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松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松说:“叶凡,去查查那条限量版的红色纱巾在本市能不能买的到。”
在叶凡离开之后,李松又对我说:“飞子,如果那条红色纱巾真的是凶手留下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完李松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凶手又要杀人了!
而就在这时,叶凡也回到了办公室,他说:“那条限量版的纱巾因为数量稀少,在咱们市里,只有金帝大厦的专柜有一条。”
“不好。”李松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他说道:“快去金帝大厦。”
第四节 惨死的女柜员()
金帝大厦位于繁荣大街街头,是松山市最高档的百货大楼,只要你想买的东西有名有姓,在这个地方就不愁会买不到,这间百货大楼距今为止,至少有个十来年了,从最早的一家小店铺一步一步的发展到了现在这种规模,说起来,我也算是在它脚底下长大的孩子,那时候我家就住在这间百货大楼的旁边。
从上了警校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一是消费太高,我承受不起,二是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
而阔别五年之后,当我再一次来到这里,却是因为一起命案。
没错,我们来晚了,在李松要求金地大厦附近的民警赶去的途中,就传出了死人的消息。
当我和李松等人赶到金帝大厦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上了不少人,更有甚者,连商场衣服的标签都没来的急摘下就跑了出来。
苏楠身为法医,在这种命案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就会赶到现场,此时的她,脸色也很难看,看见我们来了之后,说道:“从事这行三年了,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凶手,真他么残忍!”
如果我没看到尸体的话,我还会觉得苏楠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爆粗口了?但此时,我却十分理解她,因为,尸体就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女人,年龄也就不到三十,长的挺好看,穿着工作服,一身黑色的丝袜也挺诱人的,但唯独那被撕扯破烂的丝袜下面,却是一滩猩红的液体,位置,恰好在私密部位。
苏楠说:“死者叫王海燕,死亡时间在下午三点左右,今年二十八岁,是金帝大厦Gioio Armani专柜的柜员,听她同事说,下午两点的时候她肚子痛,就去了个厕所,到了三点半还没回来,她那同事就觉得挺奇怪的,当时还赶上主管查班,她就想去厕所把王海燕叫回来,可当她到了厕所之后,就看到王海燕躺在了血泊当中,下体里还插着一根铁棍。”
“卧槽!”我真是忍不住了,把人杀了不要紧,还在死者的下体塞了一根铁棍,现在那铁棍显然是被苏楠弄出去了,要不然,我恐怕看到尸体的时候,就又吐了。
孙娜他们几个人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出乎她们的思想范畴,就连一向稳重精明的李松,都不禁皱了皱眉。
在之前我还曾心存侥幸,毕竟红色纱巾和下一个被害者之间的关系完全是自我臆想出来的,但现在看来,凶手实在是太猖獗了。
这样的凶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跟警察示威,还是挑衅?
我心里气的不行,一天之内发生三起命案死亡五人,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承受能力了,最重要的是,凶手竟然在杀害两名被害人之后,还在现场留下下一名受害人的线索。
一个歹徒,竟然如此无所顾忌,这要是传出去,警察的颜面何在?
“老大,这凶手他也太……”我真是气坏了,完全不顾身边还有些围观的群众在场,怒气冲冲的就准备抨击凶手的残忍手段和无法无天。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李松便制止了我,他转过身,找了一个被吓坏的Gioio Armani专柜柜员,问道:“小姐,我问一下,这两天有没有人在你们这里买了一条11年限量版的红色纱巾?”
那柜员明显一愣,也没想到李松会问她这个问题,再加上刚才惊吓过度以及伤心同事的死亡,说话都磕巴了不少,她回想了一下,说道:“没……没有,我……我们公司的确在11年的时候,发行了一款限量版的红色纱巾,基本上十家分店才有一条,我们店里正好有一条,但……但一直都放在那边的主柜台里,从来都没人买走过,毕竟太……太贵了。”
李松点了点头,说道:“我能看看吗?”
“可以。”女柜员点了点头,说道:“你……你稍等,我去拿。”
在女柜员走开之后,李松看着苏楠问道:“死因是什么。”
“三唑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李松说完这话之后,我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三个字,其实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所有的血迹都是从死者的下体流出来的,死亡原因肯定是失血过多。
李松也没埋怨我插话,反倒一脸认真的看着苏楠,显然,他的心里也在想,死亡原因,到底是什么。
苏楠看了看李松,又看了看我,说道:“飞子说的没错,死因还是三唑仓。”
“竟然真的是……”这下就算是没有苏楠之前的精ye报告,我也知道,这三起案件绝对是凶杀,并且,凶手是同一个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三起命案的受害者,都是因为三唑仓而死?
