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见过公主。”他轻轻一笑,将目光从乔木脸上收回,对着付沙沙轻轻一揖。
付沙沙一双眼睛发着光,那日只是在画中见了他,就知道他的美。如今见了他的真人,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呀。
“不必客气。今日请顾都督过来吃个赏花宴。我们胡人不像汉人那样懂礼仪,还请顾都督见晾才是。”付沙沙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顾止。
早有奴婢搬来一个桌子,在花下放着,付沙沙倒了一杯酒,将梅花放入酒中。摇了摇,笑道:“顾都督。这还是乔木教我的,梅花酒。”
顾止接过付沙沙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喝下,看着付沙沙,付沙沙根本不倒在杯子里,直接将满坛的酒一口气喝下去。
顾止笑着说:“公主好酒量。”
付沙沙喝了这么多酒,脸色微微泛红。她看都会顾止,说:“你愿意过来,就是表示你愿意迎娶我。我们氐族人的礼仪便是这样,只要向男方下了媒约,男主若是肯来与女主一同喝酒。就是表示同意结婚了。”
顾止脸上还是温和的笑:“能与公主成亲,这是顾止三生有幸。顾止哪有不肯过来的道理?”
这话一出,乔木一怔,她看着顾止,可是顾止再没有看过她一眼。
顾止只是深情地看着付沙沙,说:“早就听说过公主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女中豪杰。”
付沙沙脸红了,朝顾止走近几步,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顾止,你可真的是好眼光。本公主可与乔木病嫣嫣的样子不一样,本公主擅长骑射,还会喝酒,本公主自认与你是天作之合,今后,你作你的大都督,本公主为你去征战天下,总比这个女人,成天要你保护来得好。”
顾止点点头,将酒杯放下,又开了一坛酒,说:“说得是,其实我也了是没办法,小时候就与她有着指腹之约,她又是个喜欢纠缠不休的女人,所以才娶她,若是早些认识公主该多好。”
沙沙听了大喜,“顾止,你说的是真的?”
顾止将酒递上给她:“全是顾止肺腑之言,今日得见公主,顾止是宁可醉卧美人膝,甚至连万里江山都可以不要了。公主,我们再干一杯。”
沙沙闻言心花怒放,马上接过酒,尽数喝下。
乔木在一边听了,已是泪流满面,可是顾止根本将她当成了空气,他含情脉脉地盯着公主在看,她忍不住咬着牙,说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
付沙沙听了,怒视乔木:“你这个贱女人!本公主正在兴头上,少在这儿给我哭啼啼!惹我心烦了,就宰了你!”
顾止说:“公主,何必对那种目光短浅的妇人一般见识?来,我们继续喝酒。”
沙沙看着顾止,说:“顾都督,既然你对这个女人这般不屑,不如,我让几个男人过去玩玩她。就算是我们饮酒作乐中看个戏。”
顾止听了,眼中没有半点波澜,笑道:“公主似乎过于抬举她了,她这种货色,天下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玩她?”
公主说:“怎么,顾都督莫非是心下不舍得?”
顾止冷笑道:“我不舍得?”忽然上前,向乔木走来。
众人都一怔,乔木含泪看着他。
他已走到她面前,他脸上还是熟悉的笑,可是,他的手掌忽然高高扬起,马上,朝下打去。
“啊——”乔木的脸上,顿时落了一个五指山。
顾止竟生平第一次打了她一耳光!
这一掌将她的心都击碎了,可是回头却看到顾止脸上还是笑,他已走到沙沙身边,捧着一杯酒,对沙沙笑道:“看她还敢不敢哭?竟敢打扰公主兴致!”
乔木痛得连哭声都咽在了喉咙里,她咬着牙骂道:“顾止,我恨你!我恨你!”
顾止将桌子上一大坛酒开了,端起来就全部喝下。
这酒灌入他肚子里,暂时麻木了他的心痛。
心里有个声音在响起,木儿呀木儿。我如何舍得打你?木儿,你要坚持住。
酒坛子放下来,这时,花枝中飞出几只乌鸦。
付沙沙这会完全相信顾止不爱乔木了,她喝得有些醉了,对顾止说:“都督,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顾止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公主的腰。
乔木愣住了。
顾止的嘴唇已贴在了公主的嘴唇上!
就连公主都愣住了!
顾止咬住 公主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说:“现在就娶你。好不好?”
付沙沙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着顾止,她自小生活在军营。与男人搂搂抱抱得十分开放,可是,顾止这样地抱着她,他身上的兰花气息袭入她鼻内,她的整颗心。就已全部交出给他了。
沙沙那颗心热烈起来,伸出手臂搂住顾止的脖子。伸出舌头与顾止激吻起来。
顾止只是淡定地吻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沙沙已闭上了眼睛,她甚至不顾形象,身体慢慢朝后仰去,躺在了桌子上。
“来嘛,阿止。来,吻我这儿。”她撩开了衣裳,酥胸半露。
乔木哭着大喊:“顾止,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从今以后,我们恩断情绝!”
