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一想到林雅蓉胸前那盈软触感,孙靖邦又开始觉得身子热了。
不过,这个时候再去撩拨林雅蓉,恐怕就没之前好说话,深呼吸了几下,孙靖邦将心里的异样给压了下去,定定神,他道:“那我去看看靖松。”
林雅蓉可不知道孙靖邦这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听他工去找孙靖松,她立马抬手搂紧孙靖邦,低声道:“你以为现在把松哥儿打死了就能解决事情?松哥儿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拳头,等他以后身子好了,你要怎么处置他都成。再说,天都晚了,你过去这么一闹腾少不得娘又要生气,这不是在家里可以任着你生气发火,道一大师不是身子不好吗?你也就别给大师添乱了。”
孙靖邦被林雅蓉说的哭笑不得,虽然还是很想狠揍孙靖松一顿,可是他也知道就目前这个情况,孙靖松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可瞅瞅林雅蓉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他就是一个暴力狂一样。
心念一动,孙靖邦突然耍起赖皮:“不让我去找靖松也成,不过,你要帮我。”
“帮你什么?”
林雅蓉傻傻问道,孙靖邦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向下,再向下。
……
第二天起来,林雅蓉眼下全是黑青色,一副生病的样子。而反观孙靖邦,是神轻气爽,精神满饱。
林雅蓉不由狠狠瞪了孙靖邦两眼,她也才知道,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是这么可怕,可是偶尔不经意的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林雅蓉就觉得浑身上下热得慌。
刚用过早饭,就见叶红萼进了院子,夫妻俩忙起身招呼。
见叶红萼眼下也有阴影,显然昨天晚上没睡好,林雅蓉忙道:“先生用过早饭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叶红萼勉强一笑:“许是上山走累了,没事。我去看看刘平。”
见叶红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林雅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刚准备和孙靖邦说话,却看他皱着眉头,看着左边的厢房。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林雅蓉心下了然,从昨晚用过饭后,一直没见孙靖松出屋。
“我先去看看松哥儿。”
虽然不愿意,林雅蓉还是打发孙靖邦去看凌彩兰,她自个去看孙靖松。在孙靖松的厢房外站了一会,林雅蓉低声问守在外面的茗乐:“松哥儿怎么还没起?”
茗乐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苦着一张脸,茗乐道:“小的也不知道二爷这是怎么了,从昨天晚上起,二爷就没出过屋。早上小的曾悄悄进去看过一眼,二爷睡在床上,虽然脸色不太好,不过也不像是生病。”
听了这话,林雅蓉也不敢轻易说孙靖松这到底是有事没事,想了想,她道:“就让松哥儿睡吧。反正这不是在城里,不用讲那些虚礼。”吩咐茗乐多加注意,林雅蓉往刘平屋里去了,就孙靖松这事,她还需要再问问叶红萼。
吃了叶红萼开的药后,刘平身上的热已经慢慢消退,照这个样子下去,也许再过半个月,刘平就可以大好。
林雅蓉对叶红萼是万分感谢,可是见叶红萼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林雅蓉奇怪了许久,才猛然惊觉,叶红萼这是在担心道一大师。
她以前没见过道一大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林雅蓉的想象中,道一大师应该是年过古稀,一脸雪白胡子,可昨天晚上问过孙靖邦,她才知道道一大师不过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联想叶红萼的表现,林雅蓉的脑海里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在道一大师没出家前已和叶红萼暗生情愫,奈何大师一心向道,只好劳雁分飞。
当然,这种想法她可不敢告诉孙靖邦,生怕孙靖邦骂她不正经。
可是,此时见了叶红萼这神色,林雅蓉啄磨,也许事实的真相就和她想的一般。
胡思乱想了一会,林雅蓉忙把心神收回,不管道一大师和叶红萼以前到底有没有关系,关键是眼下道一大师身受重伤,再不医治,恐怕后果不堪。
然而昨天晚上在叶红萼那碰了一个钉子后,林雅蓉也知道要劝叶红萼放下成见为道一大师治伤,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怎么了?脸色青肿,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你们夫妻俩人……”
猛一抬眼,林雅蓉见叶红萼神色暧昧的不住打量她,再一听这话,两朵红云飞上脸颊,想起昨夜之事,林雅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先生说笑了。”好一会后,林雅蓉才挤出几个字,“对了,先生,我听守夜的丫环说,凌姑娘昨天晚上睡的不好,一直说断腿处痒,这是怎么一回事?”
