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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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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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不禁悲从心来,望着陶易卿冷笑一声说:“好,陶易卿,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竟然为了这贱妾羞辱与我,还要闹到休妻。我是当朝公主,你竟敢如此对我——”沁怡公主说着,眼泪忍不住滑落,转身奔出了玉烟阁。

见此情形,淑颖不禁抬头望着陶易卿一脸自责的说:“相公,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的——我”

“不要再说了,沁怡公主只是在气头上,不会怎样的,待会儿我会去锦华园那里看看她,咱们还是说说这古槐的事吧。”陶易卿说着,只想将此事暂时搁置,于是又侧身望着逸云大师,眼中尽是无奈。

逸云大师闻此,轻点了一下头,又望着站在门口,脸色阴郁的陶易楚问道:“贤侄无论如何都要留住这棵古槐?”

“是,逸云大师,这棵古槐,无论如何都是要留下的。”陶易楚说着,望着陶易卿,请求道:“大哥,这棵古槐不能砍。”

陶易卿闻此,只怕这个宝贝一样的弟弟一时心急再病倒了,于是点了下头,望着逸云大师问道:“大师,除了伐掉这树,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

听了这话,逸云大师又忍不住抬头望着这棵古槐,而后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回道:“若是不伐此树,那只有找一位祥瑞之人,入住这玉烟阁,镇住此树,才可安定家宅啊。”

“大师您的意思?”陶易卿闻此,略显担忧的问道。

“那就是给易楚贤侄纳一房妻室,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这树,保住易楚贤侄的性命啊。”

逸云大师说着,若有所思的望着这古槐,便没再说什么。

闻此,院中的众人都惊讶不已,就连一直抽泣的淑颖都瞬间愣住,忘了哭泣。

而搀扶着陶易楚的梧桐,更是忍不住一抖。侧身望着陶易楚,心像针扎似的疼。

娶亲?等了这么多年,还是逃不过,难道空守了这么多年,真的要将易楚少爷拱手相让吗?

院里静的可怕,都在等待陶易楚的反应。

陶易楚闻此,只觉的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禁抬眼扫视院中的众人,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异常的说:“这世上,除了玉烟,我不会再娶别人,即便是死。”陶易楚说完,猛的甩开了梧桐的手,便转身往屋里去了。

☆、第三十三章无奈的妥协

喝了姜汤之后,良辰只觉的身子舒服了不少,于是只叫映兰搀她去院里坐坐,透透气。

映兰不愿悖了良辰的意,难得乖巧的随良辰去了。

良辰安静的靠在后院的躺椅上打盹,映兰趁着空档,打算去家医那里那些拿些药来。因为她心里清楚,这炎夏着凉本就不容易好,若是再耽误了治疗,可就麻烦了。

良辰一觉醒来,身子依旧有些乏,起身之后见映兰不在,便自个起身打算回屋去再睡会儿,正走着,便听一声脆响,循声望去,竟是昨晚陶易岚赠与的静园钥匙遗落了。

这才懊恼的俯身将这钥匙拾起,重新挂在了颈上。

望着这漫天的乌云,似是又在酝酿着一场大雨,良辰只怕那副爹爹留下的宝贝棺木真的会因连日的潮湿多雨有什么损坏,于是定了定神,打算去静园那边看看。

所以只进屋稍稍整理了下头发,便出门去了。

玉烟阁里,气氛冰冷而尴尬,眼见陶易楚要进屋去,陶易卿只觉的不能再纵容这个弟弟继续这样任性下去了,于是径自走到院子的一角,抄起了一把锃亮的斧子,便快步走到那古槐之前,厉声喝道:“这树看来是不能留了,眼下我也不怕什么因果报应,今日就伐了这邪物。”陶易卿说着,抬手就要往下砍。

逸云大师见此,瞬间移到了陶易卿的身后,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夺了陶易卿手中的斧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劝道:“贤侄你这是在胡闹,可知这是上元灵物,若是随意砍伐是要遭天谴的,你切勿着急,容老夫再想想办法。”

闻此,陶易楚也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望着自己的大哥陶易卿,轻叹了口气,低声说:“大哥这又是何苦呢,只叫我自生自灭就是了。”

听了这话,陶易卿不禁抬眼望着陶易楚,心里百感交集,不禁握紧了双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不忍,却也不得不低声斥责道:“这就是我们陶家的二少爷,爹娘生前最钟爱的儿子,玉烟妹妹挚爱的男子?易楚,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若是爹娘和玉烟妹妹在天有灵,见你如此消沉,该是如何的心痛。难道你的性命真的如此轻贱,竟然连一棵树都不如,还真是让人寒心。”

见此情形,易婉也是急了,于是慌忙上前,拉住了陶易卿的衣袖小声劝道:“大哥,易楚现在这个样子,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咱们就将此事暂且放放,等稍后再说吧。”

陶易卿闻此,侧身拉开了易婉的手说,“不行,为了避免夜场梦多,这古槐必须要除,至于易楚,从今往后,即便是他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祭奠与玉烟妹妹的情谊,我也不会再管了,易婉你现在就带着淑颖回去,再把顾怀青找来善后。若是要有什么报应,就尽管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陶易卿说着,便拔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刀,直直的插在了古槐之上,瞬间在这粗壮的树干上砍出浅浅的一道伤痕。

