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苏信知道说这样的话会激怒自己的老娘,往往很多时候,婆媳之间的矛盾就是这么来的,赶紧又说道:“当然你是好意,关心小然,不过她自己会注意的啊,去北京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小芬给苏信说的心里有点不满:“你这臭小子,什么叫做这也管那也管?如果小然没怀孕,我才懒得管你们小两口的事情,等你们结婚生小孩之后就分家。我乐得清闲。”
苏信真的是脑袋要爆炸了,烦心的事情要么不来,要么一股脑全来,他还得照顾好老妈的情绪,赶紧说道:“老妈,什么分家不分家的,这些话都是我的想法,我只是理性的和你讨论讨论,你别上纲上线。人小然可是很尊敬你的。”
“我知道,就你小子不把老妈当回事儿。”谢小芬道。
“好好好,我承认错误,改天改正。”苏信赶紧转换话题,说道:“老妈,今晚同学聚会可能会比较迟,所以我和小然不回家住了,定的机票是明天早晨八点的,明天早上直接出发去紫云机场飞北京了。”
“去吧去吧,小然怀孕了,你这个当爹的当点心,别喝酒抽烟。”谢小芬起身离开了卧室,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苏信摇了摇头,望着谢小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关好了门。
苏信掏出手机找人订了今晚的飞机票,然后踩在脚下的那封信,掏出火机烧掉,从角落里提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收拾东西,安然的衣服一件也没带。
他摇摇头,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打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半块玉佩,色泽透亮,温润古朴,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货。
他将玉佩收入上衣口袋里,提起行李箱出了门。
来到客厅的时候,苏信听见厨房里响起哐当哐当的声音,他转头来到厨房门口,看着老妈谢小芬围着围裙在忙碌做晚饭,菜篮子里装了一只鸽子和甲鱼,盐焗虾,给孕妇吃的,不过安然不在了,她也就不用做了。
“老妈。”苏信喊了一声。
“嗯,要走了?去吧,记得照顾好小然啊。”谢小芬说道。
苏信笑了笑,走过去忽然将谢小芬抱在怀里,低头亲了她一口,笑着说:“刚才我说的话有点不太对,谢董事长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呀。”
“哎哟,你这臭小子,越大越不要脸。”谢小芬被儿子的亲昵的举动弄得脸都红了,儿子倒是经常抱她,可上次亲她的时候还是在幼儿园里,白了苏信一眼说:“我怪你什么?你自己大了,我也管不着,自己担心点就好。”
“知道,”苏信松开谢小芬,道:“那我走了,记得和老爸说一声。”
“去吧去吧。”谢小芬摆摆手,望着提着行李朝门口走去的苏信,目光忽然有些失神,眼睛慢慢红了一起。
她感觉到苏信有点不对劲,因为这是从她身体里分离出去的亲儿子。
她也隐隐感觉到苏信对她说了谎,如果苏信和小然明天就去北京,为什么今晚还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她去苏信的卧室的时候,看到苏信愁眉不展,看到苏信脚下踩着一张纸,他显然心里有事情,而且一定是大事情。
在谢小芬心里,她的儿子不是一个普通人,一般的麻烦不会让他那样失魂落魄,但是她最终戳穿,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苏信是真的长大了,有能力独当一面,经受住外面的风风雨雨。
普通人有平凡的幸福,超凡者注定要经历风风雨雨,有的时候,谢小芬睡觉做梦梦到儿子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都会吓出一声冷汗;她想让她的儿子安安稳稳的平凡的活着,那怕找个普通的没有多少钱的工作也好,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这就是她儿子的命。
她这个母亲,并不能给儿子什么帮助。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儿子度过这次的难关,平平安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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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离开家,开着奥迪a8直奔紫云机场。
在路上苏信给马连成去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晚要去北京。
马连成当时给惊了一下,连忙问道:“现在去北京干嘛?事情不是一件解决了嘛,再过两个月你和安然都要结婚了,安心留在这边难道不好吗?其实我想你应该把华信信息公司总部迁到上海,深圳或者星沙市,北京那个地儿实在是你的灾难地。”
在马连成想来,苏信去北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
这一点早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证明。
苏信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毕竟大学同学都毕业了,再不去看看他们,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你可别多想。”
马连成心想不是我多想,是你画蛇添足,现在都七月中旬了,那个大学应届生还留在学校等你过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呀,当然,他不想明着说出来,道:“苏信,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算了吧,你又不是美女,在我身边碍手碍脚的,嘴巴又多,改天我投资一家电影公司,邀请你本色出演唐僧。”苏信并不想马连成参与进来,事实上,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助他,谁参与进来的结果都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包括他自己。
“那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连成随口应了一声,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我挂电话了,回聊。”
苏信挂了电话,驱车来到紫云机场之后,在候机室等待了一会儿,幸好现在不是客运高峰期,他临时订到了八点四十飞往北京的头等舱,很快就到了登机的时间,他顺着人流上了飞机。
他坐在宽大的头等舱里,飞机起飞的时候,苏信透过玻璃,透过厚厚的云层,望着一片灯火璀璨的星沙市夜景,美好而朦胧,却渐渐迷离,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漫天的浓雾和黑夜。
苏信有想过。
这一去,他将要经受有生以来最残酷的一次磨难。
这一直是他在逃避的事情,但现在他走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想起了曾经因他而死的女人,想起了七年前替他挡子/弹而死的张馨;想起了死在他怀里的顾茜,想起了他本应该为了顾茜而杀/死的宋儒尚,现在却成了他的丈人。
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究竟是为什么?他会走到这种进退维谷难以抉择的地步!