“痒?”叶红萼听了一脸奇怪,想了一会,她道,“按理说不应该会痒呀,我给凌姑娘上的草药是消肿的,一般只有滋生新骨时才会感觉断裂处发痒。”叶红萼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
“先生不是说凌姑娘底子好吗?也许已经开始在长新骨了。”林雅蓉今天早上听闻凌彩兰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也觉得有些奇怪,给凌彩兰喝的汤药里有少许马钱子有助睡眠。
叶红萼道:“凌姑娘身子骨的确强健,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再怎么她也不如练武之人。如果她习得武功,可能已经开始在长新骨,可是我替她检查过,哪像是学过功夫的人?一会我过去看看。”
林雅蓉可不想去凌彩兰那添堵,虽然昨天晚上夫妻俩有了很亲密的行为,可是这并不代表孙靖邦对凌彩兰没什么想法。将心比心,若她是孙靖邦,面对着凌彩兰,面对着那张像极了慕云烟的脸,这心定是起起伏伏,心绪难平。
叶红萼知道林雅蓉那小心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枚药丸递给了林雅蓉:“这是清心丸,你现在给小刘平服一枚,三个时辰后,把另一枚溶了水再喂他,这中间不用喂药。”
林雅蓉忙接过,可是心里有些奇怪,这清心丸她好像在哪听过。
喂药的过程中,刘平醒了一次,和林雅蓉说了一会话,人又睡了过去。小心给刘平盖好被子,林雅蓉仔细看了看刘平那张小脸,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给老刘叔家保下一根独苗。
近中午时,管家过来说话,林雅蓉问老太太是不是还在大殿上念经。
管家道:“刚才诗画回来了一趟,说老太太中午不回来用饭。听闻下午道一大师要开坛讲经,一早上这十里八乡的人都往华觉寺涌了来,好在我们院子僻远,不然定扰了老爷。”
难怪她今天起床后就感觉从前面大殿那传来的声音比往日吵杂,道一大师布道讲经这是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雅蓉心里却有些悲伤,如果叶红萼一直不松口,今天会不会是道一大师最后一次讲经呢?
打发管家去忙,林雅蓉觉得头都大了,孙靖松、凌彩兰还有道一大师,这三个人都没法让她安心,可偏生都不能不管。特别是道一大师,若他身上的伤真与安王有关,这天下也许将要大乱。而如果一乱,恐怕孙靖邦也不得不再次走上朝堂。
想到这,林雅蓉不免幽幽轻叹。
要不要用苦肉计?她想想,不妥。道一大师都受伤三个月了,要是苦肉计有用,恐怕叶红萼早出手了。那用美人计?道一是佛门僧人,此计更是不妥。到底该怎么办?
林雅蓉是想了半天也没个好章法,索性心下发狠,不想了。理理衣裙,她进了凌彩兰的屋。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孙靖邦竟然不在。
孙靖邦去哪了?
“凌姑娘,好些没有?”
