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少主要死,如今果然死了,新少主心狠手辣呀。”
“你想死了,小心被绞舌根!新少主这是英明神武当之无愧。”
“得了,你骗谁呢?连武神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散功,单凭脑子就能支持偌大的慕容国吗?”
似乎是一个知情突然道:“听说慕容少主武功卓绝,曾重挫元少主,你们以为他缺武神?”
各种消息不胫而走,可不管是哪种,另一个都死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慕容尊毫不介意蜚短流长,做过就不怕人说,何况也不冤枉,只是最近总是头疼,心神恍恍惚惚,请了很多大夫也没有效果,自从那天后身体每况愈下,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等等看看,可半个月过去了,反而越来越糟……
小太监跑进来帮主子换完沐浴的药水:“少主,要不然,奴才陪您去紫雨山看看,您这样下去奴才看着心疼……”
紫雨山是公国之外的医药圣地,当初白小鼠就是要带凤君蓝去那里,只是付不起紫雨山的药费。
慕容尊当然不考虑,他现在的情况给外人医岂不是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筹码,何况现在的慕容国有谁能有资格为自己换命,有资格的他怎么值得去换:“你下去吧……”
小太监不敢多留,少主自从登基以来便一直高烧,大夫说是累了,累了能这样吗!一群庸医,都该去死!
慕容尊穿上衣服,身体一点没有转好的迹象,大夫查不出什么病痛,看来要去麻烦她了。
慕容尊自嘲的一笑,心想,不知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怀疑居心不良。
翌日,慕容尊带着为数不多的小厮,出发去了白国,此次行程是秘密行事,慕容国中几乎没人知道新太子不在府中……
从慕容国到白国路途遥远,中间没有直通的大道,有些地方要艰难的步行,慕容尊出发后的第二天便开始高烧,很多时候都是侍卫们抬其上路,一路上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陪同的人吓的心惊,唯恐少主在他们身边发生意外,更是一刻不敢怠懈。
……
元府的女眷身份均不高,在一片矮冬瓜地里倒也相安无事,可偏偏有人把娘家的势力强行带入,弄的后院鸡飞狗跳。
元夕夜根本不管后院的女人,自从慕容府归来,他一直不曾出金楼,元释命人不得接近,更是加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
元老夫人本来无意管束,可当那些狐狸性子的女人们险些害了皇甫雨熙肚子里的孩子时,元老夫人愤怒的杖毙了一干奴才,惩治了几位大臣的女儿,后院才堪堪安宁。
皇甫雨熙身边的陪嫁丫头婉容顿时气焰高涨,主子虽然不受宠但现在有孕在身又有姑亲撑腰,看谁敢动自家小姐一根汗毛,虽然事情是压下去了,可婉容觉得还是不够,根本没伤到另一个人一根头发。
婉容揣摩着老夫人的意思,故意为难的开口:“老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元老夫人也是成精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算这丫头识相:“说吧。”
皇甫雨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婉容委屈的道:“老夫人,量那些妾氏也不敢欺负到我家夫人身上,恐怕是有人暗中指使明哲保身,据奴婢所知,西苑长孙夫人的丫鬟偷偷摸摸的进过厨房。”
皇甫雨熙立即道:“婉容,别说了,母后,长孙姐姐不会那样做,她地位尊贵,怎么会谋害臣妾,恐怕是婉容看错了,请母后三思。”
元老夫人不想三思:“雨熙,你不懂人心险恶,她虽然地位尊贵,可你有了身孕如果生下皇孙就是长子,她能坐视不理,这事你别操心了,母后自会处理。”
皇甫雨熙有些犹豫,如果是别人,姑母想办了自己绝不说情,可长孙家的小姐岂是可以随意动的,万一惹了夕夜不高兴,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母后,臣妾觉得……”
元老夫人站起来温柔的牵住儿媳妇的手:“你就别操心了,大夫说你动了胎气好好休息最重要,本宫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明白,放心吧,来人扶夫人去休息。”
皇甫雨熙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姑母坚定的神色她又犹豫了,或许是自己多心,姑母会拿捏好分寸,这种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成效的事,皇甫雨熙何必阻拦呢,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皇甫雨熙放开姑母的手,跟着下人们进了里屋。
随后元老夫人与婉容交换个彼此都懂的神色,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西苑。
长孙临律正在练字,听到梅红慌慌张张的通报,她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下去见礼。
她本是长孙家族最得宠的小姐,其神韵与修养气度都是百里挑一,就算元夫人带着千军万马来也休想让她乱了阵脚:“臣妾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康。”
元老夫人淡淡的点点头,论后宫生存她可是比她的年龄还大,真以为自己找不到理由整治她吗:“来人,给本宫搜。”
梅红顿时着急,搜什么?小姐平时足不出户一心求经能搜出什么?