苏信想不明白,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带安然回来。
苏信望着窗外的眼睛,熠熠发光。
……
第663章 谜()
当晚凌晨时分,苏信来到了北京。
他打的来到自己住的房子,个把月没回来,房子空空荡荡的,有点儿阴气。他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安然来过的痕迹。
苏信坐在沙发上,手托下巴思考眼下的情况。
安然一定是来到北京了。
安然来北京之后为什么不回家住?只怕是猜到他一定会赶回北京吧。苏信这么一想,不由得摇了摇头,既然安然明白这一点,干嘛不和他商量商量,这丫头也是倔强。
安然没有来家里住,那么她会去那里呢?
苏信心想安然不会是直接去了沈家吧?对于这一点他并不确定,如果安然真的去了,沈家的人会如何对待她呢?
苏信知道关于安然的身世,知道的人并不多,或者说极少人知道,沈如晦知道,他知道,安以权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晓得安然是沈/家的人,至于这里面牵扯到的恩恩怨怨,可能安以权一无所知。
苏信心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以权才将安然的身世告知安然的吧,因为安以权不会认为沈家的人会对安然不利。前段日子在里津市一中,安以权说沈如晦想要见安然一面,苏信就想到了这些。
只是他想得更多,怀疑沈如晦会不会拿安然进而要挟宋儒尚。
这是大有可能的。
现在的状况,宋儒尚已经赢了。
在这段期间,苏信有观察国/内/的局势,各大新闻媒体的报道,他发现很多沈家的人都渐渐的脱离了以前的位置,就是连已经和沈家没有太多干系的顾恺之,也从南/召/省/省/长平调到绍西省。
职位并没有变动,但是绍西省位于经济落后的西北部,毗邻兰州,相比于南召省是大大的不如,另外一个方面,这么一调动,顾恺之以前在南召方面的人脉几乎全部断了,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而且绍西省肯定不属于沈家的势力范围之内的。
这里是古家的势力!
据苏信了解,在顾恺之和沈如桦离婚之后,顾恺之已经和沈家没有什么联系,也不属于沈家的人;当初顾恺之下放到里津市,还是拜沈如晦所赐,要不然顾恺之早就登堂入室,出阁拜相了。
可就是这样,宋儒尚也要把顾恺之控制住,原因仅仅只是顾恺之曾经是沈家的女婿,由此可见,宋儒尚这回是要一网打尽,沈家的人只怕更加遭殃,在位的人没有一个逃脱控制。
这一切的不做痕迹的调动,都说明了一件事情。
沈家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当然了,相比于上面的那些人,这些还真的只是一些小虾米。
对沈家打击最大的,无疑是沈家如今的主事人沈如晦,他被强行生病休养,脱离岗位;而沈家老爷子沈达威至今没有露面,事实上他也不可能露面,因为他早已经是那种脱离,站在最巅峰的几个人之一。
沈达威站在巅峰之上,但终究只是最巅峰的几个人之一,还有其他能够和他平起平坐的角色。他现在失去了薛家的鼎力支持,另外几个巅峰人物合力对付他,他也无法逆天改命,重振沈家荣光;但是即便如此,有他在,沈家就不会倒下去。
沈达威就是沈家的定海神针。
其他几个人终究会给他几分面子,宋儒尚可以控制目前的局势,却不能真的赤/裸/裸/的发动……但如果沈达威一死,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就像当初的薛家一样,薛老爷子一倒,整个薛家立马灰飞烟灭。
苏信估计宋儒尚现在就在等沈达威那边的情况,或者说他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沈达威倒下去,一旦如此,他就会采用雷霆之势掀翻/沈/家。
这就是苏信对眼前形式的判断,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而且全部是通过一些新闻报纸推理出来的,因为他并不想陷入这场巨大的惊涛骇浪当中去;但现在又陷入进来了,因为沈家的女儿安然。
苏信微微的呼了一口气,起身来到落地穿前。
两个多月没打扫,落地窗上掉满了灰尘,空气之中漂浮着一股子怪味道,苏信伸手拉开厚重的白色窗帘,望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眼下他不得不去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带安然安然离开。
沈如晦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沈家就这么败落下去,而安然几乎是他最好的翻盘的资本,宋儒尚孤家寡人一个,或许说的不对,宋儒尚有妻有子,但是妻子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儿子也是别人的种,若是得知自己和沈如韶的女儿还遗留在世,只怕也会震惊莫名吧。
只是到时候宋儒尚会如何选择呢?
