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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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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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轩早些就听闻二少爷为人冷淡,不怎么爱与奴才打交道,虽然少夫人仁厚,但分来静园伺候,便要事事小心,日子是如履薄冰。只是如今见了少爷,倒不像传说中那样冷漠,反而十分温和。既得少爷赏识,自然不能悖了主子的意思,赶忙答应说:“蒙少爷不弃,不嫌奴才笨手笨脚,奴才自当小心伺候,用心学些本事,为少爷分忧。”

易楚听这少轩虽然嘴甜,却不是油头滑脑的人,比起祈昌确实更适合放在身边伺候,便侧身与良辰说:“我身边既有少轩伺候,祈昌就暂且留在院子里供你使唤了,省的来来去去跟了这么多人那么惹眼。”

良辰见这少轩虽然会写字,却是头一次贴身伺候人,很多事情怕也想不周全,便回道:“祈昌为人仔细,伺候的也周到,你既看重少轩让他学些东西,忙时也无暇顾及你,你一道带着祈昌去,暖茶热饭递着,我也放心些啊。”

易楚想着,也觉的良辰的话在理,也未推辞,便应下了。

这些日子,府里也太平,今儿是腊八,良辰一早便吩咐大厨房熬了腊八粥,邀众人在正屋的饭厅一同用了早膳。

淑颖昨儿刚打段府回来,只说身子乏,便没过来。尚氏倒也卖良辰个面子,早早的就过来了。

公主不在府里这段日子,尚氏过的也逍遥,有意无意的问了良辰一句说:“再过二十几日便是除夕了,公主可是要留在宫里过年。”

良辰闻此,应道:“前儿个公主找人来府里传话,说是太后仙逝,陛下也没心思操办什么除夕家宴,只遣了皇子公主们都各自回府,公主和大哥约么腊月二十八便回府来了。”

尚氏听了这话,难掩失望,原想着过儿逍遥自在的安生年,如今怕也是不成了。

易婉闻此,也应了一句:“按以往的规矩,年礼打今儿起便该送了,妹妹若是应下,一会儿我便吩咐了顾管家办去。”

良辰对陶府规矩不比易婉熟悉,自然都听易婉的,十分恭敬的回道:“姐姐长于我,既有主意便吩咐下去,年关将至,若不是姐姐帮助,我可要手足无措了。”

易婉闻此,瞧着良辰温和的笑了笑,两个姐妹说不出的和睦。这本是好事,但映在尚氏眼里却十分的碍眼,也不愿再吱声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心意转寰

早膳过后,易楚和易岚也不得闲,便匆匆赶去了铺子里。

良辰见祈昌和少轩一同跟着十分的放心,却偶然瞥见祈昌眼中的不悦,倒是少轩这个年岁小的让着他,对祈昌恭敬有礼,不敢轻狂。

良辰想少轩刚来,祈昌与他不熟,一时别扭也是常情,只留意着,若是祈昌真的容不下一个少轩,如此小气,倒不必再留在院里伺候了。

尚氏用过早膳,与良辰和易婉也没什么话说,只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回院去了。

良辰原惦记着苏缇,便嘱咐易婉说:“姐姐准备年礼,万万记得苏家那份,我想咱两家关系不一般,还是尽早送过去,显得亲近,姐姐仔细,也劳您多费心了。”

易婉与良辰是想到了一处,正吩咐洛水亲自将年礼送去苏府,良辰一提,便赶紧安抚说:“妹妹放心,苏家那边我一直惦记着,听闻苏缇染了咳疾,找了几个郎中瞧过,病情还是一再反复,我除了应有的年礼,还准备了些上好的药材,和几个食补的方子一并送去。想那苏缇如今病着,也是不愿见咱们的,唯有这法子,才能勉强尽一份心力了。”

良辰这几日忙里偷闲,对外头的事也未太多过问,的确是疏忽了苏家那边,如今听易婉说了,甚是懊恼,不禁自责说:“这事本该妹妹盯着,这几日的确是懒怠了,竟连苏缇病了也不知。想那丫头敏感,该是提前问候才合适。”

“府上的事已经够妹妹操劳了,旁的事我但凡能帮衬便帮衬些。你不要多想,只等过了年,大家都松快了下来。再好好为苏缇筹谋才是正经。”

