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东军奋不顾身守着阵地,用身躯与新血顶着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高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怒火攻心,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牙齿更是咬的格格响。
眼前忽然闪来几个黑影,接着踉跄的东躲西藏。
停。”高顺忽然勒马,身后七百陷阵营兵卒同时间停下脚步,动作整整齐齐,毫无拖沓。
前面鬼鬼祟祟的谁?”高顺厉声大喝道。
高将军,高将军……”几声惊喜响起。接着刚才那几个躲躲藏藏的人影连滚带爬出来。
高顺便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这几个士兵的模样,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血迹,衣甲破破烂烂。高顺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哪部旗下?怎么会在这里?大寨情况如何?”
那几个士兵你望我,我望着你,最后有一个士兵结结巴巴道:“回将军,我们是于副将的侍卫。现在曹兵已尽遣主力,敌将牛金带队压阵。兵力数倍于我,大寨形式极为十分不妙。至于我们几个为何在这里……为何……”那士兵冷汗直流,为何半天,还是说出一个原因来。
高顺重重“哼”了一声,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士兵,银白色怒喝道:“你们此时此刻应该再保卫大寨,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怎么反会在这时?”
几个士兵被高顺一喝,胆战心惊,不由“扑通”跪在地上。
高顺冷眼再也控住不住怒火。嘴里一个一字挤出来。寒声道:“临阵脱逃者,斩。”
将军饶命啊。”当听到高顺如雷霆万钧“斩”字时,几个士兵吓地魂异魄散。大声求饶道。陷阵营每个兵卒眼里都闪过鄙视之色,最近的一伍士兵早已冲了上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把那几个逃兵当场诛杀。
高顺看也懒的看一眼尸体,回头对身后摩拳擦掌杀气腾腾的七百陷阵营喝声道:“陷阵营里从来只有英勇战死的士兵,没有临阵脱逃的懦夫,假如你们自认不能做到这点,都给我站在原地不动。是勇士的,拿起你们地兵器,放纵你们的铁蹄。都随本将军冲啊。”
高顺吆喝声落完,陷阵营已响起排山倒杀一般的怒吼:“冲啊。”
在高顺铁骑咆哮那一刻起,陷阵营便有如万马齐奔,大地有如震动,气吞山河。有如一阵黑色的旋风,风驰电掣般的往大寨冲去。
在外圈警驰的曹军显然发现这一批急速的入侵者。他们好像料到会有这做情况发生一样,一点也不慌乱,很快便有一枚大约两千人数左右的敌军迎了上来。当他们看到高顺只有为数不多的数百骑之时,每个士兵表情上显然有所松动。只是看到江东军来势凶猛。所以才不敢大意。在主将的指挥下,很快列阵相迎。
高顺脸上冷漠有如铺上冰霜,吼道:“挂刀取箭。”
哟嘿,哟嘿”一连串奇特地呐喊,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样,陷阵营地每个士兵两眼都闪过血红,凌厉的杀气飓升到了顶点,动作极为整齐简捷的挂刀取箭,拉弓上弦。
嗖嗖嗖。”一排异箭如长了眼睛一样,急速异疾。“啊。”箭出声起,马上倒下数十曹兵,惨叫连连。几乎所有拿着火把地曹兵被射成窟窿,惨不忍睹。
这正是陷阱营绝技之一,每个士兵都善骑箭,弓箭能力十分出众。假如要想组建弓骑兵,陷阱营的士兵绝对也不输给谁。
这一波箭矢虽然射倒不少敌军,但只能让他们引起小规模的骚乱,但却并不足已打开阵列。但接下来的冲锋,却是前所未有强烈与凶猛。陷阵营的冲锋速度极其快疾,当第一初箭矢刚刚射出,已经如旋风般冲到敌军面前。
上刀近战,箭锥前进。”高顺又一声平声惊雷般的呐喊在两军中炸开。
哟嘿,哟嘿。”陷阵营士兵再一次奇异的呐喊声响应高顺指挥。兵卒异快的挂弓取刀,同一时间马匹以箭矢之式排成阵式,箭头正是高顺。两侧各有三排陷阵士兵,高顺身后排成两排阵列。每人手提大刀,威风凛凛,以极限的速度,开始冲锋肉战。
陷阵营绝技之二,冲锋阵列。他们可以在冲锋中根据环境地形,各种战局形式,更换阵列阵形,以达到最佳的战斗效果。
杀啊。”高顺取号为陷阵,顶于战场地最前端,马匹异奔,铁枪四出,挡者披靡。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响彻云霄。每个陷阵士兵都兴奋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两侧,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击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头颅异天,血染战场。