陶易楚见此,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正要上前,却被梧桐拦住了,“少爷不要,既然这树是邪物,就让大少爷除了吧。”

陶易楚闻此,奋力的想要甩开梧桐,怎奈何经昨晚一事,今早起来早就没有了力气,于是只能扶着门框勉强站稳的身子,着急却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淑颖见相公竟然真的不管什么天谴报应动了那古槐,也是着了急,不禁上前紧握住陶易卿持刀的手臂,乞求道:“相公不要,不要,你就听大师和易婉妹子一句劝,不要再碰这古槐了。”

陶易卿望着淑颖红肿的双眼,心痛不已。

只是错过了今日这样的时机,许是再也没有机会逼易楚面对现实,走出过去悲痛的回忆,于是只能把心一横,十分决绝的说:“就如逸云大师所言,今日若是不伐此树,便要给三弟定一门亲事。眼下我别无选择。淑颖,你快与易婉回去,不要再耽搁了。”

淑颖见拦不住陶易卿,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忍不住靠在陶易卿的肩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喊:“三弟,大嫂求你,不要再折磨你大哥了,你可知这些年来,你大哥为了你的事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就看在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不要再犟了——”

眼见淑颖淑颖哭的凄惨,易婉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望着易楚说:“三弟,我们都是你的至亲,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已故的恋人,将整个陶家推入危险的境地么。可知咱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何必这样抗拒,以死相逼呢?”

逸云大师望着这院里神态各异的众人,只轻叹了口气,却不动声色,只想着一切在冥冥之中已有了定数,只是今日是一个契机,一个有可能改变一切的契机,若是得以把握,虽然是有悲有喜,却也能如易卿所言,改变易楚的命运。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就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作为旁观者,逸云大师没有误导,只想着一切都朝着应该的方向发展,其结果到底如何,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大师,是否只要娶一房妻室,所有的灾难便会迎刃而解,树不用伐,陶府也不会再遭劫难?”陶易楚望着逸云大师,轻声问道。

逸云大师闻此,只一脸淡然的回道:“这人世间的一切,有因就有果,有利必有损。所有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就如一个人的生死,若是久病缠身,痛不欲生,死了倒是一种解脱。但对于他的亲友而言,无疑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劫难和痛楚。所以无论易楚贤侄你要做出何种选择,都会影响深远。毕竟在这道人世轮回之中,任何的一个抉择,都会与一些难得的人失之交臂或一些不该的人种下孽缘。若眼前的是个劫,除了你自己,便没人渡的了你啊。”逸云大师说着,轻叹了口气,望着身前这棵高大的古槐,却感觉到一股祥和之气从周遭扩散而来,难道那祥瑞之人就在附近?

陶易楚对逸云大师说的话似懂非懂,但望着悲痛的大哥,痛哭的大嫂,和伤心欲绝的二姐,心里甚是痛楚。

是,大嫂说的没错,大哥为我,为整个陶家付出了太多,而我整日却躲在这玉烟阁不问世事,本就对不起大哥,如今还要大哥为我背负着砍树的罪孽,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我怎能做出?

想到这里,陶易楚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陶易卿说:“婚事就由大哥张罗吧,一切都听您的。”

闻此,陶易卿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就像是卸下了背负已久的重担一般,心里一阵的释然。大喜之下,眼中竟然也泛起了泪光。

易婉闻此,甚是欣喜,赶紧抹了眼泪上前,紧紧的环住了易楚的肩膀,十分欣慰的说:“我的好弟弟,只要你能忘却过去,好好的过日子,大哥和我就安心了,想必爹娘在天上见了也会欣慰的。”易婉说着,赶紧侧身望着呆愣在一边的梧桐吩咐道,“梧桐,快些扶易楚进屋歇歇,旁的事,咱们晚些时候再商量。”

梧桐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应下,赶忙搀着陶易楚就要往屋里去。

陶易楚见此,并没有急着进屋,只一脸歉意的望着陶易卿说:“大哥,是弟弟没用,害您这些年来如此忧心。往后您要小心身子,我会改过的。”

陶易卿闻此,轻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百感交集,只摆了摆手示意易楚进屋休息。

眼见易婉和梧桐扶着易楚进屋休息去了,陶易卿这才收拾了心情,回身望着逸云大师谢到:“今日之事让大师您见笑了,只是事情能如此解决,实在是了了我们陶家多年来的困扰。只要易楚肯妥协,肯娶妻生子,重新开始生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逸云大师闻此,并无喜色,却面色凝重的望着易卿回道:“要说这易楚贤侄的妻室,并不是哪个适龄的姑娘都可以的,必是要与他八字相合的祥瑞之人。我今日进府之后,只觉的这陶府之上笼有一片祥云。依我推算,这将来的少夫人或许已在府内了,若是贤侄不忙,不妨与我去寻一下,否则耽误了时机,便错过了一对大好的姻缘啊。”

