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立即扭过头:“你自己飞吧,驾!驾——”
吴一剑见白小鼠跑了,脚下的马怎么踹都不动,心急的吴一剑飞身而起,一屁股坐在了飞奔的小鼠马上,那匹骏马立即受重卧倒,当场昏迷不醒!
白小鼠踹死吴一剑的心都有了:“你知这匹马多少银子吗!你个败家子吃那么多还怪马跑的慢!赔我的马要不然把你当马骑!”
吴一剑闻言立即和善的一笑:“好啊。”说着抱起白小鼠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飞身而起快速赶路。
待两人消失在茫茫的街道时,角落里立即窜出两个身影,三下五除二的把两匹奔马偷走,捡到便宜的笑脸,意的能把慕容国的天笑穿……
在所有到来的宾客中,元夕夜显的最诡异,金色的龙袍,风流倜傥的外表,眉宇间的冷笑顿时给人一种魅惑的错觉。
虽然和慕容尊闹的不愉快,他却是第一个到的,而且带着自己新娶的偏方皇甫雨熙,这亦是规矩,亲近的两国间来往必须带家眷以显示友好。
这个登在公国最顶端的少主,与公国第四美人走在一起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引起人群中不少羡慕和称赞。
金色的衣衫走过慕容国的街道依然悠然,半年不见元夕夜眉宇间的稚气少了,隐约散发出沉稳的成熟,再配上他孤傲的眼神顿时让人有种仰望不及的错觉。
少年的脱变随着时间的延续,他在一点点的成熟。
皇甫雨熙恭敬的站在元夕夜身后,盘起的发髻多了一丝少妇的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个女人特有的魅力和神韵。
元夕夜却没有多看她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被迎进驿站后,他只是隔着远远的人群与慕容尊对视一眼后进了接待他的驿馆。
皇甫雨熙跟在他身后,见他入座,立即斟茶帮他换家服:“爷,要不要打盆水洗洗,臣妾……”
元夕夜眉毛微挑,语气不轻不重的道:“这事也要该问爷吗?”
皇甫雨熙吓的立即下跪:“臣妾该死,臣妾立即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爷稍等。”说完立即下去吩咐。
元夕夜见她走后屏退了下人,头疼的揉揉眉心,座上了白国的君王,不知她现在难受如何……
驿馆的一角,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边帮小姐梳洗着头发变兴奋的道:“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听说是元府的小少爷,慕容府果然了不让,一场宴会竟然能惊动十大世家全部到场,这下我们有眼福了。”
云儿抚着发钗柔柔的一笑,哪里是慕容府的面子大,分明是等着看几大家族的笑话,虽然知道如此,云儿的心也难得有一丝期待,不知那些闻名公国的少主,是否真如传言般如此不凡。
小香见小姐没生气,不自觉的道:“不知道白国的君主是不是像传言的一样凶神恶煞,小姐,奴婢听说他才十四岁,奴婢十四岁的时候还哭鼻子呢,呵呵。”
云儿的动作微停,她亦好奇这位接替了苏国的新帝王,如果说这场宴会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白国的新君也是其中一个。
小香摸着手里的丝绸一般的长发,心里不免多一份叹息,多美的小姐为什么就不是生在几大世家:“这次元公子带来他的夫人俩,听说是十美人之一,就是不知与小姐比,谁更漂亮呢?”