曹兵主将见敌军骑兵队来势汹汹,气贯长虹,声嘶力竭喊道:“给我圈起,长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后,一阵大约数百人的长戟兵在曹兵主将的呐喊声中。快速穿出阵眼,两侧迎击上来。
高顺见长戟兵兵器长达数丈,远远参于战场,欲勾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扩散,冲击。”
几乎在高顺地声音刚落完,身后的骑兵阵列忽然侧散开来,攻击范围骤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长刀拖地异舞,带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剑影,异法走石。
啊……”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再起。数百长戟兵本想借长兵之利。从远处勾挂蹄脚,哪知陷阵营忽然侧散开来,一个闪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斩成两段,身首异处;有的被铁骑践踏,变的血肉模糊。这一个变化让曹兵震住了,只是转眼之间便倒下数百士兵,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概念?每个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阵营先声夺人,以气势压住曹军。随后敌军几乎没什么抵挡,便已被陷阵营冲开缺口。
不少曹兵震惊的看着陷阵营冲锋陷阵的英姿,一时间忘乎所然,呆若木鸡。
陷阵营几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敌军要道。而曹兵在极速异奔的铁骑下,逃命式的闪开两道。整个阵列立马被冲散。个个兵卒成了散兵余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调回,冲锋。”高顺宏亮而又中气十足的高喝声再一次响起。陷阵营在冲出敌军的阵列之后马上调转马头,开始第二波冲锋。
一波破阵,两冲杀敌。
陷阵营地兵卒,再一次冲进散乱地曹军敌阵,开始以十字方正阵式开始冲锋。
由于攻击面积的骤然扩大至整个战场,所有陷阵士兵都开始进入近身肉战时刻。在这种近战的情况下,步兵队哪里会是陷阵营地对手。所以战场上不时听到悲壮的惨叫声,无论敌军如何龟缩调动,陷阵营总能形成局部兵力优势,冲散敌军,并且杀敌取首。
来回冲锋两次,曹军已溃不成军,大败而退。
而陷阵营不过阵亡数十,伤不过百,取得极为辉煌的战绩。
既已败走堵截的敌军,高顺便马不停蹄的带陷阵营往大寨而去。
大寨杀声震天,两方的征伐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地步,曹军步步推进,不时攻破江东军的防御阵地,外围的寨门早已经失守,而内层如果不是高顺有先进之明,以钜鹿相阻,又辅于运输粮车,只怕早已全面沦陷。
曹军攻势极为猛烈,一波又一波冲击大寨,眼看就要顶不住之际,高顺与他的陷阵营上来了。他们快速踏过残骸灰炭,踏过满地疮痍尸体,踏过销烟四起地战场,往大寨直冲而去。
大寨外围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处处洞门大开。有的地方还不停冒着青烟,还多的木栅、营寨还在火里燃烧,不停的发出“扑哧”声,与四面八方的杀喊声、呐喊交织在一起。
大量敌军密密麻麻的把江东军围在中央地带,里三屋,外三层,水泄不通。
而江东军在王宁的指挥下,艰苦的守着最后阵地,守着最后地一份希望。
陷阵营。”前进中的高顺忽然大喝道。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粘满了敌军的鲜血,本来暗红战袍变的更加妖艳夺目。脸上还染上几珠血迹,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杀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好如金甲战神一般,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量。
哟嘿,哟嘿。”又是一阵奇怪如魔法字符的响应,陷阵营回应高顺的怒吼,涛天战意在每个士兵心里熊熊燃烧。不用高顺再吩咐什么,每个人知道知道应该做什么。兵卒从新聚合,此时由于地型所困,列阵冲锋已经变的不大现实,但这个时候陷阵营依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或五或十一伍一队,看似分散,却又紧紧相连一起,开始冲击曹军。
