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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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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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陶易岚为何如此不屑于自己的母亲和胞姐。这其中一定又另有隐情了。

良辰想着,望着窗外已经黑透了的天空,根本没有心思听他们吵架,只觉的饥饿难当。真的很想敲着桌子要求上饭上菜。

正当良辰饥饿难当,几近崩溃的时候,只见那个叫含贞的丫头趾高气昂的进了屋,环视四周之后,便朗声通传道:“沁怡公主驾到,驸马驾到。”

良辰闻此,赶忙与众人一同起身迎接公主的大驾。只在心里抱怨道:这陶府的人还真是可怜,娶了个公主回家,虽然体面,却是麻烦的很,连吃饭的时候都要三跪九叩。若是一日之间,不小心多撞见了次,那腿不是都要跪弯了?

良辰想着,无奈的撇了撇嘴,抬头正对上了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

良辰一惊,整个人呆在那里。望着眼前俊逸的男子,瞬间被他迫人的气场压倒。

这就是易婉的大哥?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场,不简单啊不简单。良辰心里念着,赶忙对那陶易卿笑了笑,便低下了头。

而那沁怡公主只等了众人都请了安,才一脸得意的坐了下来,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到了良辰的脸上。

☆、第十六章矛盾升级

“相公,那个丫头就是四妹领回来的孤女,本是要配了冥婚的,谁知道命硬如此,土都入了半截了,硬是能活过来。”沁怡公主说着,掩面轻笑一声,只把羞辱良辰当做是乐子。

良辰闻此,本来是要入座的,闻此之后,心里那个别扭,身子一僵,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陶易卿见此,神情毫无波澜,只低声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多言,有话饭后再说吧。”说完抬头淡淡的看了良辰一眼说,“沐姑娘入座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坐下,满怀感激。只觉的这陶家大哥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亲近,却在无形之中帮她解了围,虽然方才被沁怡公主羞辱,但至少现在能吃一顿安稳饭了。

沁怡公主见此,只觉没劲,不禁白了良辰一眼,拿起筷子便开始用膳了。

陶易卿见此,心中颇为无奈,只说了句:“大家用膳吧。”便拿起了筷子。

“大哥,淑颖嫂子还没到呢。”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婉发了话。

陶易卿闻此,这才注意到淑颖没在身边,颇为懊恼,不禁问道:“淑颖呢,打回来就没见她。”

“大哥不知,今晚这一桌子饭菜都是嫂子亲自张罗的,咱们一家人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齐的吃饭了。这般折腾,实在是难为嫂子了。”易婉说着,神情温和而恬淡,心中洋溢着满足与温暖。

“是啊,的确是难为淑颖了。”陶易卿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淑颖忙活了一个下午,还是等她一起过来再开席吧。”

闻此,众人都点头应下,只有沁怡公主黑着一张脸,将手中的一副筷子狠狠的砸在桌上,颇为不屑的说:“今儿个我可是长了见识了,从未见过一家大小等着一个妾室用膳的。还一口一个大嫂的喊着,若她是你们大嫂,我是什么?”沁怡公主说着斜睨了易婉一眼,眼中满是愤恨。

见此情形,众人都颇为无奈,就连一向开朗的陶易岚也没了辙。这才记起,在这陶府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不可以称淑颖姐姐大嫂的规矩,这是陶府的禁忌。可能二姐刚回府,许是忘了这规矩,眼下惹怒了沁怡公主,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好了。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沁怡公主又何必在意呢,若是咬着不放,倒显得自个小气了。”尚氏见沁怡公主微怒,还记着下午的仇,于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沁怡公主闻此,胸中一股子怒气终于找到了释放的方向,于是调转了枪头,死盯着尚氏的脸,扬着下巴,厉声斥责道:“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是啊,像你们这种出身微贱的下等人自然是会这么认为。姨娘都想被称为夫人,小妾都想被喊成少奶奶。我堂堂一朝公主,怎能被这等轻贱之人骑在头上?尚芷容,你一个青楼出身的贱婢,我是大度之人才喊你一声庶母,如今你却在这边恬不知耻的搬弄是非,就不怕本公主要了你的贱命。”

