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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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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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春来时。三月初三,大都百姓一早便换上?***叩浇稚峡慈饶郑队仗焱斓拇笙彩隆?br /》
  平阳公主大婚。
  原本按例是要驸马着常服玉带,乘马至和宁门,易冕服,又至东华门,用雁币玉马等行亲迎礼。可是这回的驸马实在是情况特殊,据说昏迷七日还未苏醒,所以礼制被迫更改,换成公主一人在宫中向女皇行礼,然后再乘辇回到公主府完成其余仪式。
  此刻,原本该在床上“挺尸”的左虓正懒垮垮靠在床头,端着盘干桂圆吃得起劲。
  小团圆也在房里,爬上凳子去摸桌上的驸马冕服,拽着条红绦子扯来扯去。除了小家伙还有两人也在,沐乘风与吴不能。
  “噗!”左虓吐出一个桂圆核儿,指着团圆喊道:“那个那个,死木头快把我家乖乖抱下来,当心摔着。”
  沐乘风瞟他一眼,脸色不大好,却还是不吭一声去把团圆抱了过来,往左虓怀里一塞,道:“数日昏迷不醒的人不该有那么好的精神。”
  左虓瞪他:“我说你别那么阴阳怪气的行不?就你这臭脾气我家左芝受得了才怪!好不容易今儿小禽兽去了宫里,我逮个空喘口气还不成了?”
  沐乘风讽他:“装神弄鬼倒是一把好手,无耻骗子。”
  左虓得意龇龇牙:“再无耻也是你大舅子,你敢不、服、气?”
  “好了好了。”吴不能见他二人又要吵起来,急忙出来转移话题,“世子给我看看您的腿,应该重新上色了。”
  沐乘风这才冷哼一声不作理睬,左虓翻了个白眼,把裤腿挽了起来,只见一块巴掌大的肌肤“化脓溃烂”,膝盖以下的地方全是紫色,条条经脉突显出来,呈现青乌,看起来极为渗人。
  吴不能倒出一小碗药水,用布放在里面浸了浸,慢慢擦拭起左虓的“伤口”来,一边擦一边说:“虽然这染料不褪色,寻常大夫也不大看得出端倪,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重新上一道色好,免得露出破绽。”
  左虓又剥了一个桂圆吃,笑着拍拍吴不能肩头:“兄弟谢了啊。”
  吴不能略微羞赧:“世子客气了,以后还劳您多多关照。”
  “这还用说!”左虓豪气答允,转眼看见桌上大红冕服,笑得月眸都眯成了缝儿,搓着手掌满怀憧憬:“哎呀呀,今晚就要娶媳妇儿入洞房了,激动呐……”
  沐乘风还是一张臭脸,泼他冷水:“记着答应我的事,明日我们就启程去你家提亲。”
  左虓故意气他,指着腿说:“明儿可不行,没看见我还伤着么?少说也要休养十天半个月的……”
  “就明天!”沐乘风突然拍案而起,“你若出尔反尔,我现在就进宫向女皇告你个欺君之罪。反正婚事还没尘埃落定。”
  看着沐乘风嘴角的冷笑,左虓败下阵来,举手妥协:“得得得,依你依你。我说你急个什么?以前三四年都不急,现在三四天都等不了,有你这种人么,后知后觉!”
  沐乘风这才重新掀袍坐下,淡然道:“不关你事。”
  左虓登时又怒了:“你要娶我家小妹还说不关我事?姓沐的混账,别得寸进尺!”
  团圆一直好奇戳着左虓的腿,闻言方才抬起头来,懵懂问道:“大石头你有妹妹啊?”
  “是啊。”左虓捏捏团圆肉嘟嘟的脸蛋,笑道:“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姑姑,过段日子你就能见到她了。”
  “咕咕?”团圆托着腮,“那和姐姐的咕咕是一样的么?也是国师大人?”