良辰想,眼见再过二十几日便是除夕,琐事也渐渐多了起来,确实无暇想法子哄苏缇高兴,也就跟婉姐姐说了,年后再想法子也不迟。

良辰寻思着。点了点头。正要再问问年礼的事,外头小厮便进屋回话说:“回少夫人,大小姐的话,城外田庄来送年礼了。”

良辰想那乔庄主刚接手田庄。就急着送年礼来,确实是个很知礼数的人,便吩咐说:“先将年礼拿去库房的门房里登记下。回头顾管家瞧过,再入库。”

那小厮得令赶忙应下,良辰寻思着又吩咐说:“天儿凉。从城外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请送年礼的伙计去屋里喝杯暖茶,再走不迟。”

小厮闻此,急着回道:“少夫人的吩咐,奴才记下了,只是带头前来送礼的是原在三少爷院里伺候的顾尧,奴才进屋传话前。他托奴才给您带个话,说是想见您呢。”

良辰这几日忙着。竟也没顾上顾尧这个人,经上次小叙之后,也不知顾尧的心意有无转寰,既顾尧想见她,一块说说话也未尝不可,毕竟澄儿离府日子也不短了,正巧问问他澄儿的近况。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那小厮领顾尧进屋。

易婉见良辰要会客,虽也与顾尧相熟,却也不愿留在这里叨扰,便要告辞。良辰见此,赶紧起身拦着说:“姐姐怎么这就要走,可留下来一起说说话吧。”

易婉知道良辰信她,什么都不愿瞒她,只握握良辰的手说:“想澄儿走了日子不短,眼见过年,我也去准备些东西让顾尧带回去送她。想那田庄虽然不偏远,但是要进城买些胭脂水粉,梳头油什么的也不容易,我去张罗一下,只当为那苦命的丫头,尽一份心力。”

良辰闻此,也未再挽留,便放了易婉出去。

不多时顾尧穿着厚厚的棉衣进了屋,若不先听说是顾尧求见,良辰压根认不出来,原先灵动聪慧的小厮变作眼前的农夫,让人心中无限感慨。

屋里暖和,良辰便张罗着顾尧将外头的棉衣先脱了。

顾尧闻此,赶忙摆手说不用,良辰只怕顾尧屋里穿这么多,一会儿出门会闪着,再受了风寒,正要再劝,映兰倒也不客气,上前扯着顾尧,就要帮他把外衣脱了。

顾尧见此,瞬间红了脸,拦着说:“不劳映兰姐姐忙,我自个脱就是。”

映兰瞧顾尧这摸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瞧顾尧这憔悴的样子,也气不起来,回身瞧了良辰一眼,见良辰也悄悄叹了口气,作为打小一块长大的姐姐,也心疼顾尧,便口气生硬的问了句:“今儿腊八,你可喝了粥?”

顾尧闻此,愣了一下,才点头应道:“已经喝过了。”

映兰听了这话,上前一把夺过顾尧刚脱下的外衣,白了他一眼说:“呸,你小子不会说谎,方才分明说了瞎话,要么怎不敢瞧我?”映兰说完,见顾尧低着头不说话,这才觉的自个方才的口气严厉了些,于是稍稍放缓了口气说:“现在才什么时辰,你一路颠簸过来,谁会大半宿的起来熬好了腊八粥给你喝。你赶紧在这里回了我们少夫人的话,我去将锅里的粥给你热热,否则你晌午赶回去也喝不上热粥啊。”映兰说完,望了良辰一眼,见良辰点了头,才回身将顾尧的衣裳挂好,出了屋去。

良辰见顾尧窘在那里,有些揪心,本想吩咐他坐下,只是这是正厅,不比静园,门外侧屋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个这个做少夫人总不能当真众人的面坏了规矩,落人口实,也未与顾尧客气,只问道:“有些时日没见着你了,听说你要见我,可有什么话说。”

顾尧闻此,抬眼偷瞧了良辰一眼,明明心里都想清楚了,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犹豫了半晌,才应了句:“奴才确实有话说。”

良辰见顾尧这会儿别扭的很,有些忧心,虽不愿多想,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澄儿她不好?”

