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岫嘻嘻笑着听左虓唠叨,等他说完了才环臂搂住他脖子,仰起小脸,半娇半嗔:“相公你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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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六章 栀子淡,不欢散
“我坏?”
左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情岫笑得神秘兮兮,蹭起身凑到他耳畔,小声说:“是你把船弄沉的,所以他们才落了水。”
“别乱说!”左虓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情岫摇头晃脑,撅嘴撒娇:“偏不告诉你。我今天被困在船上那么久你都不来救,我不高兴。”
“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气行不行?”左虓赶紧哄人,“他们非拉着我喝酒不要我出去,其实我心里可惦记你了。小禽兽乖啊,别恼相公我了,看在我今天跳下去救你的份上,也算将功折过了,是吧?”
情岫也不是真恼了左虓,她不过是觉得被人刁难心里不痛快,借机撒撒娇而已,所以很快就没事儿人一般笑起来,亲昵抱住左虓手臂:“我没有生九虎相公你的气,我只是讨厌那个跟在太子身边的人,他总是莫名其妙针对我,好烦。”
左虓抚着她脸颊,歉疚道:“是我不好,连累你受苦。不过你放心,那人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情岫顺势靠近他怀里,喃喃问:“为什么?相公你警告他了?”
“嗯,我收拾了他一顿,他不敢了。”左虓随口说着,眼眸中厉色凝聚,宛如幽邃古潭,藏着股莫名的深沉。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会知晓沉船一事?”
“九虎相公你傻啦,你忘了我能听懂鱼说话么?是那条大红鲤鱼告诉我的,它说水底下有人凿船……”
两人如落汤鸡一般回了侯府,左老夫人一见心疼得不行,赶紧叫诗棋琴画去备香汤和干爽衣物。
“好端端地出去游园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虓儿快过来,喝碗姜糖水暖暖身子。”
“祖母我没事儿,不过是船翻进了湖里,好在我会划水。”左虓把姜糖水接过来递给情岫,“你先喝。”
情岫捂住嘴摇摇头:“不要!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左虓耐心哄她:“听话听话,喝了才不会染上风寒,这里面搁了糖,甜甜的,一点也不辣。我不骗你,真的不难喝。”
他一阵连哄带骗的,情岫终于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左虓成就感满满,命人端上蜜饯果子,亲自拈了喂给她。这关怀备至百依百顺的模样可把周围人惊得不轻,老夫人满目惊诧,看鬼怪似得一直盯着他,灼灼目光差点要把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诗棋琴画回来禀告说方小说西备好了,请左虓和情岫去浴房换洗。两人向老夫人跪安了正欲离开,忽然门外小厮来报,说四殿下来了。
大晚上的卫昇过来干嘛?
左虓让诗棋琴画先扶情岫下去,自己顶着一身湿衣裳去迎卫昇。
侯府世子寝院,思静书斋。
左虓看着面满阴云的卫昇,不自在抓抓后脑勺,问:“表哥你怎么来了?”
卫昇站在书架前,目光掠过上面排排兵书国策,冷冷反问:“万怀安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左虓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万怀安是太子的人,你找他该去问太子才是,干嘛来问我。”
卫昇随手拿下架上一尊云龙纹兽环玉壶,唇角扯出一抹不屑:“那我来告诉你,半个时辰前,慎要司的人在朝天湖边芦苇荡里发现了万怀安的尸体,这个答案可在你意料之中?
“哦——”左虓没有太大惊讶,“死了啊?死得好!这个家伙作恶多端,老天早就该收他了。”
卫昇斜眼:“你不问我他如何死的?”
左虓一脸幸灾乐祸:“这还用问?肯定是淹死的呗。他跳下水去救太子,自个儿水性不好反被溺亡,常理之中啊。”
“哼,好一个常理之中。”
卫昇嗤之以鼻,漠然的口气中蕴含了狂怒之气,质问道:“万怀安确是溺亡不假,可额头却有一记重伤。左虓,你莫要告诉我这不关你的事!慎要司指挥使身手了得,若非另有人打晕他,他会轻易丢掉性命?还有翻船一事,王成尔天生神力臂力惊人,没他在水下推波助澜,千斤画舫会被浪打翻?你啊你,鲁莽至极!”
被卫昇毫不留情地揭穿,左虓索性也不装了,脖子一横说道:“额头有伤又怎样,难道就不能是他自个儿撞的?反正无证无据,我看谁有这胆子冤枉我!你到底在怕些甚么?万怀安一除,方小说宫那位就等于是断了左膀右臂,这对你的大业,对我们左家,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不谢我便罢了,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做给谁看!”
卫昇被他顶撞,气得一拍桌子吼起来:“我告诉你多少回了,时机未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别说万怀安是你下手除去,就算今日他真是自个儿溺死湖中,方小说宫那边也会把帐算到你的头上!表面维和已是勉强,若是撕破了脸,对方又不知会使出什么毒计来陷害暗算。父皇态度迟迟未明,这个时候跟他们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我们。本就如履薄冰,你这一刀下去又不知砍断多少后路!”
