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馥兰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自己腿上和胳膊上的疼痛,走到公孙策身旁,想要将其唤醒,结果却是枉然。
公孙策的病症只有柳冰颜和上官凌静二人知道,那赵馥兰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所以,一时间很是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孙策,你快起来,不然,不然我就掰断你的胳膊,刮花你的脸,然后,然后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你快起来啊……”
“喂,公孙策,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起来啊,这样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以后我再也不跟你斗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身为娇贵公主的赵馥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等突发事件,她天真的以为,公孙策听到自己这样的让步,会忍不住醒过来,但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无论赵馥兰如何哭天抢地,威逼利诱,这位公孙公子就是固执地不肯醒来。
不过,话又收回来,如果想赵馥兰这样的话语就可以将其唤醒的话,那还要香儿、柳冰颜那样的神医干什么呢。
这四周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哎,没有办法,赵馥兰只好背着公孙策回走。
只是她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千金之躯,身子本就娇贵,这让她背着公孙策,恐怕是难以走回去的啊。
赵馥兰就这样背着公孙策艰难的走了将近五里,终于就要坚持不住了,而这个时候,背上的公孙策居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他张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人背着,再一看,那背着自己的人竟然是赵馥兰,这个娇贵搞怪的公主,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呢。
也不知是想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时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公孙策分明的都醒了,居然也不吭声,还假装昏迷着。
“公孙策,你长得也挺瘦弱的,怎么会这么沉啊,你快点儿醒过来吧,不然,我就算累死了咱们也回不去啊。”
疲惫异常的赵馥兰,嘴上虽然抱怨着,但还是坚持着继续背着公孙策往前走,她多么希望现在面前可以出现一辆马车,最好驾车之人就是那御前飞龙大将军褚颐良。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坐上马车了。
“公主。”公孙策虽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但也实在不忍看赵馥兰再继续这样累下去,所以,终于还是出声儿了。
“公孙策,你醒了。”
听到公孙策的声音,赵馥兰可谓万分欣喜,她停下脚步,也不知是实在太累了,还是故意的,竟突然松手,将公孙策从身上摔了下去,她自己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啊。”公孙策惨叫一声,本想跟赵馥兰争吵,但看到她那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只是笑了笑,“公主,谢谢。”
“啊,什么?”赵馥兰将耳朵往公孙策身边靠了靠,“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跟我说谢谢,哇,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会跟我道谢,你该不会是被摔傻了吧。”
“公主,你,你受伤了。”公孙策见到赵馥兰的手上有擦伤,衣裙上也有渗过的血印。
“啊,刚才从山上滚下来摔得,”这金贵的冰玉公主看了看自己的伤,居然觉得也没什么,反而又指了指公孙策,“你不也一样吗?”
听赵馥兰这么一说,那公孙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同她一样也受伤了,而且自己不仅左手擦伤,脸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
“你醒了就好,”赵馥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问,“喂,你,没事儿吧?”
“啊,没事儿,没事儿啊。”
“没事儿啊,”赵馥兰脸上浮起一丝坏笑,“那你背着我,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背着你来着,可把我累坏了,我走不动了。”
公孙策望着面前这个冰玉公主,刚才她背着自己时,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那个经常与自己斗气的赵馥兰,但此刻再看着她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时,便又连连点头,没错,果然是她。
“喂,怎么了,你不愿意啊?我可已经背着你走了这么远了啊?”
“好,亲爱的公主,为了感谢之前你的救命之恩,那小弟就背你回去。”
“太好了,”赵馥兰高兴的站起身来,“快点儿,快点儿起来,背着我。”
公孙策看着面前这个精灵般的公主,如果不是她那额头上的汗尚未下去,他还真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如自己看到的那样,之前一直是她背着自己来着。
公孙策背着赵馥兰继续前行,进了镇子后,便将其放了下来,因为,他也实在是走不动了。而后,二人一起走着回了凌府。
二人刚进凌府,便撞见了之前在庙会上见过一次的凌落鸢的二叔,凌克的结义兄弟高一虎,他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不好,玉佩不见了。”公孙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突然惊讶道。
“玉佩,什么玉佩?”赵馥兰见公孙策一脸惊慌,连忙问道。
“就是一人镖局的玉佩啊。”
“一人镖局,什么一人镖局?”