顾尧闻此,赶忙应道:“老少夫人挂心,澄姑娘她很好。”

良辰想顾尧既不是为澄儿而来便是为了他自身而来,难不成顾尧是想开了,愿意回来陶府当差?

良辰寻思着,正要问,顾尧似是下定了决心,朗声说:“少夫人先前与奴才说的话,奴才这几日一得闲便会仔细琢磨,蒙少爷少夫人不弃,待奴才亲厚,奴才不但不知恩图报,还背信弃义为了儿女私情弃少爷于不顾,愧对少爷多年来对奴才的栽培。奴才每每想起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是奴才无用,实在放心不下澄姑娘一人流落在外,便腆着脸来求少夫人可怜奴才,能帮奴才在大少爷面前说句好话,允许奴才去铺子里学徒,只等奴才学成之后,有了本事,赎澄姑娘出田庄,再一心一意的回府侍候各位主子,赎了自身的罪孽。”

良辰虽信顾尧的为人,却觉顾尧这话并未有十分的诚意,只是他既有上进之心,自个即便不为他也要看在易岚的面子上为顾尧筹谋。毕竟眼前这些人,只有顾尧是一心一意的待澄儿,若是顾尧能有所成,澄儿变了心意,也能成就一段佳话,这不正是自个一直想见到的事情么。只是事情没与易楚他们商议,自然不好轻易答应,便回道:“顾尧你能有这样的上进之心,也该嘉许。只是咱们陶家的生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用说咱们府里的下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铺子里挤,就连那些名门望族的家的公子都想来咱们信安当里历练学艺,一个人若是想成事,不光只靠一腔子热血还要有耐心等待机会。你的心意我会与少爷们说,你稍安勿躁,先回去等消息,若是事成,我自会派人告知你的。”

顾尧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办成,只少夫人既然答应,便一定会尽力帮他筹谋,现下才安稳了些。

映兰手脚麻利,一会儿便热好了腊八粥端进了屋来,良辰见此,便许顾尧坐下来喝。

方才说的话题沉重,良辰心里有数,与顾尧都心照不宣,于是转了话锋,问道:“听说初雪之后,便到了田庄后山冬猎的季节,原以为庄里冬日里农闲日子会清闲些,可如今,你们的日子该更忙碌吧?”

顾尧闻此,刚咽下了一口热粥,便应声说:“回少夫人的话,这还不到忙的时候,奴才听说庄里最忙的时候是年后,想着正月里铺子大多歇业,达官贵人们都得了闲,便愿意去山野走走,庄里这几日虽偶尔有过来猎奇的人,却还不多,等到年后便热闹非凡了。若是少夫人得闲也可来咱们猎场骑马涉猎好好玩玩,倒比终日闷在府里要畅快些。”

良辰对打猎没有什么兴趣,若是说冬日里骑马游山倒也有些兴致,便答应说:“若是正月里悠闲,我与少爷们也会过去散散心。你且安心在那边住下,仔细照顾澄姑娘。我相信老天爷会报答你的善心,许你一个好的前程。”

顾尧喝完粥后,说要回庄里复命,没有耽搁,便告辞离开了。

顾尧走时,易婉院里的青秋正赶得急过来将易婉为澄儿准备的东西让顾尧捎上。

良辰身为少夫人,不便去门口送顾尧,便吩咐映兰代她送去,顺便差映兰塞了些银子给顾尧,让他掂量着花,总之要他保重身体,不要委屈了自己就是。

☆、第二百二十七章知恩图报

易婉遣洛水去苏府送了年礼,苏家也即可派人将回礼送了过来。这回礼虽然不比陶家送的金贵,却也算是一份厚礼,想也是苏家提前多日就预备好的。

良辰与苏家老爷虽然只有书面之缘,也未坐在一起细细说话,已然觉的苏家老爷是个爱女心切的慈父。

想着陶家已有多处对不住苏缇的地方,苏家老爷倒也念着过去两家的情谊,没有为难,还是以和为贵,尽力帮女儿周旋,只为她能得偿所愿,嫁个如意郎君。这爱女的心思,良辰都看在眼里,对苏家老爷也颇为敬重。