尚氏听沁怡公主言辞如此犀利,顿时面色通红,瞬间想起了自己过去不堪的那段过往,只能强打起精神来,毫不示弱的回道:“是,我是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我没有隐瞒,自然也不怕公主你揭我的短。只是淑颖那孩子,出自书香世家,与我们陶家是门当户对。且与易卿指腹未婚,两人打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你从总作梗,淑颖怎会委曲求全甘愿作侧室呢?而沁怡公主您自打入了我们陶府,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喊您一声公主,何时许弟妹们唤你大嫂了?而淑颖一直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照看大家,弟妹们感激,喊一声大嫂,有何不对?”

沁怡公主见尚氏竟然敢公然与她叫板,顿时怒火中烧,起身端起桌上的热茶便向那尚氏泼去,谁知这时,陶易岚忽然挺身而出,挡在了尚氏的跟前,滚烫的一杯热茶尽数泼在了陶易岚的胸口上。

见此情形,尚氏与易婉都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想要查看易岚的伤势,而沁怡公主也瞬间傻了眼,却碍于面子,只能面色铁青的定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收场好了。

良辰站在一边,看着如此混乱的场面,再看看陶易岚尽量克制,却依旧痛苦的侧脸,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实在搞不清楚,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地步。

陶易卿见此,狠狠的瞪了一眼完全不知所措的的沁怡公主一眼,低声说:“回房去,我有话与你说。”

沁怡公主闻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脱身办法,于是只能点了下头,领着含贞回房去了。

眼见沁怡公主走了,尚氏才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抚着易岚的胸口自责道:“你这傻孩子,为娘皮糙肉厚,若是被这热水溅到倒没什么大碍,你年纪轻轻,尚未娶亲,若是不小心伤了脸,那可如何是好啊。”尚氏说着,赶忙捧起易岚的脸,仔细的打量着,“让为娘看看,这脸上有没有烫伤啊。”

“娘,你别闹了,我没事,回去换身衣裳就好。”易岚见尚氏当着众人的面拉拉扯扯捧着自己的脸不撒手,顿时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挣扎这想要摆脱她。谁知一边的易婉也跟着应和到:“是啊,五弟,赶紧让庶母替你看看,这烫伤可是可大可小的啊。”

陶易岚闻此,颇为无奈,只能任尚氏和易婉摆弄着,却忍不住掠过众人,远远的望着站在一边,满眼疼惜的良辰,而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用唇语说了一句,“我没事。”然后又是一个温暖的浅笑。

良辰见此,忽然很想流泪。想着易岚整日都要面对府内的是是非非,今日这般的委屈不知受了多少次。却依旧洒脱乐观的活着,真是一个神奇的男子,让人着迷。

“玥茼,别愣着,赶紧回我房里把那瓶药膏拿去易岚的房里。去呀。”尚氏说着,赶忙拉着易岚就往门外走,说要赶紧将衣服换下来上药。

易婉见此,也有些不放心,赶忙来到良辰跟前,一脸歉意的说:“今个晚上的事情让妹妹笑话了,眼下我要跟去看看易岚的伤势,妹妹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我待会儿会遣人将晚膳送去你房里的,一定要吃啊。”易婉说完,握了握良辰的手,便随尚氏一行人出了饭厅,只剩良辰与陶易卿两人站在这里,气氛尴尬之极。

正当良辰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陶易卿不禁款步走到良辰跟前,尽量温和的对良辰说:“沐姑娘的事情我先前已经听我五弟说了,既然你是易婉的结拜姐妹,也就是我的妹子。眼下也不用多想,只安心的在陶府里住下。另外你的义兄和丫头,我也会尽快替你寻来。只是如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沐姑娘只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请自便吧。”陶易卿说完,向良辰轻点了下头,便潇洒的离开了。

