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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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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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良辰,看来本少爷还是不能给你什么好脸色。”陶易岚说着,忍不住抬手掐住了良辰的脸颊。良辰吃疼,想要挣脱,混乱之下,被陶易楚紧握的手也从被子中扯了出来。

陶易岚见此,赶紧松开了手,只盯着良辰和陶易楚紧握的手,淡淡的说了句,“都这么久了还没放开呢,还真是情比金坚了呢。”

良辰听陶易岚的口气分明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只觉的委屈,于是白了陶易岚一眼没好气的说:“才夸你几句,你就挤兑我,若是来这边是为了欺负我,那也够了,这就回去睡吧。”

陶易岚见良辰神情不悦,还下了逐客令,也觉的委屈。想着自个也是顶着身子的不适和这风雨,十分小心的躲着府内的众多护院,才好不容易赶到了这边。为的就是担心良辰在这玉烟阁的安慰。

虽然先前自个已经下定决心,再不对良辰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方才看着良辰被三哥紧握着的手,这心里还是酸楚不已,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却害得良辰不悦,却不知往后再怎么与良辰相处了。毕竟这样的嫉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自己的理智,而他却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去祝福一个心爱的女子与旁人幸福。

陶易岚想着,便起了身,没再说什么便去到了门边,打算离开。

良辰只觉的陶易岚今日实在是反常,平日里开几句过分的玩笑,陶易岚也只是一笑而过,今儿个却像是个刺猬一样,明明为着她好,却无意间将两人的感情给刺伤了。实在不明白陶易岚这小子是在想些什么。

良辰想着,只望着陶易岚放缓了口气,柔声提醒道:“外头风大雨大,你可将衣裳拉紧,好好撑着伞,回去就早点歇下吧。”良辰说完,便回身望着依旧熟睡的陶易楚,轻轻的给他拉紧了被子,只长长的叹了口气便没说什么了。

陶易岚闻此,回身望着良辰单薄的背影,轻声说:“沐良辰,除非你是心甘情愿的嫁于我三哥,否则这陶府有我陶易岚在一天,便没人能逼你就范。”陶易岚说完,便开门走了。

房门一关,良辰眼中的泪水就忍不住滑落。

窗外风大雨大,屋里却一片安详。

第二天一早,良辰只觉屋内有人走动,朦胧中醒来,发现自个的身上不知何时竟盖上了一条薄毯。赶忙从床边爬了起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却见刘氏正在外屋收拾。

良辰见此正打算招呼,刘氏却转身望见了良辰,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赶紧进了屋。

刘氏进屋之后便恭敬的给良辰请了个早安说,“姑娘一夜没有安睡,可是累了,侧屋奴婢已经收拾妥当,您就去歇下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陶易楚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却依旧安静的睡在床上。见此情形,良辰不禁问道:“楚少爷昨晚可曾醒过?”

闻此,刘氏稍稍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回道:“黎明那会儿是醒来过的,这会儿又睡下了。姑娘您就放心休息去吧,这里还有奴婢和梧桐照看着呢。”

良辰听刘氏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自己还赖在这里不走,就显得十分难看了,于是只得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发辫和衣饰,便去了外屋。

刘氏一路跟着良辰往外屋去了,见良辰脸色不好,甚是虚弱,不禁问道:“姑娘身子不适,就找宋家医来给您瞧瞧吧,看您的脸色,可是不太好啊。”

良辰闻此,赶忙摆了摆手说:“不打紧的,昨儿个已经服了药,只要回屋睡会儿就好了。楚少爷这边就交给您了。”良辰说着,口气中透着些许的威严,尽量为自己在这玉烟阁树立一些威信。