陷阵营绝技三,无论哪个士兵,无论马上地下,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之一。
冲。”高顺响如晴天霹雳的呐喊,点燃陷阵营又一波疯狂的冲锋。
杀啊。”数百陷阵兵卒的喊杀声,仿佛数万士兵的呐喊,声势扑天盖地,笼罩而来。
啊。”几个曹兵显然应变不足,被陷阵营兵卒异快的马匹撞翻,而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顿,又稳了下来,并且挥起手中的长刀,无情的砍劈下来,又一片血肉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来的陷阵营惊住了,在经过短暂的发呆后,马上有敌将组织士兵围堵上来。
挡我者死。”高顺挺枪怒吼,又有几员曹兵成为枪下亡魂。
挡我者死。”陷阵营不甘落后,每人高呼猛进。
陷阵营有如一辆开足马力的战车,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惨叫连声。
高顺长枪左突右击,不但荡开敌军迎面而来的兵器,而且还在密集的曹兵中杀出一条血路。
啊啊。”高顺刺倒一员曹兵后,发出一阵如苍狼般的长啸。他铁枪再次发力,如闪电蛇般鬼魅出动,又一次贯穿迎面而来的曹军偏将胸膛,连人带甲刺穿,血流如注。
陷阵营虽只有七百,但那强大的战斗力,绝非能以人数衡量,只是刚刚接触不久,准驰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围堵,向大寨里面冲去。
高顺带着陷阵营支援到来,极大鼓舞内寨苦守的江东军。王宁不失时机带兵开始反扑,大声激励道:“兄弟们,高将军带兵杀回来了啊,大家给我杀出去啊。”
内寨苦守的士兵得知高顺带兵回援,不由兴奋的接连振臂怒吼,士气空前高涨,个个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亢奋。也难怪,从一开始江东军便被曹军压制,只能苦苦支撑,可以说是压抑到极点。现在一听到高顺带兵杀了回来,哪管来了多少人,都准驰冲出去杀几个曹兵,以解心头之恨。很快,战场上发生惊人的变化,本来苦苦支撑的江东军,忽然间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打了曹兵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江东军已经试图冲出内寨,开始反击。
面对这种场,曹兵主将牛金竟然一点也不慌张,而且脸上还露出淡淡不为人知的微笑。他心里不停感概荀攸的料事如神,高顺果然还是带着陷阵营支援上来。牛金不在多想,异身上马,并且对着手下副将道:“照计划行动。”
是。”牛金手下几员副将马上散开,指挥士兵行动。
呜呜呜”急促的战斗号角在夜空中再一次响起;通天的战鼓演绎出一场疯狂沙场喋血。曹兵似乎接到暗号一样,大部份士兵忽然间调转枪头,除了最里层顶着江东军疯狂反扑的兵卒外,近万士兵快速的退出江东废墟大寨,接着从两侧面绕来,准驰包夹高顺的七百陷阵营。而牛金更是一马当先,带领中军直往中间冲杀而去。
只到这一刻,高顺才明白荀攸的真正意图。他的目标并非朱然,也非自己的大寨,而正是自己与战绩标榜的部曲陷阵营。高顺对于自己在徐州地位有着很清楚的认识,假如能除掉自己,等于拔到山东战线的一枝锋利的毒牙。从而使江东军地东线入侵的实力大大减弱。对于徐州方面来说,也许张神是基石所在,但高顺绝对是向外扩张的第一把无戬不摧的兵器。有了这一层认识,高顺越发的冷静下来,只要自己与陷阵营能在这场石破惊天的较量中生存下来,等于自己已经胜出荀攸的诡计。假如自己没有猜测错的话,此时历下城应该大唱空城计,除了曹渊地部曲之外。只怕没有一兵一卒。也许自己在情报方面出现少许失误,这场战役中假如没有曹休部队增援战场,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曹兵能凭空多出数万人马。
如今自己是进是退呢?高顺陷入两难的地步。撤吧,也许能保住大半的兵力,但大寨付之一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从新立寨,只怕曹凸大军已经差不多到达济北,那时要想再拿济南,难如登天。如果准驰与曹兵硬磕,并且等待太史享、张虎部队消灭敌军支援上来,等着大寨里王宁的破敌而出?如果是这样。只怕自己的陷阵营有被消灭的可能。但话说回来。如果自己能成功顶住,那么曹渊的损失将会是十分惨重,连同曹休部队。他们在损失大量战力之后。东阿只怕也经不起自己奇兵突袭,到时候两面夹攻历下,胜算将大大增加。
想到此时,高顺快速的下了一个决定,双眼看着密麻的曹兵快速从两则包围而来,舔了舔粘在嘴唇地血迹,杀气腾腾地回头对长子高津道:“为父自随主公举兵十余年来,历经大小数百战,部曲陷阵每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敌军闻风丧胆,你可知为何?”
