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脚步已经活活订住,并且已经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一丝求教之色,语气也变的比刚才恭敬许多。道:“蒯先生,此时我军士气低糜,正需要打一场胜仗来鼓舞士兵。如果只守,只怕士兵们以为我们怯战,到时候军心涣散,那就大事不妙啊。”
朱云越听的连连摇头,显然对蔡瑁想法嗤之于鼻,他淡淡道:“蔡将军,我军优势在哪?敌军劣势又在哪?你是否有认真的、仔细的分析过,揣摩过?”
蔡瑁心中一呆,自己倒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
LV156 有了(修改)
两军相持半旬,程昱见此不是办法,心生一计,假装领兵北上,欲先拔掉竟陵之地,再吃襄阳那里下来的援军。
起先几天,华容县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动静。
程昱暗思蔡瑁果然是铁了心要死守,既然如此,便决定假戏真做,打伏的一万人马,在周泰的带领之下,开始北上攻打竟陵。大军秘密出发数天,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蔡瑁在朱云越的授意之下,忽然对河阳发动一阵猛攻,还好有程昱亲自坐阵,在他的从容沉着指挥之下,顶住了蔡瑁几天冲击。而周泰得知消息之后,吓的连夜拔营退回沔阳,深怕程昱有一个闪失。周泰退回的消息一传来,蔡瑁带着刘表军便如潮水一般退回。
这样一来,程昱计谋只能宣告失败。
周泰退回二日,又领三千士兵至华容城下搦战,蔡瑁又是高挂免战牌,气得周泰当场破口大骂缩头乌龟。蔡瑁完全不为所动,竟然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无奈之下,周泰只能退回。
接连数日,情况又是如此。
程昱一计不成,又思一计。他让周泰把士兵分成数十股,每股一百人,所有股数化整为零,抄小路,翻过泥沙的华容高丘,准驰从后方偷袭华容县。
哪知朱云越早有准驰,派了数百之人在四周各山地要点假扮农夫等。周泰一行人行踪很快便给发现。如若不是周泰奋力死战,后程昱得到消息援军急时赶上,只怕周泰等人凶多吉少。
程昱连着两计失败,并没有气馁,转眼又上一计。他以军粮不继为理由,命令大军秘密撒离出城,只留数千人于城来,假扮各种身份,然后消息偷偷透露给刘表探子,三万人马却便埋伏城外十来里之时,只等蔡瑁来夺城,便一举击杀。
哪知在密林里待了五六天,蔡瑁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是江东军在树林里给虫子咬得苦不堪言,个个脸上、手上、全身上下都长满小笼包。程昱也没有逃得此劫,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宣告计谋再次失败。
到这个时候,程昱才发觉蔡瑁怎么变的如此聪明起来,怎么一点也不上自己的当了?带着纳闷的心里,他让侯斥去查华容道此发生事情。不到两天,探子来报,说是自从蔡瑁败回华容之后。朱云越便一直在他背后出谋划驰,所有一切都是他所指使。程昱这个时候才大悟过来,难怪自己的这样小计谋没有成功,原来有朱云越这只老狐狸在背后为其打点。程昱与朱云越交量,虽还没有输的一败涂地,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一直处于下风。
由于蔡瑁的戬守不出,程昱又多方施计无效,两方慢慢由攻戬进入相持阶段。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时间一长,问题就全出来了。首先,军粮出现不继,押压粮官虽然多方收集,但是粮草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到位是不争的事实;其实江东军本来如虹气势在这样相持之中,慢慢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第三,襄阳而下的援军很快就要到达竟陵,到时候合成一家,只怕程昱的日子也会开始不好过起来。
华容一道,虽然进入僵持,但在长江水路上,江东军却又捷报不断。周瑜领着一万不到水军,两次交锋之后,成功截杀敌军大将苏异,斩其首,并且收获大小船之百艘。并且连夜赶回巴丘,补充军用物质,准驰再一次冲击南郡。
这一切的事情,都源源不断传到夏口,雷霆在庆幸自己没有回秣陵之余,更是不停的思索如何才能拿下华容县这个大问题。
这时,有个通信的士兵拿着一封从沙羡来的信件给雷霆。
雷霆拆开来,粗略的看了看,看到一半时,他眉头紧皱,看来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在一边的田近颇为好奇,出口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雷霆把纸丢给田近,脸上有些无奈道:“程昱来信,说军粮只能支持一旬左右了,而蔡瑁忽然转了性子,把朱云越当成爷儿供起,说一不敢做二,他在问我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
田近一边看信纸,一边低头沉思道:“真想不到这个朱云越如此厉害,多次认破仲德之计,此番只怕碰上劲敌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十分不利我军行动啊。”
雷霆无奈看了田近一眼道:“不错,军粮还好,我们还可以想一些办法,如果真的不行了,我们还可以从巴丘那里抽调一些上来,但这也不长久之计。现在关键是在蔡瑁在没有十成的把握之下,不会在出来应战,这才是我头疼的事情。符皓,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田近苦笑一声,虽然很不甘,但还是摇头道:“属下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雷霆摇手示意道:“罢了,你先退下,回去好好想想吧。”
田近点头,不在出声,悄悄的退了下去。
雷霆在田近走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思,就连赵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
雷霆想的入神,出现了一个方案,但很快又被自己另一种想法否解。来来去去,越想头越大,只差一点头就要爆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始有节奏的揉了起来,不断刺激自己的血液,让本来浑浑沌沌的大脑,慢慢的回复清醒。雷霆舒服的吐了口沌气,又开始运转他的大脑工作。
赵雨也知道雷霆这个时候在想事情,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雷霆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由哀声叹气道:“奉孝啊,你又死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出来帮我想个好主意。”
赵雨在后面听雷霆这么可怜的话,不由咯咯娇笑起来。
雷霆哪里有什么心情开玩笑,喃喃自语道:“如果郭甸在,他现在会怎么做呢?”