顾止这时才抬眼看着乔木。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刀来,公主眼角看到刀光。一怔,顾止却已闪电般的速度,将刀抵在了公主的脖子上!
情势忽然大变,就连乔木也一怔。
这时,公主忽然剧烈呕吐起来,边吐边看顾止,“你,你是怎么让我中毒的?你进来时,都搜查过的。”
顾止一把将公主的头发揪起来,冷笑道:“你也许不知道,我从小就在毒药中长大,我会做的毒药,比你们氐族人还要厉害。我将毒药抹在嘴唇上。”
原来如此!
“怪不得,你会愿意亲我,原来是为了……”此时的公主虽然已是恍然大悟,可是腹痛难忍,也是太晚了。
公主的侍卫见了,冲上去要救公主,顾止从手袖中飞出毒箭来,侍卫们纷倒地。
“顾止,你真的要害死我?”公主支撑着说,“要知道,我死了,你带着乔木,也逃不出我的地盘。”
顾止冷笑道:“你所中的毒药,还不至于会死,不过,需要我的解药。并且,我的人马马上就要冲进来救我们了,这些事,不必你担心。”
公主见大势已去,连忙捡起剑要杀乔木,顾止早将公主抓住,用刀架在公主脖子上。
“快,抓住乔木!杀了乔木!”公主对冲上来的侍卫下令。
顾止一脚勾起地上的剑把,打开了那些侍卫,然后走到乔木身边,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说:“木儿,快,跟在我身边。”
乔木想到刚才他与公主的亲热,心还在痛,扭过头没理他。
侍卫围上来了,顾止见乔木不听他的,也有些急了,便说:“木儿,你难道忍心让樱花跟着你一起死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先出去再说。”
这一招果然有效,乔木马上带着樱花乖乖来到顾止身边。
顾止得意一笑,看着乔木,连日来的思念与饥渴使得他真想抱紧了她对她热吻一阵,可是他忍住了。
他用公主为要挟,说:“你们谁敢上来,我就杀了公主!”
氐族人哪里敢再上来。
公主气极:“顾止,想不到我竟败给了你!”
顾止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等下拿不到解药的话,就给我少废话,快让他们马上退下。”
公主只好对侍卫们说:“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给我退下?”
顾止最关心的还是乔木,他说:“木儿,靠近我一点,小心。”
乔木的心还是痛着的,她不情愿地抱住了顾止的腰。
她的手在他腰上一阵柔软,久违的感觉,他内心激流一荡。
这时,周权带兵从四个角冲进来,两军激战起来。
顾止将公主交给周权,说:“周权。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上木儿,一举打入氐族主营去!那边,阿水已在我的授意下,发兵偷袭了。”
周权边砍杀敌人边说:“可是都督你带着乔木,会不会不方便?”
顾止深深看了乔木一眼,说:“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多?只怕不带她在身边,我却是根本无法打战!”
他说着,马上去抢了一只马过来,在乔木腰上一抱。将她抱上了马,马上。他也跳上了马。
他纵马飞奔,身后跟着几千人马。
乔木坐在他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又包围她了。
她一阵温暖。
不觉扭转脑袋看他,谁知她的嘴唇正碰到他的嘴唇。
连忙将头转了回去。
他得意一笑,将嘴唇凑到她耳朵边上。一阵乱舔,说:“木儿。抱紧我。”
虽然还恨他,可是她还是听话地抱紧了他。
爱妻在他怀里,还这样软软地抱着他,他的力量似乎更加大了。
他挥着刀,一刀一刀地砍杀着敌军。
阿水的人马早就就与氐族人的主力厮杀了。
乔木看着场面很混乱,处处都是血,处处都是倒下去的人。她很害怕,连忙将头埋到他怀里。
他骑马杀敌,可是敌人看到他怀中还抱了个女孩。
有人说:“那女子是他的爱妻!”
“射乔木!射乔木!”氐族人下令。
乱箭纷至,顾止用耳朵分辨着箭来的方向,他用自己的后背去抵挡着那纷射而来的乱箭。
乔木见了。哭着拍打他:“夫君,快放我下来!他们会射穿你身体的!”