良辰望着陶易卿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觉的眼前的男子,虽然沉稳而内敛,却不似顾怀青顾管家那般的自然,似是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叫人看了忍不住竟有些心痛。

良辰想着,忍不住环顾这金碧辉煌的陶府饭厅,偌大的家,只凭这个男子一己之力顽强的撑着,一定很辛苦吧。

良辰正念着,目光猛然落到角落里的屏风后面,见一女子的裙摆飘扬在外,便忍不住大步走过去,却望见了段淑颖泪流满面的脸。

花园的小亭里,良辰安静的陪在淑颖的身边,眼见淑颖哭的凄惨,也不出声安慰,因为良辰相信,一个人若是心里难过,就应该痛痛快快的释放,若是总是压抑自己的痛苦或者快乐,最终不是疯掉就是死掉。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淑颖总算止住了哭泣,用已经湿透了的帕子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侧身用红肿的双眼望着良辰,一脸歉疚的说:“是我没用,让良辰妹妹你笑话了。”

良辰闻此,收起了往日的顽皮与灵动,柔声安慰道:“淑颖姐姐你才不是没用的人。其实经历了方才那些,我才羡慕姐姐你呢。因为我知道,在这陶府里,无论是陶家大哥还是易婉姐姐,甚至是二夫人都是极喜欢淑颖姐你的。被家人这么喜欢,这么维护,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真的很震撼。其实我也知道这府里的人事关系复杂,姐姐你也有自己的苦衷,若是姐姐不嫌弃,往后有什么心事也可找我说说。虽然我一个旁观者帮不上什么忙,却愿意为你分忧。”

淑颖听良辰这么说,心中感动不已,不禁抬手将良辰环住,轻声应道:“良辰,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就像是易婉说的那样,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如此的贴心。往后你不光是易婉的好妹子,也是我的好妹子。”

良辰闻此,打心眼里疼惜这陶府里的女子,无论是嚣张跋扈的沁怡公主,还是看似温婉的二夫人,甚至眼前这个被众人疼爱的段淑颖,都是寂寞的。院落再大,闺房再华丽也只是锁住灵魂的牢笼。

若是在心爱的人身边都得不到快乐,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良辰想着,温和的拍了拍淑颖的背,心里有些感伤,眼泪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第十七章暧昧进行时

送走淑颖之后,良辰独自走在回逸仙居的路上。

偌大的陶府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一个处细微的角落。

在这种环境下,一切的行为都无所遁形,实在是让人疲惫不堪。良辰想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口中念叨着:“打小在这般压抑的环境的下长大,该是怎样的无奈啊。”说完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逸仙居之后,良辰见前厅无人,正准备回房歇下,可还未等她迈出屋门,便见映兰火急火燎的从侧屋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瓶,见良辰回来了,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来,有些急切的说:“你可算是回来了,眼下你赶紧将这瓶烫伤膏替我给少爷送去,别愣着,快去啊。”映兰说着,不顾良辰诧异的反应,硬是扯着良辰出了屋。

良辰见此,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一个小丫环何以对少爷的事情如此上心,两人一定是有些故事的,于是有意推辞道:“不成不成,想去送药的是你,为何让我跑腿。何况你们家小少爷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若是这大夜里的误入了旁人的院子,可是有理说不清了。”良辰说着,转身就要往屋里去。

映兰见此,哪能依她,不禁上前扯住了良辰的手臂,将她用力拽了回来,略带威胁的说:“你不去也行,可是等明儿个一早整个陶府都会知道,你今儿个下午在这逸仙居勾引少爷的事情,我看到时候你说不说的清楚。”映兰说完,狠狠的甩开了良辰的手,冷哼一身,转身就要走。

