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占的。
而坐在宋志楠对面的是今晚跟随他踩了沈澈一顿的廖志新几个公子哥,几个人搂着身材********的美女谈笑风生,喝的是昂贵的拉菲,玩的是一夜千金的高档会所,睡的是大明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宋志楠有求,他无比迫切的想得到cicc财团!
今晚沈澈的那一番话,让他倍受打击,心中惶恐,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不得不怀疑他继父收养他二十年的目的,因为没有那个男人心胸宽广到愿意收养一个仇人的儿子。
那么宋尚儒收养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用来对付沈如晦了。
“宋少,来,我们干一杯。”旁边的廖志新见宋志楠神色抑郁,伸手拿起拉菲红酒给宋志楠满了一杯,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口而尽,笑呵呵地说道:“宋少,我看你现在是杞人忧天,沈澈狡猾的很,摆明了要诈你上当。”
“这么明显的事情,宋少怎么可能上当,”旁边的张悦轩接话说道:“我看现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最重要,既然沈澈说什么你是他的亲兄弟,那大不了找沈如晦来个滴血认亲,用事实打脸,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住!要不然这事儿肯定传的满城风雨,到时候影响宋少和宋老之间的父子感情就不好了。”
“蠢货!你是用屁股想事情的吧?沈如晦怎么可能和宋少去做亲子鉴定!”廖志新接话说道。
这话说得有理,以沈如晦的身份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和宋志楠去做亲子鉴定?
如果宋志楠真的是沈如晦的儿子,那么沈如晦绝对不会去做亲子鉴定的,他不会傻到让自己的身上多一个污点。
如果不是,那么沈如晦更加不会了。
为什么?
沈如晦不是和宋志楠的老子宋尚儒之间有仇吗?这一招摆明了是要分化宋志楠宋尚儒父子之间的关系的计谋,做了亲子鉴定,还怎么算计宋尚儒?
大家都不蠢,都能看出沈澈玩的是什么阴谋。
然而看出来是一码事,能不能戳穿阴谋又是另一码事。
种子已经埋在宋志楠的心里,如果他不弄清楚真相,那根刺就一直扎在心头;他无法承担他是沈如晦的种的后果;所以尽管明白沈澈是在逼他和继父宋尚儒决裂,但没有办法不去想。
周围的几个人一直在叽叽歪歪,看似给他出谋划策,实际上全是狗头军师,出的招奇臭无比,宋志楠心情愈发的烦躁,将手中的高脚杯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怒吼道:“够了!都闭嘴!”
宋志楠忽然发火,高台上忽地沉默下去。
“哎哟,宋少,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侧面走过一行人,有男有女,当头一个是短发面孔方正的青年,中铁集团的少东家刘子杰,他从桌面上拿起一个高脚杯,满了一杯拉菲,递给宋志楠,笑呵呵地说道:“好久不见,宋少脾气渐长啊。”
刘子杰的语气很客气,话说的却很不客气。
宋志楠心里怒火更甚,他和刘子杰是死对头,半年前,cicc财团在他的主持下,收购方中钢铁公司51%股份的项目,本来这个收购项目已经经过最后一轮谈判,双方达成合作意向,只差他找父亲宋尚儒点头,就可以拿下方中钢铁了。
偏偏在最后时刻,方中钢铁公司总裁方觉临时变卦,跑去香港说签约仪式延期,这么一延期,方中钢铁公司和中铁集团签署了收购协议;而那次的虎口夺食的策划人就是刘子杰。
宋志楠在这个项目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给刘子杰坐了嫁衣,心里岂能不恨?本来刘子杰他没放在眼里,一个有钱的公子哥而已,可是中铁集团不是易与之辈,背后有古图的爷爷古德全这座大山,而古德全又和他父亲宋尚儒关系极好。
宋尚儒说这个收购案到此为止,也就是把方中钢铁公司让给中铁集团,宋志楠没有办法找刘子杰一泄心头之怒。
此刻刘子杰过来,肯定是抱着奚落他的念头。
宋志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换上笑容,说道:“不是脾气渐长,而是看到你我心里烦恶,人嘛,心情再好,看到一条狗在身边狂吠,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子杰,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说你是狗,你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是狗呢?如果进娱乐圈,想草/你的菊/花的公子哥一定一大把,虽然我对菊花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我一定会捧场的。”
宋志楠赤/裸/裸的羞辱刘子杰,或者是谈不上羞辱,因为刘子杰的性趣爱好确实有点儿异于常人,这一点很多人知道,宋志楠作为刘子杰的死对头,当然了解那么一丁点儿。
看看他身边的美男,不就是韩国某大名鼎鼎的明星,叫做什么张大硕的吗?
还别说,这个张大硕皮娇肉嫩,右边脑袋的头发剃平,一头染黄的长发扎成小辫子披在右脸上,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紧身皮衣,里面是一件金色背心,性感妩媚,说是女人也不为过,宋志楠都有种硬了要将他就地正法的冲动!
