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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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闲逸生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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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越说越糊涂了,怎么又牵扯到了太后了呢?”乔木说。

若芷说:“木儿,你一直身于深闺,哪里懂得这后宫险恶?你肚子里怀的,正是父王的孙子,而太后一直想致父王于死地,她自然是不希望 看到你们顾家人丁旺了。尤其还是阿止这样的人的孩子。”

乔木一怔,这个若芷不是太后的奸细吗?难道是变节了?

若芷叹了口气,抱紧了孩子,说:“我不知道那日,你与顾止是如何想我的。可是,如今,我与夫君都已有了孩子,我如今一心就是希望夫君好,顾止好,还有你。乔木好,这个王府上的人都好好的。如果你们不好,我的孩子也一定不会好。”

乔木似乎有些听明白了。她说:“大嫂,其实我明白的,你是真的爱大哥的。”

若芷眼中透着些伤感:“我的母亲死得早,后来,大哥又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被他的兄弟所杀。只是不想,最后得利的竟是太后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如今我已没有一个亲人,除了我的夫君与我的孩子。太后虽然称作是我的义母,其实,我不过是太后的一个工具罢了。那日,太后设计要杀害我的瑾儿。幸好,瑾儿命大,没有遭受太后的暗算。可是也从此。我明白过来,如果我夫君不能崛起,顾止不能崛起。太后是不会放过我的孩子的。为了我的孩子,乔木,你与顾止一定要好好的!”

听了若芷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乔木握紧了她的手,“嫂嫂,我信你。”

也许若芷过去想做太后的奸细,是因为还没有瑾儿,可是自从有了瑾儿,她的心也要发生变化了。

究竟是太后亲,还是自己的夫君儿子亲,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倒也不难权衡。

而另一边,顾荣压低了声音,对顾止说:“阿止,你一向喜欢自己带兵去征服敌人?如果不过是区区边关胡贼,为何你还一定要世子也与你一同过去?为何要将军功分给世子呢?”

顾止喝着马奶,轻轻一笑:“大哥,若不让世子过去,到时候太后见我离开,暗算你们,我可拿什么来要挟太后?”

顾荣一怔,想了想,脸上也便阴阴一笑,“我明白了,你是想用世子来要挟广陵王。”

顾止点点头:“一个军队只能有一个统帅,这世子就算是官位比我大,在军队里,也必须要服从都督。所以,根本不必害怕他会影响了我征战。我正打算,等世子到了北方,将世子绑架了,再对外宣布,世子被敌人抓走了。如此,世子就成为了我手中的把柄。”

顾荣说:“并且,此去征战,就算打赢了,也是要消耗一大部分的兵力的,若是世子也带他的兵力过来,这样东西两大营的兵力都会得到消耗了。也可以减弱广陵王的实力。”

顾止微微抬头,看向远方,眼中射出运筹帷幄的犀利,说:

“如今太后必然在步步谋划,要知道,太后手上并无兵权,朝中的兵权被父亲与广陵王瓜分,而父亲只是形式上有兵权,实质上的兵权还在我手中。所以,如果真要一举灭亡太后,只怕也是容易的事,可是,我们却不能贸然行动。”

“为什么?”顾荣不解,“我一直很纳闷,明明我们完全可以谋取篡位的,为何阿止迟迟不动兵?难道阿止是怕广陵王不成?”

“那等小厮,何足为惧?”顾止拳头一握紧,脸上那兵温和的笑也渐渐淡去。

“那是为什么?”顾荣说,“你可知道,我成天要装成一个傻子,一个不学无术的坏蛋,有多难装?”

