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顿时有点底气不足,但气势又瞬间跟上,这些小事不提也罢:“你要是愿意可顺便庆祝你将为人母,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吗!”
白小鼠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嚣张过分的脸,他以为自己是谁,虽然他确实是谁,可他就能掌控的了全部!
元夕夜没闲情与她废话,面色冷清的道:“你把真气撤了,元国有种药物可重塑功……”
白小鼠轻蔑的笑了一下看都不再看他,吴掌杀能看出慕容尊有问题,她没兴趣赌元夕夜看不出来,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可打不过他,她不会冒险。
元夕夜微微不悦,这等事岂能儿戏,小鼠的仇家多如牛毛,她以为这个样子出去很安全吗,所幸她还知道不参加夹山区聚首,否则她该去死了:“我让你撤下来听的没有。”
白小鼠不应。
元夕夜的面容又冷了两分,一派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她:“本王不介意用强!”
白小鼠轻蔑的一笑,他可知道如果自己撤下护体真元,他很可能再也狂妄不起来,白小鼠诡异的看着他,突然很想撤了真元让他看出点什么,试试他会不会哭死。
元夕夜后不妥协的与小鼠对上,声音中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现在是不是听到本王说话了。”
白小鼠看着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介不介意与人共事一妻,他当时答都不屑回答,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自己已非完璧用他们的条例来看是天理不容,不知他如果知道是不是还能如此锲而不舍。
元夕夜坐在椅子上迎上了小鼠的审视。
白小鼠突然笑的别有用心,她站起身慢慢的走过去。
元夕夜不解的看着她。
白小鼠突然停在元夕夜面前,鼻对鼻眼对眼嘴对嘴的看着他:“爱不爱我。”
元夕夜心神一荡,险些守不住灵台的一丝清明,他急忙收揽心神故作面无表情,毫不畏惧的迎上小鼠的挑衅:“还有问吗?”
白小鼠突然靠的更近,彼此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明,小鼠的唇角见见碰触着元夕夜:“我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介意。”
元夕夜故意靠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如果是你,原谅了又何妨?”
白小鼠听着他言辞凿凿的话,突然撤下了浑身的真元,精纯之气淡淡地流出,温柔的包裹住元夕夜呼吸沉重的身体:“其实……”
白小鼠温柔的吻着他的嘴角,淡淡地如蜻蜓点水,却能清楚的感觉出夕夜的颤栗:“我也很喜欢你……”没能元夕夜消化完她又接着道:“即便我委身了别人,也没人能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白小鼠说完骤然加深了这一吻……
元夕夜猛然清醒,骤然觉得异常苦涩他突然推开白小鼠冷冷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白小鼠耸耸肩,没劲,早知道他看不出来就不用多此一举:“前几日觉得无聊找了个清官玩玩不行吗?”
元夕夜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眼光如冰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白小鼠毫不畏惧的迎上:“再说十遍也一样,怎么?你不是说爱我吗,说什么都能原谅,来呀!原谅我呀让我见识元少爷的胸襟!啊——”
元夕夜加重手上的动作,骤然把她搂在柱子上,似乎祈求又似乎抱着一丝希翼的看着她:“别玩你玩不起的玩笑。”
白小鼠自嘲一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那夜可真是销魂呀!”白小鼠骤然觉得脖子一紧,靠之!下手真狠!
元夕夜阴冷的盯着她,澎湃的真元瞬间击碎小鼠的真气。五重对二重,小鼠丝毫没有胜算,犹如雨滴落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别以为本王不敢。”
白小鼠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吓得是被掐的。
元夕夜凝聚起无数真元瞬间冲击进入,畅通无阻的经脉、顺滑如酒的行进,抵达‘隐阴穴’时丝毫……未受阻隔,元夕夜骤然松开手茫然的看着她……
白小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赶紧撤出来松口气。
小黑一点也不同情她,只是关心的注意着她的表情,主子对元夕夜确实不一样,平日里什么时候见她怕被人看过,元夕夜来时她却掩饰一下,虽然她也许没那深层次的意思,可小黑毕竟恨了她这么多年。
白小鼠松口气,所幸获救了,至于吗这点小事杀人灭口,疯子一个!
