍微愣了一下,再次举起桃木剑率先冲在前面迎住那些骷髅人。而爷爷又蹲下身子,从旁边的一个大帆布袋里摸索地找着什么。骷髅人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数量实在太多。这还不说,它们复原的能力很强,明明已经被打散过不了多久自己又慢慢组合起来。奶奶和它们打斗了一阵,到最后它们基本是零伤亡。而奶奶毕竟老迈又是血肉之躯,没过多久就相形见绌。伯父和爸爸再也沉不住气,各自找了个顺手的家伙冲上去支援奶奶。安宁热血沸腾,也想目前帮忙,奶奶却拦住了他。
“小宁你别过来!保护好你爷爷。两个媳妇,你们保护好小娜和小茜,还有小然。”
安宁想想奶奶的安排不无道理,于是迅速从墙角的树枝垛里抽出根木棍来到爷爷身边。伯母和妈妈看起来倒没有多么紧张,也纷纷找了几根木棍严阵以待。就这样,伯母妈妈两个妹妹和坐在轮椅的上哥哥,人手一支木棒小心地盯着四周。
爷爷终于找到他要找的物件,一个墨色线团儿。
“小宁啊,你赶紧想办法用这线把那些东西围起来,不然时间久了你奶奶她们还是支撑不住的。我趁这个工夫稍微准备一下,随后彻底收拾了那些杂碎。”
安宁接过线团儿开始犯难:和谁去呢?要围起这些东西肯定是两个人配合才事半功倍,两人分别拿着线的两头头兜过去最有效。但看看家里这些人,奶奶三人已经在勉力支撑倒不开手;爷爷还要继续准备;
再看看身旁的哥哥行动不便,剩下的全是女流,这可真是不好办。
“哥,想啥呢,我来!”
安娜居然大无畏地跳了过来接过线团儿并抖开,抻出一头交给安宁。安宁很欣慰地看看她,兄妹相视一笑各执一头向骷髅群跑去。
骷髅人似乎没什么智商,很轻易地被兄妹二人围在其中。奇怪的是明明看起来像普通毛线般粗细又不起眼的线,骷髅人硬是挣脱不开,而且线已经变成了火红颜色,一闪一闪泛着红光。奶奶三人早已累得不行,纷纷席地而坐气喘吁吁。
这时爷爷将一面小镜子抛向骷髅群的上方,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小镜子开始撒出一个光罩,将骷髅们牢牢罩在中间。紧接着光罩内似乎亮起一阵阵闪电,没用多久骷髅们便被击得消失得无影无踪。小镜子收起光罩,飞回到爷爷手中。
这些匪夷所思的危险似乎已经过去,全家人刚要松口气却忽听四周有咝咝的声音响起,大家不得不再次紧张起来。很快人们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蛇。它们都立着三角脑袋,吐着血红的信子正盯着眼前的人们。全家人吃惊的同时觉得很不可思异,这北方地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毒蛇出没。
“嘿嘿嘿嘿,小天福干得还蛮漂亮。那个叫玉香的小丫头也不错,不过接下来的并不是鬼怪之流,你们怎么处理呢?”
这声音缥缈至极谁也说不出是从哪发出来的。但安宁听得出,声音的主人一定是那个大太奶奶。这一切果然是她一手策划,她得知太奶奶已归天,开始向家人痛下杀手。
这时奶奶已从地上跳起,手持木剑亮开门户。
“夏春花,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们不惧你。”
“哟呵,不知道你婆婆的本事你学到几层,居然让你这样自信满满。”
“就算学到一层,也足以对付你!”
“是吗?你婆婆就是健在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愿你的本事也能像你的口气这样强硬。”
“爷爷奶奶,快想想办法啊。”
看着遍地的毒蛇安茜最是紧张,失声叫道。
爷爷直咂舌,一个劲打唉声。
“这是实打实的毒物,又不是什么鬼怪,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啊。手上又没有什么雄黄,让我再想想。
”
“死老鬼,在想咱们都完蛋了!先用个烈焰阵拖延下再说吧。”
听到奶奶焦急的叫喊爷爷沉着下来,又从他那多啦a梦般的袋子里掏出一张符纸。只见他咬破中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口中又是念念有词,最后他走到全家人中央的位置将滴了血的符狠狠地拍在地面上。符一落地,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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