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人案件确实是不关他的事情,但他却是唯一一个从一处危险的神秘地区跑出来的人,而且自他从那地方出来后,便发生了多起杀人案件,所以我们才会想到找他了解情况。”
“一个疯了的人,你们能了解到什么情况。”院长冷笑说道。
“那可不然。”夏娜抢在我前面说道,她抓起李哲的手,把他的手腕举了起来:“比如这个倒五角星,应该便是属于西洋黑魔术的玩意,我完全可以猜测,李哲便是因为这玩意才会活下来。”
院长听到夏娜的话后,却是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认得这病人手腕上的东西?”
刚才见院长轻易解了自己的催眠术,夏娜便猜测这病院院长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于是才透露了一点东西,这下看院长的反应,夏娜知道自己赌对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擅长什么,但他显然也知道黑魔术的事情。
“这么说来,院长也知道黑魔术的东西罗?”夏娜嘿嘿笑道。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这时反口却已经太迟了,在我们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院长点了点头:“在病人刚送到我们医院来的时候,我便发觉这个病人手腕上的标记,那是黑魔术的一种,具体的情况,请到我办公室详谈吧。”
“如此说来,院长不再追究我们擅自进入病人房间一事罗。”放开李哲的夏娜笑着说道。院长那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果你不是认得那病人手腕上的东西,我一定会把你们当成胡说八道的人,不过现在嘛,我倒是有兴趣听一下你们口中那所谓的凶案,还有那什么神秘地区,抱歉,我这人的好奇心是强烈了那么一点。”
说完这些话,院长便先走出了房间,我们三人互看了一眼,决定跟这个院长聊上一会也是无妨,而且从他的嘴里,说不定还能知道多一些东西,比如这西洋的黑魔术。
来到办公室后,院长和我们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他亲自为我们倒上几杯茶水,才自我介绍一般的说道:“我叫白华,早年曾在英国留学,还参加了一个西方的灵异会,所以才会知道那病人手腕上的东西,只是我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人真的会使用那东西。”
“白院长,李哲那手腕上的黑魔术到底是什么,实不相瞒,我虽然猜得出那是黑魔术,但具体是哪一种,我却是不清楚,希望院长能够给我们说说。”夏娜诚心说道。
白华却笑了笑:“在说出我所知道的东西之前,各位是否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人说上一遍,要请我帮忙的话,我想我有权知道一些东西吧。”
白华起身在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一本笔记,笔记是一本黑皮本子,还加了一个小小的金属扣,他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我们看到那笔记里记录了一些奇怪的图形,只见白华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把本子转了一个方向拿给我们看。
“你们看看,这个图形应该便是那病人手上的那个。”
那本子中画着一个倒五角星,倒是和李哲手上的一样,不同的是,这个五角星的中心除了和李哲一样标着一个奇异的符号外,分别在其它五个角上还各有一个小符号,而五角星的下方还写着一段似是咒文一般的英文。
“这是?”
“这是西洋黑魔术的一种。”白华缓缓说道:“是借由魔王撒旦的力量,把灵魂封印起来的魔术,一般来说,施用这种魔术的人会把这个图案刻在他要对付的人的贴身物品上,然后通过咒语和鲜血献祭才能使用这个魔术,但我还没听说过,会有人把这个魔术用在自己身上呢,这病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封印自己的灵魂?”
白华那最后一句似是开玩笑一般的话,却让我们同时叫了出来。
“封印灵魂!”
