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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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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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来这里,我寻思着若是府里有什么节庆,便节庆前后过来一次,若是没旁的事,就每半月过来一次就好。”

顾怀青得令,赶忙应下。

良辰见了,又交代说:“再过不到一月就是中秋,公主既然将这事交给我张罗,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办好,其中也不免要劳烦顾管家从旁协助,毕竟这家事,你比我更在行些。”

顾怀青闻此,十分痛快的答应说:“少夫人的意思,奴才明白,这就回去写了单子,等明日您回门之后,就送来给您过目,定会尽心尽力的从旁协助。”

有了顾怀青这话,良辰也就放了心,于是将账本递给了顾怀青说:“账本你拿回去小心收好,这礼物清单我自个收着,若是有何需要,便找人去请顾管家来了。”

顾怀青闻此,又对良辰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良辰也总算歇了下来,想着这么一个大家,事情繁杂,若是真要着手管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还好有顾怀青给张罗着,自己可是省了不少的心。只是顾怀青与婉姐姐的情事,到底是个劫。若两人只是相互倾慕也倒罢了,若是情根深种,难免要提及婚嫁。可是陶家如此世家大族,怎能容大小姐嫁于年纪尚轻的管家,到时候的震动,怕是也不亚于易岚与沈嘉萝的牵扯。

良辰越想越觉的烦躁,便起身将礼物单子随意放在了桌上,就去后院找易楚说话去了。

第二日一早,良辰便起来梳洗打扮了。

映兰拿了一副良辰从未戴过的鎏金镶珠的白玉簪子说:“这一套是姑娘大婚前公主差人送来的,瞧这手工和材质怕是宫里赏的,姑娘带着回门去,让陆掌事他们瞧瞧,咱们不光嫁的分光,日子也过得逍遥。”

良辰闻此,瞥了那套首饰一眼说:“我瞧着是隆重了些,只是回门而已,家里也无姊妹妯娌,何必那么张扬。”

映兰听了这话,可不这么想,刚要再劝,易楚便从里屋出来,瞧着镜中的良辰说:“我娘子天生丽质,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漂亮的,只是宝剑配英雄,好看的首饰自然是要配美人的,若是整日放在盒子里,也是暴殄天物了,我瞧着映兰每日悉心打扮不是挺好,我知你不愿张扬,可咱们刚新婚,太过素静也不好。”

良辰闻此,也动了心,径自拿起盒中一支坠着银质流苏的簪子,插在发间,左瞧瞧,右瞧瞧,望着镜中的易楚笑了笑说:“映兰,今日就戴这个了。”

易楚听了这话,也望着镜中的良辰笑了笑,来到良辰身后,温和的拿起盒中的簪子,亲自为良辰插到了发间。

良辰与易楚梳洗完毕,简单用了早膳,便去了公主处请安,请安过后,便要往沐府去。

两人刚走过花园,良辰无意瞧见二夫人身边的玥茼在假山旁探头探脑,良辰担心横生事端,于是吩咐映兰去尚氏处确认了时间再过来回话。

良辰知庶母与沈嘉萝相见事关重大,所以只领了映兰一个贴身伺候,其余都留在静园看门。

不多时,映兰过来回了话,良辰这才放了心,与易楚携手出了门。

☆、第一三〇章回门

沁怡公主为保良辰体面,特意准备了喜庆的车马,马车外铃铛佩环,流苏飘荡,很是华贵惹眼。

良辰随易楚上了马车,便缩在角落里不说话。易楚心细,看出了良辰的心思,也就没言语,只牵过良辰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良辰见此,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瞧着易楚温和的脸,低声说:“我娘亲去的早,我便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爹去年过世之后,我在这世上便再没一个血亲了,此次回门,也只是走个过场,可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始想念爹娘了。”

易楚心疼良辰,便将良辰揽进了怀里,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膝上,轻声安慰说:“若是你想念岳父岳母了,咱们便去他们的陵前拜一拜,也好让他们二老见见我这新女婿,让我给他们叩个头。”