“这个稍后我再给你解释,我们先回去,看看在不在房间里。”
“嗯。”
(本章完)
第60章 药房遇袭()
公孙策、赵馥兰慌慌张张的往他们所在的园子里走去,匆忙间还差点儿撞到那喝得醉醺醺的高一虎。
回房间又找了一番没有找到,不知是可气还是可笑,这个时候,公孙策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寻的那块儿玉佩就在自己身上,只是,刚才没有摸到而已。
那是一块儿圆形的青玉,一面是茶花的纹饰,另一面则是一个“瑶”字。
见赵馥兰、公孙策二人受伤,包拯他们也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他二人的伤势,因为,看得出来只是些皮外伤,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们关心的是,这二人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以公孙策的身手一般人是难以伤到他的,即便是被人偷袭,那也不应该只是擦伤啊。
而且,这二人的伤势是那般相像,这又怎能不让人感到好奇呢。
公孙策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也是文武双全,身上也还有些文人气质,文人嘛爱面子,正可谓士可杀不可辱嘛。
所以,公孙策觉得如果将自己从山上摔下来之事说出来,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于是,当众人问起时,他只是苦笑一下说什么一点儿小意外而已。
与公孙策不同,那赵馥兰才不会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呢,她像是在讲故事一般,将公孙策晕倒,而后害得两人从山上滚落下来受伤之事说了出来。
不过呢,这位什么都不在乎的公主却也只是陈述了部分事实,她将自己背着昏迷的公孙策艰难前行的情况,说的是绘声绘色的,却故意将后来公孙策背着自己的情况隐去了。
额,如此卑鄙的行径让公孙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那赵馥兰说的话都说真的,只是他陈述的是部分事实。
他以前也这样干过,还给自己找了一个貌似很有深度的理由:做人呢,一定要有自我,要明辨是非,懂得取舍,所以呢,自己那样就叫做选择性陈述。
凌落鸢拿来了一瓶治外伤的药,还说此药是由香儿亲自调配,保证不留疤痕。
把药留下后,凌落鸢便又从公孙策的房间里离开,去了药房,香儿在那里忙着,她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黄昏将近
“不好了,小姐和香儿姑娘晕倒了。”
傍晚时分,晚饭准备好后,丫鬟小月便来告知凌落鸢他们去吃饭,不料,走进药房之后,却发现凌落鸢和香儿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包拯、公孙策他们听到后,都跑了出来,公孙策是第一个跑进药房的,因为,他听到香儿晕倒了嘛。
他也是精通医术的,检查过后,发现二人只是晕倒,并无其他情况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只是,这二人晕倒的原因,却让给他有些费解。那凌落鸢颈部又被打过的痕迹,她应该是被人在背后袭击,动脉阻塞,暂时缺氧而晕倒。
香儿的情况则并非如此,她颈部没有被袭击的痕迹,身上还有一种药味儿。
公孙策凭自己的判断应该是一种叫做清莫的迷药,推断她晕倒的原因,应该是被人在背后,用沾有清莫的手帕之类的东西捂住口鼻。
是什么人袭击了香儿和凌落鸢,袭击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许,这些疑问等二人醒来后会有答案。
约莫也就过了一刻钟,凌落鸢和香儿都醒了过来,询问之下,了解到的情况果然跟公孙策推断的一样,凌落鸢是被人从身后打昏,香儿则是被迷晕的。
不过,二人都没有看到是谁袭击了自己,香儿回药房检查了一下,发现少了两个小瓷瓶儿。
“香儿姑娘,那不见了的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包拯问道。
“分别是天珠草和易林芝。”不见了东西,香儿也不怎么着急,依旧是平日里那般淡淡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她担心的。
“天诛草和易林芝?”赵馥兰一脸无知地问道。
“天诛草产自大食,前朝时传入中土,又养气凝神之效,用多了可致人昏迷,”以博学文明的公孙策解释道,“易林芝嘛,是一种麻药,可致人麻痹半个时辰左右。”
香儿淡淡的看了一下这个看上去狂放不羁的公孙策,这两种药,一般的大夫都不会知道,他居然能说言明出处和功效,可见他也是精通医术的。
而这一点是自己没想到的,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脸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天珠草和易林芝,”包拯眼神微微向左上杨,“是什么人要拿这两样的东西呢,如果只是为了这两瓶药,那大可等夜深人静之时,潜入药房去找,何必非得在这个时候,还要将人打昏,万一被人发现,这有些不大对啊。”
说到这里,包拯的视线又移向公孙策。
“你觉得呢,公孙?”