“走上这条道,你还想着什么后路?你以为你还能回头?”
左虓冒险除掉心腹大患,却被卫昇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数落,顿时急火攻心,额角青筋突突,呼哧哧喘着粗气,一把扯掉身上衣裳往地上一摔。
“老子背上这一刀,是去年围场狩猎你中了埋伏,我去救你被慎要司的狗崽子砍的!”
背脊上犹如蜈蚣爬行的狰狞疤痕,仿佛还在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左虓抬起手臂,露出腋下腰间一道陈年旧伤:“这一个,是当年太子借与你比剑之名想行不轨之事,我出去帮你挡剑划下的!”
他撩起裤腿,膝头上方有个箭痕:“这是我去帮你收集证据,万怀安那狗方小说西一路追着我咬,一箭射过来还不算,硬是看我跳崖才算罢休……你说得轻松,隐忍隐忍,他妈的我都快被逼死了还怎么忍?!”
左虓双目燃起熊熊怒火,灼热烈焰仿佛能烧毁天地。
“你四殿下安坐上京,养尊处优,出入皆有侍卫护送,只需谋算人心策划布局。而我呢?哪一桩事不是顶着丢脑袋的风险去做?餐风饮露、朝不保夕……什么事你都是动动嘴皮子,可我为了实现这些付出多少血汗!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说得容易,敢情今天在船上的不是你的女人是吧?可她是我女人!我能坐视不理、看她被人欺侮羞辱么?!”
左虓满腔愤懑喷薄而出,抓起桌上玉壶就砸在墙角。
玉碎哗哗,残片满地。
他吼得面红脖子粗:“自己女人遇险也不去救,老子枉为男人!就算查到我头上,我也一力担了,绝不拖你下水。话说在这里,你满意了没?!”
卫昇从未见过左虓发这么大的脾气,印象中的这位表弟,总是嬉笑玩闹的纨绔模样,毫无正经。他一直以为左虓就是听话顺从的小跟班,殊不知在潜移默化当中,温顺的表弟已经长成了猛兽。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就好像你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发觉最有把握的一事出了岔子,脱离掌控。
卫昇站起来,说话语气缓和不少:“表弟你累了,早些休息罢。”
疏疏背影独立而去,写下几分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此时左虓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有些过火。他对着卫昇背影喊道:“慎要司那里我会解决,你放心!”
卫昇置若罔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二十年来这对表兄弟头一次不欢而散,左虓也憋了满肚子闷气。他独自在书斋坐了一阵,看着脚底碎玉愣愣发呆。
这二十年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有理由生气发怒,甚至撂担子不干了也行,大不了去做只无拘无束的闲云野鹤。
可是对于卫方小说澜来说,这样的生活可能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们之间的不同就在于卫方小说澜不能一走了之,无论多么不情不愿,他都必须继续下去。
各自的苦只有各自知晓。
今天的事看似突兀,实则是多年来积蓄的矛盾一夕爆发。卫昇想静观其变,左虓要主动出击。两个一向默契良好的人突然背道而驰,自然掀起巨浪。
杀万怀安不能说蓄谋已久,但左虓杀心早存,此次只是借机除掉眼中钉而已。至于以后会不会因为此事惹来更大的麻烦……左虓也不能确认。
也许卫昇说得对,他是太急进了。
左虓也纳闷起来,怎么自己当时就那么火大?非想要弄死那群家伙不可?这可有悖于他素日的冷静理智……
屋外夜蝉聒噪,左虓恍然发现竟已到了二更天。他捏捏脖颈,舒展了一下筋骨,离开书斋去找情岫去了。
管他的,只要小禽兽媳妇儿平安无事就好。
还是老太太寝院的房间,烛火已熄,绣帐低垂,一缕淡淡栀子香飘荡在空气里,氤氲出沉夜魅惑。
左虓脱光衣服,蹑手蹑脚摸到床边,撩开帐子钻了进去,习惯性地去搂情岫。
床上的人儿被惊醒,很乖巧地主动靠过来抱住他,柔软娇躯贴着他胸膛,搭在腰侧的指尖还有意无意撩拨了几下。
哟呵,这勾人的小狐狸精!
左虓不满她的挑逗,覆掌过去就要摸回来,反正是自己的媳妇儿,摸两把有什么关系。
咦?
腾一下,左虓猛然坐了起来,一股脑儿就把怀中人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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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人生目标:摆脱炮灰做女主
谢敏恋爱信条:打尽天下负心汉,找到忠犬贴心郎
谢敏生活宗旨:攒银子、逃难、顺便恋爱
谢敏最后遗言:天生炮灰命,若,若能投胎……
总之,就是一脑容量基本够用,以摆脱炮灰命为终极目标的小白领,历经磨难证明炮灰命运不可更改的血泪史。
男主:腹黑、阴险、狡诈、冷血……
女主:炮灰、炮灰、炮灰、炮灰……
27 第二七章 梨花雨,春宫图
“哎哟——”
女子吃痛娇吟一声,尚未回过神来,已被左虓一把掐住喉咙。
“什么人?!”