我们几乎同时想到,这封印灵魂,大概便是李哲走出第四校区的关键,也是他发疯了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第1157话
“那么,李哲便是因为封印自己的灵魂从而导致现在这半疯半颠的状态了?”我提出了这个疑问,如果是中国的道术邪术的话,把人的灵魂以特别的方法禁制,那么那个被禁制了灵魂的人是不会变成疯子,而只会像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就不知道西洋的黑魔术是否与中华诸术有所不同。
“不,这个病人之所以会像现在一般呈现出具有一定臆想症的精神病态,那完全是因为他所使用的黑魔术不完全所导致的。他在刻上魔王撒旦的符号后便使用了封印咒语,所以这个黑魔法只封印了他部分灵魂,从而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华把手指移到五芒星其中一角:“若是完全的封印,还必须在这五芒星的五个角上刻上其它地狱君主的符号,以及由魔王和五君主共同所下的诅咒,如此一来,这个人的灵魂将被完全封印住,那时候,人的肉体虽然活着,但却失去了意识,便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白院长,我想请教你。”夏娜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李哲用的是不完全的封印,那么可有解救的方法,依我看来,李哲故意使用这个不完全灵魂封印成分居多,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为了逃避当时的危险情况,而第二个,则是在碰运气,看看会否撞上同样认识黑魔术的人解救他,或者希望时间久了,这个不完全的魔术会失效。”
“嗯,不完全的黑魔术,理论上是能够解开的。”白华摊开手叹了口气:“可惜我的信仰不够坚定,无法借助主的力量从撒旦手里把这个灵魂要回来。”
我们一听,顿时感到失望,心想好不容易撞上一个熟悉黑魔术的人,本来以为有望恢复李哲完整的灵魂,那么我们就能从他口中知道他们三人究竟在第四校区里遇到了什么,是恶鬼,还是其它邪物,这点非常重要,如果我们知道第四校区中有什么的话,那我们才可以对症下药,而不像现在一般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调查。
看着我们失望的表情,白华却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我的信仰不坚定,并不代表其它人的信仰不坚定啊,刚好我认识的牧师里,其中有一个已经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主了,我相信他的信仰一定比我坚定得多,如果按我知道的方法进行,那么有很大的机会把这个病人的封印解除了。”
白华一说完,我们立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中年男人未免太喜欢吊人吊胃口了,看着他脸上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真想给他两拳。
但现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他,我只得勉强笑道:“这样说,白院长愿意帮我们这个忙罗?”“我可没这么说过。”白华又露出他那可恶的笑容:“要我帮忙的话,请给我一个非帮不可的理由吧,要知道,我们认识到现在还超不过一个钟头,已经连朋友也算不上吧。”
“白院长,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们这个忙。”夏娜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李哲这个病人对我们很重要,事实上,S校目前出现的连续杀人案件并不是偶然的,我们猜测,那只是灾难的开端,如果我们不及时阻止的话,那么,会有更多像李哲这样的学生遇害,请看在S校近千条年轻生命的份上,白院长,请你帮我们解开李哲的灵魂封印吧。”
夏娜的话让白华一阵沉默,他收起了笑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后才说道:“从你们描述的事情看来,你们还向我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我仍旧猜得出这是件危险的事情,如果我帮你们这个忙,或许会把我也拖进去,甚至还会因此丧命,对吧。”
我们互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慎密,他不仅从我们的话里推断到我们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甚至已经把自己将来的安危也计算了进去,看来要让他帮这个忙殊不容易,却在我们略感失望的时候,白华话锋一转说道。
“但既然关系到近千人命的事情,这个忙我却是推辞不得,我白华虽然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士,但也还没能够冷漠到看着更多人因为我不帮这个忙而遇害。”白华的嘴角勾划出一个笑容,只是现在这个笑容不似刚才般充满了恶趣味,而是和煦的微笑:“我会让牧师为病人解除这个黑魔术,你们把联系方式留下来,一有消息我便马上通知你们,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些声明,我只帮你们解除病人的封印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可别再来找我,危险的事还是由你们年轻人来办便是了,我还不想那么快便投入主的怀抱里。”
我们也笑了起来,白华肯帮这个忙我们已经非常高兴,哪还奢望他继续帮忙,况且,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够帮得了的,夏娜马上在白华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上手机号码,像生怕他反悔一般马上把本子递回给他,他点了点头,便把本子上的纸张撕了下来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
告别白华,我们走出他的办公室,却在大门边他叫住了我们:“三位,请别介意我这样说,如果你们能够活下来的话,务必把事件事情给我说上一遍,我想,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一定”我们齐声说道。
牛逼走得有点不耐烦,这条平时并不觉得很长的走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上许久也走不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前,事实上,牛逼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这几天连续出现的事情给闹得心绪不安,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但换作其它人,恐怕也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四个学生死了,两个失踪了,一个疯了,一个则被警方拘留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考验着校长的神经,到今天为止,他听到的好消息,只有那个被警方扣起来的学生在昨天被保释出来,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牛逼心里很清楚,但他听到从一个学生嘴里说出第四校区这四个字时,他就知道,S校保守了大半个世纪的秘密可能要暴露出来了,而这接连发生的杀人案件只是开端。牛逼是如此相信的。
因为我们已经把它们关得太久,或许,它们已经疯了,尽管它们以前也是非常善良的。
校长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他的办公室前,他掏出钥匙,然后插进门锁中的时候,金属摩擦的声音像尖锐的指甲刮过玻璃一般,刺痛着他的耳膜,牛逼手一抖,差点便让钥匙掉到了地上。
他摇了摇头,走道里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但牛逼猛然感觉到一阵被注视的感觉,他第一时间便想拧过头去瞧瞧,却硬生生地抑止住自己这个冲动,牛逼依然面向着大门,只是使劲地转动着钥匙,他开始感到紧张,因为背后那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似乎正有数十人同时盯着他看一般,可现在还停留在办公室里的教师一定不会超过十个人。
就在门锁卡哒一声打开来的时候,牛逼从那光滑的大门上看到一条条白色的影子,那些影子正渐渐飘了过来,牛逼喘着气,一把推开了大门,闯进办公室里的他马上回身合上大门,但大门外的走道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看起来没有一些热度的阳光透过走道的窗户投射了进来。
牛逼长出一口气,随后合上了大门,却在大门快要合上的瞬间,牛逼在几乎已经成了一条线的门缝上突然看到,那走道的尽头涌起一片黑潮,自那黑潮中,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渐渐自楼梯口走了起来,那一刹那,牛逼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猛然捉住一般,痛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嘭!