气氛忽然阴冷下去,众人的目光在宋志楠和刘子杰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有的时候,也看看他身边的张大硕,张大硕是韩国大棒子,自然听不懂宋志楠的话,刘子杰听懂了,却没有动怒。
他笑着走到宋志楠的耳边,笑道:“其实我对你的菊花也蛮感兴趣的。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口味有点儿挑剔,一般选择纯真优良品种,路边的野花不会采。”
宋志楠的面孔陡然变形!
廖志新和张悦轩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刘子杰的那句路边的野花我不采一定会激怒宋志楠,他们知道宋志楠最恨别人说他是野种,一个人缺什么,就最忌讳什么,因为他就是野种,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或许说的不对,大家不是都在传沈如晦是宋志楠的亲生父亲吗?
但是这段父子关系只会让宋志楠发狂,今晚沈澈的话让他遭到一顿毒打,现在刘子杰又来挑战宋志楠的底线,只怕这两个人又会发生一段矛盾,果不其然,宋志楠刷地站起。
刚好刘子杰的脑袋就在他脸前,宋志楠揪住刘子杰的脑袋直接往水晶制成的桌面猛撞了过去,哐当一声,刘子杰的额头应声飙血,宋志楠冷冷说道:“你这个人妖在我面前嘚瑟什么?”
“刘少,刘少,你没事吧?”
刘子杰带来的一群哗地冲了过来,将刘子杰和宋志楠团团围住。
“我好得很,没事儿。”
刘子杰的嘴角依然带笑,笑着将带血的脑袋搭在宋志楠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野种,野种,野种野种野种野种……”
宋志楠勃然大怒,只是他还来不及动手,刘子杰已经先动了,反手扣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宋志楠的身体在空中翻腾着三百六十度旋转降落,重重地砸在水晶玻璃上。
刘子杰抬脚将宋志楠踩在脚下,笑嘻嘻地道:“野种,野种,野种野种野种野种……”
廖志新坐不住了,起身赶紧说道:“刘子杰,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混一个地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动手,闹大了以后不好见面,而且给家里人知道也不大好,你先放开宋少。”
“你要跟我玩儿?”刘子杰笑眯眯的看着廖志新。
廖志新表情一窒,他还招惹不起刘子杰,不过自己这边的哥们给踩了,他也不可能当缩头乌龟,说道:“刘少,我还是那句话,有话好好说,别欺人太甚。”
“我没欺人太甚,”刘子杰纠正道:“我只是欺野种太甚。”
廖志新气的吐血。
在那一瞬间,宋志楠仿佛回到了从前,被这群公子哥肆意欺辱的日子,但是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他的面孔扭曲的难看无比,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子杰,冷笑着说道:“刘子杰,你想怎么样?打我一顿?你觉得这个后果是你承担的起吗?别以为你家的中铁集团有多牛/逼,老实告诉你,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等着明天你老子老娘上门给我边舔鞋边道歉吧!”
是的,现在的宋志楠不是以前的宋志楠。
他有种,有勇气,也有信心说出这番话。
刘子杰敢动他?那么刘子杰的父母将要承担他的行为的严重后果!
“哟,你这么说我还真的好怕怕呀。”刘子杰嘴上说怕,脸上却依然呵呵的笑着,伸手指了指流血的脑门,道:“你是傻/逼吗?哦,不对,我侮辱了傻/逼,你明明是野种,看看我的脑门,这是谁打的?刚才是谁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是自卫而已,不管在哪儿,理都在我这边,懂了吗?傻/逼,哦,不对,野种!”
宋志楠的面孔气的扭曲变形,刘子杰却依然不满意,嘻嘻笑着说道:“你以为你是谁?cicc财团的太子爷?抱歉,该挪位置了,我听说你是那个啥,沈澈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哎哟,沈澈也是一号人物,他的老子沈如晦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没想到你是他的种呀。不错不错,可惜,我听说你那个继父宋尚儒和沈如晦关系不大好呀。你打算怎么抉择?大义灭亲?可是谁是你的亲呢?沈如晦?这倒怎可能是你的亲呀?宋尚儒?你要帮助宋尚儒对付沈如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宋尚儒养你这么多年,有可能是为了亲眼目睹父子相残的一幕?”
“闭上你的****!”宋志楠瞳孔尽裂,怒吼道。
“噗嗤!”
刘子杰撅起屁股,放了一个响屁。
他呻吟了一声,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然后望着已经气疯了宋志楠,嘻嘻笑着说道:“宋志楠宋少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一向非常的欣赏你,毕竟你装的了花花大少,做的了德艺双馨的名门之后,所以呢,我再告诉你一个我听到的惊天大秘闻吧,免费的哟。”
刘子杰笑嘻嘻的说道:“有人说,你那个继父还有一种娇滴滴的千金遗留在外,即将回归。”
说到这里,刘子杰将脑袋送到宋志楠的脸前,说道:“而且,那名千金带着她的如意郎君即将入主cicc财团!”
