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叶点头示意:“书房已经空出来了,白公子可以在那里授课。”
林飞楚一扫落寞,牵住白小鼠的胳膊,没心没肺的笑着:“走吧,书房里还有你的字画呢,夫子,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林飞楚推开书房的木门,献宝的展示他的珍藏。
白小鼠和林飞叶跟后,本不在意的目光,在看到庞大的书库时愣了一下,还好她是进过国图的人没被它的规模镇住:“没有固定的,比较常看看杂志和报纸。”
林飞楚眼里精光一闪,嬉笑的道:“什么是杂志,什么是报纸?”
林飞叶也感兴趣的探出头,虽然父亲禁止他旁听,但他们还没有开课: “以前没有听说过?”
白小鼠扫过一眼书类,从顶部的磨损猜测出这里的书大部分有人翻阅过:“杂志是把很多作品整合再按年月日出版刊定的读物,比如《世界军事》和《尤物》。”不知这两本读物出到那一期了,唉,说给他们听也没人分享!扫兴,最扫兴的是明明已经看完这么多部书了还让自己当夫子,纯粹脑残。
“《军事》大概知道,《尤物》是什么?”
“尤物你都不知道?!”白看这么多书了:“尤物就是女子的感情啊、床后感想啊、婚后生活啊、私事大皆秘啊,超好看的,无乱是文笔和情节都超一流的小资忧伤。”白小鼠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又开始哀叹没人懂的悲哀:“这么说吧,尤物,就好比一位高贵典雅的夫人走出浴室后对你羞涩的一笑。 ”
林飞楚、林飞叶闻言脸噌的红了,他们大概懂了,禁书,是夫子和父母后成家后洞房时才能看的书籍。
林飞楚更是拘谨的垂下头,似乎没料到白小鼠会看那种书:“白公子真会说笑。”
又来了,每次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都会被误会,还有,脸红的很假啊,受不了装的人:“坐吧,从《木史》还是《泛论》开始。”《泛论》有些黄道的思想,类似老子庄子派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读的。”
“夫子更喜欢哪本?”
白小鼠拿起《泛论》,她比较支持先修身,史学更适合智者,但哪本对这个学生都一样,白小鼠随便翻了一页念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伪宠辱若惊,何谓……”
“……夫……夫子……你念错了,《泛论》上是“宠得当道,以供庙堂之高,辱则隐之……”
找到的挺快的吗,竟然知道这本书上没有这段话:“把我刚才念的话抄录下来,对着看。”最烦背书了,难得自己还记得《老子》的此章节,只是懂的有局限性。
林飞叶见他们开始讲学,转身准备离开。
“你也坐下来,所有的话抄一遍。”还是心软了,对那张脸的抵抗力稍微低了点。
小黑就知如此的叹口气,还好不是本人,如果是本人估计她还能干出求婚的事。
林飞叶指指自己?有些为难的看向林飞楚。
林飞楚瞬间回他个笑脸,隐天盾地的容颜晃晕了所有的人的眼睛。
白小鼠不自在的咳嗽声撇开头,心里不禁赞叹此人的绝色,加以时日定倾一方家国:“没问题的话抄吧,抄了拿出注解看一遍就可。”
林飞叶不自在的入座,不善书画的他对着笔也有些发颤。
白小鼠瞄他一眼大概能猜出他在家里的地位,如果把他换成飞楚是不是就会看到另一个风扬,风扬有一流的家世,人人称羡的靠山,偏偏自己找虐从军,整天严肃的像一台样板机器,古怪的家伙。
林飞楚不解的看发呆白小鼠一眼,就这样吗?他不该讲解一下,然后举实例说明,再加以教导吗?
白小鼠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话不是说了就该死记的,虽然自己是该讲解一下,可悲是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什么都可以解释,怎么解释都不对的语论是最不好把握的,反正林飞楚也不傻自己去悟吧,悟到那一层算哪一层。
林飞叶虔城的在宣纸上抄写,如所有没习过字的孩子一样倍加珍惜第一次握笔的喜悦。
林飞楚又看了白小鼠好几眼,不解她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明显在欺骗小孩子:“夫子,你刚才念的那句话出自哪本书。”
“《老子》感觉跟你们《泛论》上的类似就让你对比这看了,你结合《泛论》上的内容能翻泽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白小鼠兴趣不高的剔着牙,既然飞楚装白痴,她就装无知!要是慕容尊在就好了,他应该不用看就能自己揣测出后面内容。
林飞楚收回目光,在心里整合着小鼠从进门到现在漫不经心,他是在怀疑什么?还是真的把小孩哄?林飞楚看眼大哥,心里慢慢的趋于安静,元夕夜说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跟白小鼠过招有些太早,难道是他低估了白小鼠什么!但除了元夕夜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元夕夜绝对不会出卖他,那么白小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小鼠逗逗小黑,抵着下巴消磨时间,她不喜欢跟遮遮掩掩的人相处,累不说还猜来猜去的,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揣测上不是她的人生观,还是办点感兴趣的事吧。
白小鼠用中指抬起小黑的前爪,用英文道:“凤君蓝怎么了?”