刘氏得令,满口的答应,十分恭敬的将良辰送出了屋,才回屋去了。

时候还早,太阳刚刚从天边探出了半张脸,雨已经停了,地上却还有未干的积水。

经历了一天一夜大雨的洗礼,院内的大部分槐花都已经落净了,地上到处都是沾着泥土的黄白小花,院子里弥漫着花与泥土交杂着的奇异香气。

良辰快步往侧屋走着,却忍不住抬头打量着院中这棵参天古槐,想着先前自己是从这树上摔下,还是心有余悸。正有些失神,却见梧桐端着一碗药汤,从后院过来。见了良辰先是一愣,而后颇为不屑的瞥了良辰一眼,便径自往陶易岚的屋里去了。

良辰见此,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觉的自己在这玉烟阁里确实是不受待见,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不禁自问道,“沐良辰,你真的有这么讨厌?”良辰念叨着,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继续往屋走去。

一进屋,良辰便闻到一股菜香,正纳闷,映兰便闻声从屋里出来。见良辰回来了,心里虽然高兴,却还是忍不住挤兑到:“呦,总算是回来了,怎么,与二少爷那样的美男子共度春宵,可是乐不思蜀了。”

良辰听映兰将话说的如此露骨,只责怪道:“见你在,本是高兴的,却总说些煞风景的话,气的我都想撕了你的嘴。”良辰说完,上前径自坐到了桌边,望着一桌子的饭菜问道:“这些都是你自个准备的?看着到不像是早膳,都赶上开宴席了呢。”

映兰闻此,不禁白了良辰一眼,俯身在良辰对面坐下,回道:“谁不知道我映兰向来乖巧知礼,还厨艺了得。就是因为跟了你这样的主子久了,才爱逞些口舌之快。你若是夸我,便是我真的好。若是嫌弃我,便是嫌弃你自己。”映兰说着,起筷给良辰夹了一块鸭肉说,“尝尝这玛瑙鸭块,你定是从来都没吃过的。”

良辰见这鸭肉色泽诱人,肉质饱满而细腻,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饿了,于是赶紧咬了一口,没想到这映兰真不是吹的,这鸭块的口味确实是自己过去从未品尝过的好滋味,于是也顾不得跟映兰这丫头斗嘴,刚咽下了这口就赶忙称赞道:“看不出来映兰你手艺竟如此了得,真比圣都里那些酒楼的大师傅烧的还要好吃不少呢。”

映兰闻此,只应道:“那是自然,我爹生前可是在这宫里御膳房里当差的御厨。我大小也算是个小姐。只可惜因为宫中贵人因误食滑胎,我爹才受了牵连,一家老小都贬为官婢。多年来死的死,病的病,幸好当年二小姐选中了我,否则也该贬去了蛮荒之地,估计也是没命了。”

良辰没想到映兰竟有一段如此悲伤的过往,顿时心生怜悯,想着自个和映兰虽然不算是同病相怜,但也同是家破人亡,孤身一人的可怜人。眼下自个的遭遇的确是比映兰要幸运的多,只觉的汗颜,于是赶紧拿起小汤碗给映兰添了一碗汤说,“昨儿个一天你也跟着受累了,一会儿吃过了饭,便回逸仙居去歇着吧,往后我要是得了闲便带着好吃的去瞧你。”

映兰闻此,接过良辰递来的汤碗之后有重新放回了良辰的跟前,没好气的说:“怎么,我住在这里还碍着你的事了不成。本来我是想赶紧回逸仙居逍遥的,但听了你这话却是打定了决心要在这玉烟阁里住下了。方才我在那小厨房烧饭的时候,梧桐那死丫头黑着一张脸,一副阴气沉沉的样子,着实恼人,若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被她欺负死。咱们好歹有些交情,我可不能眼看着你被她欺负,所以你赶紧喝了汤,吃了饭就睡下,剩下的事让我张罗就好。”

良辰闻此,看了看眼前这碗汤,又抬眼望着映兰,心中感动不已。

映兰说的没错,眼下这玉烟阁的情况并不明朗,若是让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若是有映兰留在这里陪自己住下,也就安心了不少。良辰想着,正要开口说谢,映兰便又给良辰夹了菜说:“我决定在这里住下,可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看不惯梧桐那丫头清高得意的模样。往后同一个屋檐下,我可是不能惯着她,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良辰闻此,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低头吃饭,越吃就觉的眼皮越重,往后的事便都记不得了。

