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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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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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梧桐闻此,径自站直了身子,十分淡漠的应道:“大小姐与顾管家亲热了多久,奴婢自然就在这里站了多久。”

易婉听梧桐这口气满是嘲弄与不屑,言语又如此的轻佻,心中气愤,也没给梧桐什么好脸色,便说:“入府时学的规矩都教给猫狗畜生了?可知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就凭你方才说的那话,我便可以将你撵出府去。”

梧桐见易婉动了气,心中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依旧不卑不亢的说:“如今我已被少爷逐出了玉烟阁,无论眼下是被调来景馨园,还是将来被大小姐你撵出府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知道在这府内,无论是大少爷还是三少爷都是向着沐良辰的,段夫人和二夫人无用,公主那边我确是说不上话的,若是大小姐您能怜悯,送我回二少爷身边去,我保证,今日的事,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往后若是大小姐有何吩咐,梧桐两肋插刀,愿供大小姐驱使。”

易婉听了这话,心中羞愤不已,没想到这梧桐平日低眉顺眼,十分懂事的样子,如今竟变成这般工于心计,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肮脏模样,实在让人痛心。

想着她与梧桐二人虽然是主仆,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竟也闹到这步田地。

记得不久前大哥一怒之下要将这丫头撵出府去,自己还为她求情。这力气算是白费了。

易婉越想心里越气愤,忍不住回道:“若是我说不帮,你要怎样,将我与顾管家的事情告诉大哥?”

梧桐知道易婉是她重回易楚身边唯一的指望,即便是两人如今撕破脸,若是能达到目的,一切也都是值得的,梧桐寻思着,便应道:“若是大小姐真的如此狠心,对我见死不救,那梧桐一个人死,黄泉路上未免孤单些。想着大小姐你是大少爷的亲妹,他得知此事,最多将您禁足,而顾管家,怕是要被大少爷清理门户了。”梧桐说着,向易婉挑了挑眉,早就失去了理智,“如此,我这一路上有顾管家作陪,也不会孤单了。”

易婉闻此,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手也握成拳头,仅用她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智,望着梧桐问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自己,将你这样恶毒的女子留在我亲弟身边吗?”

梧桐听了这话,再也按捺不住,眼泪从眼眶崩落,望着易婉回道:“大小姐,我从小到大如何待少爷,你可是都看在眼里,我可有一点照顾不周,让他不悦的时候。就连玉烟小姐与少爷接下婚约,我也是笑着祝福,并发誓要一生一世伺候好两位主子。当年,玉烟姑娘不幸去世之时,我都恨不得替她去死,因为我爱少爷,我不想他难过。”梧桐说着,有些哽咽,身子不稳,便倚在了回廊的柱子旁,才又接着说:“而她沐良辰又算个什么,入府不到两个月就与少爷定了亲,不过是一身狐媚子的工夫迷住了少爷罢了。大小姐你们为什么看不清,看看到底谁才是对少爷最好的人啊,大小姐。”

易婉见梧桐哭成了个泪人,也将方才那话听进了心里,也没开始那么气了,只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梧桐,你打小就聪明,为何这些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呢。旁的我自不必说,全凭易楚对良辰的心意,你便是无论如何都赢不过的。即便是我帮了你,让你回去易楚的身边,那你又要如何,可知这家里你能威胁我不帮良辰,也自会有人护着她,不让旁人算计她的。”

梧桐听易婉松了口,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跪在地下,十分虔诚的望着易婉说:“大小姐,梧桐心里不敢奢望其他,只要能重回少爷身边伺候,一定循规蹈矩,再不与沐良辰为敌。只要能回少爷身边就好,就好了。”

易婉闻此,一是担心怀青将来的处境,二是可怜梧桐,也就没了脾气,望着梧桐说:“你起来吧,我会为你想想办法,只是你最终能否回到易楚身边,还是要看那孩子的意思了。”