“小心你的嘴。”
……
慕容尊描绘着纸上的兰花,挥退了刚刚报告完的细作,他低下头行云流水间便有一株跃然纸上,心自高洁,兰亦流水……
慕容关天最近的心情不好,后宫两位夫人的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但此刻却不能削了二夫人的位置;宫外更是烦心事不断,想不到这次长孙正功会亲自到,这无疑是想借尊者的手再次帮他平息麻烦事!“哎……”
驿馆里的人越近越多,十大世家陆陆续续的赶来,各大势力为了捧场竞相来道贺,慕容国的都城瞬间热闹起来,各国时节带着自己的舞者交流着彼此对舞学的探讨。
云儿看在眼里却不能参与,虽然与十大家族和各方势力跟来的艺妓住在一起,但也有卑贱之分,她尚且不被允许与她们搭话,可是看着驿馆舞起的动人曲调,云儿不禁看的痴迷。
若论舞学,云儿是各种魁首,这并不是认可与否的问题,而是她确实有舞魁的技艺。
司徒家是倒数第三个到的,司徒家主出现在驿馆时,各种指指点点的声音瞬间传出。
比她身份高些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带着挑衅,身份低的私下过过嘴瘾,试问谁能想到向来端庄的司徒家主,能背着长孙老爷子做出那种事来,如此不光彩的事件被摆在台面是何等有趣的话题。
十大世家中最后一个到的是吴一剑,虽然他和白小鼠同步,可惜白小鼠比他先迈进驿馆的大门,吴一剑便成了最后一个。
当白小鼠出现在驿馆时,迎接人多了一倍,有稀奇的有凑热闹的剩下的是真的出迎的,各大势力的少主们都跑出来一睹这位新王的风采。
亲自出迎的慕容尊者含笑的把她安置在西苑:“辛苦了。”目光从吴一剑身上扫过,失去了不多的温柔:“吴公子,这边请。”
吴一剑不想走,正好也没外人他也不客气:“不用管我,我和小鼠住这里就行。”
慕容尊者仅存的客气没了,声音梳理的客气:“吴少爷,我慕容国虽然不富庶但尚有能力供应必须为各皇子提供的居所,吴少爷不必为了节省我国资源委屈了自己的身价。”
吴一剑目光也冷了几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但吴一剑同样不是莽撞的人,以他的身份却是不该屈居西苑:“麻烦慕容少爷带路。”
慕容尊者表情柔和了一些,依礼俯身:“这边请。”随后微微对白小鼠点头带着吴一剑走了。
白小鼠摇头一笑,吩咐佣人沐浴更衣,相比于其他家族拖家带口,白府和吴府似乎只来了两个人,白小鼠甚至连丫头都没带,自己出来了。
并不是白小鼠节俭,而是白国宫殿一样需要用人,她便把凤君蓝和环儿留下了。
“白主,谁准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白小鼠刚开始解衣服,走了没多久的吴一剑冲了进来:“小鼠!小鼠!我住你——”吴一剑没喊完,赶紧转身站好:“我不知道你……你…”你了半天拂袖走了。
小丫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消失的门口,心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吴少主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小丫头看眼正在解衣的白主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也没再放在心上,或许是吴少爷觉的冲撞了白主也说不定。
白小鼠要解最后一件衣服时,不经意的道:“你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丫头不敢怠慢,试了试水温俯身告退。
白小鼠解下衣服身体缓缓的溶入水里,温暖的感觉包裹着风尘仆仆的身体,顿时舒畅很多。
小黑从水里钻出来,摇了摇脑袋,在毛巾上蹭蹭小脸出去,但没走几步又折回来说——‘其实我也是只公老鼠。’——
小鼠把水洒在身上,不在意的看着它:“所以呢?”
小黑得意的竖起耳朵,翘起他的胡须:“所以,你也不可以让我看到你的身体。”
说完踏着骄傲的步伐慢悠悠的离开,小眼睛还故意偷偷瞟了眼浴桶里的‘美人’。
白小鼠无奈的一笑,放它自恋的走了,其实她真想顶撞它一句,难不成它以为就它那点体积,能威胁人类女性?它也太小看物种的力量了。
白小鼠悠然的躺入水里,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突然脑海里传来几个字——‘元夕夜进去了’——
白小鼠立即起身拿起浴巾披在身上,没等元夕夜闯入便道:“男女有别,你还是别进来为妙。”她可没雅兴让一个有妇之夫乱看。
元夕夜没有停步直接掀帘进入,虽然白小鼠已经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但对元夕夜来说她遮的远远不够:“怎么,白君主也懂害羞了,当初在地河本王没见你多女子操守。”
白小鼠懒得跟他说,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有话就说。”
元夕夜突然靠近,放肆的捉住白小鼠系带子的手不准她继续,眼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隐隐出现不该有的欲火:“萧小姐似乎长大了。”
白小鼠挥开他的手,系上腰上的带子:“不牢你操心,有事就说没事就走,要不然我可不能保障你的安全。”
元夕夜不受威胁的看着她,随手撤下屏风上的上衣帮她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扣着上衣的纽扣:“萧染,地位你有了、能力你也有,但我似乎并没有收到你该承诺我的东西。”
国与家之间 第157章
白小鼠穿好衣服束起头上的发带,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百万两黄金本王一分也没少你,怎么,元公子认为不够还要本王追加吗?”
