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嚼着红薯片,闲散的边听边点头:“有没有其他好玩的。”女人的事听烦。
……没有……小黑再打个饱嗝,摸摸圆圆的肚子准备就寝……我明天早上要吃蛋糕……
“做梦。”
小黑不悦的……吱!她一眼,呲着牙冲主子抱怨。
萧染当没看见的盯着《千里决》手指飞快的变化招式:“吴一剑练到第几层了。”
……哼……不理她!睡觉!
“喂!我问你话呢!喂!喂!……”
……死了……
……
夜幕下的金色府邸内,元夕夜从堆积的资料中探出头,一共整理出六份可疑人物:“二哥,我们要一个一个核对吗?”
慕容尊语言清冷道:“辰时出现的布匹店的有几人?”
“两人,一男一女。”
慕容尊断道:“查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如果是男人,他一定不会让他们离开,只有保护和隐藏事情时才需要不被叨扰!不过查出来干什么!
元夕夜吩咐宋顾去办,转头看向脸色凝重的朋友:“怎么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
……
翌日,宋顾的消息还没送回,元夕夜先受到一难解的麻烦事……林严接印了没……
“接了,凤君天没一点阻挠甚至乐见其成,智师推测,凤君天很有可能对林家妥协。”
元夕夜闻言脸瞬间阴沉,凤君天向来很有骨气,这次怎么了!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7
……摆驾慕容府!……元夕夜迅速出门!心里惊慌不定,如果没了凤君天,林严必定敢接手木系国,这件事可大可小,远不是他今天给了林飞楚方便,以后能得到利益这样简单,凤君天是他牵制林严的借口,林家顾念元家的想法必定不敢放肆,他一直想,或许这样僵持下去,林飞楚能先回皇甫家,总之他的领地决不让步!
慕容尊从书房出来,远远的看着等在残院里的元夕夜,金光顿时恍惚了他的双眼,何时起他的住所以配不上夕夜的容光四射:“怎么了?”
元夕夜急忙上前,金色的地毯铺散在破旧的院落格格不入:“二哥!凤君天想把木系国让给林严!代价就保凤家人毫发无伤!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尊古井无波的看着他,突然之间发现竟有种置身事外的莫离,慕容尊猛然一怔,很想伸手安抚夕夜的毛躁却没了要伸手的热情,他早已不是会哭的弟弟:“什么时候的事。”慕容尊的话就像问今天的天气。
元夕夜微愣,二哥怎么了?但他没有探究,木系国的领土虽然不大也是他的心病:“今天早朝!凤君天突然放手没一点征兆!”
“凤君天最近和谁接触过。”木系国的僵局走到头了吗!
“二哥是怀疑……但!谁敢跟元家做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凤君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没必要堵在我渺茫的态度上!”
“难说,林严在这件事上周旋了三年,如果是他暗地派人给了凤君天误导不是没有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有人看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在帮凤君天。”
“你是说吴家?!”给林严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暗地搞鬼,而林飞楚虽然聪颖但他毕竟没有真正进入过本家,他就算成长再快尚不成气候,倒是吴家最有可能,分明是把自己往台面上送!
慕容尊看着他紧握的手,心情平和的道:“做好最坏的打算。”
“本座定不放过吴家。”
慕容尊摇摇头,夕夜做事永远不用思考,不敢也难怪,他既不用担心有人撼动他的地位,又没人能把元家斩草除根他何须上心:“不见得是吴家。”慕容尊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他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可以问问他是谁干的!”