赵雨听了在后面插嘴道:“霆哥哥,看你现在,早知道当日就把那个厉害的家伙弄过来了,省的你天天挂念郭甸。”
雷霆没精打采道:“你说的是谁啊?”
赵雨斜着脑袋,小嘴嘟嘟道:“又丑又傲的家伙,庞统。”
雷霆不由摇了摇头,是啊,如果庞统在,他一定也会有办法的,他可是和化夏亮并称卧龙凤雏呢?等等,化夏亮?……
有了……
雷霆忽然兴奋的大笑几声,有办法了
赵雨侧着脑袋瓜,大眼睛溜溜直转,一脸好奇宝宝样子,问道:“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雷霆有些兴奋的抱着赵雨细细的纤腰,在她水嫩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道:“是啊,这么快能想出办法,还多亏你指点啊。”
赵雨一头雾水,显然不晓的哪里指点了雷霆,不过对于他刚才那亲昵的动作,脸上还是浮起朵朵红云,她娇羞道:“哪里啊,小雨根本没有做什么啊。”
雷霆嘿嘿笑道:“虽然你没有直接帮助我,但是经过你的提醒,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赵雨也十分高兴道:“什么办法呀?”
雷霆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赵雨一听这话,脸蛋明显有些不高兴,还嘟着小嘴不满抗议道:“哼,不说就不说。”
雷霆安慰道:“我的小公主,你不要急,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雷霆这样说,赵雨脸上才雨过天晴,不过还是白了雷霆一眼,表示自己芳心的不满。
雷霆有意讨好她道:“小雨,下次可是要你帮忙,上阵杀敌哦。”
赵雨一对马上美目放光,纤手紧紧捉住雷霆的铁臂,胸前咪咪不停摩擦雷霆的手臂,搞的雷霆心头痒痒的,她不停的撒娇道:“说话可要算话哦。”
雷霆昂着头,一脸认真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赵雨这才笑逐颜开,一对柳眉弯成月牙儿,迷人的很。
雷霆抬起头来,对外面大喝一声道:“卫兵。”
在。”雷霆声音刚落完,门口便有一个年青的侍兵进来。
雷霆道:“你去把田近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他办。”
那士兵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没过多久,田近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还满头大汗。
雷霆见状,不由笑呵呵道:“你跑的这么急干什么?”
田近擦了擦眉头的汗水,有些疑问道:“主公这么急把属下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雷霆道:“当然有了,没事情能这么急把你叫来啊。”
田近看着雷霆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喜问道:“是否主公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雷霆傲然道:“那是当然了。”
田近有些激动道:“是何妙计?”
雷霆摇着指头,不问反答道:“你可知孙膑马陵一战减灶之法吗?”
田近点点头,想也不想道:“周显王二十七年(公元前342年)韩联络齐、宋。不赴逢泽之会攻韩,韩求救于齐。齐以田肦、孙膑率军救韩,攻其必救,直扑魏都大梁,待庞涓撤围还师回齐。魏军欲全歼齐军而紧追不舍,孙膑因势利导,以逐日减灶之法迷惑庞湄,诱其弃主力步兵,仅以轻车锐卒追赶,齐军则以逸待劳。连车为垒。伏于马陵,大败魏军,杀庞涓,掳魏太子申。正因为如此,孙膑才“名显天下,世传其兵法。”说完这些,田近联想到朱云越在华容一道,疑惑看了看雷霆,不由摇摇头道:“此法只怕用在此时行不通啊。”
雷霆先是点头,接着是摇头道:“如果单是如此,的确是行不通。”
田近精神一振,追问道:“主公的意思还有后手?”
