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容尊兴兵不见得会攻入夹山,可万一攻入且没人制止怎么办,那其实把这一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可万一自己暗地布局,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又如何?
皇启猛然停住,不行他不能赌慕容尊能悬崖勒马:“我出去一趟。”说完皇启直接走了。
景妃不自觉的露出丝哀伤,或许是计划好的事都超出了预计,或许是主上回来时闷闷不乐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景妃总是觉的主上也许现在很慌。
皇启的确不想出意外,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在他终于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许有人出来破坏,慕容尊和长孙临文是最大的变数,他必须趁这些人还有可攻破的地方时,直接下手。
皇启直接奔赴白国,首先找白小鼠,白国和慕容国闹僵是必定的,即便慕容尊无那个意思,至少这一刻他们两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启可以趁机和白小鼠合作。
当白小鼠知道皇启来了时,轻轻的揉揉太阳穴,觉的不用查了,正主找上门来了。
皇启也不啰嗦,白小鼠要的是利益,皇启就能把利益最大化:“凤君蓝的事我可以缓和,但是本源觉醒是时间问题,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希望白国卖我慕容尊的消息。”
白小鼠缓缓的坐下来,七个月身孕的她基本已经不再出宫,外面的一切琐事都交给了凤君蓝,其烂好人的个性让都城百姓空前的麻烦:“我为什么要帮你,那块蓝色的玉佩,你敢肯定与你无关。”就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帮他。
皇启看着她,这位唯一不在他预计范围内的势力却有惊人的情报系统、武功也不容小视:“白主上,你不会在乎你坐下的位置,我不过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不阻拦,我公国以后就有你的地方!”
白小鼠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听到的最荒谬的笑话,她宁愿当个自由散漫的公鸡头也没兴趣做一个凤凰尾巴,而且还是一个她交手不多的凤凰:“你想知道什么?”
皇启松了一口气,只要此刻她不想着帮慕容尊,至少他就有把握不暴露自己过多的势力:“慕容尊真的打算出兵吗?”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定,本王估计他并没有定性,如果他突然悟了,说不定半路班师回朝;如果他觉的可以打打看,弄不好会兴兵,不好断定。”
皇启看着她,距离上次见面她胖了,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断定她确实有了身孕,那么慕容尊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判断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会出兵,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我该恭喜你有个爱你如此的男人。”
白小鼠欣然接受:“谢谢。”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感情和家国的分量是同等的,要不然也不会不体谅孕妇:“只要你别琢磨着如果杀了我,他也会自杀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行。”
皇启突然看着她!他从未这样说过,充其量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无法除掉慕容尊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人入手,或许还有击落的可能。
白小鼠温柔的一笑:“你忘了我会卜卦,要不然为你算一卦看看你此次是祸是福。”
皇启的帝王学不信命,白小鼠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兴趣,他已经知道慕容尊的态度就够了,他必须现在调转忍受阻止慕容尊前进:“告辞。”
“不送,记得出门给银子。”白小鼠看着他消失后,垂了垂有些浮肿的腿,怀孕要命呀,晚上腰疼能疼醒,烦人!白小鼠指指小黑:“我估计他会立即召集人手对慕容国的军队做手脚,你注意一下他是从什么地方找人、跟什么人联系过、包括那些人跟他说话的形态。”
小黑恩了一声趴在龙案上看着她:‘你不去看吴一剑,你们已经冷战很久了。’
白小鼠拨开它的老鼠头:“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再不动动脑子我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慕容尊的消息有时候会有空挡,一个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我竟然会偶尔掌控不了他的行踪,你以为我有闲情去哄吴一剑吗?一边去,我想事情?”
皇启想干什么?慕容尊除了皇启还想抓谁的把柄,或许说是不是慕容尊不想皇启占领夹山,可皇启一定要有自己封土,否则就等着十国喊他皇帝!慕容尊本意想做什么!
小黑深知主子担心什么?跟丢了一个心思缜密的敌人,小鼠当然要花很多心思去猜他的用心,希望他不会鬼迷了心窍想害白小鼠。
白小鼠刚动了一会脑子就头疼,行动不便不说,还经常牵动的哪里都难受,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当初生下来更好,无语:“传太医。”
迎霞殿内,新公公报备着中殿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主上似乎召见了什么人,但没有人知道是谁,中途召见了几次御医,御医说是胎气曾经不稳引发的身体不适,白主上已经休息了。”
吴一剑看着手里的茶杯,除了第一天她在宫外等自己后就再也没出过中宫,迎霞殿的事也不闻不问,莫非小黑猜错了,她就想一直这样凉下去,或者说,她也可以终身不踏入迎霞殿!
