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撑不住,从来没有这么瞌睡过!我就睡一下,没啥大事,放心,这疼痛和以前剑鱼挫伤那一次差不多疼。”石胖子勉强睁着眼睛说道。
“不……”然而还不等灵羽说话。石胖子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醒醒啊啊啊啊啊啊!”灵羽大吼着,不住的摇晃着石胖子的身体,企图让他恢复意识,坚持下去。
然而当看到血流出的更快的时候,灵羽绝望的停止的摇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石胖子失去生命,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灵羽嘴唇不住的颤抖着,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石胖子与张姨,低声喃喃着。
“你们,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死啊!我,我……”
昨天回来时还没心没肺嘲笑自己倒栽葱的单纯善良的石胖子!
刚才还在家里和自己一起让自己喝草灯鱼汤的张姨!
如今他们都眼睁睁的倒在自己面前,离自己而去!
从小到大的往事一幕幕仿佛就突然间浮现在心头,然而整个世界都好像在离去,把自己孤寂在这无尽黑暗之中!
灵羽直欲炸裂胸膛的无尽怒火在某刻爆发!
他向着法阵那里冲了过去!然而,当他跑到这里,看到了只是一片残垣断壁,村子大半都毁了,而村口的那祸源――白色法阵阵也只剩下一个大坑!
灵羽受到如此大的打击,而后跑到这里又是一场空!连仇人都没有看到!
这一切都远远超过了一个十几岁少年所能承受的极限!加之背上的伤口流血,灵羽终于撑不下去昏迷了过去。
第九章 踏上征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羽只觉的头痛欲裂眼皮沉重,难以睁开。
随后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还时不时的给自己擦着背部。
灵羽现在感觉背部酥酥麻麻的,很痒。过了许久,灵羽睁开了眼,挣扎着坐了起来,不小心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灵羽不禁发出了“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灵羽四下看了看,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很是残破的木屋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还有些潮湿。
屋顶还有几个大洞,窗子也只剩一个木架子了,不时随着风的吹动发出吱呀吱呀的不堪声。
“啪嗒!”
门被推开,一个佝偻的人影走了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也就是教灵羽知识的李大爷。
“你醒了?!怎么样,身子还好吧?”李大爷有些疲累的说道。
“谢了,李大爷,这几天估计忙坏你了。”现在灵羽发现李大爷仿佛顿时老了好几岁,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十分疲累的样子。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希望村子能渡过这个难关吧。”
“张姨还有石胖子怎么样了?”灵羽忍着心中的悲恸的问道。
李大爷并不做声,慢慢走到床上,坐在一旁,给灵羽换着背上的草药。
随后才慢慢说道:“入土为安了,等你背上的伤好了,你去看看他们吧。”
说完这话,李大爷仿佛又失去了几分力气,站起身来,又走了出去。灵羽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外面许多嗫嗫嚅嚅的哭泣声。
……两天后,灵羽终于下了床,走出了屋子。
走在村里的街道上,两边都是清理出来的废弃断裂建筑物,使得人依旧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巨大破坏力。
路上两旁都是正在重新盖的房子,能听到的只有叮叮当当的盖房子时候的敲打声。
人比以前少了一些,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碰到了只是点点头,从他们严肃的脸庞上还能依稀看出悲痛之色,整个村子都安静着。
灵羽走到了村子的的西部,这里有一个丘陵,种着上百棵紫薇树,树干大多有水桶粗细,郁郁葱葱的,粉色的紫薇花点缀在其中。一阵风吹过,到处都是弥漫着紫薇花的香味。
草丛里蟋蟀不停的鸣叫声,也显得这里的静谧之感。
这里便是紫薇村的墓地,这个丘陵一边挨着浩瀚如大海的天灵江,而另一边又能看到紫薇村。
村里人相信逝去的人依旧在默默的守护着他们,而这个丘陵上能看到他们整个的生活轨迹,于是当初墓地就设在了这里。
而这里水桶粗细的紫薇树也就是当时栽下来的,每逝去一个人就栽一株紫薇树,说是给逝去的人遮风挡雨,于是这个习俗几百年就这样传承下来了。
灵羽默默的拍了拍石胖子的坟,好像在拍石胖子的肩膀,最终灵羽没有说什么。走到张姨的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就盘坐在坟前,低语起来。
“张姨,你总说不让我修仙,给我讲修仙界的险恶,但是我不修仙,便没有能力左右任何事情,没有能力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不想再次体会那种无力感。”
“你两次遇险,我在一旁,那种眼睁睁看着你受苦而我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会了。”
“你看石胖子,他那么的善良淳朴,他临死前都还在担心我的伤势,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血过多头脑都开始晕眩了。”说着说着,灵羽声音就开始哽咽了,泪水也在眼眶子中打转了。
“还有村子里这么多淳朴的人们,没有任何的争斗之心,出世而居,结果都受了这无妄之灾!”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修仙界的的场争斗,连累这么多无辜之人!”
