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族长叶天元似乎比二老太爷还稳当些,不论这厅堂里闹成什么样,他一直都抱着那匣子坐在原处沉思。
六房若真的只剩下这么点家业,可是比鸡肋还鸡肋啊!那么究竟还要不要提将小七过继过来的事儿?
若是过继,小七的生母必得哭死苦活闹一场;若不过继,蚂蚱再小也是肉,就这么平白便宜了别人?
“都静一静,静一静!”叶天元高喊道:“还请众位都各自坐回,听我说几句!若执意闹事者,现在就请出去,我叶天元也绝不留他!”
叶之毅虽是“德高望重”的族老,毕竟不是族长,闻言立刻带头回了座位上,脸色却始终无法缓和下来。
要知道他可是叶天成的亲伯父,没有谁比他这一房更有资格接管六房的产业了;他本以为六房的那十来家铺子作坊还在,谁知竟然、竟然……煮熟了的鸭子还会飞了!
不过好在还有两处园子在呢,若是打理得好,一年也能有三两千的进账?为了这个,先忍忍罢!
“八娘我问你,你家的那九间铺子跟作坊果真全都卖了,只剩下这两处园子了?”叶天元故意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轻声问叶蕙。
“你可要想好了,若只是因为不想将铺子充公,你就故意隐匿,回头害得可是你们母女自己个儿——毕竟你们母女也不会做生意不是?等铺子蚀了本,你再想叫族里接手烂摊子,或是偷偷转卖,那可是不可能的事了。”
叶蕙冷笑:“族长说笑了,铺子早都卖了好几个月了,我还能说谎不成?族长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衙门里查查档子啊。”
“你爹究竟得了什么绝症,要卖掉十来处产业治病?难道日日吃百年老山参不成?”二老太爷叶之毅根本不信叶蕙的话,立刻接茬儿问道。
“莫不是你们家早就料到了析产充公之事,极不甘心之下,早早将产业全都换成银钱藏了起来?”
叶蕙怒极,立刻冷声回道:“我爹已经入土三日了,您说他得了什么病?您是我爹的亲伯父,您说他得了什么病?”
“百年老山参算得了什么,只要它能救命,砸锅卖铁也得吃;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去你们各家乞求讨要,犯了谁家的王法?!”
“至于藏匿银钱之事,这话也太好笑了些。我只听说过产业被族里收回代管、是众多家族都有的规矩,却没听说连银子也要夺走的,我用得着藏么!”
这话说罢,就连族长叶天元也再忍不住。这小丫头是要明目张胆跟族里做对了?若将小七过继来,岂不是要被这丫头害死!
叶天元想罢便是一声冷笑:“叶八娘,牙尖嘴利当不得道理!”
说罢这话,他立刻转头叮嘱坐在最下手的两个子侄:“叶冲,你跑趟衙门,看看六房的铺子是否都换了东家;叶靖,你到大门外唤几个帮手进来,跟我往后院走一趟!”
叶蕙早就等这些话呢。
若叶天元好言好语跟她商量,她也许会将那个三百亩的果园交出去,只将花木园子留下——她那玉葫芦的空间里,长着好几百棵樱桃树和蓝莓黑莓呢,稍微一打理便会果满枝头,何苦在乎那些普通的瓜果梨桃。
再说了,打发恶狗总得给些肉吃不是?
她甚至还打算更退一步,万一只交果园不成,大不了再好好与族人商量一番,以不要族里供养为条件,看看能否将花圃留下;可方才族人的那些话,哗啦一声就将她意欲稍微让步的心性打得粉碎。
因此上叶天元的话一出口,她立刻笑咪咪站起身来,变戏法般便从身上掏出个火折子,轻轻一晃就燃烧起来:“我看谁敢动?”
又伸出没拿火折子的手,挨个指了指各人的脚下:“你们都仔细瞧瞧,脚底下和椅垫上都是什么?你们衣裳上沾的又是什么?谁敢动一下,我立刻将这火折子扔出去,大伙儿一起烧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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