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急忙收回心神,近看之下才知道她更美,慕容铮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并没有让她免礼的意思。
云儿诧异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虽然步登天偶然请她为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跳舞,可毕意她身份卑微,所见的人并不多,唯一见过的是几个真正站在顶端的太子爷,那还是因为好奇,她偷偷看的。
慕容铮就这么凉着她,目光偶然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没任何歹意。
老守卫恭敬的在慕容铮身后站着,心里对少主此举很满意,但对少主来此烟花之地的后院有些不悦,少爷完全可以让云姑娘去客栈商谈。
云儿心里则在揣测此人是谁,莫非是长孙国的人,还是哪一家族的大将军之子,或者丞相之孙,云儿努力的搜索着脑中的人似乎都不符合。
慕容铮看着夜色上摇晃的娇躯,恩赐道:“起来吧,听闻姑娘后院雅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云儿抬头间看清了眼前的面容,顿时惊的再次下跪,她很聪明,她也相信她不会猜错,如此稚嫩的脸,能轻而易举进入她后院且能让她跪的也就那么几个。
慕容铮见状哈哈一笑,似乎云姑娘卑微的姿态满足了他心里高大的形象。
云儿心里却有点慌,她虽然被邀请过去周国皇室跳舞,但她见过的最大势力无非就是诸葛家,对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她碰都不敢碰。
虽然她容貌不错,可即便是周家的公子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后院,因为越是这些人物越排斥与她来往,所以上次她不慎看到那几位时才会惊慌失措。
慕容铮见不得美人恐慌,赶紧伸出手扶美人起来,手掌有意无意的划过云姑娘雪嫩的手臂。
云儿是何等人,这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位小祖宗的意思,云儿不禁在心里苦笑,她是该庆幸将服侍地位尊贵的人从此多个后台,还是暗叹,她终究逃不过男人的手心:“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屈驾,小女子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
接下来的气氛醉人许多,云儿既然猜到了他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样伺候这位爷,虽然她已经三年不曾接客,但毕竟是烟花女子她不会自命清高。
慕容铮自始至终都笑看云姑娘的‘表演’,他如一位贴心的恩客,包容着云儿偶然的小失误笑赞着她超凡的琴艺,不吝惜的夸她诗词中的意境,也不介意她偶然洒出的酒,完全一副怜惜美人的姿态。
殊不知这种姿态是云姑娘‘给’他的,相比一个在宫内勾心斗角两年的少主,云儿能更胜一筹,她八岁被老鸨打着接客,到现在整整十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慕容铮身份在那里摆着,她甚至有手段从这位小不点手里榨出一个后位!
当慕容铮的手下把一杯加了料的酒送到云姑娘面前时。
云姑娘没有犹豫地饮下,虽然那位老者做的隐秘,但她还是从酒的色泽,香气,入口的浓度喝出了问题,但喝出了能怎么样,谁让她是做这一行的,云姑娘饮下这杯‘无可奈何’继续演着炉火纯青的戏码。
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软床,美人,还有一个款款深情的男子,于是春风欲醉,羞月遮窗,虽然云姑娘中了春药,但声色老手就是老手,岂是一个生手能理解的……
第二天天亮,云儿不敢贪睡,早早的为这位小爷梳洗。
看似简单的举动学问很大,慕容铮是从低位上到高位的少主,更重视这些能证明身份的礼节,比如早起,比如女子必须服待男子,比如起床的时间,可惜学的终究不够,真正高位的人不会出现在她的云翠院的:“爷,簌簌口吧。”
……
有春闱帐暖也有战场兵戈。
翌日,苏国大举进攻新城势必要夺回自己的领土!
白小鼠立即发兵五万守城,虽然少了点好在也没指望起作用;因为白小鼠偷了慕容家族很多先进守城设备,机械守城!