  左虓哈哈大笑:“哈哈,此姑姑非彼咕咕,等你见了就知道了。哦对了对了,从明天开始乖乖你要改口了,叫我爹爹,叫小禽兽娘亲。”
  团圆嘟嘴玩着手指头,有些不情不愿的:“我还是喜欢喊你大石头嘛。”
  左虓见宝贝女儿郁结的样子一下就心软了,赶紧亲亲她:“好好好,喜欢喊什么就喊什么,直接叫名字也没关系。乖乖宝贝儿……”
  沐乘风对左虓在小团圆面前的“谄媚”样子嗤之以鼻,不过听到国师的名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觉得有必要给左虓说一说。
  沐乘风问:“国师临走时来过公主府么?”
  左虓摇头:“没,你问这作甚?”
  “没什么,就是那日在宫门口我与国师寒暄了两句,得知他决意离去我有些惊讶,于是问他难道不管公主了?你猜他如何说?”
  古篱有些感慨地说:“她有喜欢的人陪着,不再需要我了。”
  沐乘风试探道:“可是御医皆说左世子伤重不治。”
  古篱嘴角轻扬:“据我所知,蛇是柳逸放的,而按照辛晴素来的性子,一定会事先拔掉蛇牙,免得伤了她夫君。再者,区区蛇毒岂会难倒柳逸?左虓这招实在算不得很高明,也就是咻咻那个傻丫头……呵呵。”
  原来左虓当日被咬是真,可房内的蛇都是被拔了毒牙的,他却并不知道,当时只是一心想要去接情岫出来。见到情岫后又过于激动,加上之前被吓狠了,一惊一喜交加之下,就产生了那般类似中毒的症状。脸色发白浑身冰冷,嘴唇也泛起乌色。
  一开始左虓是真以为自己没命了,后来发觉没事,脑子里转得飞快,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
  以他对小禽兽媳妇儿的了解,只要说自己活不久了,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一定会答应。要是他安然无恙,天知道女皇说话算不算话,万一又反悔了不肯把小禽兽嫁给他咋办?不如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虽然这锅饭孩子都已经生了,但还缺个名分,他左虓现在要的就是个名分!
  左虓偶尔也兀自叹息,自己怎么就搞得像个深闺怨妇一般,天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名分正房这之类的事儿?他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不过管他呢,只要拥着小禽兽媳妇儿,再抱着宝贝乖女儿,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小白脸就小白脸,吃软饭就吃软饭,他乐在其中。
  怀着这样甜蜜蜜美滋滋的心情,左虓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二次成婚。
  尽管,他依旧还是出嫁的那一位。
  大家久等了,今天双更补偿,满地打滚求撒花~(@^_^@)~
  下章应该大结局了哟!番外你们想看什么?

  77、大结局
  共结丝萝山河固,永谐琴瑟地天长。
  门外金字红纸的对联上书祝词。公主府的洞房内,重茵铺地,帐幔御幄,梁上吊着华丽的宫灯,织锦绣缎环绕的床榻上,左虓静静躺着。
  “你们都下去吧。”
  情岫在宫中拜过女皇,去太庙行礼之后就回了府,她出言遣退了下人,独自进新房关上了门。
  脖子几乎快被沉甸甸的凤冠压断,情岫去掉庄重华贵的宫装,换上轻柔常服坐到床沿,像往常一样拧了绒巾给左虓净脸。
  “九虎相公你都好多天没醒了。”情岫自言自语道:“上回你说想跟我重新成一次亲,你看我们今天就正式成婚了,母亲的诏书也发了下来,我还去宫里面拜过了先祖……外面街上也好热闹,人挤人的,我坐在高高的车辇上,看见子民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他们都在为我高兴呢,我也好高兴,可惜你没在,不然能同我一起朝他们挥手……”
  她把绒巾扔进水盆里,拿梳子给左虓梳着头发,继续说话:“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驸马,他们说你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呵呵,这下去了阴间也不怕了,判官簿上肯定记着呢……”
  左虓呼吸还是浅浅的,仿佛气若游丝。情岫说了一阵话,俯身下去靠在他的胸口,泪水滑出眼角。
  “九虎相公你怎么都不醒……”
  左虓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来滚去,睫毛微微颤抖,似要睁眼又难以睁开的样子。
  他不是不想醒,只是看小禽兽媳妇儿这么悲戚戚的样子,他突然“诈尸”会不会吓死她!
