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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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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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侍的丫环,还是要验过才好,否则奴婢们也不好交差。”

沁怡公主闻此,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丫环们过去。

映兰见此,赶忙瞧了良辰一眼,心里有些紧张,良辰见映兰这神情,赶忙小声安抚说:“别怕,瞧着含贞怎样,你便怎样就是。”

映兰听了这话,依旧惶恐,没想到入宫这么麻烦,便赶紧去了一旁,学着含贞的摸样,任由那些嬷嬷翻查。

那些搜身的嬷嬷也知安婕妤如今得势,自然不敢耽搁太久,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腰间,检查了一下袖子,便放了三个丫环离开。

沁怡公主见这几人识相,便吩咐含贞赏了银子,见几个嬷嬷千恩万谢,这才满意的扬了扬唇角,随余嬷嬷入了宫去。

因为沁怡公主有了身子的缘故,安婕妤特意派了步辇来接,因为只为沁怡公主备了一架,所以良辰与澄儿只能随在撵旁,跟着步行过去。

良辰原先以为陶府已经是自个见过最大的宅院了,眼下入了宫,才知自个是井底之蛙,先前见过的院落楼宇与这宫里的宫殿相比实在太过小家子气,到底是天家之地,即便是路边的树木花草,也透着一股子灵气,让人瞧着心里便沉静。

良辰正寻思这,便侧脸瞧了瞧随在撵轿另一旁的澄儿,见澄儿一直低头走着,双手握在身前,隐隐有些颤抖,也是心疼。仰头瞧了瞧这皇宫的天,也替澄儿悲哀,不知该求老天让她如愿,还是放她自由的好。

沁怡公主也留神着澄儿的举动,见她一副怯懦胆小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再不愿瞧她了。

☆、第一六八章入宫(二)

沁怡公主斜靠在步辇上,望着余嬷嬷问道:“好些日子没进宫,这道路可是刚修缮过的,记着先前这西六宫的石阶最是老旧,祥贵妃总拿要节省开支为由,一直拖着不修,这都耽搁了好几年,可不知今年怎么了,就不声不响的给修好了。”

余嬷嬷闻此,赶忙应道:“前几日陶才人走夜路回来,一个抬撵的宫人不仔细绊了一跤,险些摔了才人,陛下得知此事,亲自下旨修路,昼夜赶工,不到三日硬是给修好了,咱们西六宫的人也都跟着沾了光,欢喜的不行呢。”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陶才人可真是得宠呢。”

余嬷嬷寻思着陶才人是公主夫家的人,陶才人荣耀便是公主的荣耀,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应承道:“那是自然,自打陶才人得势,皇上便常来咱们毓秀宫走动,不用说这西六宫的各位娘娘,就连东六宫那几个主子也对咱们另眼相看,不仅常来走动,还时常差人送些好东西过来,咱们毓秀宫这会儿可是热闹的很呢。”

沁怡公主闻此,心里也不痛快,想着以往陶家都是仰仗着她才有好日子过,眼下这陶易娴得了势,若是有幸怀上龙种,来日的位份一定在母妃之上,到那时候,陶家都以陶易娴马首是瞻,谁还忌惮自己这个公主,往后在府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那样的日子在宫中已经挣扎多,年早就已经受够了,现在的好日子绝对不能再被人破坏了。所以这这澄儿无论是个凤凰还是麻雀,也要赌一把,回府之后一定要赶紧打点好,秋后便入宫来,绝对不能让陶易娴专宠圣前。

良辰听了方才的话,也为这位素昧谋面的小姑子高兴,想着陶家都是钟灵毓秀的人,无论大哥二姐还是易楚易岚都是标致的人物。想必这陶才人也是貌若天仙,否则怎能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脱颖而出呢。

良辰寻思着,不禁又抬眼望了望澄儿,见澄儿一副青涩胆怯的模样,也不知凭澄儿,能不能遂了公主的心愿,为安婕妤所用。只是这等事情。并非自己一介民妇能左右,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好好守着陶家就是。