“对啊!”元夕夜眼睛一亮,前一刻的阴霾一扫而空。
慕容尊见状挥挥手:“你先走吧,我有事在忙。”曾几何时谁都可以代替自己在元夕夜心里的地位。
元夕夜看着关上的门,何尝不知道慕容尊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是慕容家的祖祠,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没有回头路,早晚有一天慕容尊会淡出他们的圈子,直至自己都想不起他。
……初冬的威势在国都蔓延,疏疏的草木含情脉脉的,天淡淡焉如雾。
染香阁的暖风吹散了冬的薄凉,吹开了满室桃花,而它的主人则坐在一篇春色里,裹着被子烤着暖炉看元家的《通罩决》,这本书侧重的是内功,跟吴家繁杂的招式不同,元家的更注重守城。
环儿匆匆忙忙的推开门焦急向萧染走来:“不好了!萧侍人,如夫人带着大批人过来了。”
萧染咬着指甲头也没抬:“王爷呢?”
“王爷去了北城!两天后才能回来!萧侍人您想想办法啊!”
萧染闻言依然不动,原来是正主走了来兴师问罪,不过柳如玉能把染香阁怎么样!
环儿真的急了,来的可是柳如玉,掌勇定府所以女人的生死,现在荒王爷又不在,柳如玉势必不会放过萧侍人:“萧侍人,您躲躲吧,萧老爷一定会收留你的!”
萧染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移开:“为什么要躲!我在我的地盘上又没得罪谁。”
环儿急的无奈,心想你得罪的人还少吗,环儿眼快的抽走萧染的书,拉着她就要跑:“您就当为了奴婢们!快走!等王爷回来奴婢再去接你!”
小黑舔舔前爪,看眼下面无意义的拉扯,无味的缩回去,却留下一行小字……元夕夜问,是谁让凤君天放弃木系国,他的智囊是谁……
……哐!……大门从外而开,清一色的侍卫包围了整个染香阁,生机勃勃的绿意在众人的监视下依然茂盛的绽放。
柳如玉感受着扑鼻的热气,心底深处脆弱的弦再次剥开,她努力压制下骚动,平静的带着众侍卫进去。
萧染整理好衣服正对着环儿数落:“你有那时间给我剥点花生吃!泡壶茶也比你心惊肉跳的拽我有意义!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你知道我这身多少钱吗,小心我让你赔!”
环儿委屈的站在主子身后,人都进来了,想跑都不用跑了。
柳如玉站在正中央,平凡的脸上没有情绪的看着她:“萧侍人很有雅兴。”
环儿赶紧行礼:“如夫人康福。”
以柳如玉为中心的人却没有行礼,她们候在一边不卑不亢的望着萧染,似乎她就是案板上的肉离死不远了。
娇儿看着萧侍人平静的表现依如她的主子,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她的平静来自主子屡次成功。
柳如玉从来不自信,她站在这里尚不敢说自己赢定了,在她手里终结的生命,哪个是她能战胜的,清一色的美貌,永远清澈的容颜,当她站在她们的面前谁能了解她的卑微:“萧侍人,你可有话要说。”
萧染看她一眼,对她印象不错:“把门关上,烧点热气不容易。”
柳如玉转头:“把门关上。”
染香阁的门慢慢的关闭,满室的人群一边倒的压向萧染。
萧染坐下来,柳如玉也跟着坐下,她并不急着对方萧染,或者她在怀疑她有没有拿下她的可能,化师傅的下场不是巧合,她身边不见得没有高手:“萧侍人,你来后院半年了吧。”
“两年了,住这座房子半年,你呢?”
