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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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搭-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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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撕被面的声音,半天才有人小心地问:“大哥,你们这是要越狱啊?”

我一边捅门一边回头道:“屁话,要不你以为我们这是给你拆洗铺盖呢?”

那人沉默片刻,忽然道:“大哥,求你们个事儿,你们要跑也带上我们吧!”

我扫他一眼道:“你们不是司营的人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大哥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重刑犯,司营确实说过要我们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可两位大哥的事迹我们都听说过,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犯得着拿性命和您两位过不去呢?”

我问他:“你犯什么事儿了?”

那人道:“囤积私盐。”

“靠,你囤积那么些个盐防核辐射啊?”

耿翎问我:“怎么办?”

我说:“信得过!带上他们。”私盐走私,这在古代差不多跟贩毒一样是重罪,只不过走私盐是投机倒把,贩毒是损人利己,此时此刻这些人还是可以当做忠实盟友的。

耿翎看看这些伫立在黑暗中的盐枭,沉声道:“还愣着干吗,帮忙啊!”

一群人如梦初醒,急忙加入到撕被子的行列中……

然而武婴的勺子柄并不好用,它还是粗了一些,我把它捅出去正好卡在门缝里,别说拨插销了,上不得下不去连个转换的地方也没有,眼见那边被子都撕得差不多了,这边的门还是弄不开,我是着急上火,不住给肩膀上加力,希望能顶出一个更大的缝隙好让勺子柄有用武之地,我是越着急越弄不开越用劲,用劲之后稍微松懈一点那勺子柄就被夹得更死,最后我两腿顶着地,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门上,脸红脖子粗。

耿翎见我这块不得力,放下被子跑过来看了一会说:“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

那盐枭也跑过来出主意道:“要不咱们结个细绳子头,从门缝里穿出去再绕上来,一提门就开了。”

耿翎道:“绳子太软,穿不出去,你们有铁丝吗?”

盐枭急道:“这会哪找那东西去呀?”

他们在那边说,我在这边并没停手,还在咬牙切齿地顶门,然后顶着顶着我就一个踉跄冲出去了,再抬头,外面月朗星稀,扭头一看,身后那门歪在一边,生生被我挤垮了!

耿翎和盐枭面冲里,还在那讨论呢:“那你们有没有细竹条什么的?”

“这个也没有,不过炕席上有麦秸秆,我去看看有没有长的。”

我背着手幽幽道:“甭费那个事了,出来吧。”

两人一起回头,惊讶道:“门怎么开的?”

“挤开的。”

“……”盐枭小子愣怔片刻,震惊道:“大哥你太厉害了!”

我摆摆手平静道:“谁挤谁知道——赶紧走吧,别扯淡了。”

第十一章 脱逃

因为门开得太突兀,我冲到门外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手提灯笼的巡夜看守和我碰了个面对面,我吓了一跳不说,她们两个显然也没有准备,结果是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都愣在当地。其中一个看守一指我:“你……”话没说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原来是耿翎见机不妙,手疾眼快从后面把她打昏了。

另一个看守正是白天点名那个,张嘴要喊,我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敢叫唤老子强奸了你!”

耿翎手起掌落把她也击昏,失笑道:“你许给她这样的好事她更得喊了。”我愕然,见那几个盐枭也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才明白我刚才那句话在女儿国似乎没什么威慑力,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吓唬女人最厉害的一句话了,我看看那女看守,遗憾地发现她其实还挺漂亮的……

我们一行20个人身处茫茫月色之下,四周一片宁静,看守们都在东南角的屋子里睡觉,对这边的事情暂时还一无所知。那盐枭道:“两位大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初脱牢笼,下意识地想要一哄而散,我说:“现在大家必须一起行动,否则一个也跑不了,我们还有16个兄弟被关在别处,我俩得先救出他们再做打算。”

耿翎背着被子结成的绳子道:“你们要想自己跑我们也不拦着,但是那道木门你们肯定出不去。”

那盐枭审时度势,一跺脚道:“好,我们都听你俩的,你们让我们干什么?”

我问耿翎:“武婴他们都被关在哪间囚室你还记得吗?”

耿翎道:“匆忙之下哪记得那么多,就算记得现在黑洞洞的也看不清哪间是哪间,只能一个个找了。”

我对那盐枭说:“那只有辛苦你们了,你们去操场那边的囚室一间间地找,但凡有以前甲戌囚室的就告诉他们说龙哥计划提前了,咱们最后在西墙集合一起走!”

那盐枭道:“如果别人也想跟着咱们跑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带上,别搞出太大动静就行。”这就像买了2斤糖回家一看邻居的孩子也在,你总不能就拿出一颗塞在自己孩子嘴里,那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况且已经这时候了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爱谁谁吧。

给盐枭他们派了任务,我和耿翎也分头开始找人,我们这个区有两排囚室,我负责前一排他负责后一排,我一个箭步先冲到紧挨着我们的隔壁囚室,敲了敲门冲里面低声喊:“有以前甲戌的人吗?我是龙洋!”

隔了一会里面有人怯怯道:“龙哥?”