——昨夜毒魂觉醒,第03978号说,服侍十七皇子的人都死了,院落也荒废了一半,然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样开始有些落寞,后来看到凤渊打凤君天,不知道到怎么了,就跟了回去,一直都那个样——
“什么是毒魂?”(英文)
——第03978号说是一种武学,相当于吴家的《千里决》和元家的《通罩决》不同于十大世家但在公国有一定的势力……
“能偷来吗?”(法文)她也想瞅瞅,毒魂应该是拥毒吧,也许会有意思?
小黑摇摇头——是传承武学,没有文字记载,类似遗传——
白小鼠挠挠头:“遗传?”凤家能遗传听起来很有名的武学吗?“他看起来心情不好?”(英文)
——恩,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醒来就这样了——
白小鼠掂量着小黑的话,它只能看到发生的,对心理的揣测并不在行,凤卷蓝应该是受了刺激让他突然之间重视被他忽略的东西,看来小孩子在慢慢的长大,也难怪君蓝如此小心,他从小到大就没跟人接触过,应该无措多过考量吧,晚上了去看看他吧,白小鼠逗着小黑,食指捏着它头顶的黑毛轻轻疏理。
林飞楚突然冒出来的道:“夫子,你又自言自语?”
白小鼠一点没被抓包的无措,反而理直气壮的回视:“怎么了?抄完了吗?完了再抄一遍。”
“啊?”再抄一遍?林飞楚看他一眼,没脾气的绕回去,但心理却在琢磨他刚才在说什么,听她的语气和速度应该是在对话,但这里没有人,而且她说的语音,慕容尊说查不到,慕容尊甚至传给了大哥一部分,大哥也说不明白,他到底是谁?
国与家之间 64
元夕夜看着宋顾送来的白家资料,询问的转向面慕容尊:“你怎么看?”
“他没必要骗你。”慕容尊摩擦着手里的方盒似乎心不在焉。
“但我查过所有的资料不觉的有谁家可疑。”
慕容尊平静抬起头,看眼堆积成山的资料,如果是从前他的桌上一定也摆了一份,慕容尊看眼元夕夜,揣测的道:“也许他也不姓白。”
“什么意思!?”名字也是假的?“但他不像说谎!”
慕容尊重新把目光移向方盒:“他是没有说谎,可两个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慕容尊不禁好奇他真的是木系国的人吗,对国家政治如此漠然,对元夕夜也不上心,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国家有谁掌权。
元夕夜扫开桌前的资料,金色的外衣在冬日里依然熠熠生辉:“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方向错了,但是木系国合适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拂过方盒,突然提醒道:“别忘了,他参加过秋游。”
元夕夜豁然开朗:“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只要查…不对!他不可能留有记录!”元夕夜疑惑的看向慕容尊:“也许他那次去之是探探我们的虚实。”
慕容尊漫不经心的道:“秋游尚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他是木系国的人,我更倾向于他是迫于某种理由或者目的而去。”
“但木系国没有人认识他。”
慕容尊的手一停,目光涣散的看向窗外:“易容。”
“你说什么!”
慕容尊不理会他的怪叫,自顾自的道:“这就可以解释他真多不合理的举动,就如他说他有两个国家一样,他也可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遥远的中国,一个是木系国,两个身份都是真的,两个人也都存在。”
元夕夜荒谬的看着他:“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慕容尊平静的看向他:“为什么不可能,他是白小鼠,能让你如此在意,难道没点本事。”
元夕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总之弱者都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也许双重身份也是他生存的筹码,但不得不说他的筹码让他震惊,查无所获的线索成了一个个解不开的谜题,就连一个纸条从哪里开始传递都很难查出来:“他说他成亲了是真的吗?”
“哦?”慕容尊疑惑的皱眉:“他说的?”
“恩。”至今想来让都觉的不可思议:“简直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慕容尊眉头皱的更深了”确实荒谬!但如裸是小鼠说的及有可能是真的,十三岁成家?不是太穷就是太富,慕容尊觉的放在小鼠身上哪种都适用:“他身上没有合融过的气息!”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慕容尊放下方盒不舍的推到元夕夜面前:“你没察觉吗,他的气息很单一、频率控制在少年的水平,死气多余活气,就算他真的成亲了,应该还没有行房。”
“真的?”元夕夜不知为什么竟然松了口气:“我就说他才多点大,学什么别人成家!纯粹耽误女人的幸福,二哥,你的感知还是如此灵敏。”
慕容尊移开目光,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可以装在大哥的座椅上,启动钥匙的部分就可发射。”
元夕夜看了一眼用方金色的手帕收起来,顺便问了一句:“白小鼠连名字都是假的吗。”
慕容尊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看他的表情不像。”就是不像才难办,但是……慕容尊不感兴趣带看着金色的地面,重要吗?小鼠是谁他又能做什么,元夕夜可以迫切的查找,因为他站在了绝对有优势的高度,自己何必参与:“听说,他昨晚在你这里过夜。”
元夕夜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恩,但那个可气的家伙敢说我的床不舒服!”