“五年。”柳如玉喝杯水,神态如萧染一般悠闲:“萧大人的一生起起伏伏,现如今有如此的成绩甚另我欣慰。”
萧染看她一眼,首次用欣赏的眼光看开一个女人,萧染敢打赌,如果今天她干掉的是柳云,这个女人依然能全身而退,但她却在柳云的影响下甘心当一把手枪,萧染难得对她有好感的接话:“很遗憾柳家没有像萧大人一样等到最后平反。”
柳如玉看她一眼,没料到这个孩子也知道当年的事情:“人各有命,依如化师傅的死和暖夫人哦无奈,没什么好抱怨,只是何必对外人进行打击,化师傅的儿子身体不好,家里一直是他在支持,现在慕容夫人不得不在化师傅家安抚她们母子,萧侍人的一个举动还真是不考虑后果,安身立命不是更好吗。”
萧染嘴角微抿,想让自己心里有愧,可惜她没长羞愧的细胞:“柳家当初也是冤枉,这不正好吗,又多了一个让别人显摆仁慈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还能出个王妃、宠妾。”
柳如玉轻蔑的扬扬嘴角:“萧侍人这句话说错了,萧家也曾一样,也没见出个王妃,看来人跟人还是一样的。”
“有道理,咱两家都没有出王妃,你家挺多是个夫人,我家也有个侍人,虽然等级不一样,但都没有成功。”
“你以为你可以跟我们比吗,以云儿如今的地位她根本不用见你,就算你爬的再高了又怎样,有些感情已经先入为主,你又能做什么。”
萧染看看自己:“我能把你请来,已经证明我的实力。”
“确实,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
“哪里,哪里,你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我好心提醒你句,如果你今天动手,你死的会比所有人都快。”
柳如玉看眼她,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之所以不动不就是担心她这里有高手吗!她能说出来更好:“让你的筹码出来如何。”
“出来让你比对一下是否该动手我吗?我看起来像那么傻吗?”
“不像,但我们可以试试,如果我的人死了,当你昨天的事没发生过,如果你的人……”
“如果我的人死了,我也可以死了。”
柳如玉静静的一笑:“不行吗?你不死,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告诉王爷。”
“那你还是去告吧。”
柳如玉认真的看着她:“你未免太自信,王爷虽然容你可他不会允许你超过他的底线。”
萧染突然道:“你是正妻所出吧。”
柳如玉惊了一下,又恢复如初的平静:“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有些不一样也是难免。”
想的挺开吗,当初的大小姐现在一落千丈她就没一点想法,曾经的柳云连和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却可以吩咐她做任何事情,未免太伪善了:“云夫人可是过来人,她最懂的怎么维护她的利益更懂的讨她人欢心,或许她以前没有地位但绝对长了一个善于思考的脑子。”
“云儿自幼敏感,懂得驱害逐利也是人之长情,萧侍人自幼出身也不好,照样有今天的地位,可见过去并不代表什么,所作所为给人留下的评价才是管家,家妹虽然气傲,但向来和乐姐妹。”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8
柳如玉突然变脸:杀机顿现“这与你没有关系,开始吧,给你个痛快。”
萧染莞尔:“真的要打。”手指却闲散的敲击桌面。
柳如玉站起来,威仪顿展:“来人!”
清一色的侍卫瞬间包围了染香阁,明晃晃的剑芒折射着屋内人的容颜。
萧染不动声色的静坐:“别那么冲动,我和你家王爷可没任何关系。”
柳如玉站到侍卫中间,心里首次嫉妒一个人,如果来之前她没想过杀这个女孩,那么现在萧染非死不可,女人必须有缺点,而她有比自己优势的相貌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漠然,这些东西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她必须死!死在柳云的安排下或者死在她此刻的羡慕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死!“我会给你挑块风水宝地,也会告诉你父亲你不小心落水,动手!……”
侍卫刚要动,萧染先一步的开口:“君蓝!看够了吧!再不出来可要死了!”
众人迅速看向窗口,一袭蓝色的身影尴尬的跃进来,他本来无意走这里,结果还是来了。
柳如玉不解哦看着这个少年,脑海里第一次映出他的样子,这个人是谁,君蓝!君乃皇字辈谁敢乱用!
萧染脾气好的看着柳如玉:“你确定要动手?当朝太子可不会是摆设滴!”
“你说什么!”柳如玉见鬼的看着她!众侍卫也愣住的动作僵硬!群人看萧染的目光就像看鬼!
