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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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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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的身后进了景岚居。

景岚居里甚是安静,似乎除了顾尧以外便没什么使唤丫头了,所以一路走来,便没撞上旁人,良辰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站在陶易岚的卧房门口,良辰忽然觉的有些不妥,只觉的即便是两人要见也是应该规规矩矩的在前厅里见面,若是在这深夜里进了一男子的卧房,实在是于理不合啊。

良辰正想着,顾尧已经轻轻叩门回话道:“少爷,您睡了么?沐姑娘来看您了。”

顾尧话音刚落,门内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问道:“沐良辰你来了?进来吧。”

良辰闻此,正紧张着,谁知顾尧已经将门推开,只示意良辰进去。

此情此景,良辰简直是进退两难,脚就在门槛边上,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抬起。

顾尧见良辰愣在那里,颇为不解,不禁问道:“沐姑娘,您怎么了?”

闻此,良辰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于是抬脚迈进了屋子。

一入陶易岚的卧房,一阵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良辰只觉的这个陶易岚虽然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也算是一个风雅之人,竟喜欢燃这茶香,于是淡淡的笑了笑,环顾四周,想要寻他。

谁知良辰找了半天,却见这屋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人,正诧异,便听床内传出了陶易岚慵懒的声音说:“沐良辰,你不是来送药的么?愣在那里干什么,我都要疼死了。”

良辰闻此,略显无奈的望着那床,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深夜独自进一个男子的卧房已经够暧昧了,若是此刻再走近他的床——

想到这里,良辰顿时脸色绯红,这陶易岚不会没穿衣服吧?

良辰正想着,赶忙转身就要冲出屋子,谁知这陶易岚似乎看出了良辰的心思,有些赖皮的调笑道:“沐良辰,有种你就跑啊,若是你敢迈出这屋子一步,我就大喊大叫,说你深夜摸入我的房间,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良辰闻此,瞬间僵在了那里,只觉的自己是要被这陶易岚逼疯了。

什么?我沐良辰要对你陶易岚图谋不轨?天大的笑话,千古奇冤啊。

眼见良辰定在那里不动,陶易岚满意的笑了笑说:“还不赶快过来,帮本少爷上药?”

良辰闻此,颇为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语到:“陶易岚,你还真是我的克星,栽在你的手里,我真是憋屈啊。”良辰说着,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走向陶易岚的床。

站在陶易岚的床前,良辰心跳的飞快,正准备拉开床前的幔帐,帐内便有一只手伸出来,一把将良辰扯了进去,良辰还来不及尖叫,就侧身翻倒在陶易岚的床上,正撞上陶易岚的胸口,陶易岚吃疼,一声哀鸣,而后艰难的坐起身来,拍了良辰的脑袋一下,厉声斥责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真的练过铁头功啊,撞一下怎么这么疼啊。”

良辰闻此,赶忙挣扎着从陶易岚的床上爬起,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见陶易岚赤裸着上身,赶忙捂住了眼睛,大喊道:“你赶紧把衣服穿上,穿上啊。”

陶易岚见良辰也有怕的时候,只想着好好戏耍她一下,于是慢慢的靠近良辰的身边,气氛越发的暧昧起来。良辰顿时也紧张的捂着脸往后移动,却顶上了身后的床板,无路可退。

气氛暧昧异常,陶易岚邪魅的一笑,正准备戏弄一下良辰,却见良辰莫然的松开了捂在脸上的手,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便“啪啪”给了陶易岚两个响亮的耳光。

☆、第十八章不甘示弱

陶易岚被良辰两耳光打下来,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满脸惊恐的良辰,这才重新坐了回去,抬手揉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没好气的嘀咕道:“本来只想戏弄下你,没想到你真会出手,还下手这么狠,不玩了,不玩了。”

良辰见陶易岚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内疚,于是定了定神,小心的慢慢靠上去,略显尴尬的问道:“怎么,打疼你了?”