梧桐见有希望,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赶忙叩头谢了恩。

第二天一早,良辰去侧屋探望了下筠巧,便回屋去整理先前与易楚玩闹时,弄乱的野史杂记。

映兰仰在一边打盹,看样子睡的很熟。想着自从良辰出了事,映兰每次上夜都不敢偷懒,几乎都是彻夜未眠的。

良辰心疼映兰,怕她总是这么熬,早晚会扛不住病下的,于是又另安排了几个妥贴的人轮流上夜。只是映兰依旧是不放心,夜里也宿在良辰屋里的小床上,却也睡不踏实,所以白日多半是迷糊的。

良辰与易楚说话玩闹多半也是去院里,眼下这屋里只剩她自个,想要闹也是闹不起来了。

良辰正忙着,一个小丫环便叩门进了屋,瞧着映兰睡着,于是小声跟良辰回报说:“回少夫人的话,门外有个姑娘说要见您。”

良辰闻此,边忙着边问道:“哦?姑娘,是苏家小姐吧?”

那小丫环听了这话,赶忙摇了摇头说:“不是苏家小姐,看门的护院问,她也不说,只听说是个十分标致的姑娘。”

听到这里,良辰便停了手上的活,吩咐说:“领她进来,去正厅候着吧。”

小丫环得令,赶忙应下,便出去了。

良辰寻思着,也猜不到是谁,心里有个人,却寻思该不会是她。想着莫不是来投奔的远房亲戚,稍稍整了下头发,便出了屋子往正厅去了。

☆、第一〇一章另有隐情

良辰从外头进屋,见丫环正在给一位身着杏粉色衣裳的姑娘上茶。

良辰瞧着这姑娘还领着个丫环,见那丫环背影瘦削,玫红的轻纱裹身,姿态婀娜,似曾相识。

良辰正寻思着,不禁瞪大了眼睛。难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是那瘟神来了。

良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本想转身离开,却听那杏衣姑娘柔声唤道:“沐姑娘,好歹是见着你的面了。”

良辰闻此,也没法走了,这才转过身来,望着那杏衣姑娘,冷冰冰的说:“沈姑娘不好好的呆在你的画舫上,来我这沐府做什么,难不成上次在陶府受的侮辱还觉的不够,想要再来一次?”

沈嘉萝听了这话,丝毫没有动气,依旧温和的望着良辰,十分恭敬的说:“嘉萝不知先前缘何得罪了姑娘,只是我与岚公子确实是情投意合,视彼此为知己的。嘉萝也是非君不嫁的。”

良辰望着沈嘉萝,对她说的话都是不屑一顾的,只一脸嫌恶的望着沈嘉萝说:“若是沈姑娘来我这里是想说这些,说完了,就走吧。可别逼我撵你出去。”良辰说着,狠狠的瞪了那叫琉璃的丫环一眼,想着这等狠毒的丫头,早该送去官府严办了,如今还能如此逍遥法外,也怪自己太过仁慈,否则凭她沈嘉萝也敢找上门来。

沈嘉萝闻此,似是早有准备,只是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望着良辰说:“沐姑娘,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你是个善人,也因你与岚公子最为亲厚,若是你不帮嘉萝,便没人再帮我了。”

“帮你?我为何要帮你。又能帮你什么,沈姑娘快人快语,还是早些将话说清楚吧,否则我失了耐性,就喊人来招呼沈姑娘你了。”良辰说着,十分鄙夷的瞥了沈嘉萝一眼,暗自骂她是个空有美貌的狐媚子,真是下作的很。

沈嘉萝听了这话。轻叹了一口气。俯身跪在了地上,抬眼望着良辰,十分凄苦的说:“嘉萝此次前来,是求沐姑娘救命的。”

良辰闻此,微微皱了皱眉,低头望着沈嘉萝。想着这丫头狐媚,该不是又勾引了哪家公子,被她家夫人诛杀索命吧。

这等闲事良辰自然不愿管。也管不上,也没应声,那沈嘉萝却没停着。便接着说:“我腹中已有了易岚的骨肉,眼下也快两个月了。”沈嘉萝说着纤纤玉指抚上了她平坦的小腹,隐约也散发着些母性的光彩。

良辰闻此,愣在当场,简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失神了半晌,才盯着沈嘉萝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这下贱的伎俩我可是见多了。怀未怀孕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这孩子的亲爹是谁了。”良辰说着不禁缓步走到沈嘉萝跟前,低头盯着沈嘉萝绝美的脸庞,十分刻薄的说,“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清楚,拜倒在你裙下的风流客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怎么?有了不知哪来的野孩子就来这边赖在易岚身上,可是将他当成冤大头了?”