大门终归还是关上了。
在大门即将合上的瞬间,牛逼看到了一片黑潮中,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拾级而上,在那一刻,校长的心脏像鼓风机一般迅速地鼓动着,血液混和着恐惧一起冲上了脑袋,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同时响起的还有关门的声音。
牛逼同样为这声大响吓了一跳,关上了大门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办公室里同样也静得可怕,像是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一般,唯一响起的声音只有校长自己的心跳声。
办公室里的窗帘紧紧遮住了外边的阳光,透过了窗帘,只有蒙蒙的微光照了进来,让办公室流动着青幽色的光芒,这种颜色的光让牛逼觉得周身发冷,他用手摸索着去开旁边的照明开关,手掌一寸寸摸索过贴着榆木板的墙壁,却在要碰到开关的时候,牛逼摸到了另一只手掌,手掌冰凉湿腻,像死人的手。
“啊!”
校长大叫一声,人已经吓得摔倒在地上,他看向墙壁上的开关,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但他知道刚才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确信自己碰到了一只手,至于为什么他的办公室里有另一个人的手,那恐怕只有天才知道。
牛逼一时惊恐莫名,也忘了从地上起来,就这样两手撑着地一直退向后面,直到碰到门边的鞋架,身后挨着了实物,让校长的心情稍安,他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就觉得脖子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在挠着他的脖子。
他没细想,便一手捉过去,却在脖子边上抓到一丛东西,牛逼拿过来一看,却又是大叫一声,原来他的手上抓着的竟是一丛头发,黑色的,干枯的长发!
校长像抓住了一条恶心的虫子一般,他大叫着把这丛头发甩了出去,但却有更多,更密的黑发缓缓在他眼前垂了下来,牛逼张大了嘴巴叫不出声,只是使劲地喘着气,他感觉到头顶上一股凉气在打着旋,像是有人在他头上吹着气一般。
他缓缓抬起头,脖子像老朽的机器,骨头发出卡卡的声音,牛逼的脖子慢慢弯起,他看到了一丛黑发下一个雪白的额头,然后,却是一双紫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透着恨和怨,让牛逼一看,灵魂差点便为之冻结。
牛逼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却还没来得及跑开,一双同样苍白的纤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提一抛,牛逼近两百斤的身体便被这一双柔弱无力的手扔向了办公室左侧的沙发上。
虽然有柔软的沙发垫着,但这一摔还是让年过六十的牛逼呼痛不已,一身骨头差点就这么给摔碎了,但他还是撑着身体在沙发上半坐起来,只见一个身着民国学生装的女生站在大门边的鞋架之上冷冷地看着他。
下一刻,女生身影一阵模糊,便消失在鞋架之上,牛逼一愣,然后惊恐地看到黑色的头发自他肩头两边冒了出来,他仰起头,再一次和那紫色的双眼对望,这一刻,牛逼的惊惧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那沙发之后便是办公室的一面墙,墙体和沙发之间的距离绝对超不过二十公分,这一点距离根本站不了人,于是牛逼的眼角扫过沙发的后头,那身后的女生竟有半截身体是隐没在墙体之内的。
看到这一个诡异的画面,牛逼不禁大声叫道。“鬼,有鬼!”
他这不叫还好,一叫之上,一双冰凉彻骨的小手便轻轻握住牛逼的脖子,牛逼顿时叫不出声来,这一双手可是轻易将他抛起来啊,要是这么轻轻一握,他牛逼的脖子可没有身体结实,只要这对手一掐住他,他大概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仙,大仙饶命啊。”牛逼开始讨饶,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一点一校之长的风范,但为了生存,再怎么难看他也不在乎:“我给你烧纸钱,很多很多的纸钱,好不好,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点也不认识你,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把怨气往我这撤啊。”
女鬼不吭声,一双紫色的眼睛冰冷冷地看着这个不断磕头作揖的男人,突然它笑了,笑声尖锐,像针一样刺进牛逼的耳朵里,然后狠狠搅了起来,牛逼痛叫一声,两只耳朵便流出鲜红的血来。
“纸钱……。”它张开嘴说道,却似是很久没开口说话一般,声音沙涉难听:“我们…还需要那些东西吗!”
那最后一句话,已经变得愤怒起来,抓着牛逼脖子的手也紧了一分,牛逼顿时大骇,眼睛紧紧盯着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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