白小鼠如今很谨慎,不敢出动动物军团便亲自上阵,白小鼠首次出手便惊叹了七湖八海!绝妙的武功,深不可测的内力,千里之外取大将首级,眨眼之间波浪滔天,各派武功齐上阵,可惜这里没一个识货的不会惊的卡了下巴!
凤君蓝也亲自上阵,偷了对方兵符,找了位士兵装作敌方人马不停的喊‘撤退!撤退’顿时让敌国方阵乱了阵脚,只因冲锋号才吹过!
吴一剑也被抓来做苦力,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客人买的三万兵跑了一万小鼠抓他弥补损失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三个高手大打偷袭战,苏国顿时死伤惨重!
至于那跑了的一万兵马早在撤退回去时就被吴家秘密处诀!
为此吴掌杀险些一掌拍死自家不争气的儿子,看不惯白小鼠称帝可以不接生意,但用不着毁坏吴家的声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吴家都是上战场就后退的兵!
当初白小鼠也没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修书一封,大肆‘讨伐’吴掌杀教兵不严,讽刺吴家没有好苗,暗喻因为逃跑的那一万她险些‘丢盔弃甲’。
吴掌杀岂是会让她讽刺的,直接回书道。‘本王无以弥补,不如小犬送你,娶嫁聘休任凭处置!’
气的白小鼠把信直接给了吴一剑,贼笑道:“小胖妞,你被你老子卖了。”
吴一剑不知该怒该骂,闹了个大红脸跑了!
国与家之间 152 关系
白小鼠无语,跑什么跑!又不会真娶你!又不会真娶你!随后白小鼠心一横把此消息放了出去!敢跟自己玩空头支票就先套死你用用!
吴掌杀收到属下情报时淡淡的点点头吩咐来人下去:“小家伙,谁亏谁赢还说不定呢……”
此消息一出让公国哗然,顿时如一块烧成水的铁放入了冰冷的水里,顷刻间滚烫起来!
其中五大家族揣测吴国想扶持白府上位趁机拉拢其他的势力,毕竟吴国一直没有盟国,现在肯让太子娶一个还没攻下苏国的人的妹妹,肯定是想吴白合用争取十大家族的话语权!
很多小势力则是感叹为何吴国看中的为什么不是自己,怪只怪自己没有一个妹妹勾得住吴太子的心神,熟不知见过吴一剑的人都知道,他长的实在对不起人民。
白小鼠的用心确实如此,背后站个吴家寓意警告那些个不长眼的赶紧滚出苏国让出自家的领土!
远在慕容府的慕容尊则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条,吴掌杀什么意思?吴国千百年来从未向任何一方势力表示友好,此次为何说这种话?慕容尊若有所思的在书房内徘徊,反复推敲吴掌杀暗中的想法?
苏国的各路将领有些动摇,纷纷加强了身边的守卫,吴家擅长暗杀,如果吴国支持白府他们这些有可能成为白小鼠敌人的势力可就危险了!
苏悟道恨的双拳紧握,指节突出的砸了龙案上的镇纸,双眼疲惫的露着血丝:“吴掌杀!哈哈!你竟然如此对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本王就不信他能反了天!”
元国之内一样的祥和,茶楼里的先生偶然隐晦的提提这则笑谈,大家当做趣事说说也就过了,毕竟那可是吴国,说的太重可能半夜脑袋就丢了。
元夕夜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纸条,面色如常的看向案台上的父亲:“吴掌杀很满意白府上台,他就不怕养虎为患。”
元释放下笔喝了口茶:“对于吴掌杀来说谁做不做皇帝有什么关系!这封信,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的意思不用猜,因为本身就没意思。”这是他们年轻时,经过教训积累的经验!
元夕夜不这样认为!以白小鼠的能力,吴掌杀不可能不想把白小鼠收入吴国的势力,他能想到联姻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惜也不看看他儿子的样子!不要说女人就是大户人家十之八九也是看中吴一剑背后的吴家!