听了这话,沈嘉萝只是苦笑一声,刚要发话,身侧的琉璃却忍不住辩解说:“沐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姑娘怀的就是陶少爷的孩子,这还有什么说的,莫不是你们陶家有意不想认这孩子,想让他流落烟花之地,不能认祖归宗。”

良辰心里本来就气的冒火,这琉璃又不知死活的插话顶嘴,良辰这一肚子的怒火这才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于是抬手甩了琉璃一巴掌说:“住嘴,我这里跟沈嘉萝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多嘴?”

那琉璃吃亏被打,怎能就吃了这哑巴亏,瞪着眼睛就要还手。而良辰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抬手又要再打琉璃,沈嘉萝却猛然起身,将琉璃拉到身前,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完之后,还怒气冲冲的呵斥道:“你这丫头不长记性,上次若不是沐姑娘仁慈饶过你,你早就下去了阴曹地府,这会儿竟敢对沐姑娘不敬,看我再不打你。”

良辰见此,只觉的没趣,便说:“成了,你们主仆二人也别在我跟前演戏了,赶紧回那画舫上好好莺歌燕舞去吧。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良辰说完,再也不想理会这两个倒胃口的人,转身正要离开,沈嘉萝忍不住喊道:“沐姑娘,我拿我的性命起誓,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岚公子亲生,您与岚公子亲厚,难道真的舍得他的孩子流落烟花之地吗?沐姑娘——”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忽觉不忍,回身望着沈嘉萝,问道:“既然你肯定这孩子是易岚亲生,你为何不去陶府找他,要来这边找我。我承认我沐良辰没什么本事,也不能断定这孩子的到底是不是我们陶家的血脉,可是沁怡公主有这本事,我大哥也有这做主的权力,你若一心要这孩子认祖归宗,自个去陶府,往后可别再来我这里了。”

沈嘉萝闻此,早就料到良辰会这么驳她,赶忙应道:“沐姑娘,嘉萝心里清楚,若是我挺着肚子去陶府求公主成全,恐怕不但无法让孩子认祖归宗,恐怕我们母子的性命都会不保,沐姑娘仁慈,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嘉萝自知身份低贱,不配嫁给岚公子为妻,可我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沐姑娘若是不救,那我们母子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沈嘉萝说着,泪珠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琉璃见了,赶紧上前搀着自家姑娘,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个泪人。

良辰最见不得人家这样,只是这会儿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法安静的想法子,这才稍稍放缓了口气,安抚说:“眼下我这里也没什么主意,你还是回去等着吧。只是身怀有孕,万万再不能与旁人饮酒作乐了。”

琉璃闻此,也不敢造次了,十分温驯的回话说:“沐姑娘可知,我们姑娘自从有孕,便再未登上那画舫,整日都在屋里,足不出户,安心养胎。我们姑娘对岚少爷是真心的,并不期盼能进陶府享受荣华富贵,只想腹中的孩子能认祖归宗而已。”

良辰听这话听的耳朵都长茧了,根本不想再听她们废话,所以只摆了摆手说:“成了,沈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在这陶府人微言轻,说话不管用的,奉劝沈姑娘你有心,还是去陶府想想办法。眼下既然还没注意,便回去安心养胎,旁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

沈嘉萝听良辰的口气有所缓和,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欠身应道:“嘉萝听沐姑娘的话,只是这腹中的孩子不能等啊,一朝怀孕,十月分娩,望姑娘从中周旋了。”