顾止看着顾荣的眼睛,目光犀利到有穿透力,都看进了顾荣的心眼里去,说:“大哥,我们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广陵王,而不是当今皇上,也不是太后,你一直都知道的。”

“那是谁?”顾荣一怔,“难道除了他们,还有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

顾止点点头,将那碗马奶一口喝尽,“如果我们的敌人只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等待了。只是,我顾止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了这么久,倒真的是为了那个最大的敌人。”

“究竟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竟连顾止你也害怕了?”顾荣根本无法猜透。

顾止微垂眼睑,正要说什么,这时,若芷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笑道:“孩子吵着要父亲抱,只好过来打扰你们了。”

顾止便起身揖了揖:“大哥。你且记得我的话便是,天晚了,不便打扰了。”

顾止带着乔木便走了出去。

晚上,顾止抱紧了乔木,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明天就要起程了,你怕吗?”

“都说了不怕了,只要有夫君在就不会怕,夫君还问。”乔木撅起嘴,不高兴地说。

顾止会心一笑。

次日鸡未叫,乔木便醒来了。

昨晚已理好了行李。顾止不喜欢带太多的,累赘,可是乔木的行李却带了满满的。甚至将婴儿的襁褓都带上了。

顾止看到包伏里那红红绿绿的小衣裳,笑道:“这衣裳是打哪儿来的?”

乔木说:“是从我娘家嫂嫂那儿拿来的。嫂嫂刺绣精,她连着给她自己的儿子,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都绣了衣裳。我便带上了,这万一到了北方。孩子就出生了,也有衣服穿了。”

顾止摇了摇头,美貌轻轻皱了起来,“你要生,也要等到来年了,只怕到了年底,这战事便结束了。”

乔木白了他一眼,“夫君这就不知道了,这可是自己的孩子。总是要作好万全 的打算才对。这打战哪有说什么时候打完就什么时候打完的,可是这孩子却只会早生,可不会等打战打完 了才生的。”

“你说得对。还是你们女子心细。”顾止笑了笑。

准备停当,顾止一行人坐上马车,来到皇宫里。

皇上早就设上拜将坛了,乔木跟在顾止身后,来到十里长阶之下,跪下。

顾止接受了皇上的册封,说是册封,不过是形式做一下,顾止想要什么官位得不到?这兵权就在他手中。

可是顾止还是极其谦虚地接受了皇上给他的官印。

然后便是百官跪下,顾止便是三军大都督了。

杀猪宰羊,祭旗仪式之后,便是顾止与一行将士们歃血为誓,定要赶走胡贼等等誓词,慷慨陈词了一番。

乔木站在那里有些累,抬头看顾止,脸上的表情很平和,拿杯中的血在嘴唇上抹了下,顿时,他的嘴唇就如花瓣儿一样美而狭长。

太后正端庄坐在皇帝身边,嘴唇上翘微笑着。

然后顾止便率军出征。

顾止在前头骑着马,而乔木则被扶上了车轿子。

军队浩浩荡荡地开拨了。

乔木掀开车帘子一看,呀,满城的百姓夹道送别,人人都高呼:

“欢送顾将军!欢送顾将军!”

建业城渐渐变远,在夕阳的照耀下成为遥远的黑点儿。

从早行到晚,已越过了南方一些小城。

天晚了,顾止便下令驻营歇息。

乔木自从穿越过来,可从来没有踏出建业城半步,这会儿一路看去,倒是见 了很多南方美景,心里头高兴着。

一个个帐篷便搭了起来,乔木看到乔松也干得不亦乐呼,累得满头大汗,有些心疼,说:“松儿,别太累了,这夜间的风有些冷,你若是觉得冷便来姐姐这儿暖暖,姐姐这儿有火。”

“知道了阿姐,你可真啰嗦。”乔松却干得很高兴呢。哪里愿意停下来听乔木啰嗦。

乔木摇了摇头,便坐下来。

奴婢芒果马上在地上铺上一条毛毯子,让乔木坐。

现在还是初秋,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可是坐在毛毯上,面对还对着一大丛篝火,这可是有多热就有多热的。

乔木坐了片刻,头上就流汗,她便站了起来。

“将毛毯都拿走吧。”她令。

芒果为难地说:“二少夫人,这是顾都督的吩咐,顾都督说地上会有寒气,若是不防着点,只怕会着凉。”

乔木听了,还是有些不情愿,这时,顾止走了过来。

“木儿,怎么,又不听话了?”顾止笑了笑,亲自伏下身去,将毛毯掸掸平,说,“直接坐在地上,地下的寒气容易入侵,对你可不利。木儿若是嫌太热了,便靠在为夫身上吧。”

乔木听了,噗嗤一笑。:“难道还能将你当成凳子了不成?”

