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由他效劳,她红着脸缩在毯子里,继续鸵鸟一只。抹着抹着,欲望就控制不住,他将整张毯子都掀去,从她修长的颈开始吻,大手也不规矩的游走,她推着他“哎”了几声,无果,小声唤,“s……seven。”他撑起身子看她。
她歪了头,黑发软而凌乱的铺散,双眼是有些紧张害羞的微微眯了,眼中迷迷蒙蒙,轻轻咬了嘴角一下,又咬了一下……“我,我很累了。”吐字很轻,软软糯糯的。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阵阵往头上涌,她确实学得快学得乖,知道撒娇求饶了,可干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眼神看他,这样的声音撩他,这样的玉体横陈在他身下,雪白肌肤由深紫丝绸床单衬着,秀气的肩,精巧的锁骨,嫩汪汪的娇软,水润匀称的长腿,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恰恰最勾人……
“乖,”他摸她的脸,低头吻她,“一下就好。”
什么?什么!惊叫未出口,他已经没入……她气得直想跳起来哇哇咬人!再不信这个男人了!再也不信了!!
水润长腿缠在他腰间,雪白小身子让他顶得一颤一颤的,闭着眼侧着脸,鼻音发出软绵绵“嗯嗯嗯嗯”的声音,他在她身上疯狂驰骋,像被下了毒中了蛊,致命的快感,停不下来。
床头的电话第三次响起,他最后一次的深入让她发出短促的娇叫声,后仰了颈子顿了半刻,长腿慢慢从他身上滑下,他喘着粗气拿起电话,“最好是天塌下来的事!”
“先生,”詹姆斯管家的声音很平静,“科比先生已经等您一个上午了。”
“我约他八点。”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先生。”
Seven放下电话看时间,果然是十点半,窗帘遮光极好,竟给人黑夜的错觉,她的味道极好,竟给人没要几次的错觉。
扶过她的脸吻她,她一定已经糊涂了,柔柔顺顺还应了他,害他几乎下不了床,让人放不开手的小东西。
一个小时后回到卧室,他拉开窗帘打开窗,让风带走屋里的气味,她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十几个小时的折腾,累坏她了,奇怪他却是神清气爽,无比餍足的样子。
坐在她身边,抚摸她裸露在外的圆润小香肩,随着脊背缓缓滑下,慢慢推开毛毯,直到露出圆翘圆翘的小屁股,不轻不重捏一下,她一颤,雪背都粉红了。
他知道她醒了,覆上她的身子,在她耳边道:“我有事出去几天,你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她不说话,把头别向另一边,他就来到另一边,啄她的唇,一下一下,“乖不乖?嗯?”
小粉拳紧紧攥起来,重重砸在软软的床垫上,“快滚!!”
迷糊中似乎没睡多久,又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摸到手边一只枕头砸过去,准性很好,门口立即传来“乒乓”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她迅速抓起毛毯坐起来,“谁?”
是个年轻女孩子,东方面孔,穿蓝衣白裙的仆人制服,推一辆餐车,餐车上的牛奶杯被打翻了,乳白洒在地毯上。
“小姐,您的午餐。”女孩大概被吓到了,声音还有些怯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放在那就可以了。”
“可是,先生说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吃完。”
她皱起眉,“他呢?”
女孩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先生出门了。”
“放在那里,我会吃的,谢谢。”
“可是,先生说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吃完。”女孩又重复一遍。
她有些无奈的轻扶额角,然后发现一个问题,她没有衣服穿!原来的那套衣服散落在门边,而且被他撕坏了。
“我……我……”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在心里将男人腹诽一遍。
“小姐,先生吩咐为您准备的衣服。”门口又出现一个女孩,手捧衣服放在她床边,接着两人暂时退了出去,她捞过来看,纯棉的白色内衣裤,乳白色丝质睡袍,俱是简单的款式精致的做工,尺寸不大不小正合适,她心中升出点点恼点点羞的小情绪,刚穿戴好,门口及时传来敲门声,在女孩的“监督”下吃完饭,她锁上门把自己抛在床上,天塌下来也不管,她要睡觉!
