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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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空战旗-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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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北把腰向后仰,双手撑着甲板抬起头,从下面看着杰西恩雅,这个角度看不见卫队长的面容,只能欣赏到杰西恩雅那随风飞舞的飘逸长发。可这角度倒是让徐向北忽然发觉,早上的时候杏说的话还真是非常的准确…………杰西恩雅的腰非常纤细苗条,所以才显得胸部异常突出。这个时候徐向北又禁不住想起杰西恩雅的胸部那令人难忘的充满弹性的触感,禁不住脸上一阵发热。不过徐向北早就不是刚穿越的那个菜鸟,实战经验异常丰富的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女生本人都毫不在意的继续呆在自己身边,自己这大男人害羞个什么劲啊。

徐向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目光转回面前的风景上,那占据整个视野的残垣断壁,还有在大火中被烧毁的房屋残留下来的焦灰的梁柱,在树木的残枝上不知道是什么人遗留的浸染着满满地血迹的布片在随风飘飞。

究竟有多少人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而又有多少人是在悲伤和哭泣中迎来下层空域那从来没有明朗过的黎明?

之前徐向北他们呆过的每一块大陆都遭到非常惨重的损失,可月光舟不过是那些大陆的过客,在毁灭到来之前初来乍到,毁灭发生之后又翩然离去,所以悲伤什么的自然也没能对月光舟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是现在。月光舟的成员在伊特古拉住了整整四个月,人就是这样,相处得时间久了,总会有点感情。

徐向北往月光舟停泊着地码头广场下面看了眼,刚好看见莉诺卡正抱着一名比她自己还要小上许多的小女孩嚎啕大哭。徐向北也认识那个小家伙,那是库洛卡瓦船厂的某个工人大伯的女儿,她妈妈则是一位很和善的大婶,烤的面包很好吃,徐向北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常常跑到小女孩家里去蹭些香脆可口的硬面包皮吃。现在这样子,看来那孩子地父母已经不在了吧。

看来莉诺卡也很喜欢那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这点看工匠少女那副嚎啕大哭的伤心样就知道了…………简直就像莉诺卡自己死了父母一般。***

徐向北稍稍偏过脸去,将目光从抱在一起痛哭的两名女孩身上移到无关紧要的地方。

…………月光舟这么大,多收留一个小女孩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让莉诺卡尝尝当姐姐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这样想着徐向北又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回想起从黑猫那里获知的一切,就算他徐向北能够将整个伊特古拉在昨天那一晚上产生的所有孤儿都收留,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接下来如果不是整个世界走向灭亡,艾斯柯佳妮地人口总数也要减少至少一半。文明也将彻底的堕落……

虽然徐向北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不过,这种情况下主角队的任务一般不都是阻止世界毁灭么?

即将要间接屠戮无数人的生命的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伪善吧!

徐向北抬起头,仰望着那阴云密布地天空,嘴唇蠕动着,看起来就像是在咀嚼他含在嘴里的那根狗尾巴草。

就在这时候,徐向北看见希达正在坐在琳芙斯的怀里从天上缓缓降下,身后还跟着好几只兔子。

说起来,今天一整个早上都没有见到她呢。

然后徐向北就注意到希达怀中抱着地花束…………原来如此。“多半你还不知道。”在琳芙斯抱着希达翩然落地的时候,徐向北对还以公主抱的姿势躺在琳芙斯怀里的希达说道,“现在这个时候,送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哦。”

“送灵本来对死者就是没什么太大意义的事情,相反倒是生者能够从中得到慰藉。”希达淡淡的回应着徐向北的话语。

徐向北耸耸肩。简单的准备之后,这个简朴的送灵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在空空荡荡地月光舟地甲板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几台自律兵器,以及大大的一束白花。但是,共和国地军队中从连级单位开始一直以来都设立了一个近似神职人员的职位,名曰“政委”。

共和国部队对军官的性别并没有限制,实际上,在长期的战争中,共和国步兵、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和高级将官们绝大多数都换成了更富有进攻性的男性,女性们则被赋予了驾驶车辆战机等需要更敏锐的感觉和更纤细的操作的职务。唯独各个部队的政委,至始至终都由女性来担任。这一条被明确的记载在共和国军队政工手册的第一页。

政委拥有和同级部队军事主官几乎一样的权限。在主官阵亡的时候她们必须担负起指挥整个部队的重任,而在平时。她们则负责维持部队的思想状况,保证士兵们对共和国的坚定信仰,同时她们还负责对士兵们提供关怀,加强士兵们对部队的归属感。一个合格的政委,一定在她所属的部队内具有极高的人望,士兵们会将她亲切的成为“大妈妈”或者“保姆”,而工兵部队和地勤部队的政委则一般会获得“管家婆”地爱称,因为她们常常会教导士兵们要爱护共和国的财务,并为此显得很嗦。