顾止扳过她的肩膀,将她身上的披风往胸前拢近了些,抚平她头上的乱发,说:”我是怕你冻着,你可是怕冷的丫头。”

“我不怕冷。”她露齿而笑:”我现在可是怕热。”边说边用手掌当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

顾止眉头皱了一下,拉她入怀里。

“忍忍吧,木儿,若是离了这毛毯,等下你又会说太冷了。”

她点点头,将头依在他肩膀上。

他抚摸着她垂下来的秀发。 吻着她的额头。

天,很宽阔,一轮明月高高挂着。树影婆娑摇晃,月光照透过枝叶如同过了一片沙漏,在地上投下星碎的影儿。忽然树枝一阵猛烈摇晃,一只大鸟飞过头顶,洒下一阵鸟叫。

她很害怕。连忙躲到了顾止的怀里。

“别怕。”他搂紧了她,给她宽大安全的怀抱,说,”只是一只夜鸟而已。”

鸟飞走了,声音止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在他胸前来回摩挲着,说:“夫君,我有点饿了呢。”

他说。“我们有带军粮。不过,这里离林子这么近,我更喜欢给你打只鸟来吃。”

“夫君你会打鸟?木儿也要去。夫君打鸟的样子一定很神气的。”她又发挥了缠人的本事。

他摇摇头:“你若是去。我的心思便在你身上了,如何还打得下鸟儿来?”

他笑着钻入了丛林中,只带了一把弯弓。

这山野里与城里不一样,果然是越晚就越冷,顾止说得没错。

冷意袭人,她将手放在火上烘烘热,等着顾止回来。

很快,便看到他披着月光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他打下来的鸟。

“其实夫君大可以让兵士过去打只鸟过来便可,没必要亲自去的。”她有些心疼他。

他已是如此操劳了,还要为她做这做那。

他笑了笑:“旁的人哪里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鸟肉?夫人可是不吃老的鸟儿的,所以,我便特意走了远路,打了一只刚刚长出翅膀的鸟儿给夫人吃。”

她内心暖暖的。

他用刀将鸟皮剥下来,血滴湿了一地,然后他再将鸟身用棍子穿插好,放在火上烤烧着。

动作熟练,血淋了一直,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夫君你好残忍呀。”她说。

“若你吃着这美味的鸟肉,就不会说残忍了。”他阴阴一笑,将插好的鸟放在火上上下翻转地烧着。

她望着他,他脸上微带了些汗,便伸出手来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唇角弧线。 他吻上了她的手指,搂紧了她,看着盈盈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透明地美,发射出万般的光芒来,忍不住伸出舌尖,对着她的脸又是一阵狂舔。

像舔一只刚出生的小鸡一样。

她闭上眼睛,很陶醉地任他吻舔,也张开嘴,用嘴唇包住他的嫩舌,与他舌头粘湿地绞在一起,他嘴中湿软的香气直喷入她口中,她一阵全身发软。

这时,乔松忽然冲了过来,大笑道: “哈哈哈,、全让松儿看到啦!”