元释执起笑,继续批阅奏章,至于吴掌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那人的脑子不太正常,无释担心的是:“夕夜,听你娘说你还未与临律同房……”
元夕夜闻言可笑的看眼父亲,不同房纳回来当摆设吗!他元夕夜可没那么好的‘度量’:“敢请父皇告诉母后,她的探子该换了换,否则哪一天她当了皇奶奶,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儿臣的脸面何在?”
元释抬起眼皮,眼光如炬的从元夕夜脸上扫过,又轻轻的垂下:“既然是误传最好,她是你答应娶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清楚。”
元夕夜大义凌然的道:“儿臣明白。”
“明白最好,下去吧。”
“是。”元夕夜退出来,金衣随着步伐翻飞,等走出大殿很久后他才微微的松口气!心想应该没露出马脚,至于那个嚼舌根的赐她三尺白绫自我了断最好。
……
夹山区内照样歌舞升平,这里的繁荣是金钱与权力堆砌的虚无,热闹的血腥,迷醉的奢华。
慕容铮已经在此停留了半个月,有时候不慎迷醉在云儿的舞姿里他也力求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有时候他想要她,也会忍着不扑上去让自己失去格调。
这一种坚持,至于为什么,只有处于那个时代那个身份才会懂得。
慕容铮对云姑娘很好,无论她要什么说什么都依着,用一个男人的权势和力量,完美的展现着男人的温柔与体贴。
云姑娘一直迎合着,揣摩着慕容铮的心思尽量做出慕容铮会高兴的举动,比如撒娇不如使点小性子,完全像一个慢慢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
可云姑娘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一场游戏,她只是在等,等慕容铮说出他最后的目的,堂堂慕容国的太子爷肯花如此长的时间在她身上,绝不止为了风花雪月如此简单,她自认自己的美色,比不上慕容帝国的皇位!
云儿发现慕容铮对她很好,既没有把她当烟花女子般肆意亵渎也没有在云翠院摆太子的脾气,他以儒雅的姿态,文人的雅兴,吸引着云翠院所有的姑娘,云儿发现后也‘急忙沦陷’。
云儿懂慕容铮的温柔,如果她再年轻几岁或许也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可惜她的心已经冷了。
不管是怎样的温柔与体贴,见多了悲欢离合,见惯了海誓山盟,见熟了背叛移情,当面对如此多情的一个男人时早激不起一点涟漪。
云儿一直是智慧的,她的‘陷入’恰到好处,该哭该笑都美的动人心魄,会为了慕容铮的赠与感动,会因为慕容铮的忽视小声哭泣,偶然会小姐脾气,更多的时候是倾慕一笑。
一切不言而喻的感情在她低眉顺目的弹琴时,深深的流露,可惜这些手段,出现在烟花之地,终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
在慕容铮觉得的时机成熟时,终于装作不经意间的说出来自己的苦恼,并有意有所指的往那方面暗示,甚至期待她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云儿立即听出了慕容铮的意思!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云儿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可是一个火坑,如果跳了或许一辈子就完了。
慕容尊者?!她一辈子都不该去企及的人物,她不是没想过英雄佳人的故事,可有必要为了一份不切实际的想象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但也正因为她聪明,所以她忧虑;也正因为她懂得命运的绝对不会厚待于她,所以最后她按慕容铮的意思说出了他想听话。
慕容铮‘感动’的抱着她,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要的目的马上就要得到了!慕容铮的眼里不禁布满了杀气!他要让慕容尊知道谁才是慕容国的太子爷!
云儿无奈的叹口气,心里有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拉扯,一个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走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去相信所谓光明;
可另一个却有丝期待,堂堂的十大世家,举足轻重的智王爷,公国中站在顶端的人物之一,对她来说是难言的诱惑,是一个她不懂的正义世界!
是争强也是好胜,她何尝不想向人们证明自己的努力!展现自己的才情,可再怎么想她也不愿意离开云翠院,不愿站在世俗之中,既不想玷污了谁的名声,也不想千夫所指!