“如果我是一个强大的修仙者,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也有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你也就不会死,石胖子也不会死,还有村子里的人也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你临死前没说完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怕我受刺激去修仙,但是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必须去!”
“男子汉生于世间,如果连冒险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勇气都没有,惧怕死亡,苟且活着有什么意义!?”
灵羽越说越激动,噌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就朝着村子里走去。
突然灵羽又站住了脚,“不过,张姨,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就算整个世界灭亡,我也要不死!!”
这铿锵的语气仿佛在向着随意拨弄凡人命运的苍天挑衅,带着无穷的戾气与决不屈服的斗志!!
回到村子里,灵羽找到李老伯的时候,他正在给村子里受伤的人涂药。
这点外伤药是李大爷早年在外面买的,总共也不多,平常村里人打鱼受点伤用了一些,这次估计是要用尽了。
灵羽也过去帮忙,他跟了李大爷这么多年,这些事自然得心应手,和郭叔一起,帮了李大爷不少。
一直忙到傍晚日薄西山的时候,灵羽才和李大爷回到那个小屋子里。
“小羽,快睡吧,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李大爷松开了疲惫的心神,铺了一张草席子,躺在地上。
村子里大部分屋子都毁掉了,因此村子里大多都是几个人挤一间残破的屋子。
“李大爷,你快来床上睡吧。”灵羽跳下床去拉着李大爷。
“没事没事,我身体好,你快睡吧。”
然而这自然不可能拗得过灵羽。李大爷年纪这么大了,灵羽要是自己躺在床上那也太没人性了。
最终将李大爷拗上床后,灵羽躺在地上默默的想着,他不知道如何去向李大爷告别从此踏上修仙的道路,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一封信。如果他当面面告别,李大爷很可能不让他离开。
而且李大爷的儿子也是因修仙而致祸,如今自己又要去修仙。
李大爷这几年教自己知识,俨然已经视若己出,将自己作为继承人了,甚至就连当年虎口拔牙冒险得来的神秘《千凶册》也交给自己了,灵羽不想看到李大爷黯然伤神的一幕。
灵羽躺在地上,默默的看着李大爷,李大爷脸上的几乎每一道皱纹灵羽都是看着长大的。这熟悉的苍老脸庞灵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
就这样灵羽看着李大爷酣睡,翻身,说着梦话。同时回想着这十几年来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慢慢的一夜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灵羽便早早的醒来,留下一封信后走出了家门。
走到村子里原本家所在的位置,这里已经快被清理干净了,灵羽依稀还能看到曾经的痕迹,看到这十几年长大的轨迹之路。
最终灵羽一声叹息后,离开了这里。
灵羽走到了村口,转过身来,最后的,仔细的,认真的,望了一眼紫薇村,还有村子西边的紫薇花瓣漂洒的丘陵。
最后又看了看身前的这棵极为粗壮不知多少年历史的紫薇树。说实话灵羽有些好奇,这巨大的紫薇树为什么在之前的冲击波中没有折断。
然而灵羽没有心思再想这些,此刻的他,踏着晨曦的朝露,面向东方大步流星的走去,这一去,究竟是塑造修仙界神话还是黯然逝去?不得而知。
但是灵羽有着一往无前的信心与斗志!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灵羽的脸上,带着些许橘红色,显得灵羽的脸红扑扑的。
村头紫薇树一阵摇曳,还沾着露珠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到灵羽肩头,混合着紫薇花的氤氲和泥土的芳香,好像是紫薇树最好的祝福。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美好。
灵羽没有看到,在村子的西侧,此刻有一个人正在远远的望着他。而这个人――是李大爷!
第十章 到小寰镇()
灵羽离开紫薇村后,径直往东方走去。这条路是灵羽听李大爷讲起早年的事的时候,听到村子径直向东走,走过几百里路程,便会走到一个小镇,名为小寰镇。
而这个小寰镇也因为毗邻着一个修仙门派交易多,而得以扩大规模。当年李大爷经过此处时候,这个小镇已经有了平常两个镇的规模。
说起来仅仅是简单的径直向东走就可以了,但是灵羽走走停停,足足两三天才走到,因为这其中根本没有路!
经过的地方全部都是林荫小道或者怪石嶙峋的山崖间等等崎岖之地,让灵羽颇为头痛。有时因为不熟悉路途,还不小心迷路几次。
李大爷对这小寰镇如此关注的原因就是李大爷的大儿子当初被带到了这个修仙的门派,后来命丧于教派的争斗之中。
不过李大爷的大儿子当初是被修仙者携着御空飞去的,虽是免了这路途之苦,却最终命丧这里。
话说这小寰镇旁边的修仙门派名为灵道剑宗,乃是东夷神洲的巨阀教派中道教的一个小分教。
道教为东夷神洲众多巨阀之一,教内高深修仙者数不胜数。而道教的教主就是在东夷神洲震慑八方的大乘境修仙者――真武大帝!