吴一剑突然觉的很有这个可能,凤君蓝天天在她眼前晃,难保她和凤君蓝不会……吴一剑立即站起来。
新公公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的道:“主上身体不适……您……还没有去看过……要不……”可吴一剑又觉自己去了,岂不是就等于再次原谅白小鼠!吴一剑不服气的又坐下,可如果不去,就一直这样吗!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她再领回来一个,什么时候把自己气死为止。
吴一剑猛然又站起来,岂不是便宜了她!但如果妥协依然是这样的下场呢,吴一剑突然很胃疼,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他前面的路还剩什么,还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
慕容尊还是下手了,成与不成都无法掩盖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出生的事实,在他赶赴夹山的同时,同样有一批流浪人进入白国境内,如见白小鼠要忙夹山的事,再加上他可以避开耳目,应该会万无一失。
他要赌一次,赌他能避开小鼠的眼线!赌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慕容尊不觉的有什么不对,或许即便是昭告天下,这件事也不会在他的帝王路上留下任何阴影。
此刻十国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慕容尊身上,这位类似神经不正常偏偏率领们大军压境的少主,众人都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太聪明,自负过头。
就连吴一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时刻关注着慕容尊会不会再次狗屎运让他得到夹山东区。
金秋的叶子落下,秋收已经开始,白小鼠按照缩短了行程进行秋收的第一次巡视,怀孕八个月,对她来说有些负担,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巡视,凤君蓝全程陪同。
没人注意白国的收获小事,众人都等着看慕容国会不会吉星高照到令人羡慕,所幸,事情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慕容国的军队在接近夹山的时候受到第一波攻击,可众人又瞬间惊醒,谁在拦慕容国的军队,夹山区的人绝对不可能在慕容没有破坏他们利益的时候动手,也就是说夹山有秘密?
十国的目光瞬间转向是谁想占领夹山区!?各项询问的消息向白国砸来;白国给出‘幕后主使以一千万两黄金买断消息,请高于此价位的人询问。’
此消息一出瞬间让各国无语,不是因为价钱太高,而是惊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白小鼠得意又苦涩的笑着,慕容尊呀你就差没说得到的银子平分了,竟然出银子放这条消息,还在倒贴一千万两想知道都谁花银子买了这条坑人的消息,慕容尊,你不成神也难呀!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讽刺声,刚打算提笔回信,突然觉的肚子很疼,紧接着开始剧痛。
小黑见状立即去请太医,主子怀孕才八个月,前两天太医检查还很正常没道理现在……
太医慌慌张张的赶来,环儿焦急的跟来:“太医,是不是要生了!”
太医吓的也是一头冷汗,怎么可能早产:“号脉结束再说。”太医放下医药箱仔细诊脉。
环儿焦急的等在一边:“怎么样?怎么样?不会有事吧,主上脸色这么白,外面有产婆,如果……”
凤君蓝等在外面,护卫拦着不让他进去,他想着也许小鼠要生产不让他进去也在情理之中,凤君蓝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他发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
吴一剑突然出现在中宫,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她要生了吗?
凤君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跑过去:“怎么办!他们说生孩子很危险!我们要不要进去!”
吴一剑站在那里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关你什么事!生出来跟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凤君蓝瞬间不开口了,他怕说多了吴一剑更生气。
太医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这哪是要生产,分明是……“快……找陆太医来!要快!”太医瞬间掏出针,强行为主上施针,这可怎么是好,八个月了滑胎对母体和孩子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万一要是:“快呀!让人去催赶紧让陆太医过来!不跑砍了你们的脑袋!”
凤君蓝、吴一剑迅速冲进去,吴一剑立即运行真气护住她的心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吴一剑顿时怒了:“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上!来人!先把这个庸医——”
太医吓的跪在地上,手里的针丝毫不敢停:“只要主上没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完冷汗直流的加快了施针速度。
吴一剑不知道能做什么,他看的出小鼠很难受,抓着他的手出现一缕缕血印,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何曾见他如此脆弱过,即便是上次险些没了孩子,她脸上至少没什么惋惜的神色,可现在她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有无限的忧虑。
吴一剑害怕的灌输着自己的真气,希望她一定要挺过去:“放心孩子没事,有太医在!有太医在!”
陆太医到了礼也没行接过梁太医手里的针重生换位,陆太医虽然不是专医女人病的好手,但是他懂血气行针,能固本护体,针入穴时能推演各大行脉,是个中高手。
梁太医告诉陆太医穴道,陆太医果断下手,还不是指挥着吴主输送的速度和穴位的流转,遇到冲击不过的经脉时也是强行撞开,疼的小鼠几度昏厥,吓的吴一剑方寸大乱!
凤君蓝立即代替他跟上,这个时候妇人之仁做什么!就算白小鼠去死她这个时候也像保住孩子!