陶易岚闻此,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扭捏的将身子别了过去,低声回道:“不用你管,拿着你的药膏赶紧出去,否则就该我打你了。”

良辰见陶易岚明显是在闹别扭,只觉的他是小孩子脾气在耍性子,也没打算与他计较,于是尽量放低了姿态,淡淡的笑了笑哄到:“陶少爷,我可是受人之托,来这里给您送药的,我这个人呢,如今自然是可以走的,可是这药还是要留下的。”良辰说着,将那小药瓶擎起,递到了陶易岚的身前,示意他接下。

陶易岚闻此,侧身望着那小瓶,一时之间也忘了生气,只满眼疑惑的问道:“受人之托?你是受谁之托啊?”

良辰见陶易岚来了兴致,阴阴的笑着说,“还有谁啊,不就是今个下午撞见你欺负我的小丫环映兰吗?”

陶易岚闻此,差点没背过气去,瞬间一脸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心里念叨着,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丫头。

良辰见此,这才忽然想起映兰的嘱托,赶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映兰交代我说,不能直接说是她送的,要含蓄的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自个猜到的便是了。”

陶易岚见良辰这幅欠揍的神情,真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于是转身,邪恶的盯着良辰,一字一顿的说:“沐良辰,你若是再多事,今晚便别想走出这房间。”

良辰听陶易岚这么说,顿时有些怕了,脸早就红的不像话了,却依旧强打起精神来,不甘示弱的说:“我是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戏弄我,若是你再这样,往后我可再也不见你了。”良辰说着,白了陶易岚一眼,径自起身,就要往外走。

见此情形,陶易岚赶忙伸手将良辰拉住,“行了,你别走,我也不戏弄你了,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上药吧。”陶易岚说着像是示弱一般,口气温和了许多。

良辰见陶易岚一个大男人还要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极不适应的同时也有些不忍心,所以也只得回床边坐下了。

陶易岚见良辰坐回了他身边,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不禁抬手十分自然的解开了衣襟,露出了健壮的胸口,十分委屈的说:“看,都烫红了一大片呢。”

良辰闻此,虽然害羞,但是在病人面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盯着陶易岚胸口一片的暗红,有些不忍的问道:“先前没有上过药么,怎么还是如此严重?”良辰说着,忍不住伸手抚上陶易岚胸口的肌肤,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见良辰这幅神情,陶易岚顿时觉的心里暖暖的,只回道:“先前顾尧帮我上过一遍药,眼见也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药效也该过了,如今火辣辣的疼,疼的都睡不踏实。”

良辰望着这烫红的肌肤,视线上移,蓦然望见陶易岚的胸口上竟系着自己赠他的白玉锁,这才回过神来。瞬间面色绯红,竟有些不敢直视陶易岚的眼睛,只低头说:“这药既是映兰送的,应该也管用,我这会便去叫顾尧进来,让他给你上药吧。”良辰说着,转身又要走。

“你给我上药又如何?”陶易岚望着良辰,有些赌气的问。

良辰闻此,寻思了一下,眼见事已至此,自个是否亲自给陶易岚上药已经没什么好避讳的了。若是自己刻意的躲避,倒显的是做贼心虚了,于是回身拿起小药瓶,抬眼对陶易岚说:“那你躺好,我给你上药。”

陶易岚见良辰应下了,十分的欣喜,赶忙顺从的躺倒枕头上,闭起了眼睛。

良辰见陶易岚如此配合,显然有些不适应,正满腹疑虑的打开药瓶,便见陶易岚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良辰,警告道:“你下手轻点,若是弄疼了我,我可是会喊人的。”

良辰闻此,只觉的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说陶大少爷,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此情此景,想喊人的是我才对啊,若不是念在你帮我安置棺材的份上,我能忍你至此?