“你是谁?”

“我不是甲戌的人,不过听过你的名字……”

“那我找错地方了,你们继续睡觉!”

里面一阵骚动,不一会就听十几个人一起挤在门前,乱七八糟地问:“龙哥你怎么出去的?”紧接着开始有人撞门道:“你要跑带上我们吧!”

我拔开门插冲他们一比手指头:“那就别废话小声点!跟着我。”

我开始敲第二间囚室的门:“有以前甲戌的人吗?”

不等里面回话,先前跑出来的那帮人里已经有人直接打开了囚室,低声呼唤道:“龙哥要带着咱们逃跑,动作都快点!”也有人事先告诫里面:“别出声!”

我无语,什么时候成了我要带着他们逃跑了?这时两间囚室的人搞出来的小骚乱已经惊动了旁边不少囚室,有人敲门道:“龙哥,我们也要跟着你!”

我示意已经跑出来的人去给他们开门,自己跑到第四间囚室门口,还没等说话,里面忽然有人道:“龙哥,我是齐小环呀。”我大喜,急忙打开门,齐小环提着一个恭桶飞奔出来,我奇道:“你拿它干什么?”

齐小环道:“做飞爪啊。”

我顿时醒悟,这么一乱把这茬给忘了,我说:“你去找武婴他们,我和耿翎稍后就去。”

尽管我们说话都很小声,但人一多动静自然就大了,平时这座监狱到了这个点儿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今天难得热闹一回,还被关在囚室里的人凭着敏锐的嗅觉都察觉到外面出事了,透过门缝一看也就明白八九,不住有人拍打着狱门道:“放我们出去!”“龙哥,行个方便吧!”

事实上不用我再说什么,这些犯人一旦出去都马上投入到了解救同伴的行列中,他们中有的是相互交情深厚的,有的还是兄弟亲人,当然,也有那种乐善好施的,经过别的囚室顺手就把门打开,结果就像病毒感染一样,我一愣神的工夫我们这个区的两排囚室都已经大门洞开,将近200号人一起冲出来,耿翎也领着一大帮人跑来跟我汇合,我隐约听到操场那边也有嘈杂的声响,随之变成一片人在喊,一时间情势再也无法控制,平日里死寂的监狱就像过年守岁那么沸反盈天。

齐小环大声道:“龙哥,现在怎么办?”

我挥手道:“先找到武婴他们再说!”

西北角上有人大声道:“我们来了。”武婴带着余曼丽和几个以前的老兄弟冲了过来,原来他们那边情况也一样,几乎是瞬时间所有牢房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不一时三个区的犯人一个没少地冲出牢房冲向操场,但是大多数人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只是见别人往出冲自己也跟着乱跑。

耿翎面有忧色跟我说:“小龙,现在人这么多可我们只有一条绳子。”

我坚决道:“只能先顾咱们兄弟了,人齐了吗?”

武婴道:“齐了。”

正在这时,操场的东南方亮起了几条火把,有女人的声音厉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去!”终于还是被看守发现了——

虽然我们行动的时间很短,但作为一所监狱来说,看守们的反应也确实够迟钝的了——而且她们直到现在都根本没以为我们是打算要越狱,具体表现就是:只有两个人拿着火把走过来,其他看守则还带着三分睡意七分愠恼在一边看着,她们还在为我们吵了她们的觉而生气,自以为跑出的这几个人不过是偷偷溜出来想撒撒野放放风,她们擎等着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事到如今,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眼见那两个看守走近,低头一扫,随手夺过齐小环手里的恭桶,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力气还不足以对其构成威胁,我把恭桶交给余曼丽道:“扔过去。”

余曼丽也不多说,提着恭桶一抡,那桶划着弧线带着亮晶晶的液体朝两个看守扣下去,只听咣当哗啦一阵响,桶里的半桶尿首建奇功,火把灭了不说,两个看守也被淋成了落汤鸡,她们抽抽鼻子,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作为女人,我相信她们宁愿天上掉下来的是刀子……

这时那些看守们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们迟疑了一下才点起更多的火把拿着棍子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一下犯人们顿时大哗,潜意识里他们没想过要反抗,见看守冲了过来,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拥挤到监狱的西墙边上,冲着墙又踢又撞,也有人一个劲地蹦高,想要攀墙而上。

我摇头叹气道:“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按计划行事吧。”我对余曼丽道,“一会得先委屈你做个肉梯,等兄弟们爬上去以后再拉你上来。”

余曼丽点头道:“没问题!”

耿翎指着那帮抓狂的犯人道:“他们呢,咱们真不管了?”

我说:“咱们先做个示范,但愿他们能学个乖,一会大不了把绳子留给他们,能跑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们一行加上那个盐枭的几个弟兄,30几个人小跑着来到墙边,余曼丽往下一蹲道:“来吧。”

我对盐枭道:“兄弟,你们先上吧。”

盐枭感动道:“这合适吗?”