小黑也不同情此刻傻了的元夕夜,他已经高了一个度,只是这个度他看不出而已,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许这个度也没有,其实以她们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早晚磨平主子说声不多的热情。
元夕夜觉得眼前一片黑,不知是身体没好还是被小鼠气的,他首次觉得胸口如此痛,痛的无以加复,似乎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撕开了他的骄傲,填充进恶心的腐朽。
白小鼠转眼见他混了过去,顿时觉得自己闯祸了,不是吧?如此不经吓。
元夕夜无神的躺在床上,他说不出该怨恨谁,或许在白小鼠眼里那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所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正因为她的不在意,元夕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在意就像傻子!
他用满腔的尊重与热情为她付出,到头来她却如此不懂爱惜,他元夕夜何时已经卑微到如此境地,掏出去的心被人扔在地上践踏,恼怒也好、气愤也罢,元夕夜现在看都不想看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眼!
宋顾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少主出去了一圈病情再次加重,这白国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小鼠对元夕夜也挺不好意思,好好的来趟白国回去让人家带一身病:“小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小黑点点老鼠头,生活的年代不同,同一个问题的打击程度也不同,虽然女人出轨都另男人歇斯底里,但是如果换成风扬,他的接受能力多少好一些,可如果是元夕夜还用说吗,他的地位就决定了他多么在乎这种小事。
白小鼠想想也对,可说都说了就算了吧,以后不相往来没什么不好:“小黑,你帮我看看飞楚大婚我送什么过去好。”
……
翌日,元夕夜带病离开,他觉得在这里呆一天都是煎熬,他自认自己多了不起,到头来还不是她眼中的笑话,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玩很过瘾吗?白小鼠本王如果回头!本王就是你孙子!
宋顾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不敢触怒少主一分,他觉得此刻的主子无力承担一丝的重量……
……
皇甫飞楚的婚事举办的‘轰轰烈烈’,据说新娘子很开放,竟然在飞楚踢轿门时不逞多让的反踢一脚,微薄的装饰物就这样被踢坏了,新娘子不好意思的缩缩脚‘羞涩’的被新郎搀入内堂。
元德馨素来听说自己未来的相公容貌天下无双,但是今日觉得他原来忍功也比父皇抢,瞅着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抱怨,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禁在心里为自己不及他的容貌叹息不及。
皇甫飞楚牵着元德馨,一点点的完成繁琐的叩拜,怕她累了,等行完礼后立即让她退去,一人招待宾客,只可惜晚上喝多了,没能与新娘子同房。
皇甫家的婚事刚刚落幕,公国又一大稀罕事引起了人们的兴趣,白国国主要纳妾了,虽然是小小的纳妾仪式且不用国主参与,但因为牵扯到吴国还是引来无数种的揣测。
吴国的公主不多,多半是自行婚配,何况也没有国主愿意娶吴家的女人。
吴国国君历代都神经不正常,万一他们为了妹妹或者女人杀人放火就惨了,虽然也有娶的但是少之又少,如今白国竟然揽下这么一个差事不知该同情白国的遭遇还是羡慕白国找到吴国这样一个靠山。
……
慕容国内:
慕容尊对此事并不关心,吴国想帮白国或许是有求于小鼠,只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妥,何况吴国的女人有股男儿的豪情,以后跟着小鼠也不会出乱子。
重要的是,吴掌杀办事向来周密,恐怕她已经吩咐下去,嫁去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元夕夜现在不屑听白国的‘闲事’,白小鼠愿意娶谁娶谁!不信她能翻出什么风浪,何况他早已知道是吴国的六公主,听与不听早没有什么变化!