“是、是……我……世子……”
左虓一听这声音,手掌才缓缓松了下来,试探问:“你……琴画?”
点燃红蜡,左虓举起烛台一照,看见地上之人果真是婢女琴画。
他穿好衣裳坐到椅上,审问道:“怎么是你?她呢?”
琴画跪着,抬手揩了揩眼角,我见犹怜地说:“情夫人在世子您的寝院,奴婢奉老太太之命来收拾这间屋子,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奴婢不是故意惊扰您的!”
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两行清泪更添柔美。身上中衣歪歪嗒嗒,更有水红肚兜香艳无比,真是见者都要怜惜三分。
可惜左虓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对琴画媚态视若无睹,冷哼道:“你不是故意?本世子看你怕是有心!倘若真依你所说是不觉睡着了,我来之时你为何不出声?不叫不喊,侯府何时养出你这等下作女子,不认识的男人也投怀送抱!”
“奴、奴婢……”琴画咬着唇,还想狡辩,“奴婢彼时睡得昏昏沉沉,一时就忘了……”
“琴画,你真以为这套能糊弄住我?”
自幼长于侯门,左虓对这些后院女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诗棋琴画两个婢女,虽是老太太养在身边的,可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以后都是左虓的人。先做通房丫头,只待娶了正妻,便正儿八经给个姨娘的名分,也不枉两个女子从小伺候他的情分。
可是左虓迟迟没有收人进房,诗棋琴画跟他妹妹左芝差不多年龄,又是一同长大,在他心中这俩丫头也就是妹妹般的人物。若是纳了她们,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别扭得紧,就好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再者,他和卫昇有大业要谋,拖家带口只会束缚了手脚,放不开去闯。
是故左虓一直就把事拖着,只想日后卫昇夙愿得偿,他也落个功成身退,寻两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把诗棋琴画嫁出去,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不过他是如此盘算,琴画却早已芳心暗许。数年来朝夕相处,她清楚自家世子是什么人,他绝非外界传闻的败家纨绔,他是满腔热血心胸豪迈的大好男儿,他有谋略有能力,他潜藏伪装着,为整个侯府撑起一片天地。
琴画深明以自己的出身,做个姨娘已是抬举了,她不敢对纪婉兰抱有微词,即使知道她会是心上人的妻子,她也不妒忌。身份在那里,就算没有纪婉兰,还会有其他小姐嫁进侯府。不管谁来都一样,这些小姐不可能比得上她和左虓一同长大的情谊。她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便是生平最美之事。
岂料左虓出门一趟,竟然带了个女子回来,宠爱有加。情岫宛若突如其来的掠夺者,抢走了琴画触手可及的幸福,还有爱恋。
琴画不甘心,所以她今日布下这场局,希望用一夜欢愉换取左虓的一点怜惜,一点点也好。
只是她终究低估了左虓,她还是不够了解他的为人。
琴画死死咬住唇,都快咬破嘴皮。片刻,她抬起头,恨恨瞪着左虓:“世子您告诉奴婢,我哪里比不上她?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一张狐狸精的脸!”
“反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左虓勃然大怒,扬手差点就要打她,举在半空中却停下了,训道:“念你从小就伺候我,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回老太太房里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诗棋也是,你给她说不必过来伺候了,我另外挑人。”
言毕左虓起身就走,琴画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
她哭得稀里哗啦:“世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样你才肯正眼瞧一瞧我……就因为我出身不好你才看不起我,可她还不是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我哪一点比她差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左虓本就心情不好,被她一闹更觉烦躁,一抬脚就把琴画撂倒,怒气冲冲地威胁道:“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我明日便把你打发出去。反正上京没老婆的乞丐多得是,你自己掂量掂量。松手!”
琴画心头一颤松了手,左虓趁机大步迈开,打开了房门。
“世子,”琴画在背后喊他,“就算死也请让奴婢死个明白,刚才……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
黑灯瞎火的,她又没说话,左虓如何得知枕边人并非情岫?
左虓回眸,视线低放,轻描淡写道:“我一摸就知道。你没她大。”
琴画低头一看胸口,顿觉此乃奇耻大辱,捂着脸嘤嘤哭着,竟然抢在左虓之前夺门而去。
“死丫头,脸皮那么薄都敢来勾引男人,不知天高地厚。”
左虓嗤了一声,伸个懒腰翩翩然走出院子,找媳妇儿去了。
象床珍簟,山屏障掩,琴枕舒横。深夜情岫还未入睡,趴在左虓床上翻看一本册子,眼睛瞪得圆圆,表情既惊讶又赞叹。
“双雁齐飞、浪蝶采蕊……这是……双修秘籍?!”
左虓进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他家小禽兽托腮趴在那里,盯着本册子看得津津有味,两条小腿向后扬起,一晃一荡。长裙从脚踝滑落至腿根,雪肤凝白,水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