长孙临律的表情无一丝变化,欲加之罪休患无辞,但她姓长孙,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侮辱了姓氏,虽然嫁入了元家就该以元家的伦常为纲,可也不能欺人太甚:“敢问母后,臣妾所犯何事。”
元老夫人最看不惯她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长孙家就了不起吗,当初还不是她以妾的身份嫁进来,因为她雨熙都要沦为妾氏,长孙也不是嫡子,此等遗憾当然要从长孙临律身上讨回来:“还用我说嘛!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梅红紧张的看眼自家小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皇后的态度根本是想没事找事。
长孙临律安抚的看梅红一眼,子虚乌有的事她倒要看看元皇后能找出什么证据!
婉容冷笑的瞥了眼梅红。
梅红立即回瞪回去,她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谁见了自己不是客气的叫声姐姐,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自己放肆!
“皇后娘娘,有一批箱子有人守着不让奴才们靠近!”
元老夫人瞬间看向长孙临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用奴才守着,打开让本宫开开眼界。”
长孙临律微微俯身:“回母后,那是家父从紫雨山为家弟寻的药材和出嫁时给臣妾的压惊物件,前者开箱会失了药性,所以家父派人看管,后者按照礼节是女子的陪嫁神定亦不可打开,请母后见谅。”
元夫人还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话,长孙国竟然有如此荒谬的规矩,莫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怕人看来吧。
婉容立即上前道:“娘娘,那日是奴婢亲眼所见梅红鬼鬼祟祟的从膳房出来,手里拿着可疑的东西,结果第二天太医就说胎儿有危险,虽然奴婢也无法确实是梅红姐姐所为,可是奴婢护主心切,想一查究竟。”
婉容这话说的甚是漂亮,既没有定性长孙的罪责又顾念了元皇后的颜面。
药是元家开罪不起的东西,如果不假强行拆开后搜不出东西事情就麻烦了,婉容这样一说无疑是让元皇后提醒长孙夫人注意她的身体和元国后宫的规矩,不要以为可以仗着娘家的门户耀武扬威。
第162章 指婚
元皇后威严的看向长孙临律,既已嫁为人妇,什么该放在第一什么该放在第二不清楚吗:“本宫相信长孙夫人不会让一个奴婢为难。”
梅红心想根本不是为难,分明是两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家小姐,以为小姐不得宠就可以随意踩压吗!梅红站出来道:“皇后娘娘,奴婢当日只是去寻春华姐姐借物,奴婢是午时去的,路上碰到了郑公公,他看着奴婢进了春华的院子,一刻钟后出来,皇后可寻这些人来问,不必扰了神灵;夫人的嫁妆和长孙少主的药物都是不可动的物品,所以才由长孙老爷亲自派下的奴才们守着,皇后娘娘不妨问问皇甫夫人府里的奴才。”
婉容没料到她还有这招,那岂不是收拾不了这两个眼中盯。
元皇后紧接着看向婉容,用眼神示意她说话,今天这箱子她是开定了,但还不能自己开而是让长孙临律心甘情愿打开!
婉容豁出去了,她要是不称了皇后的意自己也难逃责任:“回禀娘娘,奴婢问过,春华姐姐说没有见过梅红姑娘,所以奴婢才……”婉容突然跪下,雨声泪下的抓住长孙临律的裙摆:“夫人,您宅心仁厚可怜可怜奴婢吧,也许是您不知道也许是无心,就让搜查的奴才们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也放心不是,太医说那东西歹毒的很,倒使女子不孕,也许是有人想害您也说不定……夫人您就让皇后查查吧,这也是为了爷的皇子……”
元皇后顿时觉得这小丫头不错,怪不得会成为雨熙的陪嫁,如果加以培养雨熙也算有了助力:“长孙夫人,本宫是关心你的身体,难道你连这点孝心也没有吗!”
梅红吓得跪下:“皇后娘娘,夫人没有那个意思,夫人只是……”
元皇后把嘴一张:“闭嘴!本宫在与你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临律你说句话,难道让满屋子的人等着你吗!”
梅红焦急的看向小姐,小姐性子犟她怕小姐……
长孙临律不吃这一套,什么人都不如她家小弟重要,如果想搜就强行把那些人打到否认盖不过问,但表面功夫谁不会做:“臣妾时白母后的一片好心,但是……”长孙临律为难的抿抿双唇:“臣妾没有命令他们的资格,就算是臣妾想强行取走里的东西也要打的过四名侍卫,不如,皇后您替臣妾打开吧。”
元皇后恼怒的瞪她一眼,什么话,她是长孙家的嫡小姐,竟然不能命令奴才,一派胡言!
长孙临律继续道:“臣妾也甚为惶恐,为表臣妾清白,臣妾请求母后赏赐臣妾几名武夫让臣妾强行撬开枷锁为皇甫妹妹分忧!”
婉容咬咬下唇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招,当真是要与皇后对上了,其实这样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又何必再逼迫下去,婉容为难的看向皇后,表示自己黔驴技穷。
皇后不甘心,看着长孙临律事不关己的脸她就想惩治她,可话已到了这份上,谁也不好撕破脸。
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您忘了皇上送您的奴才了吗,既然是关系皇室血脉的大事,不如借给长孙夫人一用,好解娘娘的心病。”
元皇后立即会意,青玉指的是皇上派给自己的暗卫,既不惊动内院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再好不过:“小六,出来!”
