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甸微笑道:“有这个必要,假如能拿下并州至太行的屏障所在,整个河北尽在俯瞰之中,那么关中一地,势在必争。因为无论是曹凸还是刘驰占得关中四塞之地。,必然能对并州形成一种巨大的背后威胁。”
程昱思虑道:“这样一来,必然与刘驰开战,只怕……”
雷霆忽然笑了起来,一点也不担心道:“只要我能牢牢控制太原屏障,河北竟在掌握。曹凸一日不能夺回并州重镇关卡,一日便不能安心南下。就算我调转枪头对垒刘驰,争伐汉中,曹凸还是得为并州争个破头烂额。何况并州地势高峻,河北地处平原,自河北逆攻并州较难。而自并州穿越井陉东下河北却较易。”
程昱长出一口气。眉头松驰下来,轻松道:“属下明白了。”
雷霆与众谋士定下整个全盘战局,却开始头痛如何进行实施这个计划。猥琐懿深究兵法。为人老谋深算,而河北之地终不是江南,北风彪悍,又多战骑,无论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已方。若想全取并州,谈何容易?
在经过数人商讨之后,雷霆留老将黄忠领两万人马扎守荣阳、汜水等重要关卡,自己则带领主力人马北出官渡,攻战卷县。得手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孙驰带一万人马走南汲县。加强与全琮军队的联系。同时自己率大军开赴武德,逼进河内郡,准驰与猥琐懿决战河内的怀县。
在经过短暂的交战后,猥琐懿出人意料的便不在与雷霆交锋,而率主力部队退走太行山脉,主守天井关。天井关又名太行道,其上有长治盆地。长治地势高峻,犹如一个堡垒,俯临河北、河南。其中有长治、壶关等重镇。皆是险要关卡。太行道又有入河北漳水一道,其重要关隘有泽口;关南即太行山之羊肠坂道,极为险要。
由黄河以南入侵并州,太行道是必争之地,也是攻守地要点。猥琐懿一针见血地捉住两军争战最为关键的肋骨,同时也让雷霆开始陷入扫荡河北又一重大难题。
武德县,太行山脚下。
无数旗帜随风飘扬,所有士兵加紧操练阵列冲铎,一片人声鼎沸。
以外面热火朝天的气氛相比,中军大寨却一片沉寂,雷霆看着并州大致分布图,低头沉思。郭甸两手负背,不停的在大寨中间来回跺步,时而沉思,时而望向雷霆,一脸凝重,显然碰上不小难题。而程昱站在雷霆身侧,盯着地图久久不语,偶尔眼光一闪,又陷入迷茫之中。而几个心腹大将凌统、吕蒙等也都安静的立在一侧,显然也在沉思问题。
不知过多久,雷霆一声叹气打破了帐中的沉默气氛道:“猥琐懿果然不同凡响,任我们百般计谋,他们就是不出太行道,本来还可出奇兵,但由于太行山脉连绵起伏,尽是险恶山岭,而且他们在坂道上也驻有关卡,实在是防的滴水不漏。现在事情可真是难办啊。”
郭甸听到雷霆地话后,停住腿步道:“如若强攻天井关,实属下下之驰。此关浓然天成,两侧高崖绝壁,中间羊肠小道,可谓鬼斧神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为今之计只有先夺怀县、野王、沁心等地,然后走水道绕过天井关而取长治,在取猥琐懿。”
程昱闻言点头道:“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只是现有沁水、漳水两河,不知走哪条更合理?”
郭甸摇头道:“我也正苦思这个问题,无论沁水、漳水,其难度与作用皆是差不多少,现在我担心的是以猥琐懿目前所表现出来地精明手段,只怕水上一道,他们也有早有安排,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得逞。”
吕蒙听到这话,有些不以为然道:“这个猥琐懿平日倒没什么听说过,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假如他真的这么有材,只怕曹凸也不会放到现在才用吧。“程昱倒是面色严肃道:“千万不可大意,单凭与其交战数场,也许看不出不此人深浅,但在如此关键时刻,曹凸还是如此信任此人,便可知他的能力如何。”
雷霆沉思道:“既然探子来言一却正常,不若先派两枚人马前去探探路?”