看到叶红萼帮凌彩兰解开腿上布条,她上前小声问道。
凌彩兰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晚,眼下略有浮肿,神色也比昨天差,抬头看着林雅蓉,凌彩兰轻声道:“谢谢夫人关心,好多了。”
这当然是客气话,林雅蓉见凌彩兰皱着眉脸发白,定是伤处极不舒服,她小声安慰道:“姑娘且忍忍,好好调养就会大好的。”
凌彩兰有些吃力的点点头,忍着痛任叶红萼折腾伤腿。
半晌,叶红萼肯定的开口:“的确是长新骨了,不过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林雅蓉不明白叶红萼的意思。
可是叶红萼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迅速帮凌彩兰包好断腿,又仔细吩咐了几句,才拉着林雅蓉出了屋。
“凌姑娘以前是否受过伤?”叶红萼抬手在半空中虚划几下。
林雅蓉摇头:“不知道,目前也只是知道凌姑娘不是本地人,目前就住在东坡下面的村子里。先生,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林雅蓉道:“凌姑娘的腿骨以前伤过,因为是同一个地方再次受伤,上次我来时没仔细看,今天细细一看,我才发现她腿骨骨节处略有歪斜,昨天夜里扯到伤处,断骨处淤了不少血。”
林雅蓉一愣:“可是刚刚先生是说,在长新骨。”这前后不是矛盾了吗?
叶红萼呵呵一笑:“因为我刚刚把她的腿骨重新折断了又接起来,这不是长新骨吗?”
林雅蓉立马说不出话来了,这、这能叫长新骨吗?难怪以前叶秋南说叶红萼手段有些偏激,原来如此。
想了一会,林雅蓉皱着眉头道:“重新接骨,那不是又要好几日才能动了吗?”
“不用!”拍拍她的肩膀,叶红萼道,“这次接对地方,三天后你就可以把她抬下山了。”
三天?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呀。林雅蓉忍不住轻笑:“正好,下了山就可以多喝些骨头汤,这寺里到底不方便。”
林雅蓉正准备向叶红萼打听戒治迷心散时要注意些什么,可还没张口,就听小院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杂乱的声音。扭头看去,见几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急冲冲的撞了进来,而孙靖邦紧紧跟在后面。
“先生,大师快不行了,你就大发慈悲看一眼吧!”
孙靖邦一吼,林雅蓉是大吃一惊,定眼看去,那架子上躺着一名和尚,双眼紧闭,脸无血色,这恐怕就是道一大师了吧。仔细再看,林雅蓉猛的叫了起来:“血,大师胸口全是血!”
而叶红萼早已经扑了过去。
七手八脚将道一大师抬进屋里,林雅蓉正准备进去帮忙,可叶红萼双手一伸,把所有人都拦在门外。叶红萼厉声喝道:“全都给我出去,要想救这秃驴谁都不准进来。”
林雅蓉与孙靖邦面面相觑,叶红萼不会趁机要了道一大师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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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H无能,摊手
061 你先回提梁城
对于道一大师的伤势,林雅蓉之前一直都认为不是太严重。而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实际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糕。想起道一大师胸前那团浊血,不知道叶红萼是否有把握。
没过一会,华觉寺里的高僧陆陆续续赶到小院里,林雅蓉让管家把所有下人赶了出去,独留几个机灵的小肆随身侍候。见左右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准备去刘平屋里小坐一会,却见茗乐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
心念一动,林雅蓉忙迎了上去。
“夫人。”茗乐将林雅蓉引到边上,低声道,“夫人,我家二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林雅蓉边问边下意识的往孙靖邦所在位置看去。
“上吐下泄,很难过的样子,可是二爷不准小的们去请大夫。”茗乐莫名感觉到害怕。
林雅蓉一惊,就这症状莫不是迷心散毒发?
“快带我去。”林雅蓉也不敢耽误,快步往孙靖松的厢房走去。
“夫人,请进!”
茗乐正想跟着林雅蓉进屋侍候,不想却被拦了下来,林雅蓉吩咐道:“你就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顿了下,她又加了一句,“老太太来了也不要让她进屋,总之你想个法子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门。”
茗乐心里奇怪,不过什么也没问,连声应下。
孙靖松的厢房同林雅蓉住的一般大小,可是此时,屋里昏暗不明看的不是很清楚。听到从内室里传来痛苦呻吟声,林雅蓉脚下又快了几分。
掀起布幔,眼里的一切让林雅蓉大吃一惊。孙靖松双手被绑在床头,锦被玉枕散落一地,他披头散发神情涣散,嘴里不住发出低低的吼声。
林雅蓉不由慌了起来,忙上前小声叫道:“松哥儿……松哥儿……醒醒,快醒醒!”