☆、第四十二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良辰再醒,已经是晌午了。

听着小院里嘈杂的声响,良辰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正想回身再睡会儿,朦胧中只觉的不对劲,于是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良辰起身慌忙穿上了外衣。正要出门去探个究竟,却听着外头的声响越发的大了起来,明显听到了映兰尖锐的叫嚣声。

良辰闻此,也不敢耽搁,赶紧推门出去,便正撞见映兰舀着一瓢水往梧桐身上泼去。

梧桐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刚反应过来,便冲上去扯着映兰的发辫就招呼上了巴掌。

映兰自然不能吃了亏,先前还十分灵巧的躲闪着,却因为被扯住了头发,还是被梧桐狠狠的赏了两巴掌。

但依映兰这火爆脾气哪能就这样白白挨打,只侧头狠狠的咬了梧桐的手臂,又趁梧桐不备,用手肘狠狠的撞了她的腹部一下,顶的梧桐轻呼一声,刚忙松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刘氏见女儿吃了亏,心痛不已,赶紧上前搀扶。

梧桐只觉的丢脸,一把将刘氏推去了一边。

刘氏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惨淡。想要出口安慰受屈的女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映兰见梧桐败下了阵来,一脸的得意,又拾起了地上的水瓢,想要再次发难。良辰见此,这才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映兰手中的水瓢夺了下来,小声斥责了一句,“胡闹。”

映兰闻此,白了良辰一眼,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你这主子还真是逍遥,若是不我这胡闹的丫头在这里帮你出头,你就让人家欺负死了。”映兰说着,又将良辰手中的水瓢夺了回来,回身在洗衣盆前坐下,旁若无人的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便揉着水盆中的衣服边说:“你可知在这玉烟阁里洗件衣裳也不容易,这刚洗好,拧干,晒好了,又被那个装模作样的烂人扔去了地上。泼她一瓢水还算是轻的。若是往后她再手贱,我便将她爪子剁了喂狗去。”映兰说着,狠狠的瞪了梧桐一眼,便低头气鼓鼓的洗起了衣裳。

良辰听了这话,大概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只寻思了一下,便大步走到梧桐跟前,却未跟梧桐言语,只俯身将跌坐在地上的刘氏扶了起来说:“我这平日里最瞧不惯的就是对高堂不好的子女。只说这人若是连生他养他的爹娘都不孝敬,还能真心对谁好啊。”

刘氏闻此,神情依旧惨淡,眼中也含着泪,只望着良辰恳求道:“沐姑娘,我家梧桐平日里被我惯得,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老奴在这里给姑娘叩头谢恩啊。”

良辰见此,哪能让刘氏跪她,只摆了摆手,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了。

映兰望见了这般情形,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不禁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说:“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女儿在这里嚣张跋扈的欺负人,做娘的就在一边装可怜博取同情。真是好绝的一场戏呢。沐姑娘人好不与你俩计较,我映兰可不是个软柿子,今儿个这事,就算是闹到大少爷那里,我也没完。”

良辰见映兰来了火气,心里也跟着急。

想想梧桐这丫头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欺人太甚,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已经够让人讨厌了,如今还公然使坏,映兰如此气愤倒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眼下楚少爷还病着,自个在这玉烟阁里的身份又是如此尴尬,要是映兰真的与梧桐再闹起来,自个可没有办法周旋了。眼下虽然也替映兰委屈着,只是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他日我真成了这玉烟阁的正主,再慢慢调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良辰想着,只对梧桐说:“旁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只知道有句话叫做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开了,去欺负些不会说话的衣裳手绢什么的也算不上什么本事,让人听去了也是会笑掉大牙的。”良辰说着,稍稍顿了一下,暗自观察了一下梧桐的反应,眼见梧桐红着一张脸,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又接着说了下去,“我这人向来公正,若是说我自个在这里说了孰是孰非定是有人不服的,倒不如将你们两个都交到大少爷那里,让大家评评理,到底谁是小人,要重重的处罚才行。”