正因为政委在共和国部队中往往都拥有极高的人望。在长期的大地统一战争中,共和国的敌人都形成一个共识,如果共和国的某支军队处于劣势,那么一定不能击毙他们的政委,否则的话再懦弱的部队都会变成最凶猛的困兽,尤其是在这支部队建制内不止一名政委地情况下。包围战发动前反共和国联盟的军官们都会千遍万遍的叮嘱自己的士兵,一定不能向身穿政工军装的女军官开枪。

而政委们在部队中那强大号召力得益于严苛得不近人情的筛选政策,能够最终进入政工预备队的女孩都是同类中最为优秀的,她们富有同情心,坚强又温柔。随时随地都充满了母性,因此共和国境内流传着这样地玩笑话:“我们的贤妻良母们都嫁给共和国了。”

入选的女孩子们将接受整整十二年的封闭式教育,在十二年当中,无法通过那严苛的阶段选拔的女孩们将被输送到共和国的各个岗位,她们是如此优秀,所以很快就能在这些岗位上发挥出惊人的作用,而最后顺利通过全部阶段选拔的人,才能进入共和国军队的政工体系。作为整个体系中最没有实力地新人,被从头开始锻炼。知道这点之后,再看到那些一片混乱的部队在刚刚到达的政委的整顿下迅速恢复战斗力并且重创敌军守住阵地的战例就不会太过惊奇了。

不过共和国军队并不会将部队地指挥权交给政委,这是因为政委们都被教育要竭力保持部队的稳定,所以她们在制定战略,特别是进攻战略方面能力不足,战术也往往显得中规中矩,在防御作战或者执行既定的战斗计划时效果良好,却难于应对瞬息万变地战场状况。能够像男性军事主官那样提出富于进取精神、才华横溢的战斗方案并对战况应对自如的政工干部往往很快就会被选拔进共和国唯一一支全部军官仍然由女性担当的精锐:共和国卫队钢铁白兔幻象骑士团。

总而言之,共和国军队利用这种军政双体制带来的优势。成功的让有军事才华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缺乏领导力或者组织能力的男性军事主官们获得了表现自己的舞台,政委们地存在还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男性好大喜功、或者得意忘形、或者贪得无厌的品性影响整个战争进程。

就像那个不能明说之人地话语中预言的那样:“男性的阳刚和进取心,还有女性的阴柔和包容心,这是共和国不可或缺的两个部分。共和国是骑士的话,那么男性就是那烈马。女性就是马的缰绳,要跑得快好马和缰绳缺一不可。”

至于这个政工体系的成因,目前比较普遍的看法是。这是对大贤者希达的精神继承,诸多学着在研究共和国战史的时候,都认为这位伟大的女性让那个不能明说之人意识到女性在统合整个组织,和处理组织成员的个体精神状况时的优越性,温柔的她们比起刚烈的男性来,更适合充当整个组织内部的润滑剂。而这种看法很快就成为那个人的又一个罪证,共和国敌人们宣称这种将人类当做国家零件的想法正体现出那个人的恶魔本质,并且极力宣扬政委制度的不合理。可不论敌国如何宣传,共和国疆域内的女孩子都憧憬着能够加入政工系统。就算是那些被严酷的选拔淘汰出来的女孩子们也以自己拥有的曾经加入过政工预备队的证明…………拉普达纹章而深感骄傲。

至于共和国的男人们。则一直把能够娶到一位政工系统的女性作为妻子当成自己的最高追求之一。尽管共和国并没有对政工系统供职的女孩子们的择偶做出任何规定,但是这些女孩子往往都拥有较高的择偶标准。泛共和国统治区的学者们认为。这是政工系统人为形成的一种传统,这种传统深入每一名合格的少女心中,其目的是保证优秀的男人会得到足够的激励,包括出色的异性的倾情。当然,泛共和国统治区的学者们的结论很快就成为敌国的宣传焦点,成为不能明说之人的另外一个罪证:将爱情也纳入国家机器,成为国家机器的齿轮。

但是事实上又是如何呢?我们可以观察到的事实就是,其一,这些被描述成国家机器的牺牲品的女孩子们看起来都过得相当的开心,她们身上普遍呈现出诸多优良品质,这些品质就算在共和国的敌人的疆域内都被普遍性的看作是“好女人”的标准。

其二,共和国的疆域在不断的扩大,尽管反共和国的势力一直在进行破坏,却还是不断的有泛共和国行政区完成共和国化,通过全民公决正式并入共和国版图,任何有良心有理智的学者都不可能相信这是全民洗脑的结果。

对于这种现象仔细加以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共和国军队政工机关在泛共和国区域设立支部的时候,就是整个区域共和国化的征兆出现的时候。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年轻女孩们通过她们的魅力,一点一点的征服泛共和国区域的人们,而当某个泛共和国行政区开始进入共和国化的最后倒计时的时候,政工系统的预备队选拔在的同龄女孩中的报名比率也往往呈现比较固定的高数值…………有时候甚至高于共和国内部的某些区域。由此可以认为,这些优秀的女孩子的确是在忠实的扮演着国家机器的润滑剂的角色,因此,共和国的反对者们又将这些女孩子称为“恶魔的使徒”“魔女”等等,每当一个新的区域开始泛共和国化,总是会看到游击队和抵抗组织将抓到的这些美丽又聪明的少女残忍的杀死的报告。