步行约么半刻钟,步辇才在毓秀宫前停下,只等步辇停稳,余嬷嬷赶紧上前要搀扶沁怡公主起身。含贞见了很长眼事,赶紧跟了上去。在另一侧小心的抚着公主下了撵。

余嬷嬷见此。温和的瞧了瞧含贞说:“含贞是越来越会当差了,记得陪公主嫁出嫁时,还是个连茶都泡不仔细的小丫头呢。”

含贞在宫里时本就是余嬷嬷亲自教导的,沁怡公主也是念着这点,才一直将含贞留在身边重用的,含贞深知这一点,对余嬷嬷一直心存感激,赶紧行了一礼说:“含贞粗笨。在公主的调教下,茶已然会泡了,劳嬷嬷您挂心了。”

余嬷嬷闻此,十分欣慰的笑了笑,便张罗着迎沁怡公主入毓秀宫了。

沁怡公主抬眼瞧着这毓秀宫的牌匾是新制的,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下更显华贵,不用问,也该是父皇为了陶才人才赏的。于是只小声埋怨了一句说:“这毓秀宫倒是远些,母妃出行还是略显不便。父皇既然封了母妃婕妤,怎么就不下旨将母妃移去东六宫住呢。还有陶才人,如此得势,父皇怎也舍得她住这里?”

余嬷嬷闻此,这才回味过来,想着公主对陶才人得势之事并不满意,也就留了心,从中说和道:“陶才人是个念旧情的人,这入宫一年多来,每日都念着公主和婕妤娘娘的恩德,如今一朝得势,自然不会舍了咱们娘娘去,只说要一直留在婕妤娘娘身边侍候,不敢僭越。”

“算她识相。”沁怡公主说着,一脸的得意,也未再多言,便领着众人入了院子。

良辰一入院子,就瞧着偌大的院中,分两排站着十几个宫女和太监,领头的道了安后,其余的宫人都低头俯身行了礼,沁怡公主扬着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与余嬷嬷说:“都是些新鲜的脸孔,也是尚宫局和内侍监刚指派过来的吧。”

余嬷嬷闻此,赶紧应道:“陛下这些日子常来,只说咱们毓秀宫冷清,多些人热闹些,伺候的也仔细,便指了些聪慧灵巧的过来。都是宫里拔尖的人才,懂事也乖巧。”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未再问,便在余嬷嬷与含贞的搀扶下入了正殿。

安婕妤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好些日子没见女儿又知女儿有孕,心里很是惦记,方才沁怡公主一入院子她便坐不住,但是院里院外多少宫人盯着,自个也得端着架子,守着规矩,不能迎出去,只等沁怡公主入了屋,这才忍不住起身迎了上去。

沁怡公主好些日子没见母妃,如今见了只觉的母妃气色比上次是好了许多,身子也富态了些,赶紧快几步上前,靠进安婕妤的怀中,十分欣喜的唤了一声母妃。说完便俯身要给安婕妤行礼。

安婕妤见此,哪能让有身子的女儿叩拜自己,赶紧拉着沁怡公主的手臂说:“进宫一趟不容易,难不成都要浪费在这些的礼数上,可不用跟自个的亲娘讲这么些个规矩了。”

沁怡公主闻此,赶忙点了下头,往一旁侧了侧身子,要安婕妤能瞧见良辰和澄儿。

良辰和澄儿见此,赶紧跪伏在了地上,领着随侍的丫环们十分恭敬的给安婕妤行了大礼,道了福祥安康的吉祥话。

安婕妤出身微贱,本是没有机会入宫的,只因家贫,被父亲卖去替一个员外家的小姐服宫役才得以入宫做了宫婢,机缘巧合之下,被当今圣上相中,才成了主子,也是命中有福之人。因为性情温婉的缘故,安婕妤待人客气周到,也不拘泥于礼仪,见着良辰和澄儿也是欢喜,赶紧张罗着她们起身。

良辰知道在宫中对主子不能正视的,于是只抬眼小心的望了安婕妤一眼,见这安婕妤一身墨绿的宫装华丽端庄,虽然周身朱佩环翠,却也不显得俗气,一眼瞧见便是个温和敦厚的妇人,虽然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年纪,精气神却不输姑娘,眉眼与沁怡公主倒是有些相似,却比沁怡公主更精致些,虽不是倾城之姿,却另有一种淡雅之美。