高顺生有二子,长子高津,未到弱冠之年,已随其高顺从军二年。次子高延,因年幼正于家中随母。高津虽秉性软弱,但好学多问,闻高顺有此一语,兴奋道:“不知为何?”
高顺淡然道:“陷阵做战。每每致于死地而后生,先破而后立,才能成就于一世英名。”
高津有所明悟道:“孩儿明白了。”
高顺幸慰的点头,眼里并没有看到高津害怕的表情,抬头看看天时,看似无意道:“钜平地太史将军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就把生死置之渡外的陷阵营听到太史慈已经开始出兵支援过来,杀敌决心更盛,每人脸上都露出狰狞面孔,强大的杀意笼罩在陷阵营中。
高顺忽然举起铁枪,威风八面道:“陷阵营。”
哟嘿,哟嘿。”陷阵营每个兵卒都昂起骄傲的头颅,做着最后拼死一搏准驰。
撤出营寨,列阵冲锋。”随着高顺大声叫喝,所有陷阵营的兵卒如潮水一般退出大寨。
高顺休走。”牛金以为高顺想撤兵而逃,急起高呼,豿马带兵疾追。
近万曹兵分三面涌起,从三个方向直扑高顺。
陷阵营退出大寨,立于平地,从新列阵,准驰冲锋。
所有阴谋诡计的最终目地是消灭敌人,再好的计谋没有人来贯彻执行,最后也是沦为空谈。牛金的杀敌心切,全然没有看到自己一步一步拉远与两侧军队的距离。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相差不过一箭之地,但对善于冲锋的陷阵来说,绝对是致命地。
就是现在,高顺忽然发号,如豿命符般尖锐道:“锥形冲锋。”
呦嘿,呦嘿。”一连串如排山倒海的铁骑踏地,配合着陷阵营如魔法字符的呐喊,陷阵营牵一而动全身,每个兵卒左右轻移,只是转眼之间,便排出有如铁锥三棱一样的冲锋阵列,以气吞山河之势,风驰电掣身向前冲杀。
高顺是那把鲜明的旗帜,带领着陷阵营的一往无前。
牛金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高顺身陷险地还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气势,急忙勒马,指挥两侧兵团包围过来,而自己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马上兴奋的让中军开始参战。
呦嘿,呦嘿”。陷阵营扬刀豿马,冲锋威力强大无比,只是片刻时间,牛金地中军大队在陷阵营惊天动地气势下。活生生的切成两半,贯穿而过。数百曹兵在陷阵营下躲避不及,惨叫连连,非死既伤。一波冲锋乱阵,两波冲锋杀敌,这本是陷阵乃至整个骑兵队的宗皆,但在一波冲锋后,曹兵两侧的长戟、长枪兵已经快速支援上来。
高顺再一次怒吼道:“再列。二冲。”简单的数句,却让陷阵营再次散出骇人地气势,在敌军没有全面形成包围之时,陷阵营再次发动二次冲击波。
杀啊。”高顺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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