顾止嘴角已堆出一点血迹。他脸上有些发白,可是他依旧笑着安慰她:“不打紧的,木儿,这一战后,我们就胜利了。”
“夫君。 ”她终于重新叫回他夫君了,紧紧抱着他,可是面对那纷至踏来的箭,她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一箭箭地挡了下来。
战,结束了。
地面上便是血河,尸体成山,氐族人的主力被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顾止的后背,也成为了箭靶子。
“都督!”一行将士在阿水的带领下,冲上来,个个都含泪看着顾止。
顾止扫了战场一眼,放下了紧握的箭,反手抱住了乔木,他脸色苍白,可还是扯开一抹笑来,用微弱的声音说“木儿,我们赢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乔木看向他的后背,那密密扎着的箭团,她捂着嘴大哭:“夫君,你的背——”
顾止终于再也忍不住,口吐鲜血,从马上栽倒下来。
“夫君——”乔木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的喊声在飞满乌鸦的天空里,久久回荡着。
翠烟色的帐布放下来,在卧帐里,顾止卧躺在床上,晕迷不醒。民
几个奴婢将水与草药绷子端过来,放在乔木脚边。
乔木说:“你们下去吧。”
奴婢们下去后,乔木解开顾止的衣服。
他的衣服很繁复,她一圈一圈地解着,他后背露出来,白晰而结实。
只是,全是箭刺下的箭口子。
她内心一痛。
好像那些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背,而是她 的心。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手,喃喃道:“夫君,为何要这样傻?其实只要你扔下我,你就不会有事的。”
泪,滴在他身上。
她抓了一个草药,放在烛火中烤热,然后,吹了吹,放在他的伤口上。
这样几下,顾止惊醒过来。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女孩,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的满心的伤都让她温柔的手给扫去了。
空气中迷漫着草药的香气。
女孩的脸,很熟悉,他的视线渐渐清晰,她是他日思夜想的乔木。
他的嘴唇边上,浮出一抹笑来。
一双温厚的手,负上了她凉凉娇柔的手背上。
“夫君,你醒了?”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阵惊喜,可是分明,她的眼睛是湿的。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奔涌而出的激情,坐起来,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木儿。真的是你吗?”他紧紧搂着她,嘴唇蹭着她的脖子。
她点点头,环抱着上身光裸的他,雄性的气息扑入她鼻内。
“夫君,快盖上被子,会着凉的。”她体贴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嘴唇上浮着沧桑的笑,“木儿。 能见到你,我的伤就会好。你。就是我的良药。”
她也深深地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不顾上身体的伤痛。捧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红唇就吻上去。
温热的嘴唇,包住她的唇,还是那熟悉地碾压。伴随着舌尖霸道地放侵,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抱得这样紧,好像骨头都要断裂。
她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她也勾住他的脖子。
激吻如火,他的嘴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吻在她脖子上。
她微微仰着头,让他吻她的锁骨。
他一路吻下去,她缓缓仰倒在床上,他解开她衣裳,在她胸前轻轻抚摸。吻咬着。
帐子外帘子垂动,她抱着他的头,喃喃道:“夫君,帐子外有人呢。”
他这才放开了她,可是呼吸还是急促得很。他的眼睛还是带着灼火,看着她。
她眉毛皱了下。撅起了嘴:“夫君不是对付沙沙说,你根本不喜欢我吗?”
这丫头,还在想着那时的事。
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木儿,你还在记仇呀?”
“你还吻了她。”她一脸的委屈。
他低下了头,唇角带着得意:“木儿,你吃醋了?”
虽然知道他那是为了让付沙沙中毒,可她还是不怎么高兴。
他见她不高兴,便披起衣裳。
“你要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下床。”她说。
他笑笑,将脚伸到床下,寻找着鞋子:“我要做点事,让我的心肝宝贝高兴些。”
她拦着他, “你想去哪?我代你去好了。”
听她这样说,他知道她已是原谅他了。虽然他那样做本意是为了救她,可他还是不希望她有半点不高兴。
他拉着她的手,说:“木儿,随我去议事帐。”
到了议事帐,他坐定,说:“付沙沙关在何处?”
“回都督,被阿水谋士关起来了。”
“带上来。”顾止眼皮都没抬地说。
乔木一怔,他要带付沙沙上来做什么?
他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笑道:“先别生气,木儿,等下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带她过来,我高兴什么呀?”乔木莫名其妙。
付沙沙被绑着带上来了。
“顾止,快放了我,你可知道,你抓着我,你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付沙沙对顾止又爱又恨,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顾止正眼都没看她一下,站了起来,朝她走去。
沙沙一怔,以为顾止是过来放她,故意将胸部挺得高高的,希望用自己的性感来迷住顾止。
顾止忽然一扬手。
“啪!啪!啪!啪!啪!”一共响了五下!
沙沙的脸上通红一片!
乔木一怔。
顾止已走回去坐在乔木身边,喝着茶:“木儿,当日我逼不得已,扇了你一耳光,如今,我已让付沙沙五倍奉还了!”
原来 是为了这样。乔木内心一觉闪过一阵快意。
“顾止,我恨你!”付沙沙大怒,“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断!”
顾止眼皮都没抬,将茶杯盖子往清绿色的茶汤上拂了拂,冷冷地说:“将付沙沙关起来,将你们的剩菜剩饭倒给她吃,对了,若是你们有什么不高兴了,对她,想打都可以打,想骂都可以骂,只要不将她打死,怎么都行。”
付沙沙大惊。顾止说:“付沙沙,当日你关住我的木儿,你是怎么对她的,现在,我会让你五倍奉还!”
付沙沙哭着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日你说你喜欢我,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我顾止心中,只有乔木一人。永远只她一人。”
付沙沙心碎了,大喊道:“我恨你!顾止!我恨你!”
顾止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带她下去!关好她。留在这儿吵死了。”
付沙沙被带下去后。顾止搂紧了乔木,咬着她的耳朵说:“木儿,现在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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