乔木马上推开顾止,脸羞红到了脖子根,顾止却还是将她往自己怀里拉,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看到就看到吧。”

乔松却将剩下的鸟肉一扫而空。

顾止的脸映着火光,笑道:“松儿可真行,食量惊人地大,日后力气一定很大,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呢。”

乔木笑道:“夫君,你的食量却不大,经常饥一餐饱一餐的。可你的武功也很好。”

顾止将衣袖捋上来给乔木看:“你瞧我的手臂儿,也是结实的,只不过肤白,看不出来罢了,这不也是靠食量大吃的?只不过,我吃饭极不规律罢了,有时候吃得多,有时候吃得少。”

乔木知道他之所以吃饭不规律还不是给操劳的,便心疼地握紧他的手,深深地看着他,说:“夫君,木儿要为夫君分担忧愁。木儿不想让夫君这样吃不规律。”

顾止亲了亲她,然后便起身,教乔松练剑去了。

乔木先到车子里面睡觉去了。

车子里坐座就是坐榻,很宽,正好睡觉。可是顾止却是很晚才进来,他似乎一直很操劳。很操劳,可是却让她不解的是,他从来不愿意将他的心事让她分享一点点,不愿意让她帮他解决半点的事。

就这样,过了几日,总算是来到了北方,这时,离边关就只有两日的路程就能到了。

顾止在主将营里,召开了全将士会议。

乔木则呆在主帅营里,喝着羊奶。有些寂寞地问芒果:“夫君为何还不回来?”

芒果说:“二少夫人,顾都督已开了一个早上了,却没见他出来。”

乔木走出帐外。她已做好了饭菜,就等着顾止过来吃。

都过晌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这么久呢?耽误了吃饭时间,只怕对顾止的胃可不好。

过去是她没有他身边,他吃饭没规律还有理由。如今她已是他的管家婆了,他若是还是得了胃病,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可是,她若是不顾一切,冒失地冲进帐去,将他带走,只怕更不好,他堂堂三军之大都督,岂不是面子失尽了?

真的是左不是。右不是。

却忽然看到了世子顾飞正气冲冲地从帐子里走出来。边走边骂:“这个天杀的顾止,竟敢要本王去求官粮!本王真想一刀杀了他!”

乔木一怔,发生什么事了?那头会议还在开着呢。世子怎么先走出来了?

乔木上前一步,想追上世子问下,会议还要开多久,谁知世子一看到乔木,脸上的肉就抽搐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本王实话告诉你,少在本王面前瞎晃悠,若不然,本王可是要你一尸两命的!休怪本王无情!”

乔木便站住了脚,远远地问道:“世子刚才说什么官粮?难道我们军中粮食不够了吗?”

世子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说:“你去问顾止!无故粮草竟让驻虫咬去了大半!只怕我们军中有奸细吧!顾止这厮,竟怀疑本王是奸细!本王且告诉你!本王虽然乃是一方恶霸,但是这奸细的事,本王可是不屑做的!”

世子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乔木很奇怪。

顾止一向不让她过问军中的事,想不到,从离家到现在才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顾止竟一点也不让她知道。

这时,她看到杨阿牛正推着一桶水,便走过去问:“阿牛,你可知道近来军中发生了哪些重大的事?”

阿牛停下来,说:“回都督夫人,近来在军中发生最大的事,便是好端端的运粮车,忽然长了很多蛀虫,这些蛀虫竟将粮草一咬而空,幸好都督发现得快,才救下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这种事过去是否发生过?”乔木担心极了,就要到边关与敌人作战了,可是行军打战,最重要的是足够的粮草,如今偏偏就是粮草出了问题,难怪顾止连饭都顾不上吃,召集众人开会了。

阿牛摇了摇头:“原因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都督已经四处去筹备官粮了,前面还有几个小城,若是让他们交出军粮,也是够的。”

乔木说:“ 可是这行军所过之处,若是要让城中百姓交官粮,只怕于理不合,会引起百姓不平。”

阿牛说:“小的也不清楚,这都是都督的意思,小的只会打打杀杀,这运筹帷幄之事,小的却是一窍不通。”

乔木叹了口气,忽然,迎面看到阿水走了出来。

看到阿水一身黑边白衣,朴素打扮,头上戴着绾巾,手中摇着羽扇,乔木又不免将他与前世上看到的诸葛亮联系起来。

阿水走到乔木面前,轻轻一揖,笑道:“请都督夫人不必担心,其实,都督已有办法解决了。”

乔木看了看四处,说:“请阿水谋士来主帅营内商谈。”

于是阿水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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