  到底是先哼哼两声好?还是索性坐起来好?
  正当他踌躇不定之时,胸口一轻情岫已经直起身子,站起来去端合卺酒。
  “上回成亲的合卺酒都被你一个人喝光了,这次我们要补上。”
  情岫端来杯子抿了一点含在口中,覆唇下去轻轻吐了一点到左虓嘴里,然后自己再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甜辣绵长的酒液里带了一点点苦涩,左虓尝着合卺酒的滋味,眼角都有点湿润。
  从少不经事的懵懂少年男女,一步步走到今日情深意重的伉俪夫妻,他和她都太不容易了。
  他们并非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他们只是世间千万人海中的普通人,他们或许不够聪明、或许不够出众,但两颗质朴的心相互吸引,彼此包容对方,相濡以沫、生儿育女……谁说他们不是最完美的一对?
  他们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风浪,既然未来不可预知,那便好好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每一刻,悲喜共悯,酸苦同食,日复一日观数晨钟换暮霭,莫辜负了这场两情相悦的繁华羁绊。
  情岫把脸儿偎在左虓脸颊,贴唇到他耳畔说道:“你不许扔下我,否则我会娶新的相公回来跟我双修,团圆有了新爹爹就会很快忘记你的……你听见没有?千万不许扔下我不管……”
  腮边好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情岫伸指一抹,赫然见到指腹上的血迹。她定睛一看,发觉鲜血是从左虓鼻孔里流出来的。
  “来人!快来人!找叔叔来——”
  情岫惊慌失措就要夺门而出,冷不丁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她甫一回首,就见左虓已经睁开了眼睛,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袖一揩鼻端擦掉血渍,眼里晶莹晶莹的。
  他眯起眼笑着唤道:“宝贝儿。”
  “你醒了!”情岫大喜过望,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几乎又要大哭一场,“你先等等,我、我找叔叔过来给你看看……”
  左虓牢牢搂住她,道:“不用看了,我没事。”
  “怎么能不看?”情岫担忧不已:“你伤口都还没好,刚才又流鼻血了……”
  左虓闻言脸红了几分。流鼻血这事儿倒不是他想,都怪白日吃的那些桂圆上火,加上小禽兽媳妇儿又亲又抱的,她那身子又香又软,以前就常常搞得自己流鼻血,这会儿一激动不又重蹈覆辙了?想再继续装睡都没法,只好无奈“还魂”。
  “我流鼻血是被你气的。”左虓捧起情岫的小脸儿,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咬牙切齿道:“我死了你就要找新相公是不是?还要让我女儿认别人当爹,我一听气得不行,就差没吐血了!”
  情岫破涕为笑:“呵……你敢死就试试!我真的会娶十个八个相公回来,天天喊他们给你上香,让你在地下也不安生。”
  左虓揉着她的脸,笑道:“哈哈,我这不是被你气活过来了?”
  “真好。”情岫靠进左虓的怀里,依偎着他问:“你能醒过来就好。九虎相公你伤口还痛不痛?我去叫叔叔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又想出门,左虓不依,硬是把她拽进怀里箍着,嬉皮笑脸的。
  “我好得很,大晚上就别麻烦柳叔跑一趟了。再说今天可是咱们的好日子……”他不怀好意地眨眨眼,“上次成亲咱们没喝合卺酒也没正式洞房,刚才补上了合卺酒,现在该补洞房了吧?”
  情岫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嗔怒轻捶了他一下:“你净想这些不正经的!谁要跟你洞房了,你好好休息养病才是。”
  左虓厚起脸皮耍赖,埋头在她胸口蹭来蹭去:“上次就没洞房,今天你又不让我洞房,难不成还要我再嫁你一次?宝贝儿,我个大男人嫁来嫁去本来就很没面子了,你于心何忍呐……”
  情岫有点心软,咬咬唇:“可是你还没好嘛……”
  左虓“腾”一下坐直,昂头信誓旦旦:“保证龙精虎猛!大战三百回合不成问题!”
