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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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赢家-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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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权放下手机,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他起身来到窗前,负着双手望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脑海里想起当年安然还是婴儿的模样,忽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好快,短短二十年转眼就过去了,安然也从一个叛逆不懂事的小孩子变成一个嫁做人妇,要做妈妈的人了。

    回想这二十年间,他心里对安然有着诸多歉疚。

    这是一个好女儿,只是从小没有父母,再加之自己公务繁忙,妻子又对安然冷眼交加,导致安然养成了叛逆的性格。

    安以权摇摇头,反身回到书桌前,又拿起手机,直接在键盘上摁了一连串陌生的数字。

    “喂。”电话那头响起一道低沉中带着憔悴的声音。

    安以权道:“是我,安以权。”

    “嗯,我知道。”

    安以权道:“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安然怀孕了,苏信的,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便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没有说话,安以权又道:“如晦,你是怎么想的?”

    如晦。

    中国或许有很多个如晦,但只有一个位高权重叱咤风云的如晦——沈如晦!

    或许说的不够准确,现在的沈如晦已经被停职,已经从巅峰跌入谷底,理由是身患重病需要静养;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是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百姓心中威望隆天的沈如晦。

    这样的一个人,和一座南方小城市里的一个中学校长关系密切,便显得极为诡异和不符合常理;事实上,安以权曾经是北京大学物理系的学生,和沈如晦同级同班同寝室,二十多年的老友。

    沈如晦年纪轻轻便步入/仕/途,曾经更是踏上了人生巅峰;而作为好友的安以权却蜗居于小城市里当一名小小的校长,并且几十年没有联系,手机里更没有保存对方的电话号码,其中的原因,只能用造化弄人四个字来形容。

    安以权每每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二十年前他答应沈如晦的嘱托是不是正确。

    “我祝福,”沈如晦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苏信是一个好孩子,可以把小然托付给他。”

    这种话从沈如晦嘴里说出来,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本性。但是安以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你同意就好了,我抚养了小然二十年,并没有尽到一个家长的责任,反倒是让小然性格叛逆无比,如晦,我的心里很惭愧,现在小然嫁给苏信,这很好,苏信很爱小然,苏信父母我也了解过,对小然很好,以后再也不会让小然受到委屈了。”

    “老同学,不要这么说,”沈如晦略带感慨地道:“当年我把小然交托给你,你没有二话,尽心尽力的照顾安然,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感谢的话,现在我想对你说一句谢谢。”

    安以权笑了笑,道:“如晦,不用谢我,我一直把小然当成自己的亲生侄女,把小然当成我弟弟安以信的亲女儿。”

    说着说着,安以权抬头望向窗外,脸带苍凉,道:“当年我弟弟安以信和他妻子赵清灵跳火车自杀,他们的唯一的女儿安然本来交给我抚养,却不小心给人贩子拐走了,我心里非常的自责,后来你把现在的安然嘱托给我,多多少少弥补了我心里的歉疚。”

    安以权对苏信说的话并没有错,二十多年前,他的亲弟弟安以信和赵清灵确实有一个一岁大的女儿安然,安以信和赵清灵跳火车自杀后,安然由安以权抚养,只是有一次安以权带着安然去公园玩,被人贩子抱走了。

    正好这时,沈如晦得知这个消息,将一个女婴嘱托给了安以权。

    这个女婴,就是现在的安然。

    安以权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真正身份,但是他知道老同学沈如晦的身份,知道沈如晦背后的父亲沈达威的身份,这个女孩的身份自然是不低的,或许放在古代的时候,安然就是当朝公主。

    公主流落民间,从此鲜花盛放。

    “以权,到了现在,你想知道小然的真实身份吗?”沈如晦忽然说道。

    安以权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小然就是我的亲侄女。”

    这二十年间,他从来没有向沈如晦问过关于安然的身世,沈如晦也没有对他提及过半个字,只是把半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交给他。

    其实他也不想知道安然的身世。

    四年前,苏信和安然在一起,安以权将那半块玉佩给了苏信。

    因为他知道这半块玉佩,隐藏了安然的身世之谜;而他并不想承担这份太过艰巨的重托,如果把玉佩给安然,又担心安然多想,最后想来想去,见安然和苏信走到一起,他觉得苏信这个孩子还不错,还算稳重有想法,对安然也好,便把那半块玉佩给了苏信。

    “对了,以权,小然什么时候和苏信结婚?”沈如晦问道。

    安以权道:“这个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小然已经怀孕了,不能拖太久,总之在这几个月之内吧。”顿了一顿,他又道:“如果可以,你应该来参加小然和苏信的婚礼。”

    沈如晦忽然没有说话。

    安以权又道:“如晦,你是不是有事?”