共和国军队对于这种行径的报复总是非常的彻底和残酷,而让抵抗者们奇怪的是,随着泛共和国化的时间逐渐增加,愤怒的本地人也会自发的加入对残杀政工军官的行径的声讨中,这个发现造成的冲击总是那样的致命,抵抗战士的动摇也多数开始于这个时期。究其原因,被害者是美丽的女孩子绝对是个无法忽视的因素。

无疑,这套利用优秀的女性担任社会润滑剂的策略是非常成功的,共和国军队也依靠这套政工系统对整个社会保持着足够的影响力。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一直反对共和国的这套机制的敌国,也暗地里开始组织类似的机构,却因为有悖自己宣扬的理念而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而在漫长的共和国征战史中,这些和男人们一样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女子们还获得了另一个外号,这个外号最初流传于被共和国军队打败并且伤亡惨重的敌军部队的俘虏当中,他们将那些主持不分敌我的亡灵送别仪式的女孩子们称为:“告死天使”

宣告敌人的军队、国家、制度乃至民族意识的覆灭,告慰己方的亡魂,这个称呼,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非常适合这些美丽的女孩们。

而共和国政工系统的徽章更是宛如为这个称号量身订做的一般:那个徽章的正中交叉着长剑与权杖,上方则漂浮着手握书与橄榄枝的天使,而整个徽章的下方则是一望无际的插满墓碑的大地,在徽章周围的圆环里却铭刻着一句和政工系统的职责完全没有联系的话语…………我要成为一名就算身陷悲伤之中也能展现美丽笑容的人。

这句话几乎渗透进了共和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究竟支撑着多少人从悲伤和绝望之中走出,恐怕没有人能够统计得出来。

331 额头与胸膛

简单的送灵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结束的时候抱在希达怀里的那一大束鲜花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花朵全部都化作了点点素白,随着拂过的清风,飘散在伊特古拉的天空中

在仪式结束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最开始的低声叫骂和私语声早已消失,所有的人都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仰望着那些在花瓣的引领下升入黄泉之国的光点。

光点全部消失在天际之后,哭声再一次在废墟之间回响,却比仪式之前的哭声少了些呼天抢地的悲怆,多了份安详与平静。

结束歌唱之后,希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的余韵之中,那对宽厚又温暖的光之羽翼缓缓的收拢在她的背后,最终变成星星点点的亮光消散。在希达身后的徐向北和杰西恩雅也看着希达的背影沉默不语。过了不知道多久,希达终于转过身来,对徐向北他们露出了惯常的笑容,她张开嘴刚要说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腮帮子………那里贴着一大块泥巴,在希达那洁白细嫩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显眼。

毫无疑问,那泥巴肯定是那些不满徐向北的人的杰作。

希达三两下就把脸上的泥巴擦掉,紧接着她背起手,将被泥巴弄脏的袖子藏到身后,脸上的笑容还是和往常一样知性而温柔。她用开朗的口吻对徐向北和杰西恩雅说道:“啊啊,一早就去摘花,肚子都快饿扁了!早餐有给我留吧?实在不行夏亚你写几个故事……”

“可以了,希达。”徐向北忽然对一脸开朗的希达如此说道,“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你不必再强颜欢笑了。”

昨天晚上多菲雷亚就很不解的问徐向北:“为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呢?我们如此努力的奋战,如此努力去拯救大家,为什么到头来要挨骂的却是我们呢?”

问这话的时候多菲雷亚一脸的委屈。她初次上阵就遭遇这样激烈地大战,一定是拼尽了全力才撑了过来,她多半在心里期待着战斗结束之后的凯旋吧,所以伊特古拉的人们的反应会让她觉得委屈也就不难理解了。

对于多菲雷亚的问题,徐向北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摸着多菲雷亚的头,以行为安抚着面露哀愁的前王女。

实际上徐向北自己也觉得有些委屈,虽然在战斗中他并没有怀抱着“守护伊特古拉的大家”这样了不起的信念,但是。难道不是自己地奋战保全了剩下的人们么?难道不是自己阻止了全灭的结局么?要知道,在昨晚地那种情况下,月光舟完全可以跑路自保的啊!

当然。学心理学的徐向北脑海里有无数种理论可以解释他们的遭遇,可知道理论和实际的感受是两回事,他徐向北还没有达到对此能够泰然处之的境界。

恐怕,希达也是一样吧。

昨天最大的功臣除了牺牲了自己地里迦之外,就属希达了,在付出了如此多之后还遭到幸存的居民们如此对待,为死者送灵。高唱安魂曲的时候还被人用泥巴伺候,就算是这名坚强的司书少女也会感到委屈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希达的笑容,徐向北不由自主的就这样认为。

现在希达的手都藏到了身后所以看不到了,但是刚才她唱歌地时候,徐向北就已经发觉,她的手指上有许多细细的伤痕。那一定是在采花地时候被植物的叶片还有枝干上的尖刺划伤的吧?对于自己的一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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