元夕夜现在还未消气,吴国的事他听都不想听。
各国更是没什么动静,一个妾氏又不大办,出了让某人打消了一些怀疑的猜测尚且激不起什么涟漪。
……
就这样吴一剑带着丰厚的嫁妆要出嫁了。
这份屈辱恐怕不是任何一个有他这样地位的人肯受的,跪在家族的祖祠内,向祖宗百进百出的叩拜,吴一剑一个也没落下,焚香七日为祖祠吴一剑一一个人祈福吴一剑也一个人受着。
依照吴家的规矩,但凡出嫁的女儿不是正式肩上都要用燃烧了七日的香在肩膀处烫出一个红点,让她们紧急身份切不可与上正功与下欺凌。
吴掌杀顿时觉得自己tm有病,那是他吴家堂堂的嫡子,跺跺脚也能震死一群人,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咱不烫。”反正你也不是女子。
吴一剑看了父亲一眼还是烫了,他愿意去陪小鼠,可是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这个身份,他每一次叩拜每一次净染都有中丢祖祠脸的屈辱。
他是男人,公国给予男人不可撼动的地位,权势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如今他却默默的做这一些永远不改是他做出的事情……
待到启程的时候,吴掌杀没有出宫去送,那几个被他选出的像包子一样的美人也被他蒸了祭祖,一剑今日的委屈他定让向那个女人百倍的讨回来!
想归这样想,顿时他又没了脾气,皇启揽权在即,皇家最恐怖的不是皇室的功法而是他们从不出手的传承暗卫,拥有第一大毒蓝血统的蓝家,是皇室家臣一脉顶尖的高手,这一脉的武学无孔不入,巅峰状态下没有一个家族是他们的对手。
皇族有控制蓝家一脉的秘法,皇启会轻易的放弃这样一个棋子吗?他一直没动手恐怕是在等凤君蓝长成。
说起来可笑,蓝家本不属于皇室,追溯到公国初成时期,蓝族一脉是他们倾十国之力用无数白骨为代价擒住的一个种族,皇家怕其再次崛起变分设出来皇家的武神控制蓝家一脉。
经过千万年的演变,蓝家便成了皇室最忠臣的部下,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各大家族依然是先灭蓝家,本以为他们死光了,想不到他们再次出现。
长孙正功之所以没动,恐怕是不知道皇启的龙脉觉醒,如果他知道他是否还敢坐在那把龙骑上自命不凡。
吴掌杀叹口气,本傲然的心现在有些无力,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反正那段感情也是一剑想要的,忍忍吧,当小鼠被狗啃了。
吴一剑进入白国一样是乱七八糟的礼数,敬天敬祖、敬神敬心 反正又不是白小鼠跟着拜所以事件更加繁琐,估计是所有大老婆总结出来折磨小老婆的主意。
一系列的理解弄完,白国皇后开始传出这样的绯言绯语:
“吴国太不是东西了,根本就是欺负我们白国吗,那个公主胖成那样,压死咱们主上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早知道是这样的公主国君不娶也罢,你是没见呀,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胖死了!”
“真有那么胖吗?跟他们国家的少主比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我看也查不到哪里去,太恐怖了,听说刻在祖碑上的名字当场把奉命祭祀的人吓昏了过去,名字也直接呈报主上了。”
小宫女们八卦的凝聚着,好奇的诉说着彼此知道的闲话。
中宫之内,白小鼠瞬间把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怎么可能?碑牌上的名字竟然是吴一剑!见鬼了吧还是这个小妾胆大包天她哥哥的名字也敢随便用。
小黑瞬间抬起头:‘恐怕不是。’一个小妾而已小黑也没有查,一来吴掌杀想封杀的消息绝对不会流出,何况当初他确实出示了一个公主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吴一剑!