  情岫:“……”
  公主府的另一处院子,团圆跟辛晴柳逸呆在一起,嚷嚷着还要吃杨梅。
  辛晴不允:“都吃一盘儿了还吃,晚上吃这么多要积食的。”
  团圆不高兴了,嘟嘴埋怨道:“娘亲都不疼我!如果是大石头,他一定会让我吃的,我以后不喜欢你了,我喜欢大石头。”
  辛晴咬牙一点小家伙的额头:“你这小东西,好的不学学那混账小子,哪来这么多弯弯肠子?竟敢威胁老娘。”
  柳逸浅浅笑了一回,也帮腔道:“杨梅明儿个再吃,我给你留着。吃多了牙齿会坏掉的,到时候变成豁牙的老婆婆可就不漂亮了。”
  团圆一听害怕极了,赶紧捂住嘴:“那我还是不吃了,我才不要当没牙的老婆婆,好难看呵。”
  “鬼灵精。”辛晴乐得大笑,笑过之后不免感慨:“唉,上次咻咻成亲的时候我还挺难过来着,那丫头是我一手拉扯大,女儿嫁人为娘的哪儿会不伤感?我想着恐怕以后的日子都难熬寂寞咯……还好又送了个团圆给我,我这辈子就一直带孩子吧,有这些小家伙陪伴,那日子才叫有趣儿呢!相公你说是不是?”
  柳逸点头笑道:“娘子还有我呢,为夫陪你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老夫老妻还说这些肉麻话……”辛晴难得不好意思,脸颊飞上桃晕,又问:“哦对了,这三月天怎么会有杨梅?哪儿来的?”
  柳逸拈起一粒还未完全成熟的杨梅:“是卫东澜送来的,他是左虓的亲表兄,即将登基为皇。想来送这个是有什么特殊含义罢。”
  辛晴了然:“哦。相公,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听说那天在道观国师仿佛中了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团圆瞪大了眼,一脸好奇:“中邪?什么是中邪?”
  “世上没有中邪这回事。”柳逸慈爱摸着团圆的头顶,道:“师弟固执不听劝,寻常法子也瞒不过他。于是我在袖口处抹了些许****,找机会拍上他的肩头,彼时少许药粉飞起钻到他鼻子里,他嗅了以后便有点神思恍惚,再加上见到梅师兄难免激动,所以才会那般失态。”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长嘘一气,叹道:“当年我们同门三人,如今死的死走的走,也就留我一人在此了。”
  团圆看他略微惆怅的样子,伸出小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心,奶声奶气道:“爹爹不要难过,团圆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柳逸不觉笑了:“咻咻小时候很怕我,都不太敢跟我说笑,你却是个胆大的。其实我看你倒更适合继承皇位,好好栽培一下,过个二十年说不定比当今圣上还要出色……”
  辛晴一抬眉,问:“相公又想收学生了?”
  “嗯,当久了教书先生,一下没徒弟还真不大习惯。陛下正值盛年,起码还要在位一二十年,我们有的是时间把团圆带大……”
  浅浅月光穿透夜色雾霭,良夜已深,团圆早在辛晴怀中睡着了,柳逸二人正准备回房就寝。
  “柳先生——柳先生——”府中奴仆急匆匆跑来,老远就嚷嚷道:“公主殿下不好了!先生您快去看看!”
  喜房之中龙凤烛烧了大半,蜡油滴到地上凝结成块,左虓端着痰盂半跪在床头,情岫正对着里面吐得昏天黑地。
  “宝贝儿再坚持一会儿,我差人去请柳叔了,他马上就过来。”
  左虓连上衣也来不及穿,裸着上半身,下面只着一条薄裤,不住给情岫抚摸背脊,轻声安慰着她,自个儿懊恼不已。
  明明头两次都好端端的,小禽兽媳妇儿也很舒服,所以他才想再来第三回,谁知连嘴都还没亲上,情岫就翻身起来要吐,直喊头晕身软。
  左虓被吓住了,难道是他太生猛,所以把媳妇儿折腾出病来了!
  想到这里他就一身冷汗,话也不怎么说得顺畅了:“宝、宝贝儿……我、我弄伤你、你了?”
  情岫呕了许久把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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