    他天天看新闻报纸,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沈如晦在公共场合鲜有露面,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沈如晦的身影从各大新闻报纸上消失了。沈如晦作为这个国家的重要人物,这样的状况极为不正常,很多人都能敏锐捕捉到这一点,官方给出的消息是沈如晦身患重病,正在休养。

    很多人知道这不是实情,安以权同样知道,甚至是确信上面发生了大事,因为沈如晦现在好好的在跟他聊天,和官方给出来的消息明显相反,不过这些并非是他一个小城市的中学校长所能思虑的。

    “我还好呀。”

    沈如晦的声音忽然变得苍凉起来,很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道:“以前读书的时候,你说我心怀雄志,有兼济天下造福苍生之能,终有一日能展翅高飞,我做到了,我用我的一生为国为民谋福利,可是活得这个份上,我忽然有点羡慕老同学你了,在一个小城市里当一名普通平凡的园丁,造福天下学子,未尝不是一种兼济苍生。”

    安以权没有说话。

    他们在北大当学生时,沈如晦就是北大最杰出的人才,也是安以权最钦佩敬重的同学,这并不是因为沈如晦无与伦比的家世,而是沈如晦极其强大的个人魅力,以及发达的政/治/头脑和交际能力,实在是让人为之倾倒。

    可是活了这么多年,安以权再回头看看,真是的心怀感慨。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不如江渚上白发渔樵,一壶浊酒,惯看秋月春风,青山依旧,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他是普通的垂钓老者,沈如晦是浪花掏出的英雄,可是转眼几十年过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切都是转眼云烟。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又见新颜。

    安以权微微叹了一声,道:“如晦,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今晚是他和沈如晦这二十年间,聊的最多的一晚,聊的最深的一晚。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沈如晦忽然道。

    “什么事情?”安以权问道。

    “当初我把安然嘱托给你,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现在我父亲知道了,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的,”沈如晦至今还不明白他的父亲沈达威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略略停顿了一下,道:“现在,我父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只怕是熬不过今年,他想要见见安然,见见这个他曾经亲口下令溺死流落在外的孙女。”

    ******

    次日,苏信一大早起了床。

    不过方雄妈妈马莲更早,煮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上班去了。

    苏信同样出了门,沿着里津市的大街小巷慢慢散步,沿着沐浴在清晨暖阳的街道上穿过一个个久违而熟悉的建筑物,望着广场上打太极拳的老大爷,出门买菜的老大妈,上班的年轻白领,以及被妈妈拉着去参加各种补习班的孩子,他神思飞扬,很多遗失的美好的回忆涌了上来。

    一个小时后,他返回了方雄家。

    两个娃还躺在凉席上打呼噜呢,苏信踹了马连成两脚,马连成睡眼朦胧的眼皮子撑开,瞟了眼满头是汗的苏信,特不耐烦地道:“大清早的你要干嘛呀?”

    “少废话,把车钥匙给我。”苏信道。

    “要车钥匙干嘛呀?在哪儿,自己去翻。”马连成嘟哝了一句,抬起软绵无力的手臂指了指扔在沙发上的裤子,然后继续趴在凉席上挺尸,紧接着呼噜声响起。

    苏信摇摇头,走到沙发旁边在马连成的休闲裤里找到车钥匙,然后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凉,吃过了马莲做的黑米粥和鸡蛋,对四仰八叉躺在凉席上的马连成和方雄道:“我去里津市一中一趟,中饭不会来吃了。”

    “去见你的亲家母吧。”马连成抬起软绵无力的手臂摆了摆。

    苏信懒得搭理马连成,起身下来,开着马连成的奥迪a6,直奔里津市一中。

    已经到了暑假,里津市一中的校园内安安静静,少有人声。

    苏信停好了车子,并没有急着去安以权家中,而是漫无目的的在校园内逛了逛。

    他来到了学校大门口正对面的那块巨型石碑前,上面写着“力学厉行”四个大字,他的回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他刚刚来到这所重点名校的那一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力学天下博智之书,厉行世间公平之事!”

    他来到英东足球场;他来到曾经念书的教学大楼;他来到篮球场;他来到图书馆,他来到曾经走过的每一条林荫小道,于是感慨,于是思绪飘飞,于是仰天望天,天空湛蓝,没有建筑物的遮蔽,蓝的纯粹,令人窒息。

    岁月轻慢,值得怀念,更值得勇往直前。

    苏信收回了目光,思绪也收了回来。

    他双手兜袋,转身朝着里津市一中校长,朝着他大伯安以权的家中走去。

    苏信和安然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甚至是走到今天的谈婚论嫁的地步,满打满算已经有八年之久,但是他只去过安以权家一次,那次还是陪着安然去拿行李,也不知道安以权现在如何了。