元夕夜最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语气,以为当了白国的君主了不起吗!笑话,就算同为十大家族也有尊卑之分!她还真以为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能力!
还有那条发带束的像什么东西!简直是有违礼数,元夕夜伸出手瞬间给她拽了下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小鼠瞬间怒了!骂谁呢!她也不是好惹的,于是白小鼠瞬间出手去抢他手里的发带!
元夕夜不给,急速后退:“恼羞成怒了?哼——”
白小鼠这一刻真不高兴了,她可是白小鼠,若论威严和傲气丝毫不输这些从小娇惯到大的太子爷,敢从她头上抢东西简直是找死!
白小鼠瞬间靠近,元家心法陡然运转到第三重,凌厉的掌风直取元夕夜的右手上的发带!
元夕夜慌忙躲闪,他没料到白小鼠出手这么快,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元夕夜顷刻间回身,第四重心法瞬间激出,真气绕成一面网线,弹开了白小鼠的掌风!
白小鼠的手法陡然转变,慕容家心法第三重万巧归一熟练的出现在她手上,如一朵白莲展开出千万多花瓣,巧夺天工的手法和迷离多变的速度瞬间靠近元夕夜手上的丝带!
元夕夜急速后退,借组梁柱的力量飞身跃起。
白小鼠快速追上,万巧归一的掌风直接擦过元夕夜的手臂,割破他金色的衣袖!
元夕夜也怒了,不知是气自己没闪过白小鼠还是觉的自己技不如人丢脸,他手指一动,元家心法第四重豁然而成,千万条金丝瞬间出现在他手上!
白小鼠鄙视的一笑,这点伎俩也敢在她面前放肆,白小鼠跟他扛上了,这次非打压下他嚣张的态度不可!白小鼠顺手拆下木棍,长孙剑法第五重如突然降下阵雨,势不可挡的向元夕夜逼近!
元夕夜不是傻子,真气的不同立即冲击掉他手里的丝线,可元夕夜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心法相差一重,元夕夜依然稳妥的闪躲,丝线巧妙的架住白小鼠的攻势,就如一张严密的网极力控制着一条无法掌控的大鱼!
白小鼠如果想赢岂是他那张破网能困住的!何况还是高一界的心法,如果输了白小鼠就不用混了!
白小鼠用棍法代替剑法,招式瞬间凌厉起来,犹如一条鲨鱼咬碎了面前的网,直接向网的主人冲去,一尾扫到他的肩头瞬间把他从空中拍下去,发带也落回了自己手上。
白小鼠守住招式,冷冷的看眼地上的元夕夜,轻巧的束起头上的发丝。
元夕夜忍者肩膀的疼痛,脸色难看的站起来,看也没看白小鼠一眼,气冲冲的走了,至于他在气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小鼠见他走后,也及其火大的踹上房门,什么脾气!明明是他错了,还一副全天欠了他的德行!他以为他是谁?跟大人闹脾气的小孩吗!滚他奶奶家喝凉水去!
……
西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慕容尊者的眼睛,如果长孙家自信到不屑与养暗细,慕容府可多的是暗中盯梢,当元夕夜和白小鼠动手之初,慕容尊就收到了消息。
如今接近尾声,暗细急忙回报:“回禀少爷,元少主确实离开了,白皇气的不轻。”
慕容尊临摹着手下的字体,表情不温不火:“谁赢了?”