幸好没人再来烦她,足足实实睡到第二天下午,洗完澡狂吃一顿,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问莉莉,就是那天给她送午餐的东方女孩,“我想换套衣服。”
很快就送来了,一套浅黄的内衣裤,浅黄的睡袍,她皱眉,“有没有其他的,牛仔裤T恤什么的?”
莉莉很认真的回答,“先生说您不出门,穿睡衣就可以了。”
混蛋!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幼稚!
不过她并不着急走。捧着咖啡杯慢悠悠到处转,房子很大,好东西也不少,正对大门的楼梯口,一幅两人高的巨型油画,画上的男人英俊高大,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也有女人称之为神秘性感,眸色是深海般的蓝,冷酷的傲慢的,也很美丽。
晃悠咖啡杯的手突然一顿,她仰头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了。
“小姐?”莉莉跑上楼梯,将手中的手机递给她,“先生的电话。”
她心情很好,顺手就接了过来,耳边立即传来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隔着听筒也很好听,“在干什么?”
她笑着嘬一口咖啡,没说话。
“我三天后回去,你乖一点,等我回家。”
她还是笑着,不说话。
“怎么了?还生我的气?”男人在那头笑了一声,“后来你不也很舒服,缠我缠得那……”
莉莉的尖叫声中,手机先是砸上油画,然后狠狠被反弹出去,重重砸在大厅的地板上,支离破碎。
三天后,Seven回到罗马,站在西蒙山庄的大门外,看见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詹姆斯管家笔直了身体站在一旁,“先生,今天早晨起来就是这样了,夜里没有人发现异常,应该是昨晚的饮食里被下了药,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包括地下酒窖您的三千七百六十四瓶藏酒,南书房里您收藏的四百二十一只古董表,保险箱……”
“seven?请问你是seven吗?”身后传来女人刻意憋出的娇嫩声音,Seven缓缓回过头,看见个肥硕的中年女人,鲜艳的桃红色连衣裙,颈间腕上金灿灿的饰品,“真的是你!”女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光彩更甚,明显吞了吞口水,“真的只要七块吗?真的能做七次吗?”
紧接着门口又出现个高瘦的女人,一身黑色套装,三十左右的年龄,推了推黑框眼镜,有些拘谨的问:“是seven吗?”
二楼的书房,因为家俱都是临时准备的,偌大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Seven沉默着站在窗前,看着门外不断有女人寻来,然后被人赶走,有些死活不肯走,直到看见了枪。
金发男人在旁边忍着笑说::“真的要全部删除吗?图片做得还不错,看得出来chris小姐花了不少心思,要不您留一张,以后和chris小姐拿出来看看,也是情趣。”
一记冰冷眸光扫过来,金发男人耸肩,“好吧,我这就删。”chris小姐的手里一定还有备份,威尔斯想着,最后又看了眼图片,这主意真是够绝!一张合成的图片,用的是油画里seven的脸,其余?裸全?的身体不知从哪找的,身材与seven非常相似,还好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图片左上方显眼的广告语:一夜七次!只要七元!来者不拒!物美价廉!右下角是名字与地址,而就是这样一张图片,昨晚同一时间被挂上几家全球知名的牛郎网站……
“威尔斯。”Seven终于开口。
“先生。”
“一个月以后,告诉我她在哪。”
“是的,先生。”
第四章 维也纳 ? 皇后
一个月后,音乐之都,维也纳。
维也纳森林郁郁葱葱的环抱下,多瑙河穿城而过,像是给这座古老优雅的城市,系上了一条蓝丝带。
林荫下干净的卵石街道,飘过优美的华尔兹圆舞曲,路边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是家漂亮的琴行,风铃被推开的门碰动,发出“叮叮叮叮”清脆的声响,老板抬头去看,是个年轻的东方女孩,白T恤外紧身的黑色小马夹,襟前别了朵苏格兰蝴蝶结,戴一顶浅灰色圆帽,很有几分音乐人的味道。