安婕妤蛰伏宫中多年,很少与生人往来,却是喜欢热闹的,知道今日沁怡公主会领着弟妹入宫也是欢喜,便瞧着良辰问道:“沁怡常在信中提到陶家的小新娘,若是本宫没瞧错,你便是良辰了。”

良辰闻此,赶忙欠身行了一礼回道:“回娘娘的话,民妇正是良辰。”

安婕妤仔细打量良辰一番,瞧这丫头生的不俗,眉眼间透着些灵气,一瞧便是个灵秀乖巧的丫头,也是喜欢,赶紧张罗说:“想着一路颠簸也是累了,我差人在西偏殿备了茶果,你去歇歇,一会儿再过来回话,可别累着。”

良辰闻此,欠身又是一礼,谢了恩之后,便退去了一边。

安婕妤见此,温和的笑了笑,又望向了澄儿,心里却不是滋味。对这澄儿是又心疼又顾忌。

想着当年父亲狠心将她买掉,自个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再不是安家的人,即便当年自个得陛下垂青,能让自个母家沾光,也未请旨求赏,早已不把爹娘哥姐当亲人了。实在没想到多年之后,哥哥的女儿会来圣都投奔,这刚安定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安婕妤望着澄儿,瞧她眉宇间与她已故的娘亲有些相似,这心就软了下来,便上前一步牵过澄儿的手说:“你该是唤我一声姑母的。”

澄儿闻此,眼眶瞬间就红了,抬眼望着安婕妤,身子微微颤抖着,十分怯懦的瞧了沁怡公主一眼,见沁怡公主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便低声唤了一句:“婕妤娘娘。”

安婕妤见澄儿认生,也怪难受的,眼见众人都堵在门口站着有些眼乱,想着自个的情绪也要平复些,便吩咐余嬷嬷将良辰和澄儿以及随侍她们二人的丫环都领着去西偏殿歇息,自个便与公主去了寝殿说话。

眼见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安婕妤赶紧招呼沁怡公主脱了鞋到软榻上靠着,自个坐在沁怡公主身边,十分宠溺的摸了摸沁怡公主的脸颊说:“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性子也不似往日凌厉,脸上也长了些肉了。”

沁怡公主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应道:“这世上也就母妃会这么说我了。”沁怡公主说着又往安婕妤身边靠了靠问道:“怎么没瞧见陶采女,不对,现在该叫她陶才人了。”

“娴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知道你今日入宫,本想来陪你说话,怎奈何太后昨晚身子忽然不适,便叫她侍疾去了。”

“太后怎么了,可是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着太后病重,即便是侍疾,也该母妃去,怎就轮得到她一个新晋的才人呢?”

安婕妤见沁怡公主言语中透着些许的不屑,不愿意沁怡与易娴交恶,赶紧解释说:“你也知我与太后属相想冲,太后病了,我只能请安不可随侍左右。况且娴儿眉宇间与已故的静淑长公主有些相似,太后年事已高,思女心切,娴儿守在一边,也能安抚太后娘娘啊。”

沁怡公主闻此,没好气的应了一句,“陶才人这阵子可是得意了,这好事可都让她沾了。”

☆、第一六九章秘闻

安婕妤了解自个女儿的脾性,听这口气,又是要生气了,于是刚忙开解说:“易娴自打得宠之后,并未侍宠生骄,每日早晚都来我宫里请安,一日都没落过。虽然心思深些,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着咱们之间好歹有层亲戚关系,无论宫里宫外都不好生了嫌隙,该相互帮衬着才对。”

沁怡公主好不容易进宫给母妃请安,也不愿她为这事忧心,只答应说:“只要陶易娴事事以母妃为尊,我自然不会多为难她,陶府里的事我还是能拿捏住的,母妃只管养好了身子,还怕没有贵妃的命吗?”