这凶手到底和受害者有什么深仇大恨?杀了两个不够,竟然又杀了三个,但为什么在这名死者的身体上,凶手要进行如此残忍的事情?
难不成凶手是个变态?先奸后杀?不会啊,要是先奸后杀的话,死者会喊,万一招来人,凶手的处境也就危险了,难不成……
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凶手是在用大量的三唑仓将死者弄晕之后,才将铁棍插在了她的下体,这样的话,死者就不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呼喊。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我他么当时就嘀咕了一句,不会又死人了吧?
幸好李松没听见我这话,要不然,指定又得收拾我一顿。
我们几个人快步的走了过去,发现呼喊的那个人正是之前跟李松交谈的女柜员,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那条红色纱巾。
李松问道:“怎么了小姐?”
她捧着手中的纱巾,身体微微颤抖的说道:“这……这纱巾是假的!怎么会,怎么会……”
“什么?”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毛了,拿过女柜员手中的纱巾放到手里那么一摸,就算我不懂这些奢侈品,我也知道,这东西绝对是假的,而且假的很明显。
且不说那露在外面的线头,就单说手感,就跟那破麻袋一样,一点国际名牌的样都没有,这样的烂货都能卖到6万块钱的话,那买它的人得多傻逼?
但我也能猜到,那条真正的纱巾此时就在警局里,明显是被凶手掉包了。
李松从我手里拿过纱巾,拍了拍女柜员的肩膀问道:“这纱巾你上一次看,是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是女柜员惊吓过度,还是纱巾被掉包让她很是头疼,她竟然哭了起来,拉着李松的手臂哀求道:“警察同志,你可一定得帮我把东西找回来 啊,要不然,我就要被公司开除,这纱巾的价格太贵了,我根本就赔不起……”
李松看着女柜员哭哭啼啼的样子,脸上有些不悦,但似乎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说道:“别着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尽力帮你把纱巾找回来。”
一听到李松的承若,女柜员也停止了哭泣,她回想了一会,说道:“上次开柜拿这条纱巾的时候是三天前,当时海燕说想看看,等到她结婚的时候,让她老公买给她,她就带着发了一个朋友圈,然后就放了下来,期间我一直都在看着,不可能被人掉包啊。”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李松也有些受不了女人哭,拍了拍女柜员的后背,让人找到了百货大楼的安保人员,调取一下这几天的闭路电视,可好巧不巧的是,闭路电视偏偏坏掉了,这几天都没能修好。
我一听这话就皱了皱眉,凶手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杀人,但他为何要偷了纱巾之后不直接对死者动手,而是对另外两人下毒手?
这些谜团像是雾霾一般侵占着我的双眸,我似乎看不清眼前的道路,耳边却依然回响着那凄厉幽森的笑声。
“呼……”我深深的呼了口气,那女柜员的哭声也够惨的,但我知道,这东西是铁定找不回去了,因为那条红纱巾是这几件案子唯一的线索,李松是不可能交给她的。
我们几个人安慰了女柜员两句,就让人将她送到了Gioio Armani专柜的沙发上休息去了。
在她走后不久,李松才将视线从手中的红纱巾上挪开,突然对我们说:“去寿衣店!”
第五节 寿衣店()
李松的反应有些过激,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听到寿衣店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难不成,李松是为了找那个对我笑,手里还拿着一对草人的男子?
果然,我们几个人上了车之后,李松就问我:“你还能记得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
我心头一紧,说实话,要是让我真去找那个男人的话,我还是有点心慌,当时他那笑容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能。”
不为别的,就因为在今天一天之内,就已经死了五个人,在这样下去的话,真不知道下一个被害的会是谁。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当警察也不是风风光光,感情,也有这种无力,被犯罪份子耍的团团转的时候。
至于那个男子是哪个寿衣店的伙计,我们几个人都不知道,李松找了综合大队帮忙,调取了全市所有寿衣店的位置。
李松对我们说:“如果那条红色纱巾真的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线索,那样的话,那个寿衣店的伙计就算不是凶手,也跟凶手有着必然的联系,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对飞子摆弄手里的那对稻草人?会不会是为了提醒我们,凶手的目标是两个人?”