“我说过只要跟着我的人我都保证他们跑得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上吧。”

盐枭站在余曼丽的肩头,余曼丽一起身他就顺利趴在了墙上,可就在这时就听我们身边轰隆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我扭头一看眼珠子差点努出来——我们边上的那面墙,居然被我所说的那些乌合之众给挤塌了……

不光是我吓了一跳,后面那些追过来的看守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面面相觑,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被挤踏的那个口子足有三米多宽,犯人们稀里哗啦没用2分钟全跑了,余曼丽还专心致志地蹲在墙角那道:“龙哥,你们也上啊。”

我哭笑不得道:“还上个毛啊!”

就这么莫名其妙过了第一道墙,第二道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靠余曼丽爬上去了,耿翎拿下肩膀上的绳子,忽道:“坏了,恭桶也扔了,飞爪怎么做?”

齐小环道:“我再去找一个来。”

我一把拉住他,面无表情道:“人家给咱做了示范,咱就学个乖,还等什么呢——踹吧!”

不用我说,那些犯人们在第一道墙上尝到了甜头,正在那对着最后一道壁垒拳打脚踢,可这堵墙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相比第一道墙,它厚了两倍有余,而且是用石砖砌成的,想单纯靠人的身体推倒是肯定行不通的,我把目光放在那道巨大无比的木门上,忽然灵机一动:出囚室的时候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我发现女儿国的东西不可谓不坚固,但是往往在细节方面不到位,就比如耿翎的脚镣和囚室的门,那门本身没问题,但合页部分是它最脆弱的部位,不是技术不行,而是由于女人的天性,她们在做这些活儿的时候大多喜欢画蛇添足,你说你在脚镣上做点刻干什么——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些做了大镂空的防盗门厂家都是女厂长……

对着一干乱抓乱踢的男人,我挥手大喊:“兄弟们,听我说句话!”

其中有些人认识我,不由自主地停了手,我大声道:“我不反对你们踹,但是你们踹的地方不对!”

人们乱七八糟地问:“那你说踹哪?”

我一指那道木门:“踹那儿!”

有人看看那道高出墙体一大截,由原木制成的庞然大物,疑惑道:“能行吗?”

盐枭挥舞着手臂道:“听龙哥的没错,他绝不会害大家。”

有人犹豫道:“那你说怎么踹?”

我一指他们中一排人道:“大家排好队,听我指挥一起使劲,我说踹的时候再踹。”

这时候身后的看守们已经拿着棍子追了上来,一个个柳眉倒竖:“你们要造反吗?”

我嘿嘿一笑对耿翎说:“耿哥,追兵就交给你对付了。”

耿翎道:“我去杀了她们?”

我鄙夷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咱们不是有这么多砖头吗,把她们砸跑就算了。”

余曼丽依言捡起一块砖头朝着最近一个看守劈头就扔,他力气奇大,女儿国砖头又小,一扔扔出30多米远,幸好没砸着人,擦着其中一个看守的脑袋飞过去了,我愕然道:“你真想砸死她们啊?别砸头!”

“哦。”余曼丽又捡起一块砖照胸就要扔,我一把拉住他顿足道:“砸胸还不如砸头呢,你想让她恨你一辈子啊?”

“那我砸脚。”余曼丽这次无师自通,一砖砸过去,那女看守抱着脚扑倒在地,我心一颤,这还是我第一次干教唆上男人打女人这么变态的事,连我都恨我自己了……

一排砖头砸过去,女看守们抱头鼠窜,随即娇斥连连,依葫芦画瓢捡起地上的石头也朝我们扔过来,可惜这时候男女差异就显现出来了——我们能砸住她们,她们却连半截距离也扔不到,看得我由衷地怀念起上学那会和女同学打雪仗的日子,不过那时我们一般都不使全力,有时候还故意挨几下以博得喜欢的女同学咯咯娇笑,而现在这帮男人就不厚道多了,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恨不得一砖过去开人瓢,差劲极了。

在我的指挥下,踹门工程终于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进行开了,我让个子最大的一群人站成长长的一排,看我手势一起助跑然后亮飞脚,在哐哐的巨响中那木门两边的缝隙越来越大了,不过看样子想把它踹倒还得不少时间。

这时有个女看守奋勇地顶着簸箕冒死前进,一边大声道:“别打了,是我!”

耿翎听音辨形急忙挥手道:“停,是刘司牢!”

武婴和余曼丽一听也不打了,他们对刘司牢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刘司牢穿过火线来到我们身边,我嘿然笑道:“你是来谈判的吗?”

刘司牢把簸箕一扔,指着那道木门道:“你们别白费劲了,那门根本没锁。”

“啊?”我制止住众人继续踹门,惊奇道:“怎么会没锁呢?”

刘司牢道:“谁能想到你们敢越狱,那门又厚又重,平时有人送菜送水开锁太麻烦,平时就是做个样子的。”

我诧异道:“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个?”

刘司牢表情坚定道:“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盐枭伙了几个人过去查看,惊喜道:“龙哥,真的没锁!”

我没好气道:“你们刚才没长眼睛啊?”众人:“……”

盐枭使劲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不禁急道:“可还是推不开。”

刘司牢翻个白眼道:“拉!”

盐枭和另外几个人拉住那巨大的门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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