良辰闻此,轻叹了口气,应道:“娘本是岭南人,去世后爹爹就亲自扶灵将娘亲送回了故乡,爹爹弥留之际也交代义兄说死后要与母亲同寝安葬,于是灵柩也是送去了南岭安葬的。”

易楚听了这话,甚是惋惜,便轻抚着良辰的刘海说:“眼下咱们刚刚成婚,你也刚接管了家事,不便外出,等来年公主诞下孩子,咱们便卸下一切,一道去岭南走走,去拜祭岳父岳母,也让你能安心。”

良辰知易楚疼她,只是易楚对她越好,自个心里越是不安,只怕有一日易楚会离她而去,若真是那样,这世上她也不能独活了。良辰寻思着,眼眶有些微湿,于是附上易楚抚在她额前的手,念道:“易楚。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比我活的久,千万别把我自个留在这世上,你答应我好不好。”

易楚闻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想着平日里笑靥如冬日暖阳般明媚的女子,也只是一个需要疼爱照顾的小姑娘。这才发觉自己不曾给过良辰太多的关怀了。于是赶忙答应说:“不吉利的话不要说,我只答应与你同生共死,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绝不离开你。”

有了易楚这话,良辰才安了心,便靠在易楚的膝上。十分满足享受着易楚的温度。

马车在沐府前缓缓停下,沐府阖府上下所有家仆都一并出来迎接,就连筠巧也难得换上了新衣。一脸喜气的随在陆掌事身侧,瞧着也是适应了沐府这个新的环境。

见着易楚和良辰下了马车,众位家仆赶紧俯身行了大礼。而后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让开了路,迎两位新人进府去。

陆掌事见了良辰十分的欢喜,想着陶府消息传的快,沐府这边也该知道良辰当家的消息。所有奴仆一并跟在身后,说不出的殷勤。

良辰进屋刚入了座,陆掌事赶忙遣了丫头上点心,见良辰没什么心思吃,便赶忙端起了其中一盘奉到良辰身前说:“少夫人,这碟子莲子桂粉糕可是咱们从昨个就开始忙活的,意就在祝少爷和少夫人连生贵子。其中这莲子是昨儿个刚从莲蓬里取的,这样个大饱满的在这时候已经很少见了,而入馔的桂芬也是昨日现磨的,整整细磨了三个时辰没停,细的根沙子似的,入口柔嫩的很,比豆腐还软糯些呢。”

良辰知陆掌事为她这次回门费了不少心思,也知陆掌事如此殷勤是有何居心的,只是自个这个当家当的有名无实,只管些琐事而已,大事还是要请公主做主,陆掌事回府不是件小事,毕竟身份在这压着,倒不如招个简单的奴仆回府容易些。

良辰寻思着,便赏脸尝了一块,味道确实香甜可口,便递了一块给易楚说:“你尝尝,味道还算清爽。”

易楚瞧着这盘点心,瞥了陆掌事一眼,才应道:“我向来不吃甜腻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便多吃些吧。”

良辰听易楚口气生硬,显然是不自在,毕竟陆掌事的身份旁人不清楚,这府里的各房主子可都是清楚的很,想着易楚先前住在沐府时都很少要陆掌事进屋伺候,看来还是对他这个姨母很是不屑的。

良辰眼见尴尬,有意缓和气氛,便望着站在一侧的筠巧问道:“最近身子怎么样,伤都好些了吧。”

筠巧闻此,赶忙出列,跪地给良辰叩了头说:“回少夫人的话,全靠少夫人关照,郎中每日看诊,拿的都是最好的药,眼下已经大好了,便被陆掌事分在正屋每日洗扫,身子也不似往昔那般孱弱了。”

良辰瞧筠巧脸色红润,气色也不错,想着沐府平日里没有主子在,奴才们每日洗洗扫扫,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是比在陶府当差悠闲舒服些,也未再多问,便吩咐说:“你身子刚好,便别跪在冰凉的地上了。”良辰说着又对众人说:“还有你们,我今儿个只待到傍晚便回去了,你们也不用忙,都去后院歇着吧,我与少爷最见不得人多,可别都杵在这里了。”