慕容尊没有雅兴听他继续:“他去了哪里了?”
“林家,你也去吗?”元夕夜看着他,总觉的他这两天很奇怪,或许那天不该当着他的面跟吴一剑打斗。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他,几天不见,心里呼之欲出的文字痒痒的。
林飞叶模拟字体的速度很慢,他一笔一划的书写,大致描绘成书上原本的样子却不理解里面的内容。
白小鼠走过去,看了林飞叶扭曲的字体一眼,突然想起风扬刚硬的笔风,口气柔和了几分道:“懂吗?”
林飞楚抬起头刚想说不懂才发现他问的并不是自己。
林飞叶不好意思握着笔,白小鼠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目视林飞楚的可能。
“不……不懂。”林飞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很多字他也认不全,意思勉强能理解表面。
白小鼠拿起书,翻到他不懂的部分:“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这一部分有两个解释,其一是,大智者,他们可以在得势时做到不骄纵,失势时不气馁,终会追求他们要的生活,另一种是凡人,在有成就时会奢侈享受,没有时缩紧度日,这两种人都很好,没什么不对,只要别得势时谋害他人,失势时怨天尤人就行,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林飞叶茫然的看着他:“这么简单。”
白小鼠一笑,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中有了一个标准,就算解释成,我今天吃了一碗红烧肉也没人管你。
林飞楚微微皱眉,秀气的眉毛含蓄的委屈,无关风月也可让人心旷神怡。
白小鼠看他一眼,心里属于母性的光辉看着可爱的林飞楚,这个孩子,一颦一笑都让人讨厌不起来,白小鼠本能的揉揉他的头发触感依如夕阳般洞彻人心:“有了追求,一切宠辱都是对的,有了目标,在高低的交叠中死亡也无憾终身。”
林飞楚茫然,但随后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慌乱的整整自己的头发,他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当孩子一样摸了。
白小鼠没觉的不妥,他们在她眼里都太小了:“抄吧,不愿意写了就休息会。”反正你也不需要:“飞叶不能休息,我一会检查你自己解出来的翻译。”
林飞叶惊讶的看向白小鼠:“自己解的?”
“不难,你继续。”白小鼠看眼飞楚写的字,不禁惊讶于竟然有人可以把字体写的如此飘逸,很漂亮,如一副清淡的字画般赏心悦目,如果不是他太爱装,估计自己会欣赏这个孩子:“飞楚,我饿了,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林飞叶赶紧站起来 “我去。”
白小鼠冷淡的回视:“我叫你了吗!”
林飞楚赶紧站起来:“我去,大哥你继续吧。”林飞楚说完就飘了出去。
林飞叶担心的看着他,不放心的看向白小鼠:“白公子,三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万一他……”
“那是他的事,跟你有关吗?”
林飞叶顿时哑口,可照顾林飞楚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想想那个孩子虽然迷糊紧要关头还知道喊人的机警也没那么担心了'。 ',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他难得的课业上。
林飞楚不自在缕缕头发,暖暖的触感在留着他手心的温度,林飞楚抱怨的缕着束:“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说我们唐唐的林三少爷是小孩子。”金色的身影在一片金光的拥簇下炫目的向他走来。
林严、林国安、林平,一路恭敬的随行在侧,金色的地毯从门外铺设到飞楚的脚下。
林飞楚憨憨的一笑。
慕容尊首次表示了对未来强者的尊敬,淡淡的站到一侧。
“小鼠呢?他说他自己过来。”
林飞楚小脑袋一歪,可爱的外在让所有人为之心颤:“小鼠饿了,我去厨房帮他拿吃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缕缕自己的头发,还是觉的暖暖的。
林严像是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敢让他孙子进厨房简直不识好歹,但碍于元夕夜在场,他只是脸色沉了下去:“老林,你去厨房给小少爷拿吃的。”
“是。”
国与家之间 65
“不……”林飞楚刚想说不用。
但元夕夜快一步打断他的话:“飞楚,前面带路,我们去会会白小鼠,林大人,你可以去忙了,有什么事本座会找你。”
“是,少主。”林严带着众人退下,不敢有丝毫违逆。
宽广的书房里,白小鼠抵着下巴坐在窗前,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没有丝毫起来迎接的意思。
“小鼠。”金色的地毯瞬间铺满地板,元夕夜第一个踏进书房:“小鼠的讲学可不能错过,不知我来晚了没有。”
“晚了,早就讲完了,你可以走了。”
元夕夜笑着走靠近,慕容尊紧跟其后,林飞楚笑咪咪的把食物送到白小鼠面前:“吃。”
“谢谢。”
林飞叶赶紧站出来,退到林飞楚身后。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不爽的咬口酥饼,真笨。
“在学宠辱之道,不知白夫子又何高见。”
“高见没有,低贱到时看到了一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元夕夜立即不悦的拽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才来你就要走,难道你家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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