哪怕李松说的有理有据,但我还是想问问李松,他为什么就敢肯定,那男子就是寿衣店的伙计?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人绝对和这几起案件脱不了干系。
我总觉得李松在处理案件的时候,那双眼中透露出的自信,不是装出来的,阅历也好,经验也罢,他总是能猜到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
而查找寿衣店又是个麻烦的事,整个松山市的寿衣店有一百多家,光靠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找不完的,等到找完,估计又该死人了。
其实我很想将之前收到的那条短信的事告诉他们,但又担心是其他人的恶作剧,扰乱我们破案的思路,总之,我始终都把那件事藏到了心底。
李松打电话从警局其他分队借人,要是在平时,兴许李松还没那么大的面子,但现在这件案子闹的满城风雨,都上了电视,连报纸都加印了好几次,市长都开始关注了,上面的压力极大,李松要是不能尽快破案的话,整个警队都没好果子吃。
因为见过那个男子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当其他分队的同事每找到一家寿衣店的时候,就会将店里的伙计照张相用彩信发给我,让我来辨认有没有要找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跟李松等人也找了好几家寿衣店,尤其是市医院周围的那几家,我还记得,在离开第二起案发现场的时候,李松问过我,对我笑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的草人,是不是跟市医院附近那家寿衣店门口摆放的一样。
所以当李松准备搜查寿衣店的时候,我便提议来这边看看。
可当我们来到市医院附近的时候,却发现,那家门口摆放草人的寿衣店关门了。
虽说寿衣店是挣死人钱的,但也没有三点多钟就关门的吧?
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怎么会这么赶巧?我们要找他的时候,偏偏关门了?我越想越古怪。
“老大,敲门试试。”虽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人心都是好奇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凶手,如果是,我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对我笑?那两个草人又是代表了什么?
砰砰砰……
砰砰砰……
带有铁锈的卷帘门被我用脚踹的开始掉渣,而屋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李松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屋里没人,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准备转身跟李松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卷帘门旁边一侧的玻璃上露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对用稻草编织成的草人!
“卧槽!”
我转身回到寿衣店的门口,接着用力的踹门,边踹边喊:“开门!我他么知道里面有人,赶紧开门,我们是警察!”
李松明显愣住了,他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句,我刚才说的话,他没听见?
我当然听见了,但前提是因为房间里没人,但刚才,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墙面的玻璃上,有一对稻草人晃了晃。
屋里没风,要是没人的话,稻草人怎么会动?
孙娜他们几个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却没说什么,估计也是被我这反应吓到了,毕竟在我入职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是挺安分的。
说实话,我真的很安分,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我心里害怕,我需要用气势来掩盖我心中的恐惧。
“飞子,你他么干嘛呢?是不是非得让监督大队找你喝茶?”李松上前一步,用力的拉扯着我的胳膊。
但当时我就跟魔怔了一样,根本就不听李松的话,一个劲地死命踹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屋里有人!
“哎我草,我他么还弄不动你了!”李松见我没搭理他,也有点来气了,接着伸手就开始拽我,但位置不是胳膊就是肩膀,像那种容易受伤的位置,李松倒是没上手。
“飞子,你怎么了?”孙娜他们几个人也发现我的异常,连忙围了过来,用手拉着我的胳膊,高磊那家伙更招笑,直接抱住了我的腿。
被他们这么一拉,我心里暴躁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不少,我晃了晃头,看着李松他们几个人奇形怪状的样子,来了句,“你们干嘛呢?”
他们几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没法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倒是孙娜跟我解释一番,说我刚才跟发了疯似的踹门,老大叫你你也不听,拉你也没用,这不,我们只好动手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看了看李松的脸色,那家伙的,跟吃了翔一样难看,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大,我刚才……”
没等我的话说完,李松就摆了摆手,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嗡……
我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双眼都变的迷离了许多,李松怎么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难不成,他也看到了?
但李松没说,我还不能那样问,便说道:“我刚才看到窗户上有一对稻草人在动。”
话音刚落。
孙娜他们几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李松也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问道:“你们干嘛?怎么这么看我。”
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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