安婕妤心里清楚,沁怡公主虽为陛下长女,也颇受陛下的疼惜,只是女儿便是女儿,怎也不能与皇子比肩,加之自个这个生母出身微贱,位份低微,陛下对她也并不热络,甚至有些淡淡的疏离,以至沁怡虽贵为一朝公主,却在这后宫众人的白眼中过的艰辛,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坚毅不服输的性子,到底是不如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招人疼爱的。

安婕妤想着,也怪自个没本事,性子太怯懦,才让沁怡的性子变的如此尖利好斗,是她这个母亲对不起她,想着也快要落泪,却不愿沁怡公主瞧见,便微微侧了侧身子,问道:“想我的公主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陶家虽然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是这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你父皇这些年来兴商业。陶家的威势只能升不能降,也瞧出你父皇原是疼你的。等我的小外甥出世之后,便能得享荣华,不用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沁怡公主闻此,自然清楚父皇兴商不会是为了她,只是母妃安慰罢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虽然时常派人下来封赏些东西,却已经快有一年没有下旨召她入宫觐见了。这次请旨入宫,给母妃请安。父皇虽然答应了,却没吩咐她一并过去给他请安,也不知到底真是国事繁忙,还是根本就不惦记自个这个已经出嫁的长女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问道:“听闻上个月晏华宫的崔昭媛诞下一女,父皇多年没有孩子降生。眼下该是十分疼惜那孩子吧,可有赐了什么封号?”

安婕妤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赶忙对沁怡公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小声应道:“崔昭媛的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刚诞下两天就夭折了,崔昭媛痛心疾首。刚办完了小公主的丧事。便投湖自尽了。”

沁怡公主一听,只觉的惋惜,想着那崔昭媛也算是这宫里的善人,入宫多年虽然未有子嗣却也颇得父皇的心意,本以为此次有孕,诞下孩子之后,父皇就会赏她一个九嫔之首——昭仪的位份,没想到却是福薄。平白丢了一条性命。沁怡公主寻思着,又问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未听说,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事?”

安婕妤身边也没个能真正说心里话的人,好不容易见了沁怡公主,也就将心里的话都吐露了出来。

“我虽然未亲眼瞧见,却也听宫人私下里谈论说崔昭媛的孩子一生下来就面目狰狞,总之瞧着便像是个妖孽。当时祥贵妃在场,只怕这孽胎引来祸端,便当即下令处死这孩子。只是这孩子生的邪气又顶着公主的身份,任谁也不敢动手,祥贵妃便下令,将这女婴裸身置放于院中,不许任何人看顾,稚嫩婴孩怎能受的了这深秋寒冷,不出两日便没了声息。”

“这阖宫上下就数那祥贵妃最心狠胆大,可知崔昭媛无论生了什么妖怪邪魅,即便赐死,也都要父皇下旨才可,她怎就自作主张断了那孩子的生路呢?”沁怡公主说着,抬手抚上自个的小腹,心里清楚,做娘亲的十月怀胎,即便生了个妖孽,也是自个的心头肉,怎许旁人恣意伤害。

安婕妤闻此,也轻叹了一口气说:“祥贵妃如此,怕也是你父皇授意的,毕竟你父皇最要脸面,若是让百姓知道当今圣上有个那样的女儿,这天下还可坐稳么。这事你知道就好,想着崔昭媛百日之后,便会昭告天下是急病而死,毕竟宫嫔自戕是大罪,你父皇也是念着多年的情分,才未祸及她的母家,已是大幸了。”

沁怡公主深知宫中人心险恶,打小在她眼前凭空消失的奴才不计其数,妃嫔也是宠辱皆有,眼下陶易娴虽然得宠,到底不是母妃能掌控的人,以防这丫头将来得势,恩将仇报,澄儿必须秋后入宫护着母妃才是,于是望着安婕妤问道:“母妃方才也瞧见安澄儿了,觉的她怎样?”

安婕妤知道沁怡公主的用意,却还是没有打定主意将澄儿留在身边,所以只回道:“模样倒是标致,只是性子不够沉稳,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倒不比良辰那个姑娘大气。”

沁怡公主比安婕妤更加清楚澄儿的性子,也知道这丫头只徒生了张俊脸,性子软塌塌的,若不是没有信得过的可靠人选,怎么也不会属意她入宫选秀的。只是眼下确实没有更加适合的人选,也只能孤注一掷,看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澄儿性子怯懦,所以才好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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