映兰听着良辰这口气,虽然并未明说,但是句句是向着她的,便更有了底气,只大声叫嚣着:“去,为何不去,咱们这就去大少爷那里,要么去公主那里也成啊。”映兰说着将湿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将袖子撸下来,快步凑到了良辰身边说,“姑娘,咱们现在就走。”

刘氏闻此,只觉的事情若是闹到了大少爷那里,一定是自个闺女吃亏,赶紧扯着良辰的衣袖求道:“姑娘,今儿个的事,都是我家梧桐的错,如今二少爷病着需要照顾,只叫梧桐这孩子给映兰姑娘赔个不是,就别将事情闹大了好啊。”

良辰听了刘氏这话,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回道:“这样不好吧。都说处理纠纷要过方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认错受罚。咱们如今只在这小院里私下解决,怕有人会觉的委屈不服。若是在心里积了怨,往后再使些小性子,咱们可就过不上踏实日子了。”良辰说着,慢慢的拉开刘氏的手,便要领着映兰出去。

刘氏见此,顿时慌了神,赶紧回身奔到梧桐身边,扯着女儿小声劝道:“丫头,你还在想什么呢,若是这事闹大了,你还能得了什么好?往日你可不是这性情。你赶紧说句话,要不就晚了。”

梧桐闻此,这才抬起头来,满眼的愤恨。想着自个先前只与少爷和娘亲三人安安稳稳的住在这玉烟阁里,与世无争。日子虽平淡,但能独守着心爱之人,每日过的都充满了希望。谁知这沐良辰一来,便搅乱了她的全部生活。本来安静的小院开始变的喧闹和浮躁,而这沐良辰更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马上就要名正言顺的占有她心爱的易楚少爷。

方才从后院过来,见映兰那丫头正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给沐良辰洗着衣裳,只像是在嘲笑她一般的得意,她才急火攻心,一气之下将映兰刚洗好的衣裳全都扔在了地上。

为何本本分分,安安静静的守护着爱人却得不到好的结果,而像沐良辰这样横冲直撞,没有付出半点真心的人却那么好运?这是何道理,是何道理啊?

梧桐越想越委屈,眼泪忍不住涌上了眼角,却强忍着不流出来。只侧脸望着娘亲焦急的脸庞,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映兰说:“今日是我不小心将衣裳碰掉了,对不住你了,衣裳我会洗干净的。所以你就看在我们少爷的份上,不要再闹了。”梧桐说着,依旧保持着平日里惯有的骄傲。虽然是在道歉,但让人听了还是很不舒服。

映兰闻此,自是觉的不能算数,正要继续纠结,良辰便拦下了。因为良辰心里清楚,依梧桐往日的个性,能说出这样的软话已是不易,若是再刁难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想将此事了结,于是望着刘氏说:“眼看这衣裳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一身吧。正屋太阳正毒,大家都别站在这里挨晒了,都散了吧。”

刘氏知良辰是有意替她们解围,赶紧应了下来,领着梧桐匆匆往后院去了。

眼见梧桐母女走了,映兰才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也不好好收拾一下那个‘伪小姐’,我可是忍她忍了很久了。”

良辰闻此,也不想再提此事,只对映兰说:“这大中午,是力气多了不是,洗什么衣裳啊,等晚些时候,太阳不大了,我跟你一起洗就是了。”

听了这话,映兰赶紧拦到:“不用不用,这再过不久啊,你沐大小姐就是我们陶府的二少奶奶了,可是我的正主了。如今二小姐天高皇帝远的,我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若是攀住了你这棵大树,只在这陶府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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