萧染靠近风君蓝,蔑视的看着每个傻眼的人:“太子爷,这些人要灭了我耶,你说我要是出手算不算正当防卫。”
风君蓝尴尬的无措:“我……我……”第一次在正规场合被人点出是太子,突来的责任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柳如玉看着这位少年,眼里充满了问号,太子?!
风君蓝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惊讶,但面对外人他依然是木系国的十七皇子,再怎么没存在感也是皇子:“如夫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什么意见吗!我十哥不在!冒昧打扰还请如夫人见谅。”
柳如玉茫然的看娇儿一眼。
娇儿更加茫然的回视,怎么可能,染香阁竟然有太子,太子还和萧侍人很熟!再说,木系国怎么可能有太子!王爷从来没有提过!
萧染好笑的捅捅风君蓝:“喂!你的子民不相信你耶!不过也不怪他们,你这个时间出现在染香阁,怎么说都比较像奸夫!”
柳如玉被一语点醒,慌乱的没了以往的章法:“你到底是谁!私入勇定王府后院不想活了嘛!来人!统统拿下!”
风君蓝扯下腰里的玉佩,表情生硬的看向众人:“放肆!本殿下在此!谁敢动武!”
柳如玉在看到玉石上的十七时,顿时下跪:“妾身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康福。”
众人见状也赶紧下跪:“奴才、奴婢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千岁!”
柳如玉胆战心惊的乱了阵脚,十七皇子甚少出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似和萧染很熟,他们什么关系!勇定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们三人之间……柳如玉猛然开始担心,事情绝对不像她想的一样简单!
风君蓝收起玉佩,态度生硬的站在群人之间:“勇定王最近有些忙,由本殿下和白公子接手上书房的公事,本殿下本想来王府的书房拿文件,因其前院没人,所以本殿下过来看看,没料到众人都不在,只能冒昧进来,如夫人不要介意。”
“妾身不敢!十七皇子百忙之中来勇定王府是妾身的福气,妾身……”
但……为什么萧侍人的口气……
萧染扣扣指甲,满是的紧张都与她无关:“都下去吧,你们这样舞刀弄枪是想让十七皇子瞻仰你们的刀容吗!”
刀剑第一时间收回,各个冷汗直冒的磕头谢罪:“萧侍人饶命!十七皇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七皇子饶命!”
柳如玉紧张的握紧玉手,心里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不管萧侍人和十七皇子什么关系,但他确实是十七皇子。
萧染看柳如玉一眼重新坐回她位置:“除了如夫人,其余各自领罚五十大板,下去吧。”
风君蓝随即附和:“还不走!”
“谢十七皇子不杀之恩,谢萧侍人不杀之恩!奴才告辞!奴才立即去领罚!谢十七皇子!谢萧侍人!”
娇儿不安的看了主子一眼,不敢违背的退出染香阁。
环儿不敢相信的擦擦汗,怪不得她的主子如此嚣张,原来有如此后天,但是太子?应该是假的,毕竟木系国太子公认的人选是……十王爷,凤君天。
萧染看着下面的柳如玉,已经没兴致的拿出书:“没事了吧,没事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抬起头,目光胆怯的在风君蓝的脸上扫过,转而望向萧染,心里紧张却抱着一丝侥幸的试探:“十七皇子驾临妾身未能远迎是妾身该死!可妾身记得……暖夫人、慕容夫人、王夫人都在距离书房最近的阁楼,不知……十七皇子遇到了没,妾身没别的意思,妾身只是觉的让十七皇子绕到内院的最里面是妾身的罪过。”
风君蓝紧张的不知所措,虽然可以冷着脸禁止人窥视,但是他今日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
萧染好笑的摇摇头,接过环儿泡的新茶不忌讳的开口:“不用试探了,如你所想,十七皇子是特意过来的,平时十七皇子也常和我跟勇定王用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算如你所想勇定王也比你先知道。”
“你什么意思……”触政?!如果萧染认识十七皇子,证明萧染知道很多勇定王的朝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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