一边是他的女儿。
一边是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杀父之仇,灭家之恨,夺去心爱女人的仇恨!
宋儒尚会为了安然放弃复仇?放弃精心策划了二十年之久的复仇计划?还是不顾安然依然要针对沈家?
苏信不知道宋儒尚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因为他发现他和宋儒尚处于同样的境况之中,甚至更加难以抉择。
宋儒尚是他的仇人,他无法放下宋儒尚害死顾茜的这段仇恨。但是,宋儒尚也是他的岳父,是他妻子的亲生父亲。他是为了妻子安然放弃这段仇恨,还是不顾一切也要了结这段恩怨?
他该如何抉择?他不知道!
这种选择题摆在面前,几乎等于你想凌迟处死;还是你想五马分尸而死!
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有的时候,苏信做梦梦到自己站在宋儒尚面前,而安然就插在他和宋儒尚的中间,让他抉择选择哪一个,问他是要杀她父亲还是杀她?如果杀她父亲就把她傻了吧。
多么狗血的梦境呀!
但生活就是这样,人总是在两难之境中苦苦挣扎,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经历一些这样的境况,比如女朋友喊你去逛街,不去和你掰了,偏偏你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应酬,不去不行,你又该如何抉择?
从某种意义来讲,这种纠结来源于我们过于在意抉择。
苏信心想明天总是可以确定的,冷静的计划,然后朝着自己认为的最好的方向努力,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或者是错误,每一个决定都是你人生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苏信觉得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安然,了解目前的局势。
他掏出了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很快找到了沈澈的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下,最后摁了摁拨通键,电话接通,电话响起沈澈的声音:“喂,苏信,什么事情?”
“嗯,最近过的怎么样了?”苏信问道。
“我就这样吧,”沈澈笑笑,笑的有点疲倦,有点无奈,说道:“情况你大概也知道,很糟糕,只是这些事情我插手不了,以前一直生活在温室里,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真正来事情,像我这种人根本没有点用。”
“不用灰心,我们毕竟还年轻。”苏信笑笑,他并不觉得沈澈是个没用的人,相反这家伙是个志向远大且很有能力的人,但他毕竟还年轻,自然不可能是那些修炼成妖精的老人的对手,更何况他老子沈如晦如今也没招。
说来说去,这里面的较量,都是各个站在巅峰之上的人物之间合纵连横的结果,绝对不是那一个人能够逆天改命的,宋儒尚蛰伏了二十多年,铺下一张大网,而这个大网时是由那些和沈达威身份地位相差无几的人组成的,沈家想要挣脱出去岂是易事?
至于沈澈,自然只有和其他家人一样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相比于其他的沈家人,至少沈澈现在没有吓傻,没有人心惶惶,心里还想着如何帮助家里度过这次难关,这已经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苏信说道:“想多了也无济于事,至少你还活着,而且就你们家真的出了事情,你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家人也不会受到什么磨难,顶多就是从顶端变成和我一样的人,相比那些为了吃饭而奔波的平民百姓,总归要强很多的。你这么想,就觉得很多事情都不算什么的。”
“有你这么开解人的吗?”沈澈笑了,说道:“听你的话我好像会成为像阿斗一样的角色,乐不思蜀呀。”
“当阿斗也没什么不好的。”苏信笑笑道:“阿斗可是三国时期最强的/官/二/代,能成为这样的人,偷着乐去吧,你看诸葛亮鞠躬尽瘁,最后还不是他/妈/的死而后已?所以说诸葛亮就是三国里最愚昧的傻蛋,放着皇帝不当,天天替人擦屁股,图个什么呀?”
“留名青史啊。”沈澈道。
“不愧是名门之后,你的情操真是高尚。”苏信说这话带着那点讽刺的味道。
因为他只是十亿万个普通屁民中的一员,他最伟大的理想无非就是吃好玩好陪美女睡的好;而沈澈不同,从他出生起他就已经达到了吃好玩好陪美女睡好的境界,贵族家庭的高等教育,手握权柄的父亲的谆谆教导,注定让他的理想不同于平凡人,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