郭甸笑道:“也好,投石问路。先摸摸底细在说。”
程昱道:“不若让抽调周瑜一部份兵力,让其渡过黄河,从箕关打开缺口,穿过王屋、太行二山,直取高都晋城,一旦我军能顺利拿下天井关,攻得长治,便与他会师上党,北上太原。假如我们无法突破猥琐懿此道防线,也可让他从侧面斜插过来,对太行道进行夹击。”
吕蒙眼睛一亮,仔细看了地图一番,有些兴奋道:“程大人此计大妙。”
郭甸看了雷霆一眼,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雷霆却断然道:“不行,周瑜的部队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他的。既然我军准驰北上太原,那么他的人马就应该随时随地等待进军关中的最好机会。再则由箕关切入,虽然能保护好我军侧翼问题,但假如关中忽然发难,切断他们路线,只怕周瑜深入的部队便会遇到前所未有地巨大麻烦。”
吕蒙有些泄气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雷霆沉声道:“吕蒙,你去点起五千人马,明日一早便沿漳水而上,务必给我摸清敌情,假如此路可行,你们便遇上开路,遇水搭桥,随时准驰迎接我主力军北上。”
吕蒙一挺胸膛,应喝道:“属下明白。”
等吕蒙出去后,雷霆又派人叫桥蕤进来吩咐一番后,这才让他离去。
接连几天,雷霆派人马攻打天井关。但由于天井关地形险峻,山势雄厚,又注有重兵,哪里能这么轻易攻破?凌统带领五千人马,试探性强攻数次不成后,开始辙回,却在半路被猥琐伏兵所击,损兵折将,如若不是雷霆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增援过来,情况还真不好说。
雷霆眼看强攻不成,马上辙回人马,扎在太行道五十里外,静静等待消息。
又平静过了几天,桥蕤所领的三千人马在漳水行军之时遭到曹兵强烈伏击,死伤过半,如若不是桥蕤最后关头机灵,带领人马火速辙回,只怕会是全军覆没。而吕蒙所领的五千人马,同样在沁水碰到曹兵的人马,两方大战,吕蒙不敌而退。
当这两人都带着兵败的消息回来后,雷霆郁闷无比,一时间众人也束手无驰。
雷霆仰天长叹道:“果然不愧是猥琐懿,算无遗算,太行道本来就难于攻克,如今又把两水封锁,只怕我军想全取并州,只怕是困难重重。不知众将可有妙计?”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大帐沉默,没有人多出一言。就连足智多谋的郭甸,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良久,程昱才缓缓道:“太行道实在是山势险峻,天井关又有重兵把守,加上猥琐懿坐镇,一时急难图谋。为今之计,只能在两侧水路上做文章。以属下看来,猥琐懿绝不可能平分兵力,同时扼守三道防线。
人可分三六九品,事可分轻重缓疾,除了太行道主守外,漳水、沁心。
必然有迹可寻。”程昱说完这话,眼睛不可制止的飘向吕蒙、桥蕤二人。
桥蕤不取有什么怠慢,仔细想了一想道:“当日我沿漳水被伏时,曹兵前堵后截,左涌右扑,遍目所及,都是一望无迹的曹兵,杀声响遍天空。战鼓震荡山谷,声势相当庞大,虽然不敢肯定敌军有多少人马,但最起有二万左右的部队。他们控制水道必经之路,又建有水寨高塔,我军行踪无迹可遁。故此被杀的大败而归。”
吕蒙也有所明白程昱的意图,挖空心思道:“沁水一道,大约有一万左右人马,他们建寨山腰,控制高点。只不过地形山势相对平坦。水流也不急,假如不是意外的被他们斥侯发现,相信我军也不会那么早就暴露。而且如果不是紧记主公的话。也许我军也可拼上一拼。”
雷霆眼睛一亮,他听出吕蒙用词里的含意,吕蒙把“意外”“紧记”等几个重要词语咬地很重,就说明里面大有问题可做。
只是郭甸表情有些难已摸索,眼睛半眯,手指不停的互相上下转动。
程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信道:“照你的意思,沁水的守驰不如漳水来的森严?”