“回少爷,白皇。”
慕容尊挥挥手让他下去,笔下的手法突然肆意了很多,行云流水的速度发挥的异样肆意,连带着对于慕容铮上午的挑衅也淡然了许多。
西苑内:
白小鼠不爽的摔了手里的茶杯:“看什么看!再去报告你们家主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滚出去!顺便告诉你们家主子!就算某些人不可能了,他也一样没机会!滚出去!”
暗中的人一楞,说谁呢?房间里有人吗!不会是说他们吧,应该不可能,若论隐藏的功夫他们不比吴家的顶级杀手差!就在他胡思乱想的琢磨着说谁时,一把花生米瞬间打在他的屁股上,声音也再次响起。
“再不走,本王可就要留你们在这里喝孟婆茶了。”
顿时,周围的暗卫瞬间消失,心里不禁想,白皇确实厉害,不愧是能斗败元公子的人!不过她说的那些话传给谁?大少爷还是老爷?
东苑内,元夕夜回去后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无法发泄的怒气压在他心上,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竟然输了!输给一个不想输给的人让他心里压了一肚子的气!“要你何用!——”哐!一扇屏风摔地上跌了粉碎!
宋硕候在一旁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主子怎么了,但主子没让过问的事,他一概当不知道,这也是宋家三代都能服侍元家主子的原因!
元夕夜不停的砸着!肩膀上的疼痛的刺激的他很想一掌把自己劈死!丢人!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上小鼠!——哐!——哐!
……
西苑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慕容府治下很严,嚼舌根这种事恐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暗细杀死,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元夕夜心情不好的事有心人还是能打听出来。
所以近几日,互相走动的达官显贵们默契的避开了元夕夜的院子,就怕他哪一刻心情不好,祸及了无辜的人们,元家身份最贵,撞到他手里有理也说不清。
吴家门庭前很热闹,因为白府的事,人人都猜测吴家是否有问鼎权势的意思,有心人想暗中问问吴一剑的想法然后好把自家嫡亲的女儿嫁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光。
可惜吴一剑因为身体不适不招待,无论谁想见都被挡在了吴家院子的门外。
若说最热闹的莫属白小鼠的院外,不管是想看她是何方神圣的还是恭喜她登位的,无论是哪种理由,白府的人都该接受他们的各怀心里的道贺。
只是白府的主人并不像敞开的大门一样欢迎人,白小鼠阴寒的坐在主位上,不管是谁进来都不咸不淡的招待,活像她才是十大家族的长者,不上心的看着每个道贺的人,惊的那些想问她对周国看法的人,也没心思跟她说话。
小黑对白小鼠的脾气太了解了,白小鼠如果心情不好了也很任性,有时候又喜欢任性的钻牛角尖,基本上很难伺候!
对于白小鼠的态度有些人说是意料之中的阴险,难怪能坐上白府之主的位置;有些人则觉的白小鼠目中无人,比如诸葛家。
诸葛家在十大家族中算大家族,如今依照礼数去给白小鼠道贺,想不到她还摆着臭架子,诸葛家臣当然颇有微词:“取了个畜生的名字,就真以为是畜生了。”
另一位大臣也鄙视的一笑:“就她那样子,恐怕吴家在背后没少出力,等哪天吴皇看腻了,一定把他拉下来换新王上位!看她张狂到及时!”
“目前就让她嚣张两天,指不定哪天——啊!——来人!有刺客——”
一枚箭擦过说话人的头顶削落他一缕头发,定在不远处的树上,入木四分刚劲有力!箭尾嗡嗡的颤抖着,胜利的嘶鸣!
另一个人吓的不断颤抖,虽然很快保持了自己的威严但是心里还有些后怕:“谁干的!竟然敢在慕容府行凶!本大人一定让他脑袋落地!”
侍卫肯快取下箭,急忙托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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