良辰心里咒骂着,抬手拿起药瓶上的丝绸盖子,小心的沾了些药膏,轻柔的涂在陶易岚的胸口上,偶尔望一望陶易岚努力忍耐疼痛的可怜模样,只尽量温和的为他轻轻涂抹药膏,紧张到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良辰终于将药膏涂匀,正准备向陶易岚抱怨几句的时候,却望见本来还痛苦难忍的陶易岚竟然微微皱眉睡去,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念叨着:“陶易岚,真不知道你是命好还是命苦。虽然受了这伤,却有我这仙女一样的姑娘给你上药,真是修了几辈子修来了福气啊。”良辰说着,向睡沉的陶易岚做了个鬼脸,而后将药膏的盖子盖上,轻轻的放在陶易岚的枕边,便起身掀开幔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眼见顾尧正靠在回廊的柱子边打盹,良辰也没想再吵醒她,于是自个出了院子,匆匆赶回了逸仙居。

刚迈入逸仙居的大门,便见映兰鬼魅一般的闪到良辰身前,用十分幽怨的目光望着她,没好气的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知道我在这里快被蚊子给吃光了。”

良辰闻此,刚想要解释,映兰却又立刻变了脸色,一副害羞的样子问道:“药膏送给少爷了吗?他怎么说啊?”

良辰知道自己若是照实说,映兰一定不会放过她,但若是说的天花乱坠,依映兰的性子也是不会信的,所以纠结了半晌,才想出了一个中肯的办法,便回道:“我去了景岚居之后,你们小少爷已经睡下了,但来着是客,所以顾尧就领我去了前厅坐下喝了杯茶,我便将你送的药膏要顾尧转交给你们小少爷了。”

映兰闻此,明显有些失落。良辰看得出是应该是映兰这丫头在单恋着陶易岚,同是女子,顿时心生同情,于是赶忙安慰道:“你放心,明儿个一早你们小少爷就会知道是你这个体贴的丫头,连夜送了烫伤膏给他,一定会十分感激你的。”

映兰似乎对良辰的安慰十分受用,却也拉不下面子来再说什么,所以只是捂着脸十分娇羞的回了一句:“你的嘴真是坏的很呢。”说完便跑跑跳跳的离开了,只留良辰一个人在微凉的夜风中凌乱了。

第二天,良辰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望着午后的太阳,良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嘀咕着:“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说着翻身下了床。

推开屋门,整个小院宁静而安详,一阵夏日的花香扑鼻而来,周围的一切洋溢着勃勃的生机,让人在炎热的午后依然充满着活力。

眼见映兰靠在院中的树荫下打盹,良辰也没打算吵醒她,于是自个端着脸盆,去了后院的井边打水。

站在井边,良辰撸起袖子,将双臂浸在刚打上来的凉爽的井水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正享受的时候,却见映兰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前院过来,一脸迷糊的望着良辰问道:“你是何时起的?像是鬼魂一样,都没有动静的。”

良辰闻此,赶忙将双臂从盆中端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说:“方才见你在睡,知道扰人清梦是罪过,所以就自个过来打水梳洗了。”

“算你识相。”映兰说着,略显得意的笑了笑,抬眼望了望高挂的日头又低头望着良辰说:“说来也稀奇,你这人也太能睡了吧。眼看着都过了午时你才起,我可是从来没见哪家的小姐想你一样呢。”

良辰虽然觉的能吃能睡是福,但听映兰这么说,确实没有觉的是在夸她,于是颇为尴尬的笑了笑,实在不知怎么接这话茬。

眼见良辰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样子,映兰有些嫌弃的说:“你赶紧收拾一下,先前段夫人屋里的筠巧来这边请你过去,见你在睡着,也就没吵醒你。这会既然知道了,就赶紧过去吧。”

良辰一听说是段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寻思了半晌,才想到应该是段淑颖,淑颖姐姐。心里只替淑颖不值,本该是这陶府的嫡媳,如今无奈做了侧室,连少夫人的称呼都没办法享受,实在委屈的很。