陆掌事闻此,赶忙张罗说:“你们都听了少夫人的话没有,都去后院自个房里呆着,没叫你们可别出来随意溜达,等到准备午膳时,再去张罗,没有大事不准来前院。”

众位家仆闻此,赶忙俯首答应,行礼之后便尽数退下了。

陆掌事见家仆们都走了,本想上前伺候,易楚却发了话说:“旁人都下去了,你也不用在屋里伺候了,这里有映兰关照就好,你也去后院歇着吧。”

陆掌事听了这吩咐,一脸的愕然,望向良辰,良辰故作苦恼的样子对陆掌事说:“既然少爷吩咐了,你便退下吧,我方才过来时也带了些礼物,你便分下去给各位家仆,以慰这段日子他们为我操劳了。”

陆掌事听连良辰都这么说了,也没脸再留在屋里,只说了句:“若是少爷少夫人有何吩咐,只管传唤奴婢就是了。”便退下了。

映兰瞧见陆掌事走了,忙去倒了茶,奉到了良辰和易楚跟前,十分乖巧的说:“扰人的都走了,姑娘和少爷可以随意说话,就当我不在好了。”

良辰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说:“你就嘴会说,可见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当成不在呢。你以为今日你便能得了闲,与我俩在这里玩笑,可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你办呢。”

映兰听了这话,往外头望了望说:“眼见时候还早,沈嘉萝还要再过会儿能到,姑娘放心,我万万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良辰器重映兰,自然深信不疑,便应道:“若是不信你,这事也不会让你盯着了。你记住,沈嘉萝进府时,一定要照着面纱,绝对不能让旁人瞧见了容貌,认出来知道吗?”

“这个姑娘已经交代了好几遍了,奴婢自然是记下了,只是二夫人那边,即便是遮了面纱,那形容体态也还在,如今在沐府里伺候的都是原先陶府的老人,怎么会认不得咱们二夫人呢。”

“这倒不打紧。”良辰寻思了一下说:“我昨日当着众人面拜托庶母帮着买胭脂,今日庶母出门采买。路过我沐府门口进来坐坐,顺便送了胭脂水粉也无可厚非,即便是传去公主耳里,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来,只是不能停留太久,你也算准了时间,最多一盏茶的光景,便要提醒才好。”

映兰知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本公主知晓被故意蒙骗,震怒之下不知会如何治罪,所以一切都要万分小心,决不能出了纰漏,于是深吸一口气,答应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办事,这就去大门口盯着。”映兰说完,放下了茶壶,便出门去了。

见映兰走了,易楚这才发了话,轻声问道:“冒着这样的风险,值得吗?”

良辰闻此,没有半分的犹豫,便应道:“原先咱们没成亲之前,我也在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值吗,我为何要帮助沈嘉萝。可自打咱们拜堂成亲之后,我便不再犹豫了。想着人的身份虽然有轻重贵贱之分,但是为爱人付出的心却是不容轻贱的。沈嘉萝怀着易岚的骨肉,在外流浪漂泊,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心里该是多么的无助和凄凉。我虽然不能掌控大局,却也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想着易岚该是爱着沈嘉萝的,否则也不可能有了那孩子。”良辰说着,望着易楚又接着说:“如今咱们都幸福了,易岚也该有个暖心之人伴在身侧才是。”

易楚心里了然,也不再问,只是轻轻的环着良辰,虽然幸福之至,却依旧害怕失去。

人生不就是及时行乐潇洒坦荡,情爱不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么,眼下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会化为将来人生的遗憾,怪自己没有在年轻的时候敢作敢为,恨自己没有在遇到心爱之人时拥她入怀。

还好一切都来得急,我们依旧拥有明媚的青春。

映兰站在大门口与护院们寒暄,实则紧张的等待着沈嘉萝的到来。眼见时候近了,映兰就更加紧张了,手心里直冒汗。

映兰怪自己没有,便掏出了怀中的帕子,刚要擦擦手汗,就见街角处一辆马车正向这边来,映兰忍不住上前几步仔细瞧着,见一个姑娘拉开轿帘,不正是沈嘉萝身边的丫环琉璃。

琉璃望见映兰,赶紧缩回了马车里,随后又掀开了马车帘子,朝映兰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罩上了面纱。