良辰闻此,也不知该如何答应,便摆了摆手,示意沈嘉萝退下。

沈嘉萝见此在,知道再留无益,便领着琉璃退下了。

只待沈嘉萝一走,良辰就瘫坐在软榻上,心中抑郁难舒。想着这几天右眼总跳,原是有这样的祸患。

眼下沈嘉萝有孕,无论是不是易岚的,可眼下这沈嘉萝都已经找上门来,认定是易岚的,想不管这事,也不容易。

不过这沈嘉萝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贸然找去陶府,否则便像是她说的那样,被公主清理了门户。

只是这事放在我这边也是不好办,我虽在陶家有些威信,可这事关子嗣的大事,我一个未过门的少夫人哪能做的了主。易岚自然说的也不算,最终也是要大哥和公主做主的。

这说到易岚,许是还不知晓此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

良辰寻思着,烦躁不已,口中念着:“陶易岚啊陶易岚,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招惹了风尘女子,留下了个来历不明的娃娃。想着这事若是解决的圆满,你便得了个孩子,若坏了这事,你可是害了两条性命啊。”

虽然易岚也算这事的始作俑者,可他那边还是要先瞒着好,否则那小子若自作主张,再闹出什么乱子,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良辰心里焦灼,不知这事应该先与谁商量。却清楚的知道,这事定要先瞒着公主的,毕竟公主现在有孕在身,若是知晓了此事,盛怒之下,难免动了胎气,若是腹中孩子有什么闪失,怕是谁也担不起。

若这事不与公主说,要与谁说呢?

沈嘉萝啊沈嘉萝你可是害死我了。良辰自顾自的念叨着,见映兰打着哈欠进了屋。

映兰见着良辰,就没好气的埋怨说:“你这人也真是,明知道我紧张你,却不说一声,自个出来了,可知我醒了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又被贼人掳走了呢。”

良辰这会儿根本就没心思跟映兰玩笑,只一脸哀怨的坐在榻上叹气。

映兰见良辰这神情,便知出了事,于是快步凑到良辰身侧,问道:“怎么,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我们少夫人,要我映兰好好去教训教训她。”

良辰闻此,想着这事映兰早晚会知道,况且这丫头主意多,许是会有什么好法子。

良辰寻思着,正要说,但转念一想,映兰这丫头脾气急,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杀去画舫上找沈嘉萝拼命去。正犹豫,却听通报声响起,是苏家小姐,苏缇来了。

☆、第一〇二章另有所

映兰听是苏缇来了,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那丫头怎么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又臭又粘,甩都甩不掉。我若是姑娘,就说身子不爽,不见她。”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吩咐那小丫环去请苏缇进来。

映兰见了,更是不依,上前正要拦了那丫环,良辰便喊住她说:“映兰,别闹,你若不愿见她,就回屋里睡去,等她走了,再出来就是了。”

映兰心里厌恶苏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明白良辰不会因为她使个小性子就怠慢了那苏家小姐,所以也只能十分不情愿答应下来,心里还是不舒服,随即问道:“姑娘如此厚待苏缇,难不成只是为了报答什么救命之恩?”

良辰寻思着,嗤嗤一笑,小声应道:“不只是救命之恩,还因为这苏姑娘许是就快成了你们家的三少夫人了。”

映兰闻此,眼瞪得老大,忍不住上前扯着良辰的袖子问道:“姑娘此话当真,咱们少爷怎么会——”映兰说着有些失落,抿着嘴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良辰瞧着映兰的神情,才发觉自个是失言了,想着映兰虽说对易岚已无情爱,只是好歹是心里喜欢了多年的男子,若是说不心疼是假的,于是赶忙开口安慰说:“傻丫头,你这是什么样子,若是心里还有易岚,我便帮你说去,不怕易岚不愿意。只是那正室之位,怕是苏缇的无疑了。”说道这里,良辰只怪自己嘴快,嘴皮一张一合,就将事情合盘托出了。如今惹了祸,安慰的话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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