雷霆看着他那崇敬的神眼,没来的心里一阵高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道:“孙膑减灶杀敌,后化夏亮与司马祁山会战,却反用其法,退兵增灶,让多疑的司马不敢追击,安然退回汉中,等司马发觉上当之时,已经太晚。今日我也学学两位高人之法,增灶而退,减灶而伏。两侧布大量伏兵,只要朱云越一追来,我就不相信结合两位大师的手笔,他还不中我计谋。到时候要生吞活扒,还是红烧清蒸,有着他受的了。”说完这话,雷霆哈哈的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恐怖的光芒,那表情明显像一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
田近全身上下打了个颤栗,头脑好像感受到朱云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脸谨慎,心里暗想化夏亮什么时候汉中会战过?司马又是谁?他本想问,可看到雷霆那嚣张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哽住了,还是有机会在问吧。他这样想,嘴里却问道:“何为增灶而退,减灶而伏?属下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雷霆道:“朱云越办事沉稳,多谋有断,如若我们退兵,他必料我有伏兵断后,不敢急追。增灶而退,无非是想确定他的想法,以骄其心;待退回沔阳之际,我军开始减灶,他必然以为我们军粮不支,军令不齐,士兵散离,或者大面积逃回汉阳,这个时候便提大军追击上来,却不会料到我军伏兵在外,只要消灭他们主力部队,华容、竟陵必然是囊中之物。”
田近听了不自觉点了点头道:“朱云越的确是个人材,不过做事有些过于求稳。只怕他不会轻易上当。此计属下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不过听起来挺有把握的,那就叫仲德试试?”
雷霆摇摇头道:“时机还没有成熟。”
田近有所明悟道:“对,朱云越必然晓的我军军粮还有剩余,可支撑一旬左右。一旬之后,才会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雷霆笑道:“是的,田近帮我书信一封,把这个计划告诉仲德,同时你还要让人快马加鞭去巴丘,在抽调一些军粮上来,只要我们能拿下华容,攻陷竟陵,军粮就能多支撑几个月,特别是竟陵,这是个江陵一带的小粮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把它拿下。”
田近行礼,沉着应声道:“属下明白。”
雷霆认真道:“成于败全看这一回了,你可要小心行事。好了,你先去书信一封,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田近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程昱又和朱云越、蔡瑁在华容相持一旬左右。接连数天,程昱对华容发动极为猛烈的攻势,无奈在蔡瑁与朱云越的指挥防守下,固若金汤,最后都无攻而返。眼看强攻不下,不利江东军的消息便开始谣言四处:江东军快断粮了。
这个消息让江东士兵惶惶不安,再怎么厉害战士,没有吃的,还怎么打战?士气慢慢的开始萎靡不振。程昱眼见这也不是办法,最后一次对华容发起猛攻后,开始下令秘密撒退,大军准驰退回夏口。准驰来年再图。
在程昱退兵的第二天,蔡瑁就收到消息,他兴冲冲的跑去找朱云越。
朱云越正于帐中独自沉思。
蔡瑁开口就道:“蒯大人,果然如你所若,江东军粮草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们已经开始撒退。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开始派兵追击,好出一口不恶气。”
朱云越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眉头更结,显然苦恼什么。
蔡瑁见他不理睬自己,自然间把声音提高不少。大声道:“蒯大人。你说话啊。”
朱云越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阴晴不定,他缓缓站来起来,两手负背,来回跺个不停。
蔡瑁有些好奇道:“蒯大人,你怎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朱云越终于开口道:“蔡将军不用焦虑,容蒯某人在想想。”
蔡瑁有些急了,他粗声道:“蒯大人,不用再想了,江东军粮草所剩无几,这是不争的是实,现在不追更待何是?假如让他们这样安然退回夏口,只怕来年又会是一场恶战。”
朱云越沉声道:“这个我自己清楚。照理说,他们最少还可以再戬持久一点啊。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再说以程昱心计来说,就算退兵,他必然也有所安排,假如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应该会安排一些伏兵来保护主力大军安然退回。如果我们冒然追击,只怕正中他的计谋啊。”
蔡瑁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懊恼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平平安安退回江夏吗?”
朱云越脸上闪过一丝诡笑道:“不,怎么可能呢。”
蔡瑁欣喜道:“这么说来蒯大人心中早有对驰了?”
朱云越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却让蔡瑁吃了定心丸一样。
程昱退兵的第二天下午,蔡瑁开始带主力部队开始追击,由于害怕江东军有伏兵,并不敢急于冒近,只是远远携尾而追,好像把程昱他们赶回夏口,就心满意足。
接连五天,江东军在程昱的组织之下,徐徐退往沙羡。
朱云越也没有让蔡瑁急追,只是大军远远跟随,让士兵点查江东军灶数,每日下来灶数成倍增多,朱云越不无得意对蔡瑁道:“江东军首退,灶不过千,而后每天递加,显然伏兵见我军步步为营,不敢冒然下手,所以赶回会和。”
蔡瑁此时对朱云越已经佩服五体投地,不停赞美道:“蒯大人明见啊。”
随后半旬,程昱已带兵退回沔阳休整,朱云越也不急进。在离沔阳百里左右,下寨安营。其中蔡瑁斥侯不时在官道上捉住三三两两行踪诡异之人,听口音明显是江地人士,而他们面色肌黄,弱如排骨,显然有数日滴水未进,正是江东士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江东军已经断粮数日。对此蔡瑁深信不疑。因为而一路下来,不时从村民百姓口中,有大批官兵夺掠农家,无论鸡鸭肉禽,或者青叶草根,都被收割一空。
蔡瑁兴奋的恨不得马上追上去,他对朱云越道:“蒯大人,看来江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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