老板以为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来选乐器,微笑着上前招呼,“小姐,请问想买什么?”女孩微微一笑,“随便看看。”
老板了然走开,并让店员给她送了杯咖啡,店里正有个小女孩在挑选小提琴,身边一对成年的男女应该是她的父母,女人满目慈爱看着自己的女儿,男人则半蹲在小女孩身边,一把把换着小提琴拉,在帮她试音。
男人的手指很漂亮,干净修长,琴弦上变换着指法,各种高低不同的乐声便流淌出来。很小的时候,Chris总以为乐器是魔术盒,而那些演奏者,都是魔术师。
终于选好了一把琴,小女孩兴奋的接过,说谢谢叔叔,孩子的母亲也上前说谢谢,原来只是陌生人。Chris不由看了男人一眼,湛蓝的眼睛,像是维也纳晴朗的天空。
男人的视线同一时间对上了她,Chris礼貌般笑了笑,男人也笑了笑,温暖的笑容。
调开视线继续看琴,很快,一把陈列在玻璃柜中的小提琴吸引了她的注意,棕黄色漆面,做工很精致,Chris问老板,“为什么锁起来?”
“哦!这是非卖品!”老板的语气有些得意扬扬,Chris回头,略略颦了眉看。
“这是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的作品,”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有着湛蓝眼睛的男人来到她身边,指着琴身说,“你看,这里有他的签名,是姓氏的拉丁变化体,他是三百年前最伟大的弦乐器制作大师,或者说现在仍是,他一生制造了超过一千把的乐器,现存世的大约有六百五十把,很珍贵。”
老板也在旁边搭腔,“小姐想买小提琴吗?店里有很多不错的琴,你可以试试。”
Chris 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老板诧异,又听她缓缓说,“我在为客厅挑一件装饰品。”
大概是不赞同这种轻贱音乐的行为,老板吹着胡子走开了,男人却笑着说:“你确实不适合小提琴,你的手指,”顿了半刻,看她的手,“最适合竖琴。”
女孩独自站在桥边,弯腰去看鲜绿色的河水,风吹起,掀走她的浅灰小帽子,伸手没捞住,回头,已落入一个男人手中。
“真巧。”男人微笑,将帽子递给她,她说了声谢谢。
“在看什么?”男人有意无意,倚在她身边的桥栏。
女孩低头,“不是蓝色的多瑙河。”
男人笑,也低头看河水,“约翰?施特劳斯创作《蓝色多瑙河圆舞曲》,是因为读了一首诗,‘你多愁善感,你年轻,美丽,温顺好心肠,犹如矿中的金子闪闪发光,真情就在那儿苏醒,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鲜花吐芳,抚慰我心中的阴影和创伤,不毛的灌木丛中花儿依然开放,夜莺歌喉啭,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
男人好听的声音吟诵优美浪漫的词句,女孩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风拂动她鬓边的几缕发,贴着细白脸庞,微微的动。
“我叫达尼尔,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笑了笑,“我也很高兴。”转身离开,没留下名字。
夜幕降临,维也纳老城环行大道上,一座高大的罗马式建筑灯火通明,这就是著名的维也纳国家大剧院,在这里,今晚将上演一场名为“皇后”的音乐会。剧院内富丽堂皇,大厅的墙壁悬挂许多油画,走廊上立有音乐家的塑像,海顿、舒伯特、施特劳斯父子……
一楼的休息室正在举办小型酒会,宾客不多,相互间大多熟悉,寒暄的聊天的,各自随意,一个男人的出现却让场面瞬间静了一静。他穿黑色长风衣,戴黑色大墨镜,与这个燕尾长裙的场合非常不搭,人们不约而同的沉默却不为这个原因。
“Seven?竟然是你?你还记得维也纳!”一名高个子中年妇人走上前,妇人一袭墨绿长礼服,神态举止十分优雅。
“黛西姨妈,您今晚非常漂亮。”Seven摘下墨镜,亲吻妇人的手。
“哦!你还记得你的黛西姨妈?见不到你母亲,现在连你也见不到了!”