年关将至,铺子里的应酬也多了起来,各家公子难免凑在一起摆个饭局维系各家族的关系。

如今大哥不在府里,这担子便落在易楚的身上。

易楚本就喜欢清静,自打病下之后,已经多年未出去应酬,觥筹交错间已有些力不从心。

易岚不同,无论在酒桌还是风月场上都是老手,除了在良辰与易楚大婚之夜喝醉,可从来没有醉过。

易岚知道良辰担心他三哥的身子,自个又何尝不是,但凡是能帮易楚推了的应酬便回绝了去。自个倒是忙的不沾家,若是喝晚了便宿在了外头。

良辰每晚都会找人去问过,一听易岚还未回来,便满心的愁绪,想着喝酒误事,只怕有心之人再塞个沈嘉萝似的女子过来,到时候岂不是毁了易岚的名声。所以往后几次,良辰便叫顾怀青找人跟着,叮嘱易岚午夜前必须回府。

易岚也明白良辰的良苦用心,不愿让她担心,即便千杯不醉。也尽量少饮几杯,若是回府之后良辰和三哥尚未歇下,便过来请个安才回去。

眼瞧着都腊月十五了,除夕近在眼前,公主也快回府了。今年府中虽然没有着意收拾装扮,可是年下。府中已然一派祥和。透着浓浓的年味。

良辰这几日不忙,原是想去苏府瞧瞧苏缇的,却不知苏缇是真的病了还是有意躲着她,派人过去问候。只说人在病中,不便见客,便给驳了回来。

苏缇鲜少对人如此冷淡。良辰想着苏缇该是真的伤了心,却也没有法子,只能任她自个想开了。

良辰算着沈嘉萝产期在即。虽然不知沈氏会不会迎进府里生产,可但凡是能用上的东西,良辰都差人准备下了,省的到了那时,再措手不及。

易岚那边也没吐口让沈氏入住景岚居的正屋,只安排人将景岚居的伴园收拾了一下。良辰想如今府上众位兄弟姐妹虽然同住一个府邸,但各住各的院子。也算是关起门来过自个的日子,易岚既然有主意。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任由他去了。

傍晚又下了场雪,路不好走,易楚回来的也稍晚些。

晚膳过后,良辰正与易楚在屋里说话,青鸾却提了一篮子红枣进了屋,回话说:“方才门口有人说要见少夫人,奴婢就先去瞧了瞧,见是先前被少夫人放走的燕飞。她说她一家子感念少夫人的大恩,无以为报,便趁着年关送来些枣子聊表心意,希望少夫人能收下。”

易楚原未听说燕飞的事情,便问了一句:“不曾听过咱们府里有这个人。”

良辰想着,也觉的那燕飞怪可怜的,解释说:“原是庶母院里的奴婢,因一时贪念偷了主子的东西,本想送去衙门官办,只念她家中贫困,只为父母不卖家中姊妹入火坑,才鬼迷了心窍,办了这糊涂事,便饶了她,又赏了些银子,送她出了府去。”

易楚闻此,想那燕飞虽然有可恨之处,却也是个可怜人,难得还记得主子的恩情,年下亲自送了礼物过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便吩咐青鸾说:“这枣子咱们收下了,你再去取些银子赠与那丫头,要她家好好过个年。”

青鸾得令,应下之后,便出去了。

良辰瞧着易楚,想着易楚和大哥到底是同胞兄弟,先前还不觉的,只是这段日子历练下来,气度与大哥一般无二,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了。

良辰想着,扬着笑,定定的瞧着易楚,甚是欣慰。

易楚见良辰从方才就一直盯着他看,便抬手在良辰鼻尖上刮了一下,问道:“丫头瞧什么。”

良辰闻此,拉过易楚的手,将头斜靠在易楚的小臂上,柔声应道:“自然是瞧我家相公的花容月貌啦。”

“真是个傻丫头,男子的容貌,怎可用花容月貌来说,我瞧着你是该再去温温书了。”

“我又不是男子,也不考状元,怎就要时常温书,只是相公生的太过标致,害的我词穷,才不引用了那词。”

易楚听了这话,脸上一片绯红,忍不住问了一句:“丫头可是在调戏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良辰瞧易楚脸上没有一丝的怒气,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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