“你,你胡说八道!”
宋志楠感觉胸口被重锤猛撞了一下,瞳孔尽裂,面容扭曲,仰起头,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刘子杰的耳朵,用力撕扯,陡然间,会所里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但是,刹那间,便被歇斯底里的歌声淹没在空气之中!
******
九点,御园。
楼台水榭,夏暖花香,风景如画。
这块地方苏信已经多次来过,第一次是在六年前,最近一次是今年年初,他在这里常住了十多天,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不会有变化,四季如春,景色优美如画。
画中有湖,昆明湖。
湖边有一老者垂钓,宋尚儒。
钓鱼是宋尚儒此生最大的爱好,或者说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排遣心中的苦闷,也可能是倾慕先贤姜子牙的风范,但是宋尚儒的鱼竿上有鱼钩,他做不到姜子牙那种用一杆无钩鱼竿来钓鱼,愿者上钩的境界,然而昆明湖中的金色鲤鱼都曾上过他的钩。
因为他钓上了的每一条鱼,最后都自由自在的活在昆明湖中。
钓鱼是钓鱼,钓鱼不是为了鱼。
在苏信看来,这是一件特装/逼的事情,生活如此美好,何必浪费时间钓鱼又放鱼呢?就像我们花了几百块钱找了一个女人排遣寂寞,最后要互相脱衣服上床了,你却特柳下惠的帮她把衣服穿上,说我是来拯救你堕落的心灵的。
这不是装/逼是什么——傻/逼?
宋尚儒显然不是傻/逼,用这样子的词汇形容他,是对一名心怀崇高理想并且用了一生时间付诸实践的老人的亵渎;自始至终,苏信对宋尚儒是怀揣着尊敬之意的,这并非是因为这个老人是他的岳父,相反的,宋尚儒是他的敌人。
尊敬一个人,这与仇恨矛盾无关,仅仅是对方的某些举动感染了他。
但是这并不影响苏信的意志。
“宋老好心境呀。”
苏信站在宋尚儒的身边,放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昆明湖,笑道:“钓到鱼吗?”
“钓到了,”宋儒尚望着手中的鱼竿,淡淡说:“钓到了你。”
……
第678章 梦里翩然蝴蝶()
人生起起落落,不经意间就是一个转折。
安然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命运会在和苏信结婚的时候发生转折,会因为大伯安以权的一句话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星沙市的时候,安以权将她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告诉了她。
安以权说:“小然,你不姓安,我不是你的伯伯;安以信和赵清灵也不是你的父亲母亲,你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亲侄女;那个大学同学叫做沈如晦,当初我的弟弟安以信确实有一个女儿,和你一样大,不过走丢了,当时沈如晦将你交托给我,我将你抚养成人。”
“至于你的父母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那个大学同学沈如晦并没有告诉我。”安以权说道:“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一方面是因为沈如晦想要见你,另一方面,我觉得你也大了,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另外,苏信也知道你的身世,很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责怪他,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生怕你受到伤害。”
“小然,沈如晦想要见你,他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我告诉你,你现在怀孕了,也不宜跑那么远,不过,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伯伯不能替你做主了,苏信也不能替你做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安以权说道:“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侄女。”
安以权说这番话的时候,天色向晚,夜色昏暗,和安然的心一样。
安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听完安以权的诉说的,也忘记了如何走完那段路返回家中的,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话,安以权说,她在听,因为她知道安以权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也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憎恨安以权隐瞒了她的身世吗?
安以权养育了她二十年。
不接受这段和她有如海天之隔的身世吗?
她并没有要接受这段身世和家庭。
因为她已经有家了,她的家在星沙市。永远的家!
她的心很乱,乱糟糟的,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但是回到家里之后,她很好的隐藏了这一切,她并不想让苏信的爸爸妈妈替她担心,她知道苏信知道她的身世,但正如苏信一样,苏信不说,她也不会说。
他知道她知道她心里想的。
她知道他知道她心里想的。
她说要去拿结婚证;她要和苏信有夫妻之名。
苏信说好。
她拿了结婚证,她心里踏实了,她当新娘了,她真的成了苏信的妻子了。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那一天很平凡,却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然后,安然来了。
她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问一句:“当年你为什么扔了我?”
这是一个较真倔强的丫头。
沈如晦说了很多很多,从安然的母亲沈如韶说起,说沈如韶多漂亮多漂亮,和她长得有多像多像,是京城一枝花,追求者络绎不绝;说当年他亲手看着安然的降生;说当年他是第一个从护士手中接过安然的家人;说当年他将安然送往里津市的经过;说安然的名字是他取得。
沈如晦说安然的名字的然,出自苏东坡的名词《南坡子》:“带酒冲山雨,和衣睡晚晴,不知钟鼓报天明,梦里栩然蝴蝶,一身轻,老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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