良辰想着,心中一阵烦躁,于是敷衍的应了下来,便将脸埋进了这冰凉的井水中,直到无法呼吸才挣扎着抬头。

映兰在一边看着良辰,瞬间长大了嘴巴,觉的良辰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于是撇了撇嘴巴,甩手离开了。

一阵和风吹过,吹乱了良辰的发。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发展,既然没有办法回避,那便只有微笑着去迎接。

☆、第十九章公主不好惹

收拾妥当之后,良辰便在映兰的胡乱指点下,自个往淑颖的小院去。

眼见良辰一头雾水的离开之后,映兰笑的灿烂,只觉的这沐良辰还真是个傻瓜,竟看不出自己是在洗刷她,真是有趣的很呢。笑完之后便又倚靠在院中的树荫之下打起盹来。

良辰根据映兰的指示,在这错综复杂的回廊里七拐八绕,越走越迷糊,正准备寻个人问路,便见湛蓝的天际飞扬着一只漂亮的蝶形风筝,顿时来了兴致,不由的喜从心来,赶紧顺着那方向,想要看看是何人竟有如此雅兴在府中放风筝。

记得儿时,爹爹和常安常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带她到郊外放风筝。而这放飞的风筝正是爹亲手轧制的,而这风筝上精致的花纹自然是娘亲手勾勒的。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自然,却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轰然崩溃,碎成无数个碎片,总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迷了双眼。

良辰拼命的寻着那风筝的来处,就像是寻找回忆一般执着,只在一个拐角处猛然瞥见了放风筝的姑娘,竟然是沁怡公主的贴身侍婢含贞。

良辰望着含贞在烈日之下,满头大汗的扯着风筝线,一脸的诧异。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阵不耐烦的女音高声叫嚣道:“没吃饭啊,就不能放高一点,若是把父皇赏我的风筝弄坏了,本公主就要了你的命。”

良辰闻此,赶紧闪身躲在了柱子后边,额角顿时冒出一袭冷汗。

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会是沁怡公主呢?

不过这大热的天竟然让一个姑娘家顶着大日头疯跑着放风筝,想想还真是没什么人性啊。

良辰想着不禁探头望了望在烈日之下明显有些虚脱的含贞,虽然对她平日里嚣张的做派很不屑,但到底是个姑娘家,这种情形之下,确实有些可怜。虽然想要出手相助,但是自个在那沁怡公主的眼中可能连个奴才都不是,若是公然出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良辰心里挣扎着,那团炽热的正义感正在热烈的燃烧着,正犹豫,却见那含贞在一小阵奔跑之后,忽然栽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良辰也来不及多想,赶紧闪身出来,快步奔了上去,俯身将栽倒在地的含贞从地上拉起,尽量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眼见含贞被晒的满脸通红,额头上尽是汗水,浑身热的不像话,于是赶紧轻轻的拍了拍含贞的脸问道:“含贞姑娘,你醒醒啊,醒醒。”

含贞在良辰的呼唤下虽然有些反应,却依旧迷糊,甚至连眼神都已经涣散没了焦点,让良辰看了直揪心,正准备将含贞扶起,却不知沁怡公主何时竟站在了身后,一脸鄙夷的盯着她看。

良辰见此,只觉的脊背发凉,十分清楚沁怡公主的脾气,自然放低了姿态说:“方才偶然经过,见含贞姑娘晕倒,就忍不住过来瞧瞧,眼看着是中暑了,公主就让含贞回去歇歇吧。”

沁怡公主闻此,轻哼一声,一字一顿的吩咐道:“放下她,此等贱婢,死不足惜。”

良辰闻此,实在不敢相信如此冷漠的话竟是从堂堂公主口中说出,一时之间也忘了害怕,忍不住回敬道:“公主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含贞姑娘哪里得罪了您,但到底是一条人命,怎可如此随意处置呢?”

见良辰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沁怡公主忍不住失声笑道:“人命?在我看来这贱婢的命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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