良辰虽然对映兰的品性不胜了解,但这丫头蛮横霸道,她方才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敢这么做,若是她真将今个下午的事情说了出去,倒也没什么,因为她与陶易岚的确是清白的,只是这陶府人多嘴杂,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若是此事真的传了出去,本来没什么也变成了有什么了。如此这般,也只好息事宁人,听了这映兰丫头的吩咐了。

良辰想着,只觉的憋屈,却也无奈喊住了快要走远的映兰道:“好了好了,我替你跑一趟腿就是了。”

映兰闻此,满脸得意的回身望着良辰,眉宇间竟是胜利的喜悦。

良辰见此,有些无奈,不禁问道:“有一点我不明白,要说这陶府你比我熟悉,又与你们小少爷又甚是亲近,为何你不自个送去呢?”

映兰闻此,脸色瞬间变的绯红,只望着良辰有些局促的回道:“要你管,你只将这药送去就是了。”说完快步走到良辰跟前,将药瓶塞进了良辰的手中,而后转身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才回身望着呆愣在原地的良辰,没好气的说,“赶紧跟上啊。”

良辰见此,也没了脾气,只好乖乖的跟在映兰身后,只能在心中抱怨着,这陶府的人都是古怪的很,无论是主子奴才都是一个个臭脾气,连求人家办事,都要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实在是可恶极了。

良辰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了映兰的步伐,只觉的这丫头脚力实在是了得,行了这么多路,依然步伐稳健,气息平和,健步如飞的样子。只是这一路上,映兰总是有些闪躲,每见前边有人走过,都会扯着良辰躲避,生怕让人撞见似的。最后干脆熄了手上的灯笼,扯着良辰摸黑前行,害的良辰几次险些摔倒。

几经周折,良辰终于来到了陶易岚住的景岚居,映兰躲在树后小声交代道:“这个时辰二夫人和大小姐应该已经回去了,若是小少爷没有歇下,你便将这瓶药亲手交给他,可别说是我送的,不是,你不能直接说是我送的——”映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脸也羞得通红,良辰见此,有些傻眼,不就是送一瓶烫伤膏吗,也要这么些花样,到底要不要说是你送的啊?

良辰想着,话却没说出口,因为她看的出映兰这会儿心里已经够乱了,若是自己再添乱,这丫头说不定会疯掉。

“哎呀,总之你要让少爷知道这药是我送的,但不能说的太直白,总之,总之你看着办吧?”映兰说着,没等良辰反应,便一把将良辰从树后头推出去,良辰一个趔趄,忍不住轻呼一声,正准备抱怨,却见景岚居出来一人,提着灯笼,向这边高喊一声:“大半夜的,谁在那里?”

良辰闻此,一阵惊慌,赶忙应道:“是我,我是沐良辰啊。”

闻此,那男子赶忙提着灯笼往这边照了照,似乎看见了良辰,于是赶忙快步迎了上来,有些惊喜的问道:“真是沐姑娘啊,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边,是来看我们少爷的吗?”

良辰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来人,正是一直随侍在陶易岚身边的小跟班顾尧,于是十分客气的说:“是啊,今天见你们少爷烫伤,正巧我这边有一瓶极好用的烫伤药,便想着送过来了呢。只是这个时辰进去这院子,会不会不方便啊。”良辰说着,只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如此深夜去探访一个男子,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顾尧闻此,赶忙应道:“我们少爷还没睡下呢,如今姑娘来的正好,我们少爷方才还一直念叨您呢。这夜里风凉,您还是赶紧跟小的进屋去吧。”顾尧说着,将灯笼抬起,转身上前,要给良辰引路。

良辰听说陶易岚方才在念叨她,心里一紧,只觉的莫名其妙,却也来不及多想,回身看了看已经无人的树后,便跟在顾尧的身后进了景岚居。

景岚居里甚是安静,似乎除了顾尧以外便没什么使唤丫头了,所以一路走来,便没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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