她脏了,她就想脏的彻底,安静的当一个供人观赏的舞娘,在这里她至少脏的光明正大,可出去了算什么……
一个贡品?一个摆设?有男人疼是红颜祸水,没男人疼是自取其辱……多么可笑!为什么在她求的一丝安静的时候还有人要扒开她的伤疤把她送入所有人的目光中!
云儿无奈的苦笑,不去又如何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她只有出去恶心别人了……
风呼呼的吹着,边疆城的春天带着几分残暴,刚刚平息的战事被狂妄的风一吹剩不下几缕冤魂。
新城已经安置妥当,子民生活一如既往,似乎不久前的战事像做梦一样没有在新城引起一点波动。
白小鼠可没闲着她叫来凤君蓝厚颜无耻的道:“你去把苏悟道弄疯,吴一剑你把苏国登得上台面的将军都杀了,本王要即位。”
吴一剑不乐意去,他十分反对白小鼠称帝,白小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好吗!跑出来打打杀杀什么气质都没了,再说他可是吴国的太子爷,怎么能当小狗一样的用:“不去!”
白小鼠心想本事了!让去敢不去:“老婆,你忘了你爹把你卖给我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寡妇群里试试你好不好用!”
吴一剑闻言竟然眨眨眼满脸懵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寡妇堆了怎么了?
白小鼠无语了,她忘了这里的寡妇不敢推倒他这位大少爷:“大爷,我拜托你去吧,你现在没身份没地位,除了我给你包子吃你都快绝粮了,赶紧走。”
“但——”
“再说一个字给我滚蛋!”
吴一剑闻言,背上剑老老实实的走了,杀就杀谁怕谁!
白小鼠坐在软榻上,晃悠着够不到地面的脚,琢磨着慕容铮的那点破事,心里不禁暗骂慕容铮白痴:“云姑娘也是他能去请的!那可是狐狸精里的狐狸精!榨干他都不知道死的。”
小黑赞同的跳出来,这位云姑娘可不一般,表面看似柔柔弱弱武功决不在皇甫飞楚之下。
小小年纪多灾多难,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的努力,岂是慕容铮一个受过一点小委屈的太子能理解的,糟就糟在此女还很美,不是虚伪的美,是经过人生洗礼后升华的娇嫩。
白小鼠突然瞪小黑一眼:“你流什么口水!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天啊,它家的母老鼠还不哭死。
小黑翻个白眼——‘不至于,虽然她比较好看了一点点。’其实是很多点——‘可我不会见异思迁。’——
白小鼠很想把它踹出去,它还见异思迁别吓死了人家的小美女。
白小鼠并不否认云姑娘的外貌,她则是在想一名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在大环境不给她机会的前提下,她会不会舒展出自己别具一致的特色,可不管是什么,都会如她料想的结局一样,红颜祸水!
慕容铮带着云儿上路了,行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少了云翠院里的缠绵悱恻,外面的风貌更令云儿心旷神怡。
丫头小北心里不悦,她陪了小姐多年对小姐的为人处事知之甚详,心里不禁对慕容铮埋怨了几分。
慕容铮以为生母庆寿的名义请云姑娘去跳舞,这件事他做的理所应当,一个戏子而已请去没什么不妥,下面就看慕容尊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
另一边:元国的皇宫也不得消停,元夕夜怒气腾腾的站在储秀宫的大厅内,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眼里更冷了几分:“怎么?刚来我元府几日就迫不及待的想树立你的威严!”
长孙临律闻言不卑不亢的行礼,眼里流露着不屈的坚定:“爷多心了,臣妾只是教训几个犯错的奴才,后宫目前无人管辖,臣妾只好亲自动手。”
元夕夜更怒了:“好个亲自动手!不就是一副破镯子碎了就碎了!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捉拿凶手,成何体统!”
长孙临律并不畏惧元夕夜的怒火:“对爷来说也许只是一副手镯,但是对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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