“母亲最近迷上了佛学,现在可能在印度,不瞒您说,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哦!你们这母子!”
“婶婶,请问这位是?”甜美女音插了进来,黛西身后一个穿粉绿裙子的女孩,脸圆圆的,很可爱。
“哦!Seven,这是安妮,你姨父弟弟家的孩子,今年刚满社交年龄。安妮,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Seven?Buonaparte。”
女孩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仪,“很高兴见到您,Buonaparte先生。”
“你好,安妮小姐。”
女孩的脸很红,大约是有些兴奋,眼睛亮晶晶看着Seven,“Buonaparte先生,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您参加明晚的舞会吗?”
“安妮!”黛西呵斥,“这不是淑女该做的事情。”
女孩撇一撇嘴,不再说话,黛西道:“Seven,明晚去姨妈家做客。”女孩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对不起黛西姨妈,我可能去不了。”
“怎么?你有约了?”
“我来维也纳是为了找我的女朋友。”
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黛西先反应过来,说:“正好带她一起来,我也见一见。”心中异常诧异,她知道Seven身边女人不少,但从未有过“女朋友”。
“她,”Seven突然笑了一下,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迷人极了,“她脾气不好,而且很害羞。”
音乐会恰在此时要开场,及时止住了黛西的无数疑问,休息室的客人们都开始往音乐厅走,Seven落在后面几步,很快被人挽住手臂,是个身穿银白色晚礼服的高挑女子,非常美丽,女子微笑着,在他耳边温柔轻语,“我也以为你忘了维也纳。”
Seven微勾了唇角笑了笑,没说话。
“今晚去我那?上个月我刚得了瓶好酒。”
“对不起,我有约了。”
女人表情微微的错愕,还有些忐忑害怕,又听他说:“我会让詹姆斯在你的帐户上……”
“我不缺钱。”女人打断他的话,低下头,掩不住的落寞难过。
Seven在她脸颊落一个礼貌性的吻,“祝你今晚演出成功。”
“谢谢。”女人勉强笑了一下,放开挽他的手臂,走向音乐厅另一头。今晚并没有她的演出,他不知道,就如同他的从未在意,即便她是如此的爱他。
世界各地著名音乐人关于“皇后”这一主题的演唱,使音乐会高潮迭起,精彩异常,后台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一把小提琴被盗了!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而是大师安东尼奥? 斯特拉迪瓦里作品中最昂贵的一把,也是歌剧院的典藏,可就在一分钟前,它在管理员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所有的工作及演职人员被要求去大厅,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却候在舞台边没动,“你为什么不走?”有保安问她。
“她马上就要上台了!”导演在旁边喊,“不会是她,她刚才一直在这里候场!”
随着强烈而沉稳的鼓点声的响起,整个音乐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然后人们听到一句女声低而醇的清唱,“闪烁的灯光,舞台皇后就要登场。”
音乐起!灯光起!皇后一袭黑色修身小西装,低低的抹胸,浅银蓝色领带,高昂了头,手握短麦架,王者气势般走上舞台,吐字铿锵:“迷幻的声响,看她到底有什么力量。”
转向观众,“She says that e on,跟随我的金色手杖。”看到了什么人,眼中星光般一闪,突然勾唇坏笑,麦架上取下麦克风,将短麦架手杖一样拄在地上。
“跳动的地板,燃烧所有羞涩感伤。”忽然灵巧移步,拖着麦架在地上滑。
“皇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