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元皇后好心的看向长孙临律:“这是本宫的属下,送你用用何妨。”
梅红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梅红知道,守护药草的人都是高手,其中带队的是长孙老爷子的暗卫,就不信元国一个皇后的暗卫能赢!
长孙临律并不拦着,有人想找死就去吧:“请,这边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六浑身是伤的被扔出来。
长孙临律看眼元皇后。
元皇后拍案而起:“反了!来人!给本宫把……”
元释突然出现,见此情形突然震怒的大吼一声:“谁敢动!都下去!”胡闹!长孙正功恨不得抓元家后院的把柄,皇后竟还送上门给人机会!
元皇后刚想诉说委屈。
元释冷着脸打断:“你们都反了吗!敢在后院动手!来人!把所有动手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顿时求饶声响成一片,哭喊冤枉的大有人在,可惜挣扎太过无力,终归淹没在皇权中……
白国内:
小鼠突然有种沧桑的悲凉,不知是不是活的时间长了,对生命有超乎寻常的眷恋,想着那一张张无法反抗的脸和她们挣扎无果的消失会升起一股无力的恐惧。
曾经她坦然的面对枪林弹雨中消亡、笑看挣扎在死亡边境上的人们,可真来到了可以草菅人命的地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恶心,毫无反抗力的人们让小鼠鄙视权势。
翌日,白国发布全国公告:取消道路官位,撤去阻拦铁闸,全国范围内征集农耕模范,即日起实施。
白国贵族阶层瞬间联合起来上书,要求国主取消这项新策,并让其在用词上注意贫富有别,不可对平民说‘征集’应换成‘征召’。
白小鼠看到折子后对着一众大臣冷笑,除了冷笑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提什么把‘征集’改成‘征召’,我靠!他当他们是皇上吗!老子愿意用什么词就用什么词哪轮到一帮奴才说三道四!
白小鼠翻开提最后一台建议的人,瞬间扔在地上:“朕觉得这些人乃国之栋梁,能如此注意文字细节,必是饱读诗书之辈,朕不知该怎么奖励你们,所以决定让诸位担任修编一职,好扬我泱泱国威!”
众人闻言一愣,万万不可,修编虽有官职但无实权,说白了就是领着一帮大臣跟书本打交道,这怎么行!:“启禀皇——”
白小鼠眉毛一抬:“还不谢恩!莫非你们觉得官职不高想现在就被发配边疆保家卫国!”
朝堂安静了,几位大臣忍着心里的腹诽出来谢恩。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谁以后还没事找事,虽然她不屑于新主义主张下的自由,但是更不屑这里的草菅人命,制度她并不敢作对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小鼠好在有理智不会提解放思想,现在的制度并没有缺憾,有的是缺憾的思想和肚子的温饱,尊卑也没什么不好,可尊者该记住的是他更多的责任,卑者该做到品德高洁,虽然后者听起来像放屁,如果让贫者温饱后相比一切可以慢慢改善:“谁说不让拆路障来着——”
下面的人顿时很安静,龙案上明明摆着要回复路障的折子,皇上不直接发话定然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现在开口岂不是找死,于是所有人都窝在自己的官司帽下没人张嘴了。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散朝。”她并不想得罪贵族。
每位贵族能为平民提供上万个工作岗位,再说贵族这种东西,在后期的资本主义建议中很多是与社会责任挂钩的,真正的贵族古往今来都是褒义词。
贵族有自我家族的传承、有百年的精神,以国家建议、人民疾苦为责任,有自己坚守的信念,胸有大义,一个贵族的形成少说要百年之久,往后可以发展社会中的中间精神力量。
小型贵族是所谓的商人,他们中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同样提供工作岗位,混出个思想来就是真正的贵族,如果不行则是奸商,所以古往今来书香世家都比商家要高等,他们如果混的出彩便是解放生产力,可增加中层经济的收入,但也最容易对发展形成障碍。
最后是农层经济,也是所谓的平民,所谓‘基石’的人们为什么就要处于最低层呢,因为广大土地在贵族的手中?还是体现的分工不同?
白小鼠思量着手里可用的王牌,琢磨着怎样才能在现有的制度上成功过渡,既能保全现在的模式又能开阔人们的思想,在科技不不依靠慕容、暗杀上不讨好吴国、经济不依赖元国,白国如此辽阔的土地应该是自给,可就怕自给一动触犯了四者的利益,联合起来消灭自己,哎……
白小鼠叹口气,觉得做君主会早死。
凤君蓝端着茶走进来,笑容满面的围着小鼠入座:“怎么了?今天在朝堂让那么多大臣栽跟着为什么还不高兴?”
白小鼠仰头看他一眼,心想原来他是靠进化长身体的:“我在琢磨跨时代的蓝图,希望我死前有机会见识封建制度下高度发展的经济是不是比不要君主立宪制。”
凤君蓝不懂的看向小鼠:“什么意思?”
白小鼠靠着他坐定却没有解释,如果小鼠想让他听懂就用古形容词说这些新名讳了,并不是凤君蓝不懂这些制度,而是她不想说的明白,只因这里人的智慧太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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