半晌,孙靖松才回过神来,盯着林雅蓉看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嫂,我……我好难过。”
见他手腕处已经被绳子磨出红印,林雅蓉心里也不是滋味:“松哥儿,谁把你绑起来的?”
“我……叫茗……茗乐做的,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了。”
林雅蓉之前完全没有想到戒治迷心散会这般痛苦,见孙靖松一副要死的样子,林雅蓉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禁担心,这十五天孙靖松熬的过去吗?
“松哥儿,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林雅蓉见孙靖松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心里也害怕。
可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孙靖松回话,林雅蓉这才惊觉他已经昏了过去,探手摸了下,发现他还有气,林雅蓉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可是,唯一信任的叶红萼此时在屋里帮道一大师疗伤,去叫旁人林雅蓉又不放心,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她打开门吩咐茗乐去请孙靖邦。
“靖松这是怎么了?”当孙靖邦见到孙靖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由一惊。
“毒发。”林雅蓉低声道,“叶先生早前说过,这迷心散发作时会浑身奇痒,内里痛苦不堪,松哥儿可能是担心自己伤到自己,所以叫茗乐帮他绑了起来。”就着屋里的水,林雅蓉绞了干净的帕子递给了孙靖邦。
轻轻为孙靖松擦了擦脸,孙靖邦抬头便见孙靖松手腕上的红印,许是折腾的太利害,左手手腕已经磨开几道口子,有血珠子挂在上面。
看到孙靖松这般惨况,孙靖邦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这才第一天,这以后他怎么办?”
林雅蓉道:“如果每天发作都是这样的话,只能让人守着一旁,只是松哥儿一个人恐怕不放心。我只是担心,老太太那瞒不住。”像孙靖松这般折腾,的确是瞒不住老太太的。
孙靖邦想了一会:“明天就把老太太送回提梁,至于靖松……我来看顾。”话一顿,孙靖邦看着林雅蓉,“明天你同娘一道回去吧。”
她自然是不愿意提前回提梁城,可是林雅蓉也知道,如果她留在四明山上,恐怕老太太不想怀疑也会怀疑了。
点点头,她道:“行,我和娘先回家,算算日子,你和松哥儿在过年前也能赶回来。还有,我把刘平也留在这,叶先生开的方子对那孩子有效,你多费些心。”
孙靖邦点头嗯了一声。
正说着话,床上有了细微动静,见孙靖松缓缓睁开眼,孙靖邦忙低声问道:“靖松,你没事吧?”
“大……大哥?”孙靖松先是一惊,然后一下就慌了起来,“大哥,你……”孙靖松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害怕。
孙靖邦抬手压着孙靖松不让他乱动:“靖松,大哥不怪你,知道你难过,大哥就是来看看你。”
怔怔看了孙靖邦好一会,孙靖松道:“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沾那东西的。”
孙靖邦轻轻一叹,不管孙靖松是不是故意沾食迷心散,看了他难过的样子,孙靖邦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只要坚持住,定能戒了那东西。”孙靖邦想了好一会,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孙靖松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林雅蓉:“大嫂,我肚子饿了。”
“松哥儿想吃什么?”
“想……我想吃肉。”
林雅蓉一脸苦笑,这是华觉寺可不是在家里,别说吃肉,平日里连点肉油腥子都看不到。
“小厨房里熬着香菇粥,我先给你端些过来。”说完,林雅蓉暗地里给孙靖邦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好生看着孙靖松。
从屋里退出来,茗乐忙上前小声道:“夫人,老太太回来了。”
林雅蓉眉头一皱,现在院里是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