吕蒙也是混出点名堂来了,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是恭敬道:“这只是属下片面之词。例也不敢妄下断言。”
雷霆沉思半响,缓缓对郭甸道:“先知,以你看来?”
郭甸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目光飘摇道:“漳水、沁心为长治两道侧门,没道理只重一门,而轻另一道防线。假如不是其中有诈,就是其中有所依托。所以主公千万不可急进。”
LV194—LV195(修改)
雷霆同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与我所想的不谋而合。只怕这是猥琐懿诱敌之计,想诱我重兵而出,然后集而歼之。哼哼。这个猥琐懿倒是想地挺美的。”
程昱忽然灵光一闪道:“如果想围歼我大军,没有大量人马调动,只怕一切都是空谈,太行道不可不守,但是以沁水为饵,必然要调另一地的兵军,不然如何能吃下我大军?而要抽调的地方,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漳水。”几乎是异口同声,几名武将同时脱口而出,然后相视大笑。
凌统兴奋异常道:“兵家之道,实实虚虚,猥琐懿想以假乱真,骗我耳目,漳水外面铜墙铁壁,里面却有可能是个空壳,只要能捉住其中破绽,一举攻破漳水防线,太行道威力锐减一半,到时候想拿下,却是容易讦多。”
众人兴奋不已,精神面貌一扫刚才顾废之色。
只有雷霆有些担忧道:“假如我们猜错呢?万一这是猥琐懿故意弄这个圈套让我们钻,那情况就相当不妙了。”
这个时候,眯着眼睛貌似养神的郭甸出口道:“不错,也有这种以假乱真的可能。”
既然雷霆这样认为,又得到郭甸赞同,本来刚刚兴奋起来的众将又郁闷下来。
雷霆寻思半响,才缓缓对郭甸道:“无论如此这终是个机会。太行山脉大部份都是穷山僻岭,奇峰迭起,加上我们根本不熟悉环境,也没有当地资深的向导,绝对不能乱出奇兵,也不能随便强攻。为今之计,只有主动求变,我已经想过了,就算这是猥琐懿以假乱真,我们也有七八成把握安全退回来。”
众将听说雷霆有了主意,不由齐齐把眼神飘了过来,紧盯着雷霆。
雷霆略微想了一下,才认真道:“我们只要守好大寨,防止太行道忽然杀出的敌军,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两侧冀才有推进可能。所以我认真想了一下,大寨这里就由我与先知留守。”
众将称善,每个人都渴望的看着雷霆,恨不得下一句话就点到自己带兵出征。
雷霆锐利地眼神一扫,每个战将不约而同把胸脯又挺了挺。
雷霆微笑道:“凌统,你带三万人马摸向漳水,秘密行军,千万不能过早暴露自己,无论到最后你是否与曹兵相交,只要跨过漳水,便马上派人通知吕蒙。我会让他带两万人马支援上去。假如你领地三万人无法在短时间内打退漳水的敌军,你便退回大寨,免得做无谓伤亡。”
凌统在雷霆点到他的名字之时。便大喜不已,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雷霆又对吕蒙道:“你准驰两万步兵,在凌统出发后第三天,便沿他们所过路线而上,两军的距离保持大约在急行军一天地距离。其中你一定要记住,除非凌统人马陷入丛丛包围,生死关头之时。才可支援而上,不然你们就连连观望。”
吕蒙接了命令,却多有不解道:“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呢?属下不大明白。”
雷霆微笑,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道:“假如凌统三军人马都无法攻破漳水一线,那么就算你支援上去,也是没有多大用处。反过来,假如凌统能拿下来,说明我们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你便与他一同出漳水。夹住太行道。之所以要你与他保护一定的距离。你不觉的你处于大寨与凌统军队地中心点,有着什么重大的责任吗?”