怎么可能,公国的男人都恨不得自己是老天爷,有人会干出这么……这么……白小鼠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黑也很惊讶,却也隐隐有意思对这对父子的佩服,先不说这件事是对是错,单单吴家如此离经叛道的作风就值得震惊世界的眼睛。
白小鼠十分赞同,如果她以前觉得自己特立独行,那么现在她也不禁对吴掌杀另眼相看,平白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委屈,他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白小鼠前几日翻阅了一下娶妾的规格,虽然不隆重却很折磨人,这么说来吴一剑都忍下来了?白小鼠骤然站起来快速像祖祠跑去,天呀,她白府祖祠一个位置竟然就如此了解她的进了个男人,吴家就不怕把脸丢出公国!
凤君蓝显然也听到了此等流言蜚语,他正觉得不妥要过来看看,刚好与白小鼠同时出现在祖祠殿外,然后传奇般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白小鼠看着依照规矩跪地诵经的吴一剑,突然觉的笑不出来,反而有种自叹不如的自卑在心底顿时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不是什么美景,也没有什么值得调笑,反而气量的悲戕……
吴一剑圆润、高大、厚重的身体压在那里,小小的蒲团根本保不住他双膝并跪的膝盖,身上的大红嫁衣此刻是女子的行头,大红的团花、精致的绣品,女子的配饰穿在他身上却压的白小鼠喘不过起来。
小黑也突然觉得怪怪的,吴一剑的行为几乎是嘲笑着小鼠和小黑不把公国的制度当一回事的心思。
来的路上,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胡闹,单凭刻个牌就像自己承认吴一剑的身份可笑,何况她也不信祖祠这些东西,她更相信科学更尊重二十时节的无神论。
可是看着认认真真的吴一剑,白小鼠早没了去笑人家的勇气,没转身跑了已经算她脸皮厚。
或许在两个外来人眼里,公国的制度,公国的等级,滥杀无辜的权利、元夕夜的骄傲,云儿的卑微和女人出嫁从夫从一而终的态度、还有夕夜的孩子都是值得这两个现代人嘲笑和不屑的遵守。
可如今却是公国在笑她们,笑他们不懂尊重、不懂节制,笑她们过分自信、过分开明,以至于没有了心底冲破那层坚持时所拥有的炫彩火焰……
白小鼠突然无话可说:“如果他愿意,让他换一身男子嫁衣……”说完转身走了……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 和气
凤君蓝无神的站了一会跟着转身离开,望着那血红色的背影,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异常害怕,萧然在想什么,她认同了吗?
凤君蓝望着茫茫的冰冻土地,首次觉的原来冬天这样的冷……
小黑跟着小鼠的步伐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祖祠的方向,心里微微的叹口气,这小孩子真敢做,自己的颜面全部要了,主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恐怕吴一剑的这次牺牲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小黑收回目光,轻轻的跳上小鼠的肩膀柔柔的蹭蹭她的颈项,有人愿意这样的为她牺牲,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当初的风扬也不见得能义无反顾的离开特种部队,她的心理该是很感动吧。
白小鼠回到中宫,愤怒的挥落一地奏章:“都给我滚出去!”
小黑笑眯眯的跳到龙案上看着她,瞧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竟觉的像是小孩子闹别扭:‘至于吗,要不然我也为你焚香去。’
白小鼠头疼的抱着它:“压的我喘不过起来,要不然你也去,见惯了就不感动了。”
小黑挣出自己的脑袋:‘没用,我心里没有他的那分枷锁,即便做到你也没感觉。’
也对,白小鼠倒在软榻上,想着那些向自己行礼又退下去的太监,竟然觉的他们的工作那么神圣,哎,对不住三十多年的自由开放教育,白小鼠更加头疼的揉揉眉心,撞墙的心都有了:“难道真的让我接受一个相公!啊——”
小黑眯缝着小眼,蹲在她手心里坏心的笑,小鼠对婚姻其实挺在意的。
……
吴一剑换了一身男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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