映兰见此,深吸了口气,便快步迎了上去。

☆、第一三一章事关重大

琉璃与映兰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相熟,心里知映兰瞧不起她们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子,心里对那样圈在大户人家养着的丫头也是不屑的。只是如今自家小姐过的苦,若不是有沐姑娘出手相助,怕是只能在常夫人的逼迫下投湖自尽了。眼下事情还有转机,自然要对映兰客气,于是马车刚停稳,还未等马蹬放稳就从马车上下来,给映兰欠身行了礼,唤了句:“映兰姐姐。”

映兰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着琉璃乖巧,也没了脾气,便交代说:“可有听了我的话,让你家姑娘穿个披风,将肚子给盖严实了?”

“都听了姐姐的话,面纱披风都盖的严实。”

映兰闻此,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见沈嘉萝披风盖的严实,头上戴着纱质的斗笠,也就放了心,对琉璃说:“一会儿你什么也不用说,只搀着你家姑娘跟我进去就好,切勿紧张,露了马脚。”

琉璃会意,赶忙点了头,回身拉开马车帘子,扶沈嘉萝下了马车。

映兰见万事俱备,立刻整理了心情,脸上扬着笑,领着沈嘉萝和琉璃进了门去,看门的护院见着来了两个姑娘,赶忙问道:“映兰姑娘这是哪领来的美人啊,事先可没听少爷和少夫人交代过。”

映兰闻此,白了那些个护院一眼说:“都瞧什么瞧,可不怕挖了你们的眼去,这位姑娘是沈员外的千金,深闺淑女,也是你等莽夫能沾染的。她可是咱们少夫人还是姑娘时的小姐妹,今儿个特意受少夫人之邀,来这里说话的。你们赶紧给我让开,若是冲撞了贵人。看少夫人不扒了你们的皮。”

护院门听了这话,都是怕了,赶紧让开了路说:“咱们不也是跟映兰姐姐闹着玩,姐姐可别说给少夫人听,来日小的们买些好的孝敬姐姐你。”

映兰闻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成了成了,都闭上油嘴吧,在沈姑娘面前也不知道检点。赶紧看好你们的门。我这就领着贵人进去了。”映兰说着示意琉璃先搀着沈嘉萝走,不忘回身瞪了那几个护院一眼,小声说:“眼睛都给我放亮些,仔细盯着。”说完赶了上去,给沈嘉萝引路去了。

眼见进了院子,琉璃才小声对映兰说:“映兰姐姐方才好威风。几句话就将那几个男人收的服服帖帖的,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良辰听着这话,只觉的刺耳。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用的是威势和气场压倒那些小子,你们画舫上的风尘女子。用的是美色和风情,这怎能混作一谈。

沈嘉萝听了琉璃的话,也怪这丫头不会说话还要多嘴,于是只轻拧了琉璃一下小声责怪说:“先前来时不就告诉你不准多言,你可是皮痒了。不打就记不住?”

琉璃闻此,赶忙低下头应道:“姑娘别气,我不说了就是。”

映兰没心思跟这二人生气,也未再说什么,便听了良辰先前的安排,将沈嘉萝领去了侧屋去,奉了茶和点心,就去良辰那边回话了。

沈嘉萝刚坐下,就在琉璃的伺候下,摘了斗笠,眼瞧着脸色苍白,琉璃才忍不住安慰说:“姑娘别急,沐姑娘瞧着也不是恶人,是不会害您的。”

沈嘉萝闻此,轻叹了口气说:“我知沐姑娘是好人,只是今日见的不是旁人,是易岚的娘亲,我先前以为我与她出身相似,见了面说话也该容易自在些,可这会儿真要见了,我倒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得体了。”

琉璃见自家姑娘如此,也甚至心疼,赶忙开解说:“姑娘一定要仔细些,怎么也要将二夫人的心给笼住,可知常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姑娘,若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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