    ……

第656章 日记() 
前往安以权家中的途中,苏信想了想,又转身驱车离开,在礼品店买了一些冬虫夏草龟汤,再次驱车返回里津市一中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苏信来到安以权的家门口,他多年前来过一次,倒是有点记不清楚,向路过的老师打听了一下,才找到安以权家门。

    “叮铃铃……”苏信伸手摁了摁门铃。

    开门的是安然的伯母赵玲英,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女,脸颊瘦长,穿着居家服,打扮的风韵残存,但厚厚的粉底依然难以遮盖隐显的老年斑和鱼尾纹。

    苏信对赵玲英印象不太好,倒不仅仅是以前赵玲英扮演恶母形象,曾经给安然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还有便是赵玲英是教育局的官员,有一次里津市一中联考的时候,赵玲英带队视察,曾经对一个监考的女老师冷言呵斥,原因只不过那名女老师检查进入考场时的学生动作慢了点,而那个学生恰巧就是苏信。

    不过赵玲英怎么说都是安然的亲伯母,而且这些年来有修复两家人的关系,这里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现在有钱有势了,另一方面老妈谢小芬特地嘱咐过他。

    苏信也不想把两家人关系弄糟,喊了声:“伯母好。”

    赵玲英见到苏信的时候,楞了一下,毕竟四年没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青年是她侄女安然的未婚夫苏信,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连声道:“苏信呀,哎哟,孩子,这么多年没见,你长高不少呀,皮肤也黑了很多,伯母都差点没认出来了,你来里津市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快点进来快点进来。”

    赵玲英把苏信迎进家门,见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的礼物,顿时笑开了花,嘴里却埋怨道:“哎哟,好不容易来伯母家一次,还带这么多东西,太见外太见外了。”

    她嘴上见外,手上一点不见外,把苏信的东西搜刮干净。

    赵玲英让苏信坐在沙发上,去厨房烧开水泡茶。

    苏信起身在家里转了转,四下打量,最后来到客厅正前方的柜台前,看向上面的一个相框,安以权家的全家福,里面有四个人,安以权夫妻,还有安以权的儿子安珏,以及安然。

    这张全家福肯定是多年前照的了,相框里的安然还只是一个*岁的小女孩子,依然是精致的短发,穿着白色体恤,双手兜袋站在后面,身子矮矮瘦瘦的,细小的嘴角抿着,脸上并没有笑容。

    赵玲英端着一壶别人送给他丈夫的特级雨前龙井茶出来,见盯着一个相框看个不停的苏信,笑呵呵地道:“那是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小然还是个小女孩呢,那个时候小然的脾气就特别的倔了,总像个小大人一样不爱说话,连书也不愿意读,在一中小学还和男孩子打架,总是一个人呆着。”

    顿了一顿,她又叹了一声,道:“我记得那个时候,小然特别喜欢一个人睡在天台上,有一次她大伯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子在天台山睡觉不安全,就上去拉小然下来睡觉,没想到小然就是不下来,他大伯一直很溺爱她,当时气得不行,打了她一巴掌,可是小然哭着喊着就是不下来,因为书里说天上的繁星是亲人化的,有一颗是她爸爸,有一颗是她妈妈,她要在爸爸妈妈怀里睡觉。”

    苏信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相框里的安然,心里却酸的不行。

    这些年来,小然这个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但是从来没有对他提及过半个字,或许这就是安然吧,如果真的对他说了,她就不是那个倔强的,永远的倔强地骄傲着的女孩子了。

    赵玲英又叹道:“哎,小然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我这个做伯母的照顾不周道,没有好好的待她,那些年可算是苦了她,苏信,幸好现在小然嫁给你了,这些年我看着你们在一起,小然也很爱你,你对她又好,你爸爸妈妈两口子也把小然当亲生女儿看待,这就好了。”

    苏信不知道赵玲英说这段忏悔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但赵玲英有一句没有说错,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是他的妻子了,是他爸爸妈妈的儿媳妇了。

    “不说这些了,说多了徒惹人伤心,现在你和小然要结婚,是大喜事,伯母替你们感到高兴。”赵玲英拿出茶杯满了两杯清茶,醇香四溢,淡而不化,对反身坐在沙发上的苏信道:“对了,孩子,小然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里津市呀?”

    苏信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小然怀孕了,在家里安胎。”顿了一顿,他又说了一句敷衍的话:“小然其实也想回来看伯父和伯母,不过我爸妈不让她来。”

    安然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安然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里津市了,以往学校放假也是一直住在苏信家中,若是要来里津市大伯家,更不会对苏信说,一个人就来了。

    “小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又让赵玲英惊了一下,而后满面喜色,这倒不是装出来的,真是替她侄女安然惊喜,毕竟安然找了这么一个英俊帅气又多金还爱她的女婿。现在怀孕了,那么这桩婚事便板上钉钉了。

    赵玲英道:“那当然不能来,如果动了胎气就麻烦了,我这个伯母应该上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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