因此,近些年这灵道剑宗为这岭西之地的一方霸主,其他修仙势力多少略有些差距。
但是由于这岭西本地一些修仙门派的合力抵御,并逐渐消耗灵道剑宗的实力,也使得灵道剑宗逐步没落,最终和这里的三流门派势力变得实力相当了。
当灵羽赶到小寰镇的时候,却是被这小寰镇所震惊了。
入目的是足有四五丈高的城墙,墙垛上整齐的插着一排旗杆,只见这旗子上面空无一物,但是灵羽又能够时不时的看到一柄隐隐约约的剑形。
城墙入口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队队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中不时可以看到兜售的小贩。这规模足以达到一个略小的城池了!不过这也显得城墙上面“小寰镇”三个字颇为怪异。
灵羽前些年被李大爷领着去大衍国的小型城池紫澜城参加科考的时候所看到的紫澜城也是如此规模。
走到小寰镇里,摩肩擦踵的人群让人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小寰镇仍有扩大规模的能力。大街两侧的商铺都是两三层楼,打着各种各样的招牌吸引着顾客。
最高的是那个“迎仙阁”,足有四层楼高。
向周围人打听了一下后,灵羽才知道整个小寰镇大多是为修仙者服务的。而那个迎仙阁也是最大的一家供修仙者休憩的客店。。
灵羽也可以看到这些店铺了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修仙者所用的物品,有一张纸画着让人不明所以的符文的符篆,也有灵气氤氲的软剑,还有各种听起来很厉害的丹药。
这也是小寰镇和那些凡人城池所不一样的,因为修仙者的活动衍生出来的地方自然买修仙者物品较多。
这琳琅满目的东西却是灵羽只能看看的东西,因为尴尬的是灵羽并没有货币。当初从村里离开的时候身上就带了干粮水,还有《千凶册》,以及那个不明来历的星符。
到这里才突然想起来没有钱,在村里时根本用不到钱,家家户户一般也都不用钱,俨然是一个脱离世俗的世外桃源。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到这里吃穿住行都得花钱,没钱寸步难行。然而至今灵羽连修仙者的货币和凡人一样不一样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见过。
灵羽不得以只能去找一下哪里招工,想办法管住自己衣食住行,拜入灵道剑宗也得等熟悉这里再做打算。
临近中午,日过三竿的时候,灵羽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紫鸿阙”。
这迎仙阁掌柜为人和善,一听说灵羽来这里是要拜入灵道剑宗,身上没有盘缠想想找个活计,不要报酬,管吃管住就行。不由好心劝导了几句别去修仙,后来看灵羽信心坚定,无奈下怜悯灵羽,同时也为了减少开支,便让灵羽在柜台记账。
实在是因为这里凡人大都不愿修仙,因为他们这样的客店本来就是为了接待修仙者的,相当于朝廷的驿站。他们见多了一个又一个的修仙者死去,都快麻木了。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顶头上司的那个修仙者就命丧黄泉,然后又一个新的修仙者来负责他们。
当灵羽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然后又准备了一些饭菜给灵羽。正所谓饿了什么都好吃,灵羽扔掉包袱没细看什么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然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一路上都吃生硬的干粮,走这么远崎岖的路途,灵羽脚上都磨出了茧。
不过灵羽并不后悔,这是他跨入修仙界必经之路,他要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他要实现在张姨和石胖子墓前说出的铿锵诺言!
第二天灵羽早早的就起来去柜台处,拿出账本,给来往的修仙者记账,听他们吃饭的时候说着修仙界的事情,同时也了解着关于自己拜入灵道剑宗的条件。令灵羽兴奋的是灵道剑宗而今竟然收不到人!
主要是在外行走的都是低阶的刚入门修仙者,死的太频繁了,结果就导致凡人都对修仙抱有很差的想法。
凡人大多认为修仙界极为险恶,因此人心惶惶,大多都不愿意修仙。然而如果再这样没有新鲜血液补充,灵道剑宗在人力上就会比不上其他教派。
而灵道剑宗似乎之前也强征过人加入灵道剑宗,但效果不好。于是开始离开岭西,到内陆的岭东去收人择徒。
这对灵羽来说是个好的机会,可以让他拜入灵道剑宗!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灵羽一有空就到各种各样的商铺逛逛,也越来越了解修仙者,也见识到修仙者的货币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淌了淌各种物品的物价。
不过同时也遭受到了不少白眼,毕竟转的次数多了,店主也知道他这只看不买的人了。
这修仙界的货币是一个一个透明的小球体,可以模糊的看到球体内部有些白色的灵力气旋,晃一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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