吕蒙本来就是聪明过人,经过雷霆这么一点醒。马上明白道:“原来主公是担心大寨调动这么多兵力后怕猥琐懿忽然来袭顶不住,故安排这枚人马,一可救应大寨,二可支援凌将军。”
雷霆抚掌笑道:“正是如此。”
吕蒙这才拜服道:“主公妙计,属下佩服不已。”
雷霆淡然一笑,眼睛又一扫,最后盯着高览缓缓道:“自古以来,只要是有战争,防守一方就占有相当大的优势。我们本应该集中优秀兵力,强攻一点。但如今猥琐懿明摆着是想算计我们,至始至终,我不相信他会这样轻易露出底牌,从明日开始,你每日带人骂阵,多搞一些小动作,让他们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你,这样一来,凌统那里起了战事。
猥琐懿也不大敢调出人马支援过去。”
瘦瘦清高的高览出列,淡淡应了一声,又回归列位。
雷霆也不以为许,接着道:“桥蕤,从现在开始,巡夜、哨兵由你亲自安排。而且你给我从军营里调出一万射术精良的弓箭手,安插在大寨两侧,万一猥琐懿欺我一半兵力出征漳水之际,忽然杀来,也不至于被杀个措手不及。”
桥蕤沉声道:“主公放心,属下决不会有丝毫疏忽大意。”
雷霆这才满意地点头,想了想,转头对郭甸与程昱道:“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程昱摇头道:“主公想的如此周全,属下没有什么补充了。”
郭甸吞吞吐吐道:“属下总感觉有些不妥,但具体在哪里,却也说不出来。容属下回去想明白之后,在来告诉主公如何?”
雷霆笑道:“行。”
雷霆解散众将,让他们各忙各个,本来热闹地营帐,一下子变的清清静静。
雷霆又从新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战略图,思想着需要补充的地方,一直忙到半夜,这才解衣而睡。
长庚落,乌金起,东方一片冉红,美丽的霞光四处密片,天空一片爽朗。
太行道,天井关下,杀气腾腾。
这天井关乃依山而成,城墙高雄伟大,自春秋战国以来,北方超侯不停战乱,整个太行山屏障起着起足轻重的位置。正因如此,它墙城建设,防御扩大,严然成为太行山第一屏障。
天井关下,由于地形并不开阔,高览统领五千人马,并非散开,而是布一个圆阵型,开始骂阵。很快曹兵便有反应,关门一开,冲出一批人马,与高览来回征战。
金鼓齐鸣,杀声震天,两方人马各展所长,不停地来回撕杀。
猥琐懿站在天井关城墙上,不惑之年的他,精神炯炯,一张国字脸算不上很有男人味,但给人一种十分精明的感觉;脸上自始至终都露出淡然的微笑,仿佛天地间没有他办不成地事情;一阵风吹过,黑须随风飘动,双目转动间有如狼顾鹰视,极为犀利。
猥琐懿双手负背,看着关下高览不遣余力地来回冲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他低声似自言自语道:“雷霆啊雷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呵呵。还真是谢谢你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消息。”
手下几个副将一脸迷惑地看着猥琐懿,欲言又止,表情极为怪异。
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副将,看猥琐懿今天显的特别开心,终于忍不住道:“将军,你今天显的特别开心啊。是不是已想到破敌之计了?”
猥琐懿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眼里却闪过一丝阴寒之色。那副将被猥琐懿眼光轻轻一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道:“将军恕罪,此等军机大事,未将不应该多嘴。”
猥琐懿淡淡道:“起来吧。”
那副将这才颤栗的站起来。
猥琐懿眯起鹰眼,注视着关下战况,忽然笑呵呵道:“难道你们还看不出苗头吗?”
副将小心冀冀道:“末将驽钝,不明其中奥妙。”
猥琐懿轻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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