“嗯。”公孙策点了点头,向来不羁轻浮的脸变得深沉起来,“我也有这种感觉,是什么原因让袭击香儿姑娘她们的人,非得选在我们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动手呢。”
“哎呀,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公孙琬儿摸了摸自己那又再抗议的肚子,“我都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对对对,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凌落鸢莞尔一笑,“反正香儿和我也都没有受伤,咱们就先吃饭吧。”
晚饭后,众人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便就各自回房休息。
夜渐渐的深了,凄冷的冬夜那般的寂静。星夜无眠,星空下亦有满怀心事之人难以入眠。
公孙策拿出那块儿青玉玉佩,望着它,回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因冲动犯下的错误。
如果包拯只是在想香儿和凌落鸢被袭击之事,那公孙策与之相交,心里就多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关于十七年前的那件事,那件自己只是听说,却誓要查明之事。
另一个房间内,凌落鸢已经睡去,香儿却还是醒着的。
无眠的时候,思绪就会泛滥,每个人回想起的,都与别人不同,你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甚至,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
闭上眼睛的时候,香儿的心海里浮现起的是公孙策望着自己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清新又疑惑的眼神,惹人喜欢,又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本章完)
第61章 上钩()
“喂,你想什么呢?”赵馥兰突然将公孙策手上的那块儿青玉玉佩夺了过来,想也是公孙策太过出神了,背后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
“把玉佩还给我。”公孙策望着赵馥兰伸出手去,他天真的以为,这样赵馥兰就会将玉佩还给自己。
公孙策啊公孙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赵馥兰,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既然被她抢了过去,想要拿回来,你不动手仅凭张张嘴又怎么可能呢。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赵馥兰果然没有想把玉佩还给公孙策的意思,她将手上的玉佩在公孙策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的笑着。
“你给不给。”
“不给就是不给。”
没有办法,既然如此,那公孙策也就只有动手抢了。
结果就是他追着赵馥兰围着房间里的小桌子跑,结果很是不幸,赵馥兰不小心将手上的玉佩掉在了地上,玉佩坏了,摔成了两半。
“不,不,不,”赵馥兰看了看地上坏了的玉佩,又望着公孙策那伤心而愤怒的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公孙策心情沉重地蹲下身去,将玉佩捡起来,脸上泛着怒气,声音却还是似平常一样,“出去,近几天别让我再看到你。”
“别嘛,公孙策,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不就是一块儿玉佩吗。”
赵馥兰知道是自己不对,便也没有跟公孙策斗嘴,只是在乞求着,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红玉梅花玉佩摘了下来。
“我把自己的玉佩给你好吗,在我有记忆一来就一直带着了,我把它给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既然这块儿玉佩都在你身上这么多年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要呢你还是自己戴着吧。”
看着自己手上那块儿被摔碎了的玉佩,公孙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决定不再跟赵馥兰计较。
当然,不是因为她说要将自己的玉佩送给自己,虽然她那块儿玉佩很是名贵,但自己也不是贪婪之人啊。
赵馥兰瞪了瞪眼睛,笑了笑,道:“真的,你真的不生气了?”
“当然,我公孙策是谁啊,我可是大宋第一美男子,向来说一不二的。”
“嘿嘿,那就好。”赵馥兰将玉佩戴了回去,又问道,“喂,你是不是也喜欢香儿姑娘啊?”
“什么,”被赵馥兰这么一问,公孙策显得有些惊讶,“你,你怎么……不对,什么叫我也喜欢香儿姑娘啊。再说了,我喜欢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哼,还我是怎么知道的,”赵馥兰得意的笑着,“你看香儿姑娘的眼神儿跟你看上官姑娘的眼神一样。”
此言一出公孙策彻底没脾气了,真没想到,她这么一个人品上佳,却智商近乎为零的公主,居然还能发现公孙策那有些迷情的眼神。
那照此推理的话,包拯他们岂不是也可以看得出来,若果真如此这可如何是好,以后面对他们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这样,包拯他们才不会像赵馥兰这样整天无所事事,总盯着自己呢。
对,一定是这样其他人不知道,公孙策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哎,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什么眼神儿一样,是你眼神儿有毛病吧。”虽然被人直击要害,但向来将面子看得仅次于性命重要的公孙策,又怎么会承认呢。
“哼,还不承认,”赵馥兰依旧得意的笑着,指着公孙策那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你都脸红了,呦,公孙策,真没想到,想你这样的人还会脸红啊。”
“什么叫像我这种人还会……”公孙策虽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烫,但还是狡辩道,“不对,谁脸红了,我,我,外面太冷了,我这是冻的。”
“什么,冻的,那我刚从外面走进来,为什么我的脸没有被冻红呢?”
“这说明你脸皮厚啊。”公孙策终于有机会反击了,赵馥兰这么一问岂不是自己送上门儿来。
“哼,你敢说我脸皮厚,”赵馥兰收起脸上的笑意,故作很生气的样子,“我明天就去把你暗恋上官姑娘和香儿姑娘的事儿告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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