直到太阳落山,直到慕容尊的军队阻挡住第一轮的袭击,直到人们发现一项以消息最快著称的白国晚了六个时辰才送来消息。
白小鼠的情况才一点点的好转,两个太医筋疲力尽,吴一剑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确定她睡熟后才松了一口气。
凤君蓝的眼睛顿时散发着凌厉的蓝光:“谁干的!是不是你!你真狠的下心!她才——”
吴一剑冷笑一声:“如果是我,她现在就不会安全的躺在这里!”不过是谁他心里有数,讽刺,八个月的孩子他真下的去手!可为什么那一刻竟没有一点安心的感觉,孩子没了不是更好吗?吴一剑拨开小鼠额前的发丝,睡着的她多么的安静,丝毫不见醒着时气死人的神情。
凤君蓝走过去把两个太医拎起来扔出去,然后走进来拽过吴一剑的衣领:“谁干得!我一直跟着她,这些天她的饮食她接触过的人我都知道,无非是巡粮的时候喝了一口家常粥,可那件事距今已经六天,怎么可能出事!你说话呀你哑巴!”
吴一剑看眼小黑,如果自己说了岂不是挑拨离间,能避开小黑耳目的应该没有几个人:“等小鼠醒了让小鼠告诉你。”
凤君蓝追着他不放手:“现在说!”
吴一剑拨开他的手,帮小鼠擦擦汗:“我说慕容尊你信吗!”
凤君蓝震惊的看着吴一剑,却丝毫不惊讶:“真的是他!丧尽天良的东西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小鼠会很危险!他是不是也想害死小鼠算了那样他就太平了!他怎么自己不去死!”
吴一剑摸摸她的脸,却觉得不该全怨慕容尊:“我刚才问过大夫如果是七个月母体就不会如此痛苦,你说你和我有没有责任。”
凤君蓝才不那么想:“凭什——”
“小点声。”吴一剑抽回手帮她把被子盖上:“出去说。”
小黑见他们两个走了,心疼的靠近主子舔舔她的脸颊,缩卷着身体靠在她枕边,它刚才已经去查过,每个一个环节的人都没有问题,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又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只有两个人,是谁还用说吗?
小黑站起来,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用尾巴卷起桌上的笔匆匆写了一行字让苍鹰送来了出去。
远在夹山区的慕容尊收到字条时不痛不痒的让它焚燃在烛灯下,是他做的又如何不行吗!大不了真的就此交恶、老死不相往来!慕容尊突然楚踹翻面前的灯台,帐篷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小黑见没有回应重新卧到主子枕边,看主子醒了怎么收拾他!
白小鼠傍晚的时候就醒了摸摸肚子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吴一剑端着药膳坐在床边:“别动,太医让你不要下床,把药喝了安胎,喝完药继续睡,这两天我不会离开帮你处理公务。”
白小鼠看着他,嗓子虽然干涩但还不至于不能说话:“不生气了。”
吴一剑瞥她一眼:“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快点吃药,凉了失了药效。”说着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白小鼠摸着肚子,边喝边思索着小黑刚刚传递回的信息,夹山除了皇启竟然还有一方势力,诸葛家也挺有野心的,尽然想占领夹山,不过也太沉不住气了:“你手疼吗?”
吴一剑看了一眼,喂了她一勺药:“你试试。”
白小鼠想想也对,红成那样能不疼吗:“你扶我起来,这样喝苦,我一口喝完。”
吴一剑听着她如此不讲究的说出如此破坏气氛的话,都懒得伺候她,吴一剑放下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大夫说了你不能活动!最好不要下床,因为要成产所以才更危险。”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忍着苦味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黑药汁,她刚想啧啧两声,吴一剑已经放把奶球扔她嘴里。
接着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吴一剑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原来他真的如此容易满足,看着她虽然心气不顺却分外的幸福。
白小鼠突然道:“你瘦了靠着不舒服了。”真的不舒服搁的肉疼。
吴一剑帮她把被子盖好:“以后多吃点。”睡吧,就这样过吧,难道他还真能扔下这个女人跑回吴国去!到时候他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借口都没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如果碍眼了还不是任自己打骂,别忘了孩子可是他名义上的!是拧是掐他说了算!
吴一剑心情阴暗的拦着白小鼠,这个未出生便一波三折的孩子,注定生下来也有人排队想踹他!
……
长孙国内,长孙正功为了镇压皇启的气焰,或者也是为了压制慕容国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回去后率领文武百官决定请出自家的长子。
长孙国上下顿时欢腾一片,精神领袖的力量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各层人士均顷刻间呐喊!
朝中官员却耸拉着脑袋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如果说曾经谁跟少主接触的最多无疑就是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少主,只是听说要把他弄醒就觉的头上乌云惨淡。
长孙正功亲自焚香七日,请各大寺庙主持共同商议黄道吉日,确定夏日的阳气最兴盛时请出他的宝贝儿子。
可不知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人生变化无常,这一天偏偏是个雨天,从早上开始便乌云密布,晌午的时候飘起了丝丝小雨,长孙正功脸色铁青的看着袈裟僧袍的主持,这就是该死的好日子!
僧侣们却很镇定,这确实是个好日子,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下雨又不在他们的掌控,所以每个人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似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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