听了逸云大师的话,陶易卿一脸讶然的问道:“真有此事?那就求大师您指点迷津,帮我们寻到这祥瑞之人吧。”

淑颖闻此,也瞪大了眼睛,也想知道这陶府的救星究竟是哪个。

逸云大师见此也不敢耽搁,只向陶易卿示意,便大步走出了这玉烟阁,随着头顶这朵祥云,四下寻找起来。

原来呆愣在一旁,吓呆了的刘氏这会儿也才缓过神来,想着少爷有自个闺女梧桐照顾,还有大小姐在这里看着,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心生好奇,便一路小心的跟在逸云大师身后,想看看这个能配得上二少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想着梧桐那孩子从小与二少爷一起长大,她的心思我这个做娘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先前与二少爷订婚的玉烟小姐与陶家是门当户对,那玉烟小姐又生的端庄漂亮,与二少爷也算的上是一对璧人。

本以为少爷对梧桐那孩子是有些情谊的,将来许就被少爷收做了偏房。只可惜玉烟小姐红颜薄命,就这么去了,害的少爷也变作今日这般冷漠自闭的性情。梧桐想要亲近少爷已然是不可能了。

而眼下这陶府之中竟然有个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只因为八字好,就能做上这二少奶奶,实在是没有天理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吉祥的命格。

☆、第三十四章命定的姻缘

良辰站在这静园门前站定。一路走来,只觉的体力不支,有些头晕目眩。

天阴的可怕,良辰只怕一会儿就会下起大雨来,也不敢再耽搁。于是赶紧掏出了怀中的铜质钥匙,麻利的打开了这静园门上古朴的大锁。

即使在阴霾的天空之下,这静园却也一直散发着平静而祥和的气息。

良辰只觉的舒服,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平和的微笑。

踏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良辰心情舒畅,猛然发现这院中的花木经昨晚那一场雨,越发的新亮而茂盛起来。

虽然这小院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却依旧充满了生机。

良辰努力的勾勒和描画着陶家大夫人的长相,只觉的这宅院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美丽而又温和的女子。

良辰进屋之后,却发现先前还光秃秃的棺木之上,不知何时竟罩上了一条丝绸盖巾。

见此,良辰淡淡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念叨着:“真看不出陶易岚那小子是如此细心之人,竟比我想的还要妥当一些。”良辰摸着这条淡黄色的丝绸盖巾,这才安了心。只觉的人生还真是奇妙,每当你以为走投无路之时,总会有峰回路转的机会,虽然不知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却也不再害怕了。

良辰想着,想着不宜在此久留,毕竟这静园是已故大夫人的故居,想必陶易岚也并未将两人之间的秘密告与他人,若是在这里被人撞上,只会横生事端,说不定还会给陶易岚惹上麻烦,所以只将棺木上的丝绸盖巾盖好之后,便掩上了门,快步出了屋子。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院中梧桐树下的秋千也随风轻轻的摇摆。

良辰望着那秋千,情不自禁的走到秋千架前,轻轻的抚着秋千架上的绳索,轻叹了一口气说:“这秋千架上的绳索这么新,陶易岚定是经常来这里换的,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已故的陶夫人啊。”良辰说着,不禁俯身坐上了这秋千架,自顾自的荡起秋千来。虽然荡的不高,却觉的心情舒畅,似是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的时光,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心里念着:若是知道爹和娘会那么早的离开我,我一定不会那么任性,一定要好好的陪伴他们,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沐家也只我这一人了。

良辰想着,双手握的更紧了些,只在这晕眩和失重之中,寻找片刻的安宁。

逸云大师协同众人,一路寻找,只在这静园前停下,望着静园的牌匾,轻声问道:“这院子的主人是?”

陶易卿闻此,赶忙应道:“是家慈过世前的住所,现已空置出来,是座空院。”

逸云大师望着这静园,眼中有些疑惑,不禁上前站在门边,想要推门进去。

陶易卿见此,也随之上前,眼见这门上的铜锁是开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忍不住低声念道:“自从家慈去世之后,这静园的钥匙都是交给我五弟保管的,寻常时候不会有人进来,莫不是易岚那孩子在里面。”陶易卿说着抬手将那铜锁拿下,推开了静园的大门,引逸云大师进了院子。

一入静园,众人就见那梧桐树下的秋千架上,一黄衣女子正旁若无人的荡着秋千。在微风的浮动之下,那女子裙摆飘扬,青丝飞舞,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仿佛仙女一般的灵动优雅,周身散发着一股子仙气,灵气逼人。

陶易卿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失神,没想到会是良辰在这里,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难道——

逸云大师见了良辰,脸上蓦地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不禁抬手摸着垂胸的胡子,向陶易卿微微点了点头。

良辰沉浸在回忆之中,根本就未发现众人,只待随后入院的易婉轻唤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慌乱之中从晃动的秋千架上下来,却险些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梧桐树的树干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脚。

良辰见眼前这情形,只觉的自己是闯了大祸,特别是望着陶易卿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就更加不安了,于是定了定神,赶忙解释道:“这个,先前我拜托陶三